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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周郎顧(88)【已修改】

    “謝小侯爺, 剛才您叫我招待的小公子,自個兒跑了。”花娘說的時候,一直低著頭,生怕叫謝縈懷怪罪。
    謝縈懷卻早已猜到是這么個結局。
    看那南鳳瀲還敢纏著周瑯, 該是哭著跑回皇宮了罷。
    花娘看謝縈懷不說話, 心中愈發忐忑, “謝小侯爺?”
    “她跑了就跑了。”謝縈懷擺了擺手, “你, 去送杯‘千日醉’到云妝房里去,讓云妝勸周瑯喝了。”
    花娘看謝縈懷不計較這件事, 心里這才松了一口氣,聽他吩咐, 就連忙去辦了。
    一刻鐘以后。
    謝縈懷從榻上起身, 推門往隔壁去了, 云妝還在房里, 聽到敲門聲過來開門, 她見到門口站著的人, 行了一禮, “謝小侯爺。”
    “‘千日醉’他喝了?”謝縈懷往房里看了一眼,見周瑯已經軟倒在了床榻里。
    云妝也往屋子里看了一眼, “嗯。”
    “行了, 你下去吧。”謝縈懷道。
    云妝此刻心中再有千萬般的不舍,也不敢再留下來。她與謝小侯爺說好的,只這一夜, 往后再不糾纏。
    打發走了云妝,謝縈懷進了房里,將門帶上,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金步搖和摔碎的茶杯,勾了唇,往床榻旁走去。
    床幔被金鉤勾起,謝縈懷還覺得看不清楚,就伸手用扇子將那床幔挑的更高一些,仔細去瞧那床榻上躺著的人。
    所謂千日醉,實際是一種烈酒,只是這扶春樓里的千日醉,又因為加了些東西,一杯便能叫人醉的不省人事。謝縈懷彎下腰,仔細去瞧周瑯的面頰。
    “你倒是舒服了,我在隔壁可受著罪。”謝縈懷知道周瑯聽不見,才會如此大膽的說出心中一直想說的話。
    周瑯雙頰緋紅,一雙唇更是紅的引人。
    謝縈懷坐在床邊,用手指壓著周瑯的唇瓣揉捏,周瑯以為是云妝,啟唇含住唇瓣上的指尖兒。
    嘴巴里的溫度,和他身體里的溫度一樣高。
    “你比那云妝動人何止百倍。”謝縈懷伸手去撫周瑯胸口,他衣裳本來就散開了,這一下就直接全部袒露出來。
    周瑯側著頭睡去,袒露的胸膛因為涌上來的酒氣而微微發紅。
    謝縈懷伸出舌尖舔了舔,換來了周瑯的輕哼。
    云妝在周瑯身上也留了些痕跡,謝縈懷但凡看見了,就要咬上一口。有些重一些,他就咬的重一些,有些輕一些,他就只含著皮膚輕輕吮吸。
    直到周瑯可見的肌膚上都遍布牙印,謝縈懷才住手。
    “我來看看,那令狐胤有沒有把你弄壞了。”這話謝縈懷是貼在周瑯耳中說的,他總想著在周瑯醒的時候同他說這些話,但又要顧及著周瑯受不受得住。
    衣擺被撩開,無力的雙腿疊在一起。
    謝縈懷抬手將床幔放下來,而后丟出兩件衣裳來。
    “紅了些,還軟了些。”謝縈懷口中柔情蜜意,手上的動作卻沒有那么溫柔。
    伏在榻上的周瑯有些不舒服,他想將雙腿合上,卻不知雙腿的腳腕都叫腰帶纏了起來。
    “我看看里面壞了沒有。”
    周瑯的肩胛開始起伏,低低的悶哼聲。
    “乖一些。”謝縈懷壓在周瑯的身上,將周瑯的手臂用掛著金鉤的紅色紗幔纏住,讓他雙手只能背在身后。
    房間里的甜香愈發濃郁。
    隔著一道薄紗的兩道影子交疊在一處。
