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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厚德樓出來, 賀蘭春的臉色便冷了下來,她提了提臂彎上的披帛, 沒發(fā)一語便上了軟轎,她這般小性叫季卿皺了下眉, 臉色沉了沉, 忽又念及她年齡尚小, 不由搖了搖頭, 縱了她的性子。
季卿比賀蘭春晚了一盞茶的功夫進(jìn)的屋, 見她未在廳里,便問廳內(nèi)忙碌不休的侍女,道:“你家側(cè)妃呢?”
蔓菁輕輕一福, 回道:“娘子進(jìn)房中歇著了。”
季卿眉頭一皺, 斥了句:“什么娘子?這口也該改過來了。”
他冷著臉實(shí)在嚇人,蔓菁面色當(dāng)即一白,輕輕應(yīng)了一聲, 便垂頭不語。
季卿念著她是賀蘭春的陪嫁,倒不好深說了, 便甩袖去了內(nèi)室, 挑了簾子便見賀蘭春歪在湘妃榻上, 服侍她的人手腳倒是利落,她已換了家常小衫,窄袖小衫綢綾褲, 小巧的玉足上套著月牙色的丹羅襪, 因絲帛輕巧, 襪子堆在她腳腕處,露出一小截如凝脂似的肌膚,叫季卿不覺看的入了神。
賀蘭春聽見他腳步聲,也不回頭去瞧他,只搖著手中的六角團(tuán)扇,扇面上是嫦娥奔月圖,繡的栩栩如生,玉柄上垂著流蘇絡(luò)子,隨著賀蘭春的動作,流蘇不時(shí)掃過她的腕子,癢的她瞇起了眼睛。
季卿輕輕一嘆,走了上前,清咳一聲。
賀蘭春懶懶的抬了頭,一雙流光溢彩的眸子斜飛著,季卿略低著頭,倒將她月匈口一襲白嫩肌膚盡數(shù)窺在了眼中,她因穿著窄袖掐腰小衫,月匈前擁雪成峰,粉香谷欠潤,勾得季卿手指微癢,便帶了幾分笑坐在榻下處,心隨所動,將她一雙足抓在手上,指尖一動,被勾下了丹羅襪。
賀蘭春秀眉一蹙,抬腳便踩在他小月復(fù),她那雙腳玉雪玲瓏,染著鮮艷的鳳仙花汁,襯得肌膚欺霜賽雪的白,軟綿的腳掌溫?zé)幔葡录∧w細(xì)嫩,宛若嫩筍,叫季卿瞧了眼饞的很,手指在她踝上摩挲,癢的她哼了一哼,惹得他低笑兩聲,手上漸漸加重了些力道。
賀蘭春支起了身,將手搭他肩頭,輕輕一推,嗔道:“都叫王爺捏紅了。”
季卿低笑一聲,看著被他指尖壓出的淺淺紅痕,也不知怎想的,竟低下了頭。
賀蘭春一驚,踝上傳來溫?zé)岬挠|感,當(dāng)即羞紅了臉,有些無措的推起了她,細(xì)聲細(xì)氣的說:“王爺不該這般行事。”她很不自在的想要將腳從他手上抽回來,小腿肚微微打著纏,不由自主的扌由動了幾下。
季卿在她水潤細(xì)嫩的腿上捏了捏,額角滲出了些許汗來,目光變得幽深起來。
“春娘剛剛說我不該這般,那春娘告訴我應(yīng)該哪般?”季卿低笑著開口,俯身瞧著賀蘭春,灼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頰。
賀蘭春紅唇微張,因他的舉動酥軟了身子,顫顫巍巍如池中蓮,淺淺的溢出幾分嬌嬌的喘息,過了好一會才說:“反正不該這般不莊重才是。”
季卿大笑,將人往懷中一撈,在她耳畔低語:“孩子話,春娘莫不是不知閨房之樂?”
賀蘭春羞窘不已,芙蓉面飛上紅霞,似熟透了的李子,叫人垂涎谷欠滴。
季卿伏在她耳邊親著哄著,說著羞人的話,賀蘭春忍不住拿眼瞪他,瞧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誰知無人之時(shí)竟是這般輕狂,好似個(gè)登徒子。
“如此好不好,春娘?”季卿低聲問她。
賀蘭春想著他說的羞人事直搖頭,軟軟的語氣中帶了幾分怨嗔:“王爺再這般胡言我可不理你了。”
季卿低笑著,胸膛微震,又滾燙似火,他笑聲中透著恣意,語氣中帶著一份調(diào)笑:“不理?你問問它可應(yīng)。”
瓊簫吹徹說的便是季卿了,賀蘭春咬著下唇,將嬌嫩的唇瓣咬出一抹艷色,季卿眸子一暗,低頭便銜了她的唇砸口允,他雖算少年得志,可幼時(shí)在宮中的生活也造成了他性情沉穩(wěn),甚少喜怒形于色,如現(xiàn)今這般頻頻有輕狂之舉便他都自己都覺得驚異。
品著香露,季卿反倒越發(fā)覺得口干舌燥,只可惜有言在先,未在幽州擺酒宴客他自不好破了誓,只能自己生受了這份苦楚。
賀蘭春秋波滟滟,丹唇顫顫,溢出細(xì)細(xì)的女喬喘,那聲嬌嬌糯糯,嚶嚶嚀嚀,叫季卿想起他曾聽人說過的一件異事,便存了調(diào)笑之心,說與賀蘭春聽:“春娘可曾聽過河中有一長有魚尾的美婦,夜里以聲迷人,誰若被她柔柔的聲勾了去,便要被拽進(jìn)何種啃肉吞骨。”
賀蘭春起先不解季卿用意,只當(dāng)他是有意拿這故事來嚇?biāo)阈Φ溃骸巴鯛敳宦勛硬徽Z怪力亂神?這世上哪有什么長有魚尾的美婦,我看定是哪個(gè)無聊書生編出的話本子才是。”
季卿輕挑眉梢,唇邊笑意深了些:“原也不信,如今想來也是有的,若那美婦如春娘一般,以聲惑人倒也尋常。”
賀蘭春這才明白他是在戲弄自己,便板了一張粉臉,嬌哼道:“王爺又亂說。”
季卿縱聲大笑,又見外面天色漸暗,便坐正了身子,將她一雙腳放在腿上,拿了榻上的丹羅襪套在她足上,又仔細(xì)的將丹羅襪上的細(xì)紗綁在她踝上。
“可有什么像用的?我叫大廚房的人去弄來。”季卿有些戀戀不舍的收回了手。
賀蘭春歪頭想了想,掰著手指說著菜名,她倒無收斂驕奢之意,季卿倒也不在意,用手勾著她的下頜,在她唇上又親了親:“我叫人來服侍你起身。”
賀蘭春用手?jǐn)堉牟鳖i,嬌嬌的說:“王爺背我出去可好?”
