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很清楚這次臨港之行要做什么嘛。”女子笑吟吟的說道,“不妨說來聽聽,錢黎明許了你多少錢?李家、錢家,這都是大金主,富可敵國,你要幾個(gè)億都少了?!?br/>
范慧蘭臉頰泛冷,目光也漸漸陰狠下來:“這么說,你是來搶生意的?”
“生意?呵呵,就這么幾個(gè)小錢,也能算生意么?”女子依然背對著范慧蘭,但卻是抬手晃了晃小瓷瓶。那雙精致的玉手白皙柔軟,五指修長圓潤,足以令天下許許多多的女子為之嫉妒。
“既不是那個(gè)組織的人,又不是為錢而來,那你不妨明說,這次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范慧蘭微微瞇起了眼睛,“我沒記得有你這樣的仇家。”
“我來看看,你有什么樣的本事?!迸狱c(diǎn)了下頭,旋即又輕嘆了一口氣,“真讓人失望啊,一點(diǎn)兒驚喜都沒帶給我,真枉我抱了那么大的期望。不過話說回來,你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東西是什么么?”
范慧蘭蹙起了眉毛:“聽說是一個(gè)養(yǎng)了很多年蠱的老太婆?!?br/>
“呵呵,做你們這種臟活兒的,有幾個(gè)不是老太婆呢?”伴隨著女子的輕笑聲,她又微微搖了下頭,“那老女人養(yǎng)的東西,可不是小不點(diǎn)兒的螳螂。以你這點(diǎn)兒粗淺的本事,根本對付不了。”
“你究竟是誰?憑什么這么肯定?”
女子并不回答,自顧自的說道:“那是一只金龍蠱,你聽說過么?”
瞳孔驟然一縮,范慧蘭輕輕搖頭:“不可能,這種東西早已經(jīng)絕了?!?br/>
“絕了?人沒死絕,東西怎么可能絕了呢?!迸佑Φ?,“這老太婆很有來歷,是隴西陶家的直系血脈。在你們這個(gè)行當(dāng)里,那是屬于什么等級呢?你和她比起來,就像是平頭百姓和當(dāng)朝天子。我已經(jīng)說得這么清楚了,你還覺得自己能贏么?”
范慧蘭兩只手都撐在窗臺上,身體更加劇烈的顫抖:“你怎么知道?”
“我的家族在百年前滅了陶家,時(shí)至今日,在什么地方,還有哪一個(gè)余孽,心里依然清清楚楚?!迸泳徛曊f道,將手里的瓷瓶放下,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哦,對了,你們祖輩都是一道被趕出隴西的吧,真是無妄之災(zāi)啊?!?br/>
范慧蘭身體劇烈一震,瞬間瞪大了雙眼,臉上盡是無盡的驚恐:“你...你是...”
“噓?!迸訉⒁桓揲L玉指抵在唇邊,做了個(gè)噤聲的手勢,“不要亂說哦?!?br/>
“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想讓你明白,這個(gè)叫陶阿珍的老女人,養(yǎng)了一只金龍蠱,而你嘛,道行太淺,根本對付不了。這樣說,你能夠清醒一下了吧?”
“我知道了。”范慧蘭急忙說道,“我明天就離開臨港。”
“嗯...”女子輕輕搖頭。
范慧蘭見到她這幅模樣,身體微微一顫,連忙又說道:“那我馬上就走?!?br/>
“也不好。”女子說道,“雖然你對付不了她,但對于我來說嘛,卻不成問題。所以呢,我有一個(gè)想法。”
“什么想法?”
“你看這樣行不行啊,我以你的名義去將陶阿珍除掉。從始至終,你都不需要露面。我聽說你有一個(gè)兒子,在東南亞做生意輸了很多錢,你這些年為了他東挪西討,也很辛苦啊?!迸泳従徰缘?,“雇主的這筆傭金,順便也獎勵給你好了。錢黎明這個(gè)死胖子,錢多得很,他只要發(fā)發(fā)善心,就足夠你兒子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br/>
范慧蘭驚疑不定:“你沒騙我?”
“呵呵,以我族的風(fēng)骨,會騙你這種小人物么。”
“可我想不通,你為什么愿意讓我得這么大的好處?”
女子沉默了一小會兒,聲音忽然低沉了下來:“有一個(gè)人,我不愿意面對,所以需要借用你的身份。事成之后,這筆傭金會打到你兒子的賬戶,你不需要有任何疑慮?!?br/>
“好。”范慧蘭點(diǎn)頭,“我答應(yīng)你,明天早上八點(diǎn),錢黎明的手下就會來接我,你可以代替我過去。這段時(shí)間我就在臨港秘密潛伏下來,保證不會走漏風(fēng)聲。”
女子輕輕擺了下玉手:“等等,我還要從你那里借一件東西?!?br/>
“什么東西?”
女子突然扭過了嬌軀,那張傾國傾城的絕美面頰上,蕩漾起了分外妖異的笑容:“我要借...你的臉啊...”
...
天亮了。
李青睜開眼,盯著懷中佳人那如雪的滑膩肌膚,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沖動,低下頭去親吻她白皙的香肩。
“討厭死了?!绷智锴锓藗€(gè)身,輕輕蹬了李青一腳,“昨晚鬧了一宿還沒夠...我還要上班呢...”
