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這鍋是背定了,簡直是一肚子的壞水
“關(guān)于此事,葉兄知道多少呢?”
顧長歌輕描淡寫地說著,像是在談?wù)撘患o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一樣。
說著舉杯抬手,把白玉制作的酒杯內(nèi)的酒液順勢倒入嘴中,露出有點贊嘆的神情,“這酒倒是不錯。”
月明空微愣,看著他那張清俊無儔的臉,后背這一刻全是寒意。
別人不知道,但她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顧長歌可才是真正的禁忌魔功傳人。
上一世這樣陷害人的事情,他可干了不少。
而且每次她都傻乎乎的相信,沒有對顧長歌有任何的懷疑。
但是現(xiàn)在,她親眼目睹這一切,只覺手心有點發(fā)涼、有些沁冷汗。
顧長歌談笑飲酒間,這么一句話,就輕描淡寫地就把這個引禍扔到了葉凌頭上。
雖然月明空也想殺了葉凌搶奪他的機緣,但是相比較于顧長歌的手段。
她所做的一切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完全比不了,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她一直都知道顧長歌的手段很可怕。
但親眼見到的時候,才明白這種可怕,完全就是在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間流露出來的。
這一刻,月明空后背全是寒意,千萬不能讓顧長歌知道她知道顧長歌擁有吞仙魔功的秘密。
不然她絕對死無葬身之地,到時候誰也救不了她。
她身為重生者的優(yōu)勢,在顧長歌面前沒有絲毫作用。
“這酒不錯,明空你嘗嘗。”
這時,在月明空心中各種思緒閃過的時候,顧長歌忽然把酒杯湊到她面前,笑了笑道。
“怎么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手也有點冰,不舒服嗎?”
見顧長歌似乎有些關(guān)切的樣子,如果是平時,月明空肯定會很開心、感動。
但是現(xiàn)在卻感覺很恍惚,甚至是不知道要說什么。
“長歌,我沒事。”月明空搖了搖頭,輕聲道,沒有再顯露出任何異樣來。
顧長113歌點了點,笑意不變,意有所指道,“沒事就好。”
他知道月明空估計是猜測到了他的意圖,所以有點被驚住了。
至于這種禍水東引的小手段,顧長歌自然再熟悉不過了。
做起來可沒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什么的,不過隨心順手而為罷了。
月明空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女人罷了,雖然在一些方面手段能夠做到鐵血強硬,但也是被形勢所逼迫的。
哪像他,天生就是適合吃反派boss這碗飯的,腦袋里全是各種陰謀詭計。
這件事情對顧長歌也只能說太巧了。
他之所以會來道天古城處理事情,也是因為最近尹湄幫他搜尋各種修煉資源,結(jié)果出了偏差,被一些勢力注意到了,在不少地方引發(fā)恐慌和轟動。
對此顧長歌也沒有說她什么。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就算再隱蔽,也會露出痕跡和破綻來的。
顧長歌還在想著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正好葉瑯天自己撞上來,還給他提及葉凌的事情。
這不有個背鍋的過來了嗎?
至于要怎么把鍋扔到葉凌頭上去,顧長歌已經(jīng)想好了不少手段,而且每個手段都能保證天衣無縫、難尋破綻。
葉瑯天此刻有點微愣,見顧長歌和月明空這么不顧旁人的交談起來,也不禁一笑道,“顧兄和明空公主的感情倒是讓人羨慕啊。”
此時,月明空面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自然,聞言微微一笑,得體大方,也沒說什么。
她倒是覺得可能是她太風(fēng)聲鶴唳了。
最近顧長歌的所作所為,雖然也是為了各種利益,但比起前世來說,已經(jīng)對她很好了,兩人的關(guān)系也改善了很多。
而且剛才,見她手心有點冒汗發(fā)涼,顧長歌還輕輕握緊,對她以示安慰。
她不知道顧長歌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
但這種細(xì)心的關(guān)懷,真的很受用。
而這時,葉瑯天也在繼續(xù)道,“最近此事,的確鬧得不少勢力人心惶惶,不少天賦不錯的天驕都突然失蹤。”
“最為主要的是他們修為都不算很高,一開始還沒有人注意到什么,但現(xiàn)在忽然鬧出來,很多修士才發(fā)現(xiàn)消失的修士,是個不小的數(shù)量。”
“而且最重要的是,有一些道統(tǒng)的墓地被挖了,當(dāng)中的一些古尸,也不見了。”
他身為葉族傳人,如果想要查出來這些事情的話,還是很容易的。
當(dāng)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前幾天,一位大族的長老親孫子忽然消失,那位長老四處搜尋,最后無果。
他那位親孫子,才剛行走世間沒多久,從未和人結(jié)怨,結(jié)果就像是沉入大海一般,消失無蹤。
上界那么大,每天消失不見的修士數(shù)量,簡直數(shù)不勝數(shù)。
因為各種原因消失不見,沒什么好奇怪的,比如遭遇空間裂縫、不小心遇到高手交戰(zhàn),被余波殺死……
但那位長老卻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暗中有一股力量,正在四處搜尋一些天賦不錯的天驕,自上界內(nèi)域開始,遍及各天,朝中域、外域蔓延。
這件事一被鬧出來,一時間就引得不少勢力震驚、不安,甚至惶恐。
“這件事,看來和我所了解到的也差不多。”
聽到這話,顧長歌點了點頭,也露出沉吟之色來。
而后,他盯住了葉瑯天,直接問道,“葉兄有沒有覺得這和消失在時間長河內(nèi)、被諸多道統(tǒng)一起毀去的某門禁忌傳承有關(guān)?”
