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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你怎么咬人?

    一時間雞飛狗跳的,大黑狗在狂叫,陶燕芹也在狂叫,他們一叫,農(nóng)家院子里的雞鴨都給嚇著了,咯咯噠的也都叫了起來,那叫一個精彩紛呈。
    陶燕芹的兩只鞋都甩掉了,一瘸一拐的還在拼命跑。她的保/鏢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趕緊跑去救人。不過那么多條大黑狗,陶燕芹就帶了兩個保/鏢,就算保/鏢都是一手抓一只,也只能抓/住四只狗,還剩下四只狗在對陶燕芹狂追不止。
    陶燕芹的嗓子都喊劈了,村/民們笑成了一團(tuán),對她指指點點的,誰也不把自己家的狗給叫回來。
    顧長廷完全沒想到有人跑去放狗了,瞧著這場面很不/厚道的就笑了出來。
    那跑去放狗的黑影就躲在遠(yuǎn)處一家農(nóng)戶的院子里,一直沒有出來。顧長廷并沒有看清楚是誰,但是在人群里一掃,就發(fā)現(xiàn)的確是少了一個人的。
    應(yīng)該是趙簡那個三弟,好像是叫做趙棋的,似乎還不到二十歲,年紀(jì)不大,平時不怎么愛說話,好像很沒有存在感似的。不過昨天晚上,顧長廷和趙簡無意間撞見了那個少年。
    陶燕芹跌在地上不知道多少次,滾得滿身都是泥巴,樣子狼狽極了,根本已經(jīng)沒了剛才的囂張/勁兒。
    那些大狗好不容易都被安撫下來,陶燕芹就一邊哭一邊喊著,說:“你們等著,你們等著!我要報警!”
    陶燕芹哭著把掉在地上的手/機撿起來,一瞧,根本一點信號也沒有。
    這地方窮鄉(xiāng)僻野的,連路都沒修過,電也沒有通,跟別說信號了,進(jìn)來之后就差不多與世隔絕了。
    顧長廷瞧她那個樣子,就笑瞇瞇的從人群里走了出來。
    趙簡一瞧,趕忙跟上,生怕那女人又抽風(fēng),會傷到了顧長廷。
    顧長廷說:“陶小/姐,我們之間的確有不小的恩怨,但是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會主動找上/門來。”
    陶燕芹有點聽不懂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嘴里發(fā)狠的說:“顧長廷你等著的!”
    顧長廷笑了,說:“這句話我也同樣送給陶小/姐,我已經(jīng)看陶小/姐不爽很久了,以前作為顧家的人,我不喜歡惹事兒,覺得過去了也就算了。但是看來,現(xiàn)在是不能夠了,不讓陶小/姐記憶深刻一些,陶小/姐就不會有印象。”
    陶燕芹冷笑,說:“你能把我怎么樣?顧長廷,你就是個廢物!你以為你自己了不起了?”
    顧長廷說:“那我今天就把話放下,一個月,看看陶家是不是還能挺過一個月,看看最后誰才是廢物,甚至廢物不如。”
    陶燕芹被他那趾高氣揚的表情給氣著了,但是只能干瞪眼睛,畢竟趙簡在顧長廷身邊,她動起手來也根本不是對手,反而會吃了虧。
    陶燕芹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氣得要死,說:“顧長廷你個不/要/臉的,你還想搞/垮我陶家嗎?笑話,你的臉也夠大的。”
    顧長廷說:“陶家也需要我搞/垮嗎?陶小/姐,趕緊回家去把陶家的賬務(wù)全都弄清楚吧。”
    陶燕芹不信,自從跟了顧先生開始,陶家也算是躋身富豪之列了,怎么可能說垮/臺就垮/臺。
    顧長廷與她說完這些話,就不想再說了,他轉(zhuǎn)身要走,陶燕芹卻懷恨在心,覺得自己跑來一趟卻自取羞辱,十分的不甘心。
    只是陶燕芹根本想不到什么好辦法了,她要坐下來撒潑耍賴的罵街,但是村/民們又把那些大黑狗給弄來了,說要再放狗咬她。
    陶燕芹怕的不得了,最后沒有辦法,灰溜溜的帶著保/鏢就離開了。
    之前還有人夸陶燕芹長得好看,現(xiàn)在就沒人這么說了,全都小聲的議論著,說:“誰娶了她這是要遭罪啊,太蠻不講/理了。”
    “就是啊,這種人要遭報應(yīng)的。”
    那邊鄒從已經(jīng)帶著顧長廷找來的技術(shù)人員,去勘探村子的情況,看看要怎么修路通電了。
    他根本不知道陶燕芹來鬧場的事情,跟著那些人在山里頭轉(zhuǎn)了好幾個圈,累的夠嗆,大夏天的,渾身都濕/透了。
    鄒從拿出手/機來看了看時間,就快要中午了,他早飯也沒吃,現(xiàn)在肚子餓的要死,想著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雖然不想/做電燈泡,但是中午飯肯定是要吃的。
    其他人還要繼續(xù)勘測,鄒從就一個人往村子里走,好在村子本來就不大,并不會迷路。
    他剛走到村口的地方,忽然就瞧見一個小姑娘從從的跑著,那小姑娘一瞧就不像是村子里的人。
    鄒從還覺得奇怪,特意看了兩眼,瞧仔細(xì)了之后就是一愣,因為這個人他認(rèn)識,不就是宋有呈身邊的那個小助理嗎?
