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侯春玲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睡在天臺上,身上搭著一條毯子,太陽都曬得老高了。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侯春玲吸了吸鼻子撓了撓她的那一頭亂發,又摸了摸自己額頭,還好,沒發燒也沒感冒。
她發現自己的身體最近是越發地皮實了,記得當初動手術前后,那個虛得,提點重物多走幾步都要大喘氣,現如今,大冬天的躺在天臺上睡一個晚上,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看來多種種地還是很有好處的。
侯阿白和侯小六就在她身邊窩著,難得侯阿白今天竟然沒有喊她起來做早飯。
“侯阿白,你在吃什么?”侯春玲見它那腦瓜子一點一點的,就曉得這家伙肯定是在吃東西,怪不得今天早上沒鬧。
“汪!”侯阿白用胖乎乎的小爪子給她撓了一塊紅薯干過來。
“侯阿白!”這貨知道它這一口吃下去,就要吃掉自己多少個星際幣嗎?
“春玲啊,怎么了?”樓下,侯外婆在院子外面喊了一聲。
“沒事外婆。”侯春玲連忙應道。
“今天怎么睡這么晚,快點下來吃飯吧,米粉都該放涼了,就在你桌上呢,記得熱一熱再吃。”侯外婆只當侯春玲這一天睡晚了,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在天臺上過夜。
“就來了。”侯春玲滿口答應。
“你這敗家狗!”侯春玲一把將侯阿白撈了起來,明年不是個好年份,有個大臺風正在等著她們呢,到時候要賺星際幣不知道得有多難。
“汪嗚……”侯阿白不爽,當它很想吃嗎,肚子很餓的好不好!
“去稱一下,再不長個兒你就死定了。”侯春玲最近沒少看那些萌狗們的照片,最喜歡那些身材高大威風凜凜的大狗,侯阿白這小身板讓她很不滿意。
“不過……”侯春玲說著又把手里的白球顛了顛:“好像是有變重一點嘛,不知道是不是變胖了。”
“嗚汪!汪汪汪!!!”侯阿白很生氣,它分明就是在長個頭,侯春玲竟然說它長胖了!
侯春玲一手拎著侯阿白,一手抱著侯小六,很快就下了樓,打著哈欠把桌上一個搪瓷盆的米粉倒進鍋里熱上,這才上樓匆匆把自己收拾干凈,等她再次下樓的時候,侯阿白已經把灶膛里的火熄了,鍋里正在冒著熱氣。
侯春玲把自己從樓上帶下來的健康秤擺在地上,又把侯阿白拎上去稱了稱,比前些時候重了兩斤多,看來確實是長大了。
早飯侯阿白依舊吃了很多,一個飯盆的米粉吃完了,還讓侯春玲給它添了半盆。
侯阿碧依舊還是一個蛋黃就被打發了。
“小六,那個臺風的事,我們要想個辦法讓大家都知道才行啊。”侯春玲咬著蛋白,通過腦電波跟侯小六商量。
“什么辦法?主人。”侯小六問她。
“先上網去散播點‘謠言’試試效果吧,實在不行,就想辦法弄點異象出來。”侯春玲給他指明了方向。
“謠言?異象?我明白了,主人。”侯小六信心滿滿地答應下來。
“別被人發現是我們做的。”侯春玲就只有這么一個要求,其他的都不管,侯小六辦事還是很能讓人放心的。
“當然,主人。”
吃過飯,侯春玲打算出去看看自家那些紅薯干,今天早上她起晚了,侯外婆他們已經把她的紅薯干都給曬了出去。
倒蒸紅薯干利潤不錯,侯春玲琢磨著,是不是從星網上買點紅薯回來,再出點手工費,讓山下村的人制作成倒蒸紅薯干,然后再拿到星網上面去賣。只是這倒蒸紅薯干的工藝并不復雜,說不定過不了多久,星網上就會有別的賣家開始賣這個東西了。
