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聽了心中也是一笑。</br> 陸婉的這種性格,有的時候真的方便呀。</br> 陸婉見到這些人全部愣住,不耐煩的再次問道:“問你們話呢?”</br> 而這兩百人不僅處在陸婉他們知道寒星鎮的震驚中,還對陸婉說的林祥和易云天涼的事情,感到無比的震驚!!</br> 林祥和易云天會涼??</br> 以他們兩個那種恐怖的實力,會涼??</br> 這兩百人完全不敢相信。</br> 因為一直以來,他們都是活在林祥和易云天的恐怖之中的,在他們的世界中,這兩人就是最恐怖的存在、絕對的存在。</br> 此時聽見一直用恐怖支配他們的林祥和易云天死了,他們怎么可能相信?</br> 陸婉不耐煩了,往前走一步,三星進化者的氣息頓時爆發出來:“我再問一次,寒星鎮在哪里?”</br> 兩百人頓時被陸婉的三星恐怖氣息給震得回過神來。</br> 眼前的女子,居然也是一名三星進化者!跟林祥和易云天一樣的三星進化者!</br> 不少人心中在這瞬間頓時升起了一種想法:她也是跟那兩人一樣的三星進化者,那她說他們死了,他們有可能是真的被打敗了吧......</br> 剛才那答話的男子迫于陸婉的威壓,再次害怕的回答道:“我們不敢說,說了就會沒命。”</br> 胡海濤聽了,說道:“林祥和易云天已經死了,沒有什么可怕的。對了,暴食哥,你把易云天的鐵鏈拿出來給他們看,葉言老大之前不是給了你一條嗎?”</br> 暴食連忙將綠色鐵鏈從空間裝備中取出來,一邊拿還一邊喃喃道:“老大明明說了要重新給我做一條好的,他現在這么忙,說不定早就忘了......”</br> 那兩百人在見到暴食手中的綠色鐵鏈的瞬間,都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死死盯著!</br> 絕對沒錯!這絕對是易云天做出的鐵鏈!!</br> 因為他們已經無數次的被這種鐵鏈綁住,被折磨。</br> 眼睜睜的看過無數次平時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活生生的被這種鐵鏈擠爆、失去生命!</br> 這輩子,他們都不會忘記這鐵鏈!</br> 只要是易云天做的鐵鏈,他們就是聞味道、摸上一下、看上一眼,都能分辨的出!!</br> 這絕對是易云天的鐵鏈!!錯不了!!</br> 不知道多少次,他們被易云天的鐵鏈死死的捆住,動彈不得,然后遭受無比羞辱人的打罵。</br> 只要是今天的任務沒達標、喪尸沒有殺夠、變異獸沒有殺夠、帶回來的魔晶沒有達到要求,等待眾人的,就是無比煎熬的鐵鏈折磨。</br> 其中,想反抗的人、不滿的人,統統被易云天和林祥兩人眼睛都不眨的處決掉,完全不會帶有一絲猶豫。</br> 簡直就是沒有感情的殺人魔。</br> 他們兩人完全沒有將這些人當成手下,而是當成了卑賤的勞動工具!!</br> 這就是末世,他們沒有易云天兩人強大,只能淪為兩人的奴隸,為他們掙魔晶,讓他們變得更強,讓自己被兩人更加死死的控制在手中,永遠不能翻身!m.</br> 他們心中也恨,可是他們不是易云天兩人的對手。</br> 這跟著易云天兩人來到連城的兩百人,幾乎都是被兩人馴服的服服帖帖的人。</br> 他們已經完全死了反抗林祥兩人的心,已經認命了。</br> 正是因為易云天兩人的恐怖深深的刻在這些人的心中,他們才在兩人這么久都沒動靜后,依然不敢逃跑,只能守在這里。</br> 易云天的鐵鏈,居然會出現在這些人的手中,難道他們兩個真的死在了連城?</br> 也不是不可能。</br> 剛才這群人出現的時候,他們就能看出這些人身手了得,絕對不是泛泛之輩。</br> 如果是這群神出鬼沒的人,說不定真的能打敗易云天兩人!</br> 兩百人中為首的人,也就是一直回答陸婉的問題的人,叫做何西。</br> 他死死的盯著暴食手中的鐵鏈,始終無法移開眼睛。</br> 陸婉見了他的樣子,也沒了之前的不耐煩,說道:“這下你們信了吧?他們兩個真的被我們老大打敗了,還是那種碾壓式的狠狠打敗!完全就沒有還手的機會好嗎!”</br> 何西聽了,下意識的問道:“真的嗎?”</br> 陸婉笑道:“真的。”</br> 陸婉的態度之所以會發生這么大的變化,不過是因為她發現眼前的兩百人,在得知自己的老大死了之后,不僅沒有露出憤怒或者害怕的情緒,而是出現了不可置信和激動的情緒。</br> 核心成員幾人再觀察一下這些人,就會發現他們的臉上平時全是愁苦、冷漠、無動于衷的表情。</br> 這是末世中被壓迫、被虐待的人,才會長期出現的表情。</br> 再結合他們對易云天和林祥死亡的反應,眾人更加明白,這些人根本就不把易云天兩人當老大,只是一直被兩人暴力壓迫,才不不得已一直為他們服務的。