    那小姑娘也看到了鄒從,連忙呼哧帶喘的就跑過來了,抓/住鄒從的手臂就說:“鄒先生,你看到呈哥了嗎?呈哥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啊?”
    鄒從都懵了,說:“他怎么會跟我在一起?我沒有見過他。”
    之前在路上的時候,鄒從的確和宋有呈打了個照面,不過誰也沒說話,都沒有走近,好像陌生人一樣。
    鄒從覺得莫名其妙,不過小助理一臉著急,急得都要哭了。
    鄒從遲疑了一下問:“怎么了?”
    小助理說:“昨天呈哥說要來找鄒先生的,自己開車走了,去了就沒回來。今天早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兒,林姐突然特別生氣,說讓我把呈哥趕緊帶回去,戲也不要拍了,肯定是出事兒了。呈哥還……還……”
    小助理口/中的林姐,鄒從也知道,是宋有呈的經(jīng)紀(jì)人,看來到現(xiàn)在還沒有換掉。
    鄒從聽得腦袋大,小助理說的吞吞吐吐的,肯定有什么不能直說,他也并不想問,只是說:“你別擔(dān)心,他那個人就喜歡胡鬧,你跟著他這么久了,還不知道嗎?說不定過兩天就回去了。”
    小助理還是著急,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說:“鄒先生,如果你看到了呈哥,能立刻聯(lián)/系我嗎?”
    鄒從瞧她急的,干脆點了點頭,說:“好。”
    小助理連忙拿出筆和紙,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寫給了鄒從,千恩萬謝的,讓他如果看到了宋有呈,一定聯(lián)/系。
    鄒從答應(yīng)了,那小助理也夠累的,急急忙忙又跑了,村口停著一輛車,她上了車,不知道要去哪里再找/人。
    鄒從拿著電弧號碼,低頭看了一會兒,就繼續(xù)往回走,他肚子都要餓扁了。
    鄒從一路走著,村子里的人估摸/著都在趙簡他們家里,路上都沒有人,顯得還挺清凈。其實村子小,平時也是很清凈的,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前方不遠(yuǎn)的農(nóng)戶家門口拴著一條大黑狗,鐵鏈子那么粗,大黑狗一臉的兇悍樣子,不過此時還挺乖的,趴在地上吐舌/頭,然后饞的跟什么似的,正在舔一根火腿腸。
    鄒從一瞧那大狗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心想怎么跟顧長廷他家的趙簡似的,明明超兇的樣子,卻又特別乖,非常的違和。
    鄒從正笑著,但是笑容突然就僵住了,因為那大狗跟前還蹲著一個人,正剝著火腿腸喂給大狗。
    那是一個男人,身材應(yīng)該非常高,蹲在地上也能瞧出是一雙大長/腿。他頭發(fā)有點亂糟糟的,隨便抓了兩把,衣服皺皺巴巴,還有很多的土,看起來特別的狼狽,只是配上男人那張明星級別的臉,突然就不那么狼狽了,反而顯得有些性/感,頹廢的性/感。
    鄒從瞪大了眼睛,剛才小助理還在問他宋有呈跑到哪里去了,他是真的沒想到,宋有呈就蹲在這里喂大黑狗呢!
