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徹話才落,他的右臉,也立刻挨了向柏一拳!
這一拳打得陳徹都有些發懵,他將頭偏過去驚訝地看向向柏:“好小子,沒想到你還有兩把刷子,來吧,看我們今天誰干死誰!”
而向柏又何止是只有兩把刷子?
陳徹本來就已經是年級上打架一等一的好手,向柏雖然比他矮了一個頭,長得也比他清秀,但靈活程度還有力道竟一點都不比他差,兩人很快就激烈地纏斗在了一起。
我站在旁邊都快急死了,看著陳徹和向柏從教室后門打到教室前門,短短的時間里兩個人臉上都掛了彩,急得都快哭了,但是他們的戰斗我根本摻和不進去,只能眼巴巴地站在旁邊喊:“陳徹,向柏,你們別打了行不行?”
自然,我的聲音根本改變不了結果。
最后陳徹和向柏,是被班主任拉開的。
因為兩人打得實在是太火熱,當時圍觀的同學已經將過道圍得個水泄不通了,我站在人群最前面,急得后背都被冷汗打濕了。
班主任把兩人拉開后,立刻生氣地問陳徹和向柏這是什么回事。
剛剛還打得熱火朝天的兩個人竟然突然默契十足地將頭往旁一撇,然后同時保持了沉默。
班主任又問我們班留下來掃地的同學。
那同學有些畏懼陳徹,可陳徹和班主任比起來,顯然還是班主任威懾力大一些,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將手指向了我。
我看到班主任用極其嫌棄的目光看向了我,仿佛我是茅坑里臭氣熏天的一坨屎:“怎么又是你?羅純,你是學生,是來讀書的,你怎么這么不讓我省心?”
我低著頭,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但是我又不知道怎么解釋。
畢竟陳徹和向柏之所以打架,本來就有我的原因。
即便那不是我所希望的。
然后我聽到向柏嘲諷說老師,羅純什么都沒有做錯,你罵她干什么?
陳徹也指著向柏說是的,她沒錯,錯的是這人。
可是,陳徹和向柏的話,卻沒有讓班主任改變對我的看法,她冷冷瞪了我一眼,然后說你們三個跟我來!
班主任的辦公室已經是我第二次踏入了,我第一次來的時候,被她從書里發現了套套。
我不知道今天又會發生什么事,從走進去開始就低著頭沒說話。
班主任像是沒看見我似的,她先問了向柏的班級,然后打了個電話,讓向柏的班主任將他領走了,然后就看著陳徹,開始對他批評教育。
不過我發現,班主任對陳徹的批評教育,態度竟然莫名和藹,甚至還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重心長:“陳徹啊,是,在你這個年齡是有很多吸引你的東西還有人,但是你也已經快十五歲了,距離成年也沒多久了,你也應該要擁有明辨是非、分辨人心是否險惡的能力,這個世界上不是任何人都值得你去關注和喜歡的。昨天你媽媽還給我打了電話,問了你最近的表現,我才夸獎了你你就惹出了這事,如果你媽媽下次再給我打電話,你讓我怎么給她說?”
大概是提到了媽媽的原因吧,剛剛還一臉桀驁的陳徹態度立刻就軟了許多,他說對不起老師,我今天太沖動了。
班主任瞥了我一眼,似是意有所指,她說今天的事就這樣,如果再有下次,就記過處置、通報批評,你先走吧。
陳徹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走了。
陳徹一走,班主任就對著我冷了臉,接著她立刻給容姨打了電話,她沒有在電話里說明原因,只說讓容姨快點過來。
容姨沒過幾分鐘就到了。
今天剛好是周五,按照慣例,她會和德叔一起來接游旭放學,這個時間點她們肯定才接到游旭不久,所以當然來得快。
容姨是和德叔一起來的。
這次甩我耳光的是德叔,他的手掌又大力道又狠,直接就把我的鼻血打了出來,我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痛看向他,說德叔我沒有錯!