“春玲,你那些雞賣不賣啊?”侯春玲正想著事呢,惠霞阿婆把她給叫住了。
最近他們家已經不再開地了,惠霞阿婆又過來看電視了,這會兒她見侯春玲從后屋出來,就跟著到了院子里,電視房里邊大伙兒都在看電視呢,也不好在那里頭說話。
“都叫別人給預定了。”侯春玲說道。
其實這些雞她是打算拿到星網上去賣的,雖然在星網上,肉類并不太值錢,這些雞大概也賣不到多少星際幣,但那畢竟也是星際幣啊,侯春玲將來想要長壽,想要變強,想要遨游宇宙,都得要有星際幣才能有機會。
“哎呀,誰啊,動作那么快,你這雞一斤賣多少錢嘛?”惠霞阿婆很是有些遺憾,侯春玲這些雞雖然都是圍在矮墻里面養著的,可養得好著呢,個個都是油光水滑精神十足。
“市里邊的,也沒論斤,一只一百二就賣了。”侯春玲報了一個有些偏高但還算比較靠譜的價錢。
“一百二一只,差不多了,你這雞一只也沒個三四斤,一斤三十多,買你這個雞不冤枉。”惠霞阿婆笑道。
“是啊。”侯春玲也笑了起來。
“那都是哪里的人啊,這些雞都訂出去了,我也沒聽說,要不然就早點跟你打聲招呼了,自友他媽前些天說想吃紗面了,我就想著,要是拿你們家一只小公雞,跟黃酒一起煮了,再下點紗面,那肯定好吃。”惠霞阿婆遺憾道。
他們家后院窄,不好養雞,前院又是跟別家連在一起的大院子,要是養了雞,雞糞拉得到處都是,左鄰右舍肯定不高興,這年頭的人都愛干凈,所以這幾年他們家都沒養雞,想吃的時候就買現成的。
“網上認識的呢,就咱市里的,聽說我這兒有自家養的雞,一個個就都預定了,說是等再過一陣,讓我送到縣城汽車站給他們托運過去,錢都給了。不過就賣了些小公雞,母雞都要留著下蛋呢。”侯春玲說。
“哎,城里人就是爽快,母雞是要留著下蛋,等明年開春,這些小母雞就都能下蛋了。”看著矮墻里的雞群,惠霞阿婆一臉羨慕地說道。
“阿婆,你知道我們這邊哪里有人會做紗面的嗎?”侯春玲向她打聽道。
“紗面啊,你問這個干嘛?”惠霞阿婆好奇道。
“就一個朋友,瞎講究,給他買現成的還不要,非要給我弄一袋面粉過來,讓我找人給他加工。”侯春玲假意抱怨。
“那也太講究了,是不是你那個農大的朋友?”惠霞阿婆跟他們家老頭子最近正在為這個事犯嘀咕呢。
什么莊稼還能不用農藥化肥啊?農民要是都不用這些,早些年就都餓死了,還能活到現在?只不過聽說對方給的價錢好,一斤紅薯能賣三四塊,他們也就勉強試試了,反正紅薯這東西不嬌貴,怎么種都能種得活,最多產量低一點。
“嗨,就是他。”侯春玲覺得好笑,看來惠霞阿婆對于自己那個不存在的農大的朋友意見還挺大,不過哪天要是讓他們真正賺到了錢,這意見大概就不會這么大了。
“那你真得給他好好弄,別到時候東西一送過去,人家一化驗,哎呀不合格,那得多不好意思啊?”惠霞阿婆玩笑道。
“可不是說,你們認識會做紗面的不?”侯春玲又把話題給扯了回來。
“認識啊,你外婆也認識,就在半嶺那里,那老頭手藝好著呢,就是價錢賣得貴,人家的紗面一斤最多十二塊錢,他那兒的一斤就要十六塊,聽說今年過年還要漲價呢,打算漲到十八了,哎呀,太貴了,我也就過年的時候跟他買一兩回,平時都買街上便宜的……”說到他們這邊那個會做紗面的老頭,惠霞阿婆還真有話說。
侯春玲又跟惠霞阿婆說了一會兒話,然后出去外面看了一圈自家曬著的紅薯干之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上星網去買了五十斤上等白面,分成兩袋,用她那根神力牌扁擔挑著下了樓。
“你這是要去哪兒啊?”經過電視房的時候,侯外婆就問她了。
“去半嶺,找人做紗面。”惠霞阿婆替她回答道。