    “你……你怎么在這里啊?”鄒從瞠目結(jié)舌的,說:“你的助理正在找你呢,把人家小姑娘急壞了。”
    宋有呈把手里的火腿腸剝給了大黑狗,就拍了拍手站起來,沖著鄒從笑了一下,然后邁開大長/腿走過來。
    鄒從下意識的想要后退,一年不見,近距離一瞧,宋有呈好像瘦了一點,臉上的輪廓更深邃了,顯得也更高了,身材似乎也更好了,怪不得會變成大明星,顏值是絕對過硬的。
    宋有呈說:“不要聯(lián)/系她。”
    鄒從一聽,立刻說:“你別胡鬧了,當(dāng)你的助理也夠倒霉的,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她,你躲在這里干什么。”
    鄒從拿出手/機,要給小助理打電/話,宋有呈一瞧,也不阻攔,反而抱著雙臂瞧著他。
    鄒從拿出手/機一看,傻眼了,手/機沒有一點信號,根本打不了電/話,簡直坑爹了。
    宋有呈笑了,說:“看來是沒辦法聯(lián)/系了。”
    鄒從瞧他那笑容,怎么瞧怎么像是挑釁,氣得翻了個白眼,說:“你的助理剛走,你趕緊往前去瞧瞧,說不定能追上。”
    宋有呈往前走了一步,挨得鄒從更近了,說:“我/干了一件事情,經(jīng)紀(jì)人和公/司都很生氣,所以我才跑到這里來避難的,你能不能收留我?”
    “我收留你?”鄒從說:“我怎么收留你,我也在避難呢。”
    鄒從是從國外跑回來的,的確也在避難中,和宋有呈真是難兄難弟了。
    “那我們真有緣分。”宋有呈說。
    鄒從瞧他總是笑瞇瞇的說話,不愧是影/帝級別的,說話的時候,眼睛里很有神采,讓鄒從總覺得,他眼睛里滿含深情,多看一眼就能陷進(jìn)去了。
    鄒從連忙搖了搖頭,說:“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宋有呈連忙跟上去,說:“你要去哪里?我現(xiàn)在餓了,這里有沒有可以吃飯的地方。”
    鄒從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說:“不是影/帝嗎?怎么混的那么慘?你是怎么得罪經(jīng)紀(jì)人和公/司了?”
    宋有呈想了想,沒有回答,只是笑著說:“當(dāng)然慘了,沒有人給我撐腰,每天累得跟狗一樣。”
    鄒從翻了個白眼,說:“別這么說,你看看那只大黑狗,曬著太陽吃著火腿腸,哪有你累啊。”
    宋有呈被他逗笑了,鄒從這毒舌的嘴巴,簡直罵人不帶臟字。
    宋有呈低頭在他耳邊說:“你還要不要包人了?你看我怎么樣?長包給你個優(yōu)惠價。我也好有個金主撐腰,是不是?”
    鄒從聽到這話,心里不知道為什么,猛跳了兩下,說:“沒錢,我都要吃不上飯了。況且你不是有女朋友了,還找金主,你也太渣了吧?”
    他這話剛說完,突然就被宋有呈一把抓/住了胳膊。
    鄒從嚇了一跳,宋有呈拽了他一下,力氣很大,鄒從立刻就撞進(jìn)了他懷里,撞了個酸鼻,感覺宋有呈身上硬/邦/邦的,肯定都是肌肉。
    “干什……”
    鄒從抬起頭來瞪他,話才說了一半,就瞧宋有呈突然低下了頭,竟然一下子就吻住了他的嘴唇。
    鄒從傻眼了,嘴巴還張著,就被宋有呈趁虛而入,舌/頭一下子就伸了進(jìn)來。
    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鄒從差點腿就軟/了。
    不過宋有呈一身狼狽的模樣,灰頭土臉的,嘴巴上也有點土味兒,讓鄒從愣了一下之后就醒過夢來了,落下牙關(guān)就要咬宋有呈的舌/頭。
    宋有呈“嘶”了一聲,嘴里都見了血,滿嘴的血/腥味兒,但是竟然不把舌/頭收回來。
    鄒從也嘗到了血/腥味兒,感覺自己一時情急,好像咬的太狠了。但是就算這么狠,宋有呈他還不怕呢,鄒從都怕把他舌/頭真的給咬斷了。
    “咔嚓——”
    快門的聲音。
    鄒從嚇得一個激靈,結(jié)果又把宋有呈給咬著了。
    宋有呈這回才把舌/頭伸回來,結(jié)束了這一吻。
    鄒從嚇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這窮鄉(xiāng)僻野的地方,難道也有狗仔盡職盡責(zé)的跑過來蹲/點?宋有呈都火成這樣了?
    然而他們周圍并沒有什么狗仔,一個人都沒有,只有那只大黑狗,一邊吃著火腿,一邊遙遙的瞧著他們,似乎很不屑的樣子。
    但是鄒從保證,那快門的聲音絕對是真的,不是幻聽!
    就在他一頭霧水的時候,下意識的低頭一瞧,余光就看到了宋有呈手里頭的手/機……
    宋有呈左手拿著他的手/機,右手抬起來,摸了摸嘴角的血絲,還伸出舌/頭來舔/了一下,那模樣真是色/情滿滿,估計粉絲看了都要被電暈尖/叫。
    只是鄒從的注意力全都在手/機上面!