    “我找了好東西,給你用,免得你又哭著喊疼。”謝縈懷拔了頭上的發釵,任憑長發垂落下來,落在周瑯的背上。他將那發釵裹了油膏,探進周瑯的身體里。
    那發釵是冰涼的玉,再拿出來時,已經有些微微發燙。
    謝縈懷又裹了一些推進去,等到發出咕啾咕啾的水聲才罷休。
    “還是我最疼你,是不是?”周瑯雖然醉了,卻還是有反應。謝縈懷想要他反應的時候,手上的力氣就重一些,周瑯輕輕哼了兩聲,就像是在回應他。
    謝縈懷也是難耐到了極點,但他還是忍著要把前戲做足。
    上一回是頭一回,也不知道周瑯疼成了什么樣子。往后,他可是要好好和周瑯在一起過的,可千萬不能總是那么粗魯,不然把人弄壞了,該怎么辦。
    當然,偶爾粗魯兩回,也是一種情趣。
    謝縈懷推進去的油膏里帶著些微催情的東西,周瑯過了一會兒,就忍耐不住接連的喘息聲。
    “真要命。”謝縈懷將身上最后一件衣裳脫了,丟在床榻上,那衣服就順著床榻一并滑落下來。纖塵不染的白衣和那繡著鴛鴦與合歡花的紅色緞被摞在一處,竟分不清是削弱了這艷麗奢靡之感,還是加重了這墮落沉淪之色。
    周瑯十根指頭都生的好看,指甲也花瓣兒一般,透明,卻又帶著淡淡的粉。謝縈懷含住他的十指,但他含在嘴里,還是有不滿足之感。
    有時他確實很想這周瑯能真的如同水一般,化在他的身上,他的血脈里。
    他和周瑯相交不知道有多久了,也記不清了……他從皇城里倉皇出逃,遇見了這么一個耽于美色的浪蕩子。偏偏這浪蕩子撩了女人的同時,連他的一顆心也順走了。
    丟了心,他還全然不知,等真正碰了他一回,才知道骨血里竟全都是他的滋味。
    濕噠噠的液體被擠了出來。
    因為浸滿了油膏,所以進去的時候,沒有了上一回艱澀的感覺。
    謝縈懷輕輕哼了一聲,他垂下眼,桃花眼里是真的化作了一腔春水,只待周瑯睜開眼,就能看見他滿心的情意。
    周瑯想要蜷起腿來,腳腕卻早已被縛住。
    “等再過幾天,就和我回侯府里,好不好?”謝縈懷重重一頂。
    周瑯蹙著眉哼了出來,他還想要并攏雙腿。
    “我就當你答應了。”謝縈懷的長發和周瑯的纏在一起,他從伸手攬住周瑯的腰身,“答應了,便不許反悔。”
    更多的濕噠噠的東西涌了出來。
    “嗯——”這只是忍耐不住的輕哼。
    醉倒的周瑯依然對這種感覺不知所措。
    “等令狐胤死了,我就把你藏起來。”謝縈懷輕輕的笑,捏著周瑯腰的手臂卻愈發的緊了。
    周瑯起先還能忍受,到后來謝縈懷忍耐不住大加鞭撻的時候,他才終于是忍不住了。他的輕哼聲一聲一聲疊在一起,再加上謝縈懷的長發落在他身上,因為動作而不斷撩撥,他仿佛全身都陷入了某種光怪陸離的境地里。
    謝縈懷也喘的厲害,他掐著周瑯的腰,仿佛要捏斷一般。
    周瑯如同蒲柳一般晃動,披在身上的長發汗濕了,黏在身上。細細弱弱的,難以忍耐的哭腔。
    這本來該是苦痛的哭聲,卻不知為何又摻雜了一絲甘甜的味道。
    這種,全然陌生的,甘甜感。
    謝縈懷身上也出了一層汗,頭發沾在他的面頰上,并不使他狼狽,反而讓他看起來出塵脫俗的五官多了幾分魔魅之氣。
    他口渴的厲害,但并不想喝水,唯一的解藥就是身下的人。
    謝縈懷的唇烙在周瑯的肩胛骨上,那一處燙的驚人,謝縈懷輕輕咬了一口。
    他都不敢咬的太重,即使留下的牙印,也是很快能消失的——但他真的很想在周瑯身上留下痕跡。
    更多的液體打濕了被褥。
    被纏縛住的腳腕因為用力的掙扎烙下了一圈淺淺的紅痕。
    “舒服么?”