顧長歌坦然地問道,開門見山,畢竟這事情,猶猶豫豫的倒顯得有些奇怪了。
“顧兄的意思是?”
聞言,葉瑯天眸里頓時有抹精光一閃。
這件事其實不用顧長歌多說,他也覺得很像,不然也不會造成那么大的惶恐了。
他沒有先提出來,只是覺得這件事太可怕了,簡直不敢想象。
那四個字“禁忌傳承”,便可知道蘊含多么恐怖的事情。
如今在上界,沒有人敢于提及這幾個字,禁忌之稱,才是這樣來的。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禁忌傳承恐怕又出世了,它就像草一樣,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不管怎么被人毀去,也會再次復(fù)蘇。”顧長歌神情平靜地說道。
說起這句話的時候,月明空覺得他仿佛是在預(yù)示著什么。
畢竟眼前的顧長歌,才是禁忌傳承正主。
而(bhca)他說了這么多,接下來的話才是正題。
“顧兄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啊。”
聽到這里,葉瑯天點了點頭,神情有點感嘆地道,忽然感覺顧長歌真是他的知己一般,能和他想到一塊去,不禁有點惺惺相惜之意。
當(dāng)然他自然不知道,顧長歌這么說,僅僅只是想借他之口,把此事傳出去罷了。
如此一來,誰會率先懷疑到顧長歌頭上?
這簡直不可能。
“如果真是的話,那么禁忌傳承出世的時間,實在是太過巧合了。”而這時,顧長歌再度開口,平靜的神情之中帶著沉吟,像是在思忖著什么。
“顧兄你說,葉凌的忽然崛起,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guān)?”
聽到這話,葉瑯天索性也直接問道。
他神情帶著些許困惑,顯然也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
“我調(diào)查過葉凌的不少事情,他一沒背景、二沒資源,在旁系也不受重視,為何修為能力壓一眾同輩,直追我等……”
“此事的確是太巧了,看來我必須得更加重視了。”
聽到這里,顧長歌神情自若,心里卻是暗贊一聲妙啊,葉瑯天已經(jīng)完全按照他所希望的那方面去推測了。
如此一來,葉凌可沒現(xiàn)在這么好過的。
當(dāng)然,這個時候可還需要他的推波助手。
“顧兄,此事事關(guān)重大,我得先行告辭了,必須給族中稟報一下,到時候仙古大陸開啟之后,我等再見了。”
隨后,葉瑯天面色一陣陰晴不定,帶著葉琉璃準(zhǔn)備起身告辭了。
“葉兄慢走。”
顧長歌面上帶著淡然笑意,也是拱手告辭。
很快葉瑯天離開之后,神闕之中一時間也安靜了下來。
顧長歌神情帶著若有所思,往街道外看了眼。
月明空也不說話,如畫般的仙顏盯著顧長歌,瑩白臉上似閃爍光澤,動人至極,似想把他給看穿。
“怎么了?天天這么看著為夫,還不習(xí)慣嗎?”
顧長歌忽然輕笑一聲,再度握住她的小手,問道。
月明空美眸看著他搖頭道,“你的手段,太可怕了。”
“沒什么好可怕的,葉凌遲早會死,只不過這樣比較輕松罷了。”顧長歌發(fā)笑,“而且,為夫這不是幫你殺他嗎?”
月明空發(fā)出聲鼻音般的哼聲,顯然對于他這種說法很是鄙夷不信。
什么叫幫她?說的這么好聽,到時候好處肯定都會被他拿走,最多就給她留一些湯喝。
和顧長歌合作,休想在他手里多占任何的便宜。
即便自己是他未婚妻也一樣。
不得不說,月明空如今對于顧長歌倒是了解的很透徹。
“一肚子的壞水,你的話能信幾句?”月明空懶得理他,開始在思索上一世葉凌到底有些什么手段,吃過一次虧之后,她也慎重了很多。
“接下來,就等著看好戲吧。”
顧長歌笑。
……
于此同時,在道天古城東邊的一座偏僻古城內(nèi)。
“白烈大哥,倒是多謝你一直以來提供的修煉資源,不然我也沒有今天啊。”
一座高大的樓閣之中,幾名年輕男女天驕正在飲酒談話,其中一名黑衣男子,脖子上掛著一枚吊墜,正是葉凌。
說話間,他對眼前的白烈敬了杯酒,發(fā)出一聲由衷的感謝來。
白烈氣勢驚人,氣血仿佛烘爐一般,端坐在中間,就讓這里的年輕天驕不容小覷,很是敬畏。
白烈畢竟是太古皇族中白虎一族的傳人,身份遠(yuǎn)非他們可比,能來到這里,顯然也是看在葉凌的面子上的。
“哈哈哈,葉凌兄弟客氣了,你我之間何必說這些?”
白烈顯然很是高興,已經(jīng)喝上頭了,言語間盡顯豪邁。
忽然,他面色一喜,感覺到懷里的傳訊符在微微發(fā)燙,顯然是他的未婚妻尹湄在聯(lián)系他了。
這讓白烈很是高興,因為這尹湄可是很少主動聯(lián)系他。
“這一看就是大嫂聯(lián)系大哥啊!大哥還不趕緊看一看是什么信息?”
葉凌對于白烈的事情顯然很是了解,見此不由一笑說道,帶著調(diào)侃。
他可是知道白烈對于他那個未婚妻可是喜歡的很。
這聲大嫂,聽得白烈那是個渾身舒坦!
這讓他臉上笑容越發(fā)燦爛,急忙查看傳訊符內(nèi)的信息,然后笑道,“嘿嘿嘿,尹湄說她正好有事離開道天仙宮,今天有時間,可以見我一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