    宋有呈坦然的將手/機舉起來,放到鄒從眼前,上面赫然是一張照片,鄒從和宋有呈在接/吻的照片,拍的不算太清晰,畢竟宋有呈一邊接/吻還一邊抽空自/拍了一張,能清晰就怪了。
    宋有呈笑著說:“你看我拍的好嗎?”
    鄒從瞪大眼睛,說:“你是不是有病!”
    宋有呈說:“一般金主吃完了不認(rèn)賬,都需要來張照片當(dāng)王牌。”
    “我看你是病的不輕。”鄒從氣得都要冒煙了,說:“你把照片給我刪掉。我可告訴你,你現(xiàn)在是大明星,我現(xiàn)在身上就幾百塊錢了,連張卡都沒有,你可自己想好了,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要是把照片捅出去,只有你自己吃虧。”
    宋有呈又笑了,探身在他耳邊說:“你要是全身都光著就好了。”
    鄒從:“……”
    鄒從差點忘了,第一次見宋有呈的時候,他人就是這么不/要/臉,還以為當(dāng)了大明星就不一樣了……
    鄒從氣得要死,從地上踢了一塊石頭,想要踢中宋有呈的。不過宋有呈反應(yīng)還真叫快,側(cè)身一躲,石頭就飛了過去。
    “啪——”
    就打在那條大黑狗的腦門子上面了。
    鄒從登時一個激靈,嚇得縮了一下脖子。
    大黑狗“汪”的大叫一聲,一下子就竄起來了,好在大狗有鐵鏈子拴著,大狗沒有撲出去多遠(yuǎn)。
    宋有呈瞧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鄒從臉上都青了,趕忙調(diào)頭就走,再也不想停留了。
    顧長廷和趙簡那邊的情況也是夠雞飛狗跳的,一點不比鄒從這邊遜色。
    好不容易把陶燕芹給趕走了,趙簡算是松了口氣,還以為就安生了,但是誰料到又開始提心吊膽起來。
    一堆的人坐在院子里嘮嗑,顧長廷還以為那些人都是趙簡真的家人,所以態(tài)度特別好,有問必答,似乎不想給趙簡的親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唐季開找的那些演員,其實演技還是聽過硬的,除了剛來的時候出了那么一點點小意外,差點露餡掉馬之外,其他時候都很順利。
    只是嘮著嘮著嗑,趙簡就覺得不對勁兒了,感覺他這一家子七大姑八大姨的,都熱情過頭,分明就是在撬他的墻角。
    唐季開找他們來演戲,并沒有跟他們說趙簡是什么身份,只是說顧長廷是個有錢的少爺。
    大家坐在一起聊天,趙簡的七大姑八大姨就開始巴結(jié)上顧長廷這位有錢少爺起來。
    三姑說:“長廷啊,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能再來,唉,要不你給我留個電/話吧,我要是有時間啊,就到隔壁村兒去給你打電/話,你說好不好?”
    三姑是長輩,顧長廷就答應(yīng)了,真的把自己的私人電/話留給了她。
    三姑一瞧,真是喜出望外。被找來的這些演員,自然都是新人,只是演過路人甲群眾演員,都還沒有出人頭地。三姑就想著,顧長廷是個有錢少爺,還是個大老板,如果以后能聯(lián)/系到,指不定就能幫上大忙。
    三姑起了個頭,旁邊趙簡的妹妹弟/弟叔叔姑姑就都開始管顧長廷問電/話問聯(lián)/系方式。
    他們怎么想的,趙簡能不知道,額頭上的青筋都要蹦出來了,黑著臉出言阻攔,但是竟然沒人理他。
    大家可不知道趙簡另有身份,只當(dāng)他是個真鄉(xiāng)巴佬,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全都只是巴結(jié)著顧長廷。
    趙簡氣得要死,在心里罵了一遍不靠譜的唐季開,給他找的都是什么人。
    最乖的當(dāng)然就是最有兩歲的小包子了,一直被顧長廷抱著,有一個毛絨玩具就非常開心了,笑起來那叫一個小天使。
    當(dāng)然還有一個人,趙簡也注意到了,就是他那個“三弟”,之前機智的放了狗去咬陶燕芹的。后來趙三弟就一只坐在角落,一句話都不說,存在感特別低的樣子。
    聊到快中午,趙簡都忍不下去了,想要跟顧長廷趕緊離開這里回家去。
    趙簡干脆拽了拽顧長廷的袖子,然后開始飆演技了,說:“媳婦兒,我怎么有點頭暈。”
    顧長廷一聽,說:“是不是病了?”
    趕忙伸手去試了試趙簡額頭的溫度,并不熱,溫度是正常的。
    趙簡說:“我頭暈,還有點喘不過氣兒來,心慌,是不是天氣太熱中暑了?”
