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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棹荷的重新出現(xiàn), 讓蘇湘芝產(chǎn)生了巨大的危機感。
方棹荷好看,是那種放在人群中一定會被注意的好看, 蘇湘芝已經(jīng)能想象到方棹荷由于得天獨厚的樣貌被追捧的樣子,這讓她心有不甘, 憑什么?自己也很努力了, 在這行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 可事業(yè)就像遇到了瓶頸一樣, 再也升不上去了。
她知道, 因為她長得不夠好看, 所以永遠(yuǎn)成不了女主角。
她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甩開方棹荷了,怎么能讓她有翻身的機會呢?
想罷,蘇湘芝冷冷一笑, 將手里的卡片一拍:“方棹荷, 你現(xiàn)在表演一個任性的富家大小姐,沒有其他要求, 一定要演出貴族的氣質(zhì)來。”
就憑方棹荷的家境, 她恐怕見都沒見過一個富家大小姐, 又怎么可能演的出來呢?
只要她演的有一點不好,蘇湘芝就有理由把她淘汰,然后將她的環(huán)節(jié)從母帶里剪出去, 這樣誰都不會知道,世界上還有方棹荷這個人。
一旁的男演員一皺眉, 他看了看手里的卡片, 上面明明寫著——表演買東西時忘記帶錢。
他心中差不多知道, 蘇湘芝可能和這個選手的關(guān)系不好,畢竟蘇湘芝是同事,他沒理由替一個毫不相干的選手出頭。
于是他什么也沒有說。
蘇湘芝朝方棹荷得意的笑了一下,然后不動聲色的將笑容收斂起來。
溫曜眼中閃過微不可見的寒光,她此刻正在閱讀有關(guān)蘇湘芝的資料。
從系統(tǒng)得到的上一世資料里,方棹荷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曾經(jīng)去找過蘇湘芝,那時蘇湘芝已經(jīng)是一個小明星了,出門都帶著助理。
方棹荷在她家小區(qū)的門口等了整整一夜,凍得哆哆嗦嗦,嘴唇都發(fā)紫了,終于在清晨看見了從外面歸來的蘇湘芝。
她以為蘇湘芝多少會念著以前的情分,或者是對她的愧疚,她不求蘇湘芝能借給她錢,反正母親已經(jīng)死了,她的臉也被親生父親毀了,她只求能找到一個賴以生存的工作,可惜因為嚇人的臉和不高的學(xué)歷,沒有地方可以收留她。
蘇湘芝真的認(rèn)出她來了,可方棹荷從她看中看到的,卻是刺眼的開心。
然后她聽到蘇湘芝對一旁的助理說:“看到這個人了么,她以前可是長得很漂亮呢。”
助理被方棹荷臉上猙獰的疤痕嚇得直往后面躲,蘇湘芝卻一點也不怕,她湊過去問:“方棹荷,你這是怎么了?”
方棹荷一邊忍著心灰意冷,一邊將黃景康說了出來,可蘇湘芝卻冷冷一笑:“方棹荷你怎么想的,我會因為你得罪黃天王么?”
說罷,她帶著助理就走,對小區(qū)的保安道:“那是個精神不好的粉絲,別讓她知道我的住處。”
方棹荷聽到精神不好這四個字,眼淚才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天氣太冷,淚水幾乎在臉上結(jié)了冰,拉扯著還沒完全愈合的傷疤。
溫曜讀完了資料,長出了一口氣,她都替方棹荷覺得窩囊,人生路上就沒碰到過什么善良的人,不是怨恨她,就是哄騙她,還有蘇湘芝這種心里陰暗的舊識。
“方棹荷你演不演?”蘇湘芝有些不耐煩了,她著急把方棹荷淘汰,這樣她心里的疙瘩也就算解開了。
溫曜挑起眼眸看了她一下,手指在手機上動了動,這才緩緩道:“著什么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從來沒見過富家小姐。”
蘇湘芝不自覺的舔了舔唇,她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但又說不好,方棹荷既然知道自己根本演不來這個角色,怎么一點兒也不著急呢?