“這好好的去什么半嶺啊,那么遠,三輪車也開不到。”侯外婆不解。
“給他那個農大的朋友送紗面呢,那人麻煩,買現成的都不行,非得要訂做的。哎,這里上去好長一段路呢,開三輪車只能開到半路,要我說,你干脆就從后山走,不比開車慢,也省得一會兒把三輪車停在半路上,叫人給偷了。”惠霞阿婆說道。
侯外婆一聽說是農大那個人,也就不好多說什么了,畢竟侯春玲還指著他那邊的關系賺錢呢,人家既然有要求,這點麻煩事也不算什么。
“你知道路不?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侯外婆擔心侯春玲不認識路,在山里瞎轉悠,這可還挑著一擔子面粉呢。
“知道,以前小的時候還去要過墓餅呢。”侯春玲笑道,侯外婆年紀也大了,哪里還能讓她跟自己一塊兒爬山。
說到墓餅,這大概也是他們這里才有的習俗了,每年清明節掃墓的時候,掃墓的人家都要點上一串鞭炮,附近的小孩或者一些窮苦人家就會過去排隊拿東西,最早的時候是光餅,后來變成各種果凍、牛奶糖、蛋黃派、茶葉蛋等等,近些年聽說很多人都直接發錢。
侯春玲小時候一到清明節前后,都要跟著其他孩子滿大山亂竄,那些年他們這里的人普遍都不富裕,家里的小孩子出去竄一天,就能拿不少東西回去,那點東西在大人眼里也算是不錯的,再加上地方上普遍都是這個風俗,所以一般的家長都是不管的,到了那時候就由著他們出去撒瘋。
侯春玲挑著一擔子面粉沿著后山的石徑往上爬,等把這條石徑爬完了,就會進入一片山坳,穿過那片山坳,還有一條長長的石徑等著她,大約就在那條石徑的中間位置,附近有個村子,半嶺這個村名就是這么來的。
剛剛惠霞阿婆跟自己說黃酒雞湯煮紗面的時候,侯春玲心里一動,就想著她是不是可以把這個東西弄到星網上去賣。
現在上星網的次數多了,侯春玲也總結出一些經驗來了。要是直接在星網上賣農產品,價格是不會很高的,像她當初賣野菌子那樣,很容易被人壓價。但要是弄成熱食熟食再拿上去賣,只要能有人購買,利潤就是相當可觀的,尤其紗面這東西,侯春玲在買面粉之前就跟侯小六確認過了,星網上面根本沒有。
相對于倒蒸紅薯干,這個就更難模仿了,像這種做紗面的手藝,除了知道流程,還得要講究個人水平,要不然怎么有些人做出來的紗面就是能賣十六塊錢十八塊錢一斤,有些人就只能賣到十二塊錢呢?
有了紗面,有了雞,再有個黃酒,主料就算是全乎了,黃酒并不難弄,星網上就有賣,侯春玲可以買現成的,也可以賣了糯米回來自己釀。然后就是香菇木耳雞蛋大蝦之類的配料了,暫時來說,侯春玲都只能從星網上購買。
“就是時間太長。”侯春玲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她怎么想都覺得賣這個東西應該是能行的,就是以后生意要是真的做起來了,那她就啥事也不用干了,每天光是守著灶臺賣紗面就夠了。
“主人,我們可以請一個小工。”走在前面的侯小六說道。
侯小六因為不放心侯春玲一個人進山,所以就跟著來了,侯阿碧當然也是要一起跟著來的。
然后侯阿白就被留在家里看守紅薯干,那家伙不服氣,侯春玲就跟它說,等它站起來能跟自己一樣高、或者哪天能像侯阿碧那樣長出毒牙的時候,再讓它當保鏢,氣得侯阿白又不肯搭理人了。
“小工?從傳送陣過來嗎?”侯春玲有點嚇到了,當星際小工簡直是要拿命去搏啊。
傳送陣可不是一個安全系數十分高的裝置,特別是遠星傳送,她賣了這么長時間的東西,多少也曾經碰到過像貨品遺失或者直接變成一堆破爛的情況,雖然很少,但危險總是存在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