    中暑了可是非常難受的,顧長廷連忙說:“要不然你先去屋里躺一會兒?”
    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正想著把趙簡支開,然后更好的巴結(jié)顧長廷呢,趕忙起哄著說:“呦,中暑可了不得,趕緊進(jìn)屋去休息吧!”
    趙簡搖頭,說:“不,我想跟媳婦兒一起。”
    顧長廷說:“這里也沒有藥,那我陪你進(jìn)屋去休息,咱們吃了午飯就趕緊回去,回家吃點藥就好了。”
    趙簡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頓時有點得意,不過不敢表露/出來,委屈的點了點頭,說:“好,都聽媳婦兒的。”
    顧長廷扶著趙簡就回了房間,七大姑八大姨有點不高興,不過也沒辦法,只好全都忙著去做飯,準(zhǔn)備做一段豐盛的午餐,在飯桌上也好繼續(xù)和顧長廷攀談。
    顧長廷扶著趙簡回了房間,讓他在土炕上躺著休息。
    趙簡非要拽著顧長廷的,讓他一起躺下來。這會兒好不容易屋里就他們兩個了,趙簡可是有些不還好意的。
    顧長廷其實也有點累了,干脆就躺了下來,休息一下,等著一會兒吃午飯。
    趙簡伸手摟住顧長廷的腰,說:“媳婦兒,我還是頭疼。”
    顧長廷說:“快閉眼睡一覺就好了。”
    趙簡說:“可是疼得都睡不著。”
    趙簡裝的那叫一個可憐,演技絕對比外面那些演員還好,就又說:“我娘說了,病了親/親額頭就好了,媳婦兒你也親我一個。”
    顧長廷有點想笑,不過還是探頭過去親了趙簡的額頭一下。
    趙簡真是分外的滿意,覺得媳婦兒又溫柔又體貼,美得只要冒泡。
    趙簡干脆也摟著顧長廷,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吻了額頭之后,就又去吻顧長廷的嘴唇。
    顧長廷眼睛快速的眨了兩下,有點不好意思。
    兩個人就要吻在一起的時候,外面卻突然有了聲音。
    顧長廷趕忙抵住趙簡的肩膀,說:“是鄒從回來了吧,我聽到他的說話聲了。”
    趙簡一陣頭疼,他也聽到了,的確有人走過來了,而且還有說話聲。
    鄒從一路從村口走回來,宋有呈就一路跟著,硬的不行就來軟的,說了一路好話,還說自己有多可憐,被經(jīng)紀(jì)人壓榨,被公/司壓榨,每天不讓吃飯,不讓睡覺,連喝水都不讓等等。
    鄒從聽得耳朵都要張繭子了,宋有呈說:“我是開車來的,車子開鍋了,我也回不去了,這地方也沒有信號,打不了電/話。你好歹也把我?guī)Щ爻抢铮胁恍校俊?br/>     鄒從瞧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宋有呈本來長得就好,裝起可憐來爐火純青的,鄒從差點被他電到。
    他想了想,總不能真把宋有呈扔在這里讓他自生自滅,就點了點頭,說:“算了,下午我們回去,帶上你也行,你別搗亂就行了。”
    宋有呈點頭,說:“我真的不搗亂。”
    他們兩個說著就走回來了,進(jìn)了院子發(fā)現(xiàn)院子里沒人,全都在屋里忙碌著,看來是要吃午飯了。
    鄒從還以為顧長廷和趙簡也都在那邊忙著準(zhǔn)備吃飯,說:“先帶你進(jìn)屋換件衣服。”
    宋有呈的衣服臟的可以,一會兒還要吃飯,還是換一件的比較好。鄒從帶了歡喜的衣服來,可以湊合給宋有呈換。
    鄒從可不知道趙簡和顧長廷這會兒躲在屋里的床/上,正準(zhǔn)備做親/密的事情,他一來就破/壞了人家的好事兒。
    鄒從推門走進(jìn)屋里,招手讓宋有呈跟上。
    門一推開,趙簡和顧長廷就看到了鄒從,還有他身后的宋有呈。兩個人都很驚訝,沒想到他們竟然一起回來了,不知道怎么遇到的。
    而且宋有呈很狼狽的樣子,昨天晚上可不是這樣的。
    只是鄒從和宋有呈并沒有第一時間看到他們。
    屋里只有一扇窗戶,臟兮兮的,光線很弱,尤其土炕在陰影里,就更是看不清楚了。
    鄒從還以為屋里沒人,等宋有呈進(jìn)來之后,就反手關(guān)了門,說:“我去給你拿衣……”
    服……
    話沒說完,鄒從就傻眼了,因為宋有呈已經(jīng)很坦然的解/開了他的上衣扣子,麻利的把上衣給脫了,一下子露/出他完美的肌肉來。
    鄒從一個沒忍住,很沒起子的吞了一口口水。
    “咕咚”一聲,在安靜的房間里,聲音還挺大的。
    宋有呈笑了一聲,就要繼續(xù)脫/褲子。似乎對自己的身材那是非常滿意的,就知道絕對能迷倒鄒從。
    鄒從瞧他解皮/帶扣,連忙喊了一聲:“住手,你耍什么流氓!”
