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我再堅持五秒鐘就是一個奇跡。我眼中剛才被燙出來的眼淚,這時候也已經是被對面緊逼而來的火人給烤的揮發了出去,我緊緊的盯著對面而來的那火人,由于火人身上的溫度極高,我眼前現在都是出現了一成油質的膜,看著火人飄飄忽忽,晃晃悠悠。
我知道現在自己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催動這陰陽鏡,考得就是自身的意志力,我現在被火人耗得渾身氣力盡失,加上身上那刺癢之感大作,哪里還能抵擋住火人,陰陽鏡的作用只是能阻止火人的腳步,一點也不會對他造成危害,就算是造成危害,那也是極少的。
火人抬起腳,猛地有往前一走,我這時候已經是撐不住了,又不會鄒陽那樣吐出口精血來激發陰陽鏡,隨著火人的這一步,我終于是將手中的那燙山芋般的陰陽鏡給丟了下去這時候別說是五秒,就是三秒也沒有超過。
本來想著能支撐五秒的我,被火人這一逼迫,掉了陰陽鏡,卻是連三秒都沒有撐到。陰陽鏡一掉到地上,那火人就像是脫了韁繩的野馬一般,猛的向我沖來,看見這東西過來,我也顧不得撿起陰陽鏡,轉身就跑,當然是沖著古尸跑去,我還指揮著古尸快點向我這跑來。
這洞中總共巴掌大小的地方,火人和古尸各自高高跳起,風一般的向我這沖來,我一看這架勢,不用等著火人追來燒死我,這兩個祖宗跳下來肯定就會把我夾死在這了,我連忙往左一撲身,閃開而來。古尸和火人一前一后落地,果不其然,他們兩個落地之后就砸到一起了,古尸身上的衣服就像是紙一般呼呼的著起了火,雖然知道古尸水火不侵,到我還是眼巴巴的使勁瞅著古尸,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我在這看的時候,腳下已經停止了跑動。火人這時候應該是朝著我瘋狂的追來才對,可是,這火人和古尸撞到一起以后,就像是腦子被撞壞了一般,呆滯在當場,雖然看不見火人的表情,但是能感覺出來,火人正在懼怕這古尸,這不是以一次見火人這樣,我們上一次被火人追殺的時候,火人就明顯的表露出了對古尸的懼怕,這到底是為什么,是因為古尸身上的煞氣嗎?
還不待我想明白這到底是為什么,師傅那邊已經準備完畢,他看了一眼對峙的火人和古尸,眼睛一亮,火人不動正好,可以當做一個不移動的靶子,師傅拿著那個精致的小桃木劍,在空中凌空彎彎曲曲的寫了一個什么字,我沒有看清,師傅寫完這字之后,就將手中的那些蓮子撒出,這些蓮子不知道師傅剛才怎么整的,竟是變得碧綠油油,經過師傅畫的那個字符時,又蒙上了一層盈盈的水光。
現在這些蓮子哪里還有蓮子的模樣,宛如一個個晶瑩剔透的水珠,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波紋朝著火人飛去,現在這蓮子漂亮的很,但是對于火人來說,這顯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就在火人看見蓮子帶著水紋朝它飛去的時候,就算他天不怕地不怕,看到這個也是萌生了退意,轉頭就跑,我一看,事情不好,要是真的讓他跑掉,我的手不就白受傷了嗎,我有心用陰陽鏡牽制它一下,可是陰陽鏡現在被我丟到了地上,要是等我拿到陰陽鏡,估計火人就跑回家去了。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時候,一道拇指粗細的綠色光芒在我眼前飛過,卻是師傅關鍵時候祭出了他的戒指,這條光芒迅速的到了火人的身邊,纏住了火人,當然這條線不可能阻止住火人,但是還能定住火人一下,但也就是這一下,使得火人身后的蓮子沖到了火人身上,那蓮子到了火人身上之后,原本只有小手指頭大小的蓮子竟是爆發出一大片的水花,這些蓮子先后到了火人的身上,一個又一個的水花在火人身上爆開,這火人此時也恢復了行動能力,但是現在它走也走不掉了。
因為那些水花澆到火人身上的時候,火人就發出嗤嗤的聲響,火人身上的火焰正在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失,待到幾個蓮子暴盡,水花全部落在火人身上之后,火人身上已經完全沒了火花,火人只剩下了一個空空的輪廓,但是緊接著,師傅祭出了一張符咒,輕飄飄的到了火人輪廓那里,那輪廓掙扎扭曲了幾下,邊慢慢的消失不見,符咒此時也是跌落在地。
我看了師傅一眼,指著那張符咒道:“師傅,這就完了嗎?”師傅笑了笑道:“都被蓮子這樣打中,還不完,那師傅豈不是太沒用了嗎?”師傅說著走到了黃符掉落的地方,撿起來,我看見那干凈的符咒問道師傅:“師傅,剛才我不是看見蓮子噴出好大的水花嗎,怎么著地上沒有一絲的水汽?”