</br> 這些人,也許能為自己這邊所用。</br> 胡海濤對何西說道:“你們是他們的手下?要為他們報仇?”</br> 胡海濤是什么人精,自然是不會認為這些人要為易云天兩人報仇。</br> 他這么問,只是想聽到自己想聽到的話。</br> 何西整個身體一震,隨后有些激動的說道:“報仇?誰會為那種畜生報仇!?”</br> 見到何西都相信易云天兩人死亡的消息,他身后那兩百人也是相信了。</br> 一種希望在這兩百人之間傳播開來。</br> 徐甘說道:“既然你們這么厭惡他們,也就沒理由將他們的資源藏著掖著吧?”</br> 不少人聽到這句話,心中都是各有想法。</br> 據他們所知,易云天和林祥奴役他們這么久以來收集的魔晶數量,是非常恐怖的。</br> 在寒星鎮,還有三百多人鎮守。</br> 他們總共五百人,一星進化者每天至少要拿回去二十個一級魔晶,二星進化者每天至少要帶回去十個二級魔晶!</br> 這五百人中,有一百人是二星進化者,四百人為一星進化者。</br> 這么一算,易云天和林祥兩人,每天差不多都會獲得八千個一級魔晶,以及一千個二級魔晶!!</br> 雖然每天都會有人沒有達到標準,可是易云天兩人的收獲依然是非常的恐怖。</br> 因為為了吃到好的東西,有些有實力的人,會拼命的多殺幾個變異生命,超額完成任務,也是為了讓易云天和林祥看重自己,讓自己擺脫奴隸階層。</br> 而且他們兩個作為三星進化者,每天并不是就在寒星鎮等著眾人將魔晶送上門來,他們自己也會出去獵殺變異生命,獲得魔晶。</br> 寒星鎮也會有人員的變動,因為每天沒有完成任務的人不在少數。</br> 畢竟不是每天都能遇見那么多變異生命,有時甚至要和與自己同病相憐的人競爭,才能獲得今天份的魔晶,以免回去被懲罰折磨。</br> 長期被易云天的鐵鏈折磨懲罰,直接被折磨死的人,不是少數。</br> 經常不能完成任務,或者違背了兩人、不小心讓兩人不爽的人,隨意的就被殺了。</br> 但是寒星鎮的人數差不多一直維持在五百人。</br> 這樣的制度,也有將近兩個月了。</br> 兩個月期間,兩人每天一直都收獲著以五百人的性命換來的數量不菲的魔晶。</br> 即使這些魔晶,有的被秦天浩拿走了,有的被易云天換了工匠職業、傳念者特殊職業、鐵鎖者職業等等價格高昂的東西,他們剩下的魔晶,應該依然有很多很多!!</br> 因為他們可是每天都能大概收獲八千一級墨鏡和一千二級魔晶的人啊!</br> 易云天兩人的手中應該也換了不少的進化劑在那里儲存著。</br> 于是,這兩百人,在確定易云天和林祥死了后,心中頓時就有了各種想法。</br> 不少人壓抑了太久,心中頓時便是生出了瘋狂的想法!</br> 要將易云天和林祥坐擁的一切全部搶過來!那可都是他們用自己的性命換來的東西!!</br> 這些人憑什么拿走?</br> 但是有一部分人,顯然是有點頭腦、能看的遠的人。</br> 他們發現,跟在暴食等人身后的五百多人,雖然明顯是暴食他們的手下,可是這五百人的臉上卻沒有跟自己一樣的表情。</br> 那是一種有自主意識的表情,不是那種被奴役被壓迫的表情!</br> 況且,眼前這幫人可是打敗了易云天和林祥啊!</br> 他們連易云天和林祥都反抗不了,能反抗的了這些人?</br> 可是有的人明顯就是上頭了,腦子有些不夠用。</br> “既然易云天和林祥死了,他們的東西就是我們的了,憑什么要給你們?你們問,我們就必須要說?”</br> “對!那些魔晶本來就是我們掙來的,跟你們沒有關系!”</br> 陸婉的臉瞬間冷下來,看著說話的那幾人。</br> “我們問,你們必須得說,因為我可以現在就殺了你們,你們根本就弱的沒得反抗。那些魔晶是你們掙來的,可是我一來就明確的說了,我們是來打劫的。還有什么疑問嗎?說還是不說?下一句從你們口中說出的話,不是關于寒星鎮的情報的話,我就直接殺人了。”</br> 何西的冷汗頓時浸濕了他的整個后背。</br> 這是何等的自信!只有有實力的人,才配擁有這種自信!</br> 但是那兩百人中,依然有一小部分人,面對這樣的場景,不懂退縮。</br> 而陸婉話中的弱小兩個字,也深深的刺痛了他們敏感的心!!</br> 因為他們已經被壓迫的太久了!!</br> “憑什么!!!”</br> 一男子怒吼出聲。</br> 可是他只有機會說這最后的三個字了。</br> 因為下一秒,他的人頭已經掉落在了地上。</br> 男子身邊的人這才回過神來,震驚又驚恐的看著身邊的陸婉。</br> 陸婉冷著臉:“下一次,誰再說話,說的不是我想聽的,就是同樣的下場。”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