    宋有呈坦然的說:“不是換衣服嗎?”
    鄒從說:“那,那也不用都脫/光了!我還沒去給你拿衣服呢!”
    他趕忙低著頭想去拿衣服,覺得簡直沒眼看。不過宋有呈又不讓他走了,將人一拽,就把鄒從壓在了墻上。
    鄒從打了個挺兒,想去踹宋有呈,不過宋有呈反應(yīng)快,立刻就制住了他,說:“你臉怎么這么燙?嗯?”
    被他一說,鄒從就不干了,覺得老臉都沒了,氣得探頭就去咬宋有呈,往他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宋有呈抽/了口冷氣,說:“你怎么咬人?”
    說著就捏住他下巴,迫使他松口,然后宋有呈就低頭去吻他的嘴。
    這一整個變故,都實在是太快了,半分鐘都不到。
    鄒從剛進(jìn)門的時候,顧長廷就想叫他了,但是愣是沒叫出口,后來的變故讓他瞠目結(jié)舌,眼睛都瞪大了,最后是實在叫不出聲來了。
    趙簡頭疼的厲害,這會兒是真的頭疼!自己的好事兒被打攪了不說,那兩個人竟然沒看到他們,如此光/明磊落的就親上了,火/熱火/熱的。
    “咳咳!”
    趙簡看不下去了,用/力咳嗽了兩聲。
    “嘶……”
    鄒從嚇得魂都要飛出來了,牙齒一落,又咬了宋有呈的舌/頭,疼得宋有呈冷汗都出來了。
    鄒從見鬼一樣瞪大了眼睛,就看到趙簡和顧長廷都躺在床/上。
    “你,你你們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的的的……?”鄒從好像才是被咬了舌/頭的人,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
    趙簡淡淡的說:“比你們早五分鐘。”
    鄒從:“……”
    鄒從想死的心都有了,羞恥的想要找條地縫鉆進(jìn)去。
    宋有呈則是淡定的多,慢條斯理的把扔了一地的衣服撿起來,好歹先穿上。
    顧長廷說:“鄒從,宋先生怎么在這里啊?”
    鄒從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我,我我我怎么知道他在這里做什么。他的車壞了,想跟我們一起回去。”
    顧長廷倒是沒為難他們,說:“趙簡有點不舒服,一會兒吃了飯咱們就回去。”
    “好好好,那太好了。”鄒從連忙應(yīng)和。
    鄒從說完了,房間里一時間沒有人再說話,氣氛似乎尷尬到空氣都凝固了。
    要說最尷尬的,就是鄒從了,作為當(dāng)事人之一的宋有呈,臉皮似乎厚的不可估量,完全沒有一點尷尬,特別的淡定。
    宋有呈淡定的換了衣服,很快外面就有人來叫他們吃飯了,午飯很豐盛,整整一大桌子的菜,桌子都擺不下了,又拼了好幾張在一塊。
    只是誰料,午飯也會出現(xiàn)意外。
    宋有呈當(dāng)然也要來吃午飯,跟著鄒從一起,走進(jìn)屋里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他一坐下來,對面的二姑突然就驚呼了一聲。
    二姑噌家伙就站起來,驚訝的瞪大眼睛,說:“你,你不是宋有呈嗎?”
    屋里挺熱鬧的,都在和顧長廷攀談,但是聽到二姑的話,立刻全都停止了說笑聲,目光唰的就聚攏了過來。
    所有人都盯著宋有呈看,宋有呈換了一身鄒從的衣服,有點小,襯衫開著兩個扣子系不上,鎖骨露著,恨不得胸肌都露/出來了,褲子也有點小,就到腳肘往上,倒是看起來挺流行的,主要是臀/部勒著,簡直騷氣滿滿。
    最主要的是,他的脖子上有個很明顯又曖昧的牙印,還嶄新的,因為領(lǐng)子開的大系不上,所以袒露無疑,那是剛才鄒從咬的。
    宋有呈挑了挑眉,笑著說:“沒想到在這種地方,也有人認(rèn)識我?”