溫曜這才把手機放下,勾起唇角,微微彎了彎眼睛:“那我開始了。”
方棹荷沒見過富家小姐,可溫曜演過的富家小姐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了,她獲得影后的那部戲,正巧演的就是一位民國富家小姐,為此她還接受了為期一個月的培訓(xùn),學(xué)習(xí)所謂大家閨秀的禮儀和舉手投足。
她隨意照著當(dāng)初劇本里的一段演了出來,這一段也是一遍過的精品,在各個電影推介論壇里被大夸特夸,堪稱當(dāng)年無人可超越的經(jīng)典。
不過兩分鐘的戲份,溫曜演完了,成功看到了蘇湘芝一臉慘白的恐懼,還有一旁男演員難以置信的驚訝。
蘇湘芝根本不相信,一個窮的連熱菜都不舍得吃的方棹荷,憑什么能把富家小姐演的這么好?
甚至......甚至她一點也不想承認(rèn),當(dāng)今娛樂圈鮮少能找出演成方棹荷這個水準(zhǔn)的,她做不到,哪怕是天王黃景康,也就能跟方棹荷打個平手吧。
震驚過后,就是巨大的危機感,這樣的方棹荷,根本沒有道理不大紅大紫,或許在短短的幾個月后,方棹荷就會成功把自己踩在腳下,無情的報復(fù)自己。
蘇湘芝的指甲狠狠的摳著桌面,發(fā)出細(xì)微的咯吱聲,她絕對不甘心,她是考官,方棹荷是選手,她要一直站在能決定方棹荷命運的高度。
于是蘇湘芝清了清嗓子,對著面前的話筒道:“人物...理解還可以,但是動作有些浮夸了,就是那個...一分鐘左右那里,還不夠深度,和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樣,恩...如果這段是對戲的話,就沒有給對手留足發(fā)揮的空間,有戲霸之嫌,還是...理解不到位吧。”
蘇湘芝的臉漲的有點紅,她也知道自己說的驢唇不對馬嘴,她根本就不敢看方棹荷的眼神,也覺得一旁男演員投來的質(zhì)疑的目光讓她無處遁形。
蘇湘芝硬著頭皮對方棹荷道:“抱歉了,請繼續(xù)努力。”
她按了紅燈,紅燈代表著不通過,在海選階段,只有兩位導(dǎo)師都選擇綠燈選手才算晉級,這下,一旁的男演員也沒有選的必要了。
溫曜倒是絲毫沒有著急,她盯著蘇湘芝肌肉不自覺跳動的臉,幽幽道:“還是再仔細(xì)想想吧導(dǎo)師。”
蘇湘芝咬了咬牙,反而沖著方棹荷怒道:“你這個選手不要再糾纏了,不通過的原因已經(jīng)告訴你了,回去好好思考,努力改善自己,興許明年就能過了。”
溫曜挑了挑眉,嗤笑道:“憑你的演技,也值得讓我思考?”
蘇湘芝被方棹荷激起了好勝欲,反而逐漸冷靜下來,她不耐煩的將打分表朝方棹荷扔了下去:“自己看看哪里得了低分吧!你看不到自己的缺點,這也是為什么我是導(dǎo)師而你是選手的原因!”
溫曜低頭掃了一眼打分表,無一不是壓著及格線,只有最后一點靈性,蘇湘芝給她打了零分。
一旁的男演員實在受不了兩個女人之間尷尬的氣氛,輕咳一聲道:“既然已經(jīng)有一位導(dǎo)師不通過了,我即便欣賞你也沒有用了,只是說一句,在社會上還是要謙虛,導(dǎo)師說的話一定有她的道理。”男演員已經(jīng)盡力維護蘇湘芝了,維護的他自己都想吐了。
這位選手的水準(zhǔn),幾乎是總決賽評委的水平了,他卻要在這兒一本正經(jīng)的勸人家回去多思考蘇湘芝的話。
溫曜的眼睛彎了彎,淚痣嫵媚生姿,她慢悠悠道:“以我的水平,完全沒有謙虛的必要,恕我直言,你要么選擇性眼瞎,要么是真瞎。”
男演員立刻掛不住了,他雖然是在做攪屎棍,但他覺得自己做的也是好事啊,怎么戰(zhàn)火撩到自己這里來了?
蘇湘芝怒道:“辱罵考官,就憑這點我就能把你趕出去!”
溫曜瞥了她一眼:“蘇湘芝,你是真不知道我在拖延時間?”
