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躺在血泊中,以完璧之身讓鎮(zhèn)王了結(jié)她的生命。
“奴才遵命。”葉堃頷首,與兩名小宮女合力,一起將王妃的尸首拖出殿外。
側(cè)王妃看似驚魂未定,她看著地上的血泊,慢慢地深呼吸,讓自己漸漸緩和下來。
隔日清晨。
王妃薨了的消息傳遍長安城,太后一早聽聞此事,氣得頭疼病又發(fā)作,她壓根兒不信王妃的死因是暴斃。
為今之計,還得先單傳側(cè)王妃入宮,好問個明白。
紋理在旁側(cè)替她按揉太陽穴,皇后與惠貴妃則坐在邊上,長生殿正殿內(nèi)僅有她們與她們的貼身宮女幾人。
太后輕輕推開紋理的手,自己揉了揉會兒后,盯著皇后與惠貴妃,臉上寫滿心煩意亂:“尚書令那兒有得鬧了。”說完,她望向殿門口,問道:“人還沒到嗎?”
“按母后的吩咐,已經(jīng)通傳了,想必側(cè)王妃應(yīng)該在來的路上。”皇后回應(yīng),向來溫婉的她,如今臉上也沒有一絲喜悅,此事頗為棘手,可究根結(jié)底還是太后下不了狠心。
“太后你靜氣,臣妾們會替太后分憂,一定公事公辦的。”惠貴妃開解道,雖不知眼下如何,但見一步算一步吧。
凝視著惠貴妃好一會兒,想起了昨日與嘉妃的對話,太后眼眸變得深邃,到底惠貴妃是真心待她和瑨兒,她還是于心不忍。
“啟稟太后,側(cè)王妃到。”此時守門的小宮女進殿,身后則跟著側(cè)王妃一人,說完,小宮女便退去殿外侯著。
王妃雙手置于額前,跪了下來,朝她們?nèi)诵写蠖Y:“妾身拜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貴妃娘娘。”
“若有半句虛言,哀家定不輕饒,要知道,哀家捏死你如同捏死螻蟻一般。”先放狠話,是太后一貫的作風(fēng),并也不是討厭側(cè)王妃,但也談不上喜歡。
“太后,王妃娘娘突發(fā)惡疾,還是傳染病,王爺已派人將尸身焚化,妾身與下人們收到消息后,紛紛面帶薄紗前去,趕到的時候,王妃娘娘已經(jīng)完成焚化了。”側(cè)王妃抬頭回話,她表現(xiàn)得木木的,臺詞像是早早背好一樣,話畢,她又向太后磕了頭。
奈何,太后不是個好哄騙的,盡管事發(fā)突然,可她仍保持清醒:“你當(dāng)哀家眼盲心瞎嗎?王妃前陣子還好好的,身感惡疾還需匆匆焚化,哀家看不然,是你們想毀尸滅跡吧?”
“太后明察秋毫,請?zhí)笈扇说酵醺樽C,妾身絲毫沒有半句謊言。”側(cè)王妃抬起頭來,神情端莊嚴(yán)肅,言語間也實在令人看不出一點端倪。
皇后與惠貴妃互看一眼后,皇后隨即看向太后,斂容屏氣問道:“母后,是否要兒臣派人到王府查明一二。”
太后搖了搖頭,冷笑一聲后,疾言遽色道:“呵,你既敢同哀家這么說,想必也一切也該處理好了。”
“求太后明鑒,妾身絕不敢欺瞞太后。”側(cè)王妃放低身段,再次朝太后磕頭,隨即,她抬起頭,朝皇后與惠貴妃磕頭求情:“皇后娘娘,貴妃娘娘,妾身說得句句屬實,妾身也知道人命關(guān)天,因此絕不敢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