    他這么一說,二姑趕忙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唉是這樣的,我有個侄/女兒啊,嫁到城里頭去了,就喜歡追星,可喜歡你了。”
    趙簡真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唐季開找來的都是藝人,不出名,但是好歹也混圈子,自然一眼就認(rèn)出了宋有呈,這差一點就要露陷了。
    宋有呈說:“是嗎?”
    趙簡這頓飯吃的提心吊膽的,生怕宋有呈看出什么,然后再把自己搞掉馬了。
    趙簡吃了一半,就開始裝要死不活,也不說話,但是裝的特別像模像樣。
    顧長廷一瞧,說:“是不是特別難受?”
    趙簡連忙說:“我沒事兒,媳婦兒。”
    顧長廷說:“我吃好了,要不然我們先去車上吧,你可以在車上躺一會兒,開開空調(diào),也能舒服一點。”
    趙簡一臉不好意思,好像特別勉強似的,說:“那好吧。”
    顧長廷連忙向眾人道歉,然后就扶著趙簡出了門。
    趙簡正扮著要死不活,結(jié)果就看到宋有呈一臉耐人尋味的笑容。趙簡頓時心里咯噔一下子,差點忘了宋有呈可是影/帝,最在行的就是演戲了。
    趙簡感覺自己班門弄斧了,是不是被看出來了。
    鄒從也想趕緊離開這里了,大家一合計,干脆就打算直接走了,不再停留。這樣中午離開村子,或許晚上能早點到家。
    宋有呈沒有異/議,跟著他們就走了,一起上了車。
    這樣子,顧長廷和趙簡坐在車后座,鄒從開車,宋有呈就坐在副駕駛。
    趙簡硬著頭皮扮不舒服,靠在顧長廷的肩膀上,美得嘴角都要翹/起來了,但是又不能真的笑。
    顧長廷還挺擔(dān)心他,一直問他怎么樣,想著出了村子看看哪里有藥店,先買點藥再說。
    鄒從開出村子,好不容易上了高速,突然宋有呈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鈴/聲特別刺耳,又是短信又是電/話的,不停的轟炸。
    宋有呈從褲袋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臉色不悅,不想接的樣子,干脆雙手拿著手/機,往膝蓋上那么一頂。
    鄒從頓時傻眼了,開車都忘了看路,說:“你有病啊,你是不是暴/力狂?不想接電/話就關(guān)機好了,把手/機掰了做什么。”
    宋有呈的手/機變形了,立刻就不響了,顯示屏也黑了下來。
    宋有呈無奈的說:“關(guān)不了機,經(jīng)紀(jì)人給的特別款,只能二十四小時開機,一直不能關(guān)機,連靜音都不行。”
    鄒從更傻眼了,還有這樣的手/機?說:“肯定是你總不接電/話,總是關(guān)機,是不是?”
    宋有呈并不否認(rèn)。
    他們開車在高速的休息站停下來,顧長廷非要下車買治療中暑的藥,趙簡勸他不要去也不行。
    最后顧長廷買回來一盒十滴水……
    趙簡哭笑不得,十滴水的味道讓人太難以接受了,他感覺是自己把自己給坑了。
    顧長廷說:“小休息站的藥房沒什么藥,只有十滴水,不過這個最管用了,喝了就好了。”
    趙簡被/逼著喝了十滴水,感覺喝完都要死了。
    鄒從一瞧,還給趙簡遞了一瓶礦泉水,而宋有呈則是看好戲似的瞧著,眼睛里都是笑意。
    晚上回來的時候堵車很嚴(yán)重,他們到市區(qū)的時候,竟然已經(jīng)過了午夜十二點,路上都已經(jīng)沒什么人和車了。
    鄒從到了市區(qū)就停了車,說:“喂!你可以下車了,我記得再往前兩個路口,就是你那個影視公/司吧?”
    宋有呈點了點頭,轉(zhuǎn)頭看了鄒從一眼,特別的深情,也沒有說讓鄒從留自己的話,只是說了一個“好”字,就開了門從車上下來,一點也沒有糾纏的意思。
    鄒從被他看的全身發(fā)毛,好像自己真是個提了褲子就不認(rèn)人的渣男一樣。
    宋有呈下了車,往前走了兩步,也沒多走,就蹲在了馬路牙子上,然后掏出口袋里的煙,叼在嘴上一根,也沒點燃。那架勢好像真的無家可歸,打算就蹲在這里一晚上了。
    鄒從氣得差點冒火,這邊離宋有呈所在的影視公/司不遠(yuǎn)了,肯定有不少狗仔長期蹲/點,宋有呈這樣大咧咧的蹲在這里,不需要多長時間,絕對引起轟動。
    顧長廷有點困了,說:“鄒從,你是要走啊,還是帶著他一起走啊,你快點,我都困了。”
    “我……”鄒從被這么一問,就答不上來了,說:“我怎么知道,我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是都有女朋友了嗎?”