蘇湘芝和男演員均是一愣,他們沒想到方棹荷怎么會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關(guān)鍵是有什么可拖延時間的,難不成還有什么反轉(zhuǎn)?
正想著,就聽外面有人喊道:“蘇湘芝在哪個教室?”
緊接著腳步聲逼近,門被毫不客氣的推開了。
“蘇湘芝你在干什么呢!”
“導(dǎo)...導(dǎo)演?”蘇湘芝立刻站起身來,有些拘謹(jǐn)和迷茫的看著海選總導(dǎo)演陳天年。
這位導(dǎo)演是榴蓮臺派過來的,代表著的是衛(wèi)視爸爸,海選比賽的一切事宜都是由他說了算,只是這位導(dǎo)演平時都是坐在總控室里面,隨意的看看幾個房間,怎么就那么巧,看到她了呢?
陳天年怒不可遏:“要不是總控室出故障了,所有的屏幕都成了你這個房間,我還看不到你是怎么當(dāng)評審的呢!你拿鏡子照照你自己,你有這位選手演的一半好沒!”
蘇湘芝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尷尬的站在本該屬于考官的位置,卻像一個小學(xué)生一樣挨訓(xùn),而這一幕偏偏發(fā)生在方棹荷的面前。
她偷眼一看方棹荷,方棹荷臉上還帶著笑,也絲毫不驚訝,這讓她不得不懷疑,這件事跟方棹荷有什么關(guān)系,只是方棹荷究竟是怎么讓總控室的屏幕出錯的,她卻無論如何想不通了。
陳天年又指了指男演員:“你說你是干什么吃的?當(dāng)和事老攪屎棍呢?沒能力就別干,也不知道從哪兒招來的你們兩個貨色!”
蘇湘芝和這個男演員都沒什么粉絲,充其量能在選角導(dǎo)演面前混個臉熟,所以陳天年罵起他們來絲毫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也更不顧及女演員的臉面。
男演員懊悔不已,他跟蘇湘芝一個考場真是倒霉透了,要不是為她圓謊,自己也不至于在總導(dǎo)演面前留下這么個壞印象。
他趕緊解釋道:“導(dǎo)演,我心里一直覺得這位選手演的非常好,但是因為蘇湘芝已經(jīng)按紅燈了,我說什么也沒用了。”
蘇湘芝咬著牙瞪了他一眼,她從沒見過這么猥瑣又沒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耍隽耸戮谷蝗抠囋谒念^上。
陳天年轉(zhuǎn)回頭對一旁看戲的溫曜道:“你叫什么名字?”
溫曜沖陳天年甜甜一笑,櫻桃口輕張,聲音軟軟細(xì)細(xì):“方棹荷。”
她的外表太具迷惑性,加上年紀(jì)也確實小,就像一個初入社會天真可愛的學(xué)生,讓陳天年情不自禁的憐惜和心疼。
這么一個無辜的女孩,還沒踏入娛樂圈就碰到了蘇湘芝這樣滿肚子壞水的善嫉女人,怎么能不讓人心疼。
他緩和了表情,盡量沖她溫柔道:“我記住你了,你已經(jīng)通過海選,接下來好好準(zhǔn)備全國百強爭奪賽吧。”
溫曜興奮的點了點頭,白如細(xì)貝的牙齒微微咬了咬嘴唇,眼中像是盛了璀璨的星星:“真的么?我還以為自己演得不好,真是太謝謝您了!”
陳天年又是一陣心軟,摸了摸她的腦袋:“演的很好,我看了,大有前途,繼續(xù)加油,冠軍也不是不可能的。”
能讓陳天年這個冷血導(dǎo)演說出這種鼓勵的話,簡直是天方夜譚。
可蘇湘芝明知道方棹荷是裝出來的天真,她方才對他們倆說話時囂張的樣子,跟現(xiàn)在可一點兒也不像,可惜那時候陳天年想必已經(jīng)走出總控室了,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方棹荷的真實嘴臉。
蘇湘芝氣的牙癢癢,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溫曜臨走前,背著陳天年,朝蘇湘芝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陳天年見選手已經(jīng)走了,這才冷著臉對蘇湘芝道:“你們兩個不用當(dāng)評委了,現(xiàn)在就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