“嘖嘖,昨晚你可是很主動啊?!?br/>
“不要了...我要睡覺...困...”
李青微微一笑:“好,你多睡一會兒,我讓人準(zhǔn)備早餐?!?br/>
話音落下,他翻身而起,穿好衣服出門打電話給廚房,讓傭人準(zhǔn)備好早餐送過來。
等到豐盛的早餐擺上桌子,林秋秋也已經(jīng)穿著寬松的睡衣走出了屋子。
李青放下報(bào)紙,笑呵呵的看著她:“今天起晚了很多啊。”
“?。俊绷智锴锶嗳嘈殊斓乃?,迷迷糊糊的嘟嚷,“太困了嘛,我剛剛給公司打了電話,今天晚去一個(gè)小時(shí)。”
李青起身走過去,連連點(diǎn)頭:“嗯,也好,多休息。”
“還不都是因?yàn)槟?。”林秋秋美目橫了李青一眼,打了個(gè)哈欠,“累死我了。”
李青摸了摸林秋秋的小腦袋,而后抬手指了指她豐滿的胸脯,笑呵呵的打趣道:“你連扣子都扣錯了?!?br/>
“啊?有么?”
“對啊,你看這里,扣子錯位了嘛。”李青笑著將她胸口錯位的扣子解開,重新又扣好。
林秋秋眨眨美眸,趁著這個(gè)機(jī)會,輕輕靠在李青懷里閉上了雙眼,小嘴嘀咕:“我好累啊,真恨死你了。”
李青輕輕將她攬入懷中,滿眼寵溺的附在林秋秋精致的耳廓邊吹了一口熱氣,低聲道:“我就是喜歡和你在一起,天天纏著你,怎么要你都不夠...”
“你快去死啦!簡直變態(tài)?!绷智锴镏苯訉⒗钋嗤崎_,玉手揉揉大眼睛,俏臉上盡是不滿,“你這也叫虐待懂不懂?”
“呵呵,這也算?在你這里,虐待的定義也太寬泛了吧?”
“當(dāng)然算嘍。”
“好好好,我錯了,老婆大人饒命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br/>
李青扳過了林秋秋的肩膀:“你現(xiàn)在去洗洗臉,然后回來先吃飯。一會兒我送你去上班,保證今晚讓你好好休息,這樣安排,可以了吧?老婆大人可還滿意?”
“哦?!绷智锴稂c(diǎn)了點(diǎn)小腦袋,轉(zhuǎn)身晃晃悠悠的向著洗漱間走去。
“你慢著點(diǎn)兒,迷迷糊糊的別再絆著了。”李青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旋即轉(zhuǎn)身走到餐桌邊,為林秋秋盛了一碗粥,放在她椅子前的桌面上。
這個(gè)時(shí)候傭人過來問:“家主,可以打掃房間么?我們想順便將房間打掃干凈,這樣一會兒就不用再過來了?!?br/>
“可以?!崩钋帱c(diǎn)了下頭,微笑著說道,“辛苦你們了?!?br/>
“不客氣。”傭人微微欠身,退出去招呼同伴打掃房間。
“秋秋,快來吃飯啦?!崩钋喑堕_嗓子叫了一聲,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等了沒多一會兒,素面朝天的林秋秋走出洗漱間,在李青身邊坐下,端起碗喝粥。
“嗯?”林秋秋喝了一小口粥,偏過頭來看著李青,“你吃東西啊,老看著我做什么?”
李青一副癡迷狀:“老婆大人連喝粥都這么美,我好幸福...”
“少來了,油腔滑調(diào)。”林秋秋沒好氣的撇了撇小嘴,“快吃飯,吃完了去給我把思木抱過來,我得看看兒子才放心?!?br/>
“好嘞?!崩钋鄤倓偠似鹜?,還沒能吃上一口東西,陡然聽得客廳里傳來了一聲尖叫。
“??!”
李青眉頭一蹙:“怎么了?”
一名女傭人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家主,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
“客廳...客廳...”那名女傭人臉頰蒼白,額頭全是冷汗,“太嚇人了...”
“什么啊?”林秋秋揚(yáng)起小臉問道,“怎么慌慌張張的,連一句話都說不明白?”
“我去看看?!崩钋鄬α智锴镎f了一句,放下粥碗后繞過餐桌,徑自走進(jìn)了客廳。
客廳正中還有一灘嘔吐物,一名打掃房間的女傭坐在客廳里,哇哇大哭,看模樣顯然是被嚇壞了。
李青問道:“怎么了?”
“家主,那個(gè)...”剛剛?cè)?bào)信的那名女傭指了指垃圾桶,臉色惶然,“咱們家...怎么會有這種東西啊?!?br/>
“嗯?”李青一臉茫然,“垃圾桶?”
女傭點(diǎn)點(diǎn)頭:“是,我們剛剛換垃圾袋的時(shí)候...沒想到...”
她說不下去了,似乎想到了某種可怖的場面,開始干嘔。
李青依然沒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索性就走到垃圾桶邊,用腳踩住了下面的開關(guān)。
垃圾桶蓋自動開啟,李青看向里面,瞬間瞪大了眼睛:“我艸,這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