季卿一怔,他還是頭一遭被人如此要求。
賀蘭春粉嫩的臉貼在他的頸側(cè),蘭香之氣環(huán)繞在他鼻尖,顛顛顫顫的雪酥貼合在他背上,簡直要奪了他的魂去,任是百煉剛也化為了繞指柔。
“怎么如此嬌氣。”季卿失笑道,卻將身子蹲了些,手朝后一托,將賀蘭春伏在了背上。
賀蘭春“咯咯”直笑,抬手在他肩頭輕輕一拍:“起。”不可謂不放肆。
換做旁人季卿必覺得讓人輕賤,這這軟軟的身子,嬌滴滴的嗓音實(shí)叫人受用非常,季卿又怎舍得說她一言半語,只背了人出了內(nèi)室。
花廳是在正堂右側(cè),須得穿過正堂,自是避不開廳堂里的下人,賀蘭春帶來的陪嫁倒還好,見季卿背了賀蘭春出來雖是一怔,卻沒有失態(tài),心中反倒覺得歡喜,只自家娘子手段非凡,連王爺這般冷硬之人都能叫她哄的伏低做小,想來將來的日子不會難過。
魏氏使來的侍女瞧見卻是一驚,實(shí)在難以置信眼前這一幕,直到季卿背了賀蘭春進(jìn)了花廳,她們才回過神來,心中百種滋味難言,竟不知來了這庭知山房究竟是好是壞。
徐媽媽亦被季卿的舉動唬了一跳,隨即垂首一笑,眼中盈滿了歡喜之色,等聽季卿念出一串賀蘭春喜歡的菜色后,臉上的笑意幾乎掩飾不住。
“王爺可要飲些酒?”賀蘭春一雙玉潤的腿搭在季卿腿上,小巧的足輕輕的晃著。
“上些也好。”季卿道,揮手?jǐn)f了人下去,又將賀蘭春一雙腳握在手里,含笑斥道:“在亂動今兒晚的飯也不必吃了,咱們早早回了房歇下的好。”
賀蘭春撅了下嘴,腳往后縮了縮,屈起了膝,將一雙腳踩在了季卿腿上。
季卿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的意志力在賀蘭春面前一再的瓦解,她哪里是什么溫柔鄉(xiāng),分明是銷魂窟才對。
“我聽你三哥說你很善騎射,過些日子我?guī)闳ソ纪獯颢C可好?”季卿聲音帶了一些沙啞,似古琴在人耳畔勾挑撥弄。
賀蘭春臉上的笑意歡快了幾分:“自是好的,就是怕王爺不得空呢!”
“再不得空也能抽出一日來陪你。”季卿含笑道,抬手將賀蘭春垂在臉頰邊上的發(fā)絲勾在了耳后。
賀蘭春唇角一彎,瀲滟波光在眼底流轉(zhuǎn)不盡,她俏臉微微一側(cè),眸子睨著,既嬌又媚,春水一般能將人融了,口中嗔道:“只能抽出一日?那日后王爺可是不得空來瞧我了。”
“怎這樣刁鉆。”季卿輕搖著頭,在她臉上輕輕一捏,低笑道:“你這想我日日都來陪你不成?就怕你到時(shí)受不住要討?zhàn)垺!?br/>
賀蘭春見他又說渾話,便將頭埋進(jìn)他的懷中,輕呸一聲:“也不知在別院時(shí)是誰不中用。”
這話可是捅了馬蜂窩,季卿伸手一提就將人抱在了膝上,喉結(jié)滾動了下,狠狠的親了她一口,讓她檀口中都染上自己的氣息才肯罷休。
兩人都?xì)獯跤酰R蘭春一雙眼春水欲滴,芙蓉面嬌白透粉,宛若一株嬌艷的牡丹綻放,瞧著季卿心頭火如何也壓不住,不由磨了磨牙,又啃上了她紅彤彤的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