師傅微笑著道:“那些水花本來就是幻化出來的東西,根本不存在于世上,只是蓮子吸取的水靈性,怎么會出現在人世間呢?”我聽見師傅這樣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我和師傅剛解決完這個火人,我還想著問師傅為什么火人會對古尸有種懼怕的感覺呢,前面就傳來一陣不似人一般的嚎叫,聽見這聲響,饒是我現在心里素質較好,也是忍不住的心跳快了幾下。
我和師傅朝著那聲音的來源看去,這聲音是斗笠人發出的,斗笠人現在豈是一個慘字能形容的?頭發早就燒沒了,身上那避火的衣服也是出現了一個又一個大大小小的洞,手上的那根柳條倒是沒有絲毫損壞,看起來這柳條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趁著他們打斗的當口,我讓古尸將探長還有地上的搶給撿了過來,探長這時候還昏迷當中,當然可以用撿這個字來形容他,古尸將探長撿了過來,放在地上,師傅彎下腰去,用手指摸了摸探長的脖子處的動脈,然后對我道:“沒多大事,就是被打暈了。”說著師傅就蹲下身去,幫著探長推拿起來。
我接過古尸手中的槍,看了看,指了指斗笠人,我是真心的想一槍打死他,但是怎么卻也下不去手,我只好憤憤的將槍別在腰帶上,雖然他們千方百計的要取我性命,但是,要是真的讓我活生生的用槍打死一個人,我估計一輩子都會做噩夢。
師傅在給探長推宮過血的時候,就用眼睛瞄著我,看見我收起了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和師傅在這里是一派祥和,但是斗笠人現在是殘到家了,其實我不開槍打死他正是看出了,就算我不出手,這個斗笠人也活不長遠了,兩個火人已經逼得他捉襟見肘了,要不是因為他手中的那根柳條,還有身上的衣服,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不知道這火人有沒有思想,但是我在這看來,這火人現在根本就是在戲耍斗笠人,他們似乎知道斗笠人手中的那根柳條很厲害,打到他們身上會讓他們吃痛,他們現在根本不跟斗笠人硬抗,而是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夾擊斗笠人,并且是在柳條快要抽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急急后退,雖然不和斗笠人碰觸,但是他們身上的那股高溫,就讓斗笠人吃不消了。
過不了多久,就算是他們一直沒有交上手,斗笠人也會活活的被火人拖死,烤死,這樣看來,斗笠人已經進了一個必死之局,早晚難脫一死。
這時候,地上躺著的探長哎喲的呻吟了一聲,被師傅推拿了幾下,終于是醒了過來,這探長被斗笠人收拾的不輕,醒來之后,就咳咳的咳嗽了起來,師傅見他醒來,便站起身來,對我道:“秦關,這火人要是把斗笠人殺了之后,恐怕就照著我們來了,你說怎么辦?”
我不知道師傅這時候為什么問我,這種大事不是都應該師傅拿主意的嗎,我道:“師傅,你說怎么辦我們就怎么辦。”這時候探長停止了咳嗽,沙啞著嗓子問道:“你們兩位是誰?”我和師傅正在討論下一步改怎么辦的事情,沒有閑工夫理會探長,我就對他道:“救你的人,別說話。”
探長看見了正在和火人搏斗的斗笠人,當時就掙扎的站起來,咬牙切齒的道:“老子要殺了你!你這狗娘養的東西!”說著探長就四處張望他的手槍,當他看見手槍在我腰間別著的時候,就一瘸一拐的向我走來,伸手從我腰間拔出了手槍,熟練的打開保險,指著正在跟火人打斗的斗笠人,說道:“快住手,和我回警察局,我的槍上了子彈,你要是掙扎,小心我一槍崩死你。”
聽見探長這么說,我搖了搖頭,這探長可真是古板的要緊,斗笠人要是真的聽你的住了手,恐怕不勞你用槍打死他,他就被燒成灰了,讓他停手,你還是趕緊洗洗玩去吧,說話一點都不經過大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