為什么我明明沒有錯,他們所有人都要判我死刑?
德叔一邊說你還敢還嘴,一邊又給了我一巴掌。
然后德叔才和容姨一起向班主任了解情況。
班主任說有兩個男同學為了羅純打架,說你們做家長的到底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我們這里是讀書的地方,是學校,學生只讀書就可以了,怎么總想寫烏七八黑的東西?
容姨和德叔聽了,同時瞪了我一眼,接著看向班主任連連點頭承認錯誤:“對不起老師,這方面是我們做家長的失責。今天回去了我們會好好教育她的。”
班主任說:“上次羅純已經犯了一次大錯,這次我可不能再包庇她了,通報批評是必須的。如果再有下次,就直接記過讓你們帶回去教育一段時間,再來上學。”
容姨說好的好的,老師這孩子的事可真的是幸苦你了。
接著他們又說了一會兒,班主任就讓容姨和德叔將我領走了。
容姨拉著我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我瞥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向柏和陳徹。
他們兩人一個站在一個柱子旁,一個站在不遠處的樓梯口。
他們顯然沒想到我會被揍得這么慘,看著我的表情都有些驚訝。
我根本沒有心思繼續注意他們的表情了,像他們這種被老師呵護著的人,又怎么會知道我這一顆雜草有多悲哀?
我將目光從他們臉上挪了開來,低頭想著不知道今天容姨和德叔會怎么揍我。
容姨把我推進車里的時候,副駕駛上的游旭早就是一臉幸災樂禍了,他轉過頭來問容姨:“媽,這小賤人又怎么了?”
容姨瞪了我一眼:“還能怎么?勾引同班同學唄,小小年紀就這么不要臉。旭旭,你可不要被你們班上的小賤人勾引,現在你的主要任務可是學習。”
我跟著容姨回了家之后,容姨就讓我站在客廳角落,接著她就去找了個衣架,一邊往我身上抽一邊說我小小年紀就知道勾引男人了,那你以后還得了?
容姨抽了我一會兒之后,大概是看我沒反應,便過來擰我的胳膊,扇我的臉,扯我的頭發,最后直接把我朝著她的方向拉了過去,再推到了地上。
我摔在地上的一瞬間,我聽到了‘撕拉’一聲響。
我的衣服被容姨從領口拉破了,口子很長,直接蔓延到了我的夾肢窩。
衣服被拉破的瞬間,我只覺得胸口一涼,然后我下意識地將拉破位置的布料往上拉了拉,想要遮住我露出來的部位。
結果我剛動作,容姨就扣住了我的手。
她狠狠盯向了我的胸口,不,準確的說,是盯著我露出來的小內衣:“小賤人,誰給你買的?”
我咬牙:“我自己買的。”
我沒有撒謊,小內衣的確是我自己買的,我來了例假之后,平整的胸部也開始跟著發育了,到了初二上學期,我穿衣服便有些顯了,然后我就聽妖妖的話拿錢去買了兩件小內衣。
只是我根本就不敢告訴容姨,因為我怕她知道我有錢,所以小內衣我都是放在妖妖那里的,平時我也都在她那里換。
可我沒想到,我這么小心翼翼,竟然還是暴露了我買了內衣這件事。
“你買的?”容姨直接把我撲倒在地,抬手就來撕我的嘴,她說小賤人,你還學會說謊了是不是?你哪里有錢買內衣?
我不依不撓,我說真的是我買的。
容姨說小賤人,那你肯定偷了我的錢!我就說我包里的錢怎么偶爾總要少幾塊!你這個小賤人,不僅學會了勾引男人,還學會了偷錢!
以前被容姨德叔揍狠了,我都會求饒,因為我怕疼。
但是這次我卻倔強至極,拼命搖頭說我沒有偷錢。
我就算承認天下所有的錯誤,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個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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