    顧長廷想了想,說:“宋先生說那是公/司給他安排的捆綁炒作,不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啊?捆綁炒作?”鄒從有點發(fā)懵,說:“你怎么知道的?他什么時候告訴你的。”
    鄒從說完了,猶豫了一下,還是下車去了,走到宋有呈面前,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么。
    顧長廷和趙簡在車?yán)锏攘艘粫海€以為那兩個人會立刻上車來,就可以回家睡覺了,誰知道他們在下面說個沒完了。
    顧長廷差點給他們氣死,說:“算了,不等他們,讓他們在外面過夜好了。”
    顧長廷說著,就從后座爬到了駕駛位,打了火就把車開走了。
    趙簡一瞧,就笑了出來,說:“媳婦兒,這樣會不會太不/厚道了?”
    顧長廷說:“讓他們吹吹夜風(fēng),好都清/醒一下。”
    趙簡覺得有道理,睡覺他們破/壞自己和媳婦兒的好事兒?
    顧長廷讓趙特助給他安排了兩日空休回家探親,明天就要去公/司忙工作了。他們到家的時候很晚了,顧長廷累的夠嗆,洗澡的時候直接就在浴缸里睡著了,還是被趙簡給抱出來的。
    趙簡也是累的夠嗆,他是比較心累,雖然多磨多難,幸虧最終沒有露陷,這也算是讓他欣慰的一點了。
    兩個人睡得晚,第二天鬧鈴一響,又趕緊爬起來了,準(zhǔn)備去公/司。
    顧長廷想讓趙簡繼續(xù)睡,不過趙簡非要跟他去公/司,兩個人洗漱之后就一起走了,準(zhǔn)備到公/司再去吃早飯。
    因為出門有點晚,路上堵車很嚴(yán)重,差一個路口的時候,死活就是過不去。顧長廷怕完了,干脆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的停車位里,干脆和趙簡一起走到公/司,反正就差一個路口,也就不到五百米。
    趙簡說:“正好,前面好像有個煎餅攤,還挺干凈的,我們買個煎餅吧。”
    顧長廷看了一眼時間,似乎還來得及,就點了點頭。
    趙簡拉著顧長廷走過去,就瞧那個煎餅攤前面就一個人在等,倒是沒有排隊。
    他們走過去的時候,那個人已經(jīng)拿到了剛攤好的煎餅,正張大了嘴,迫不及待的咬下去,一邊咬一邊低著頭就走,差點撞到了顧長廷。
    顧長廷趕忙躲開,那人才注意到,連忙說:“對不起,對……”
    “吧嗒……”
    話沒說完,他手里頭的煎餅嚇得掉在了地上。
    眼前這個人,還不到二十歲的樣子,少年模樣有點青澀,穿著很普通的體血衫和牛仔褲,短發(fā)很干凈,不是昨天才見過面的?趙簡的弟/弟,趙三弟嗎?
    打扮和昨天似乎有點不同了,皮膚也沒有那么黝/黑了,好像突然白了三四個度一樣,不過乍一看還是能認(rèn)出來的。如果顧長廷沒記錯,趙三弟應(yīng)該是叫做趙棋來著。
    趙簡瞧見少年就懵了,這真是好巧。他還以為順利過關(guān)了,誰料到演完戲之后竟然碰到了自家假三弟,這真是戲里戲外的,坑了一起又一次,好像沒個頭了。
    顧長廷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說:“咦?趙棋?你怎么在這里?”
    少年尷尬的笑了笑,機智的說:“我我我,我是進(jìn)城來打工的。”
    少年剛說完,突然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瞧是他的朋友。
    少年趕忙給他朋友打眼色,不過那人完全不在狀態(tài),大大咧咧的說:“陶棋,干什么呢,快點走,要遲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的100個紅包已經(jīng)掉落,順便給小天使們科普一下,蠢作者基本是每天下午5點左右發(fā)紅包,紅包收到后會直接進(jìn)入小天使們的賬戶,可以在短信提醒中看到呦。
    謝謝kks、naco、唯光、雨翹俏、遠(yuǎn)方有云_月舞朝夕的手榴彈
    謝謝魏無羨、到手了,是作者的內(nèi)褲、小二的瓜、朕器大活好但朕不說、軒轅紫瓏、鬼腐神攻、簌簌、遠(yuǎn)方有云_月舞朝夕、sebasheep、阿巖專業(yè)報道南喵戎狼、21651862、到手了,是作者的內(nèi)褲、蕭甾還、棲梧公子、落葉未央、櫻桃了、白素能貓、既已執(zhí)手、21651862、19010774、kks的地雷
    [親親]o(* ̄3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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