    謝縈懷舔了舔周瑯耳后那一塊最敏感的地方,換來他鼻翼間的一聲輕哼,“嗯——”
    勾唇一笑,眼中的暗色終于不加掩飾的浮現出來……
    周瑯醒來的時候,感覺身子格外的沉,懷中好似還抱著一個人,他垂首一看,看到全身不著寸縷蜷縮在他懷中的云妝。
    “云妝。”周瑯一開口,就覺得嗓子疼的厲害。
    在他懷中的云妝睫羽微微顫抖,抬起眼來,用一雙水色的眸子望著他,“周郎。”
    周瑯頭昏沉的厲害,房中還點著紅色的暖燈,他分辨不出現在是什么時候。
    云妝坐起來,撿起床邊的肚兜,系在身上。
    周瑯看她模樣,就知道發生了什么,只是他頭昏的厲害,記不清事情的始末。他只記得喝了一杯酒,而后就……
    “周郎。”云妝披了一層薄紗,又躺了下來,雪白的胳膊搭在周瑯的身上。
    周瑯覺得身上散架了一般,每根骨頭都晃晃蕩蕩的,但聽到云妝的聲音,還是忍住了這不適感,“嗯?”
    “你昨晚……”
    “嗯?”周瑯也好奇他與云妝,到底怎么了。
    “你昨晚抱著我時,忽然叫了一個名字。”云妝道。
    周瑯親了親她的肩膀,“你在我懷里,我還要叫誰?”
    “你昨晚叫了令狐將軍。”云妝這話當然是謝縈懷教她說的,昨晚周瑯與謝縈懷翻云覆雨了一夜,她進來的時候,只看到床榻間累的昏過去的周瑯,他哪里還有力氣做夢說夢話?
    周瑯聽見云妝所說,臉色一僵。
    “你昨晚邊叫他的名字,邊喊著不要——嚇死我了。”云妝道。
    周瑯臉色變的有些難堪。
    他,真的夢到令狐胤了?還……與他如何如何了?但他已經離開了邊陲,已經和那令狐胤沒有關系了,為什么還要夢見他……
    為什么連做夢,那令狐胤都還不放過他?
    云妝看周瑯臉色難看的厲害,額上又出了一層汗,就伸手去擦他的額頭,“怎么了嘛,周郎——”
    周瑯聽到令狐胤的名字,實在沒了同美人廝混的心思。
    他被那令狐胤壓在床榻里起不來身的一幕一幕,逼得他羞恥難言。
    周瑯扶著床榻想要坐起來,但股間滑膩的很,又燙的厲害,好像要燒到他心口。
    這種感覺,和與那令狐胤事后,是一樣的。
    只是少了層痛感,才讓他覺得那只是虛幻的夢境。
    但若只是夢境,他何以雙腿顫抖的都站不起來。
    “周郎——”云妝看周瑯要起身,上來要扶他。
    周瑯執意要站起來,只是他還沒站穩,雙腿就一軟倒了下來。披在他身上的衣裳也一下散開。
    云妝這時才看見周瑯身后的痕跡,她來時便只按照謝小侯爺的吩咐,戰戰兢兢的依偎在周瑯懷里,不敢看他身上。現在周瑯倒在地上,白璧一樣的后背上盡是還未消退的齒痕和吮吸出來的痕跡。
    這……
    進他房里來的,只有謝小侯爺……
    倘若是真的,那……
    云妝不敢在往深了想,她上前掩飾性的替周瑯將衣裳拉攏,遮住那背上的齒痕,一邊勉強笑道,“周郎,是不是我壓了你一夜,都叫你腿軟了?”
    周瑯被云妝扶到床上坐下。
    若那不是夢,那為何沒有痛感,若那是夢,那股間為什么這樣滑膩腫熱……
    “是不是周郎想到了令狐將軍?”云妝思緒都亂了,方才謝縈懷讓她說的話,她顛三倒四的說了出來。但這又恰恰說在了周瑯的痛處上。
    周瑯這樣溫柔的情郎,被踩到了痛處,也粗魯起來,“你瞎說什么?!”
    云妝這時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明明謝小侯爺只叫她略一引導,叫周瑯厭惡令狐胤的……
    但為什么要讓周瑯厭惡令狐胤……
    莫非?
    云妝不敢再往深處想。
    “云妝,我也不是有意的。”周瑯見云妝半天不說話,知道自己剛才口氣重了。
    云妝現在滿腹心事,就垂首道,“怪我說錯了話,昨晚沒聽清,分不清周郎是在叫令狐將軍還是令狐小姐,今天瞎說一通——周郎可千萬不要生我的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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