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城的守門侍衛(wèi)看著穆輕塵和洛河兩個人從城外走來,雖然穿著南詔的服侍,但是觀看面相倒不像是南詔這邊的人。
尤其是這姑娘,膚色泛白,身體嬌弱。
哪里像是南詔的姑娘,一個個都身輕體壯的。
剛要上前盤查一番,穆輕塵從懷里拿出一些碎銀袋子,遞到守門將領(lǐng)手中。
“官爺,我們兩個急著回家成親,還望官爺通融。”
“走吧!這小相公倒是找了一個好歸宿!”說著還不忘看一眼洛河,當(dāng)下洛河便紅了臉。
主子也真是的,這樣的事情能也是能隨便開玩笑的么?
到了永城里面穆輕塵才發(fā)現(xiàn),其實這南詔也不若她想象的那般顛倒,城里面女子倒是偏多,但也不乏有些男子在其中。
只是這些男子的面貌多偏陰柔,沒有了男子的陽剛之氣,女子則相反,卻有一種豪放的氣息。
穆輕塵邁開自己的八字腿,往前走著,王八之氣全開。
引得周圍也是一陣側(cè)目。
不少男子全都將自己懷里的手絹扔到了她的身上。
洛河無語:“主子,你這么下去,是想讓全城的男子都愛上你么?”
因著別人給穆輕塵扔手絹,穆輕塵就不忘記撿起來,撿起來之后,還對著丟手絹的人微微一笑。
此時的洛河已經(jīng)默默的走到穆輕塵的身后,像是一個被丟棄的小媳婦一般。
“你!站住!本皇子叫你站住!”
穆輕塵聽到對方語氣,好看的眉頭皺到一起,微微側(cè)目,便看見一襲弱柳扶風(fēng)的身段,要不是這脖頸上面明顯的喉結(jié),她都要以為這個人是個女的!
“有事么?”穆輕塵開口。
“本皇子問你,你叫什么名字?”男美人嬌嬌的問了一句。
穆輕塵嘴角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姓穆,名輕塵!”
“輕塵,本是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好名字,本皇子想要你跟著本皇子可否?”那一雙黑亮的眼睛望著穆輕塵。
原本要開口拒絕的話,到了嘴邊變成了:“哦?不知皇子為何想要輕塵跟著?”
“本皇子看你眉目清秀,眼神干凈,故而想讓你在本皇子身邊待著。”那皇子說完,臉上有些微紅。
穆輕塵也是一愣,貌似這個小皇子有些傲嬌。
憑什么他想她在他身邊待著,她就在他身邊待著呢?不過轉(zhuǎn)而一想,自己此來的目的如果借助這個不知名的皇子,是不是會更快一些?
“你憑什么說你是皇子,你要是皇子我還說我是公主呢?”穆輕塵開口。
夏凌晨微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隨即笑著從懷中拿出一個令牌:“你看,這個是本皇子的宮牌!”那上面明晃晃的一個夏字。
怕是穆輕塵不信,又接著說道:“本皇子是南詔第四子,名凌晨。”
穆輕塵知道這南詔國姓為夏,所以這皇子應(yīng)該便是真的不會有假。
人在江湖自然是要防著一些小人才是。
“四皇子,你母皇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輕易和陌生人說話?”穆輕塵忽然轉(zhuǎn)頭看向夏凌晨。
“大膽!,你什么人,敢這般和四皇子講話?四皇子,奴才來晚了,還望四皇子責(zé)罰。”為首的一個年級略微偏長一樣的老人,對著夏凌晨說著。
還用狠瞪了一眼穆輕塵。
穆輕塵顯然當(dāng)做沒有看見一般,對著夏凌晨一笑:“不過,本姑娘絕對不是壞人!”但也絕對不是什么好人。
那溫柔一撇,夏凌晨的小心臟也跟著撲通跳了。
當(dāng)即便將穆輕塵帶到了自己的別院里面,洛河最后一眼看到的便是穆輕塵讓自己安心的眼神。
然后還做了一個讓自己等的動作。
“輕塵,你說,如果我現(xiàn)在讓母皇給我們賜婚,是不是會有些太倉促了呢?”
好不容易遇見一個自己想要嫁的女人,夏凌晨當(dāng)然是又嬌羞又心切。
穆輕塵倒是一副老神叨叨的坐在一旁,對著夏凌晨說:“四皇子,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穆輕塵想說,不著急。
但是聽在夏凌晨的耳朵里卻成了:“天哪,輕塵,你也是這般想的么?我這就命侍衛(wèi)快馬加鞭趕回皇宮告訴母皇,本皇子心意已決,一定要嫁與你!”
永城別院之中,花紅柳綠,穆輕塵在搖椅上一趟,拿著一本書,靜靜的看著。
旁邊坐著一美人,一會兒遞給穆輕塵一個削了皮的蘋果,一會子遞給穆輕塵一個桃。
只看著穆輕塵小嘴一張一合,不過須臾,那蘋果便見了核,桃也見了核。穆輕塵啃的賣力,看的認(rèn)真,唯獨不敢看身旁之人的眼神。
不過兩日,這四皇子看穆輕塵的眼神越發(fā)的柔膩,像是帶著水。
她在哪,這個身影就在哪,她吃飯,那個人就給她遞筷子夾菜,她睡覺,那個人就在一旁看著,眼睛都不帶眨巴的。
又一次從夢里面醒來,就看見一雙含著水的眸子望著自己出神,穆輕塵這后脊梁都冒了冷汗。
以前自己知道這世上有三種人,男人,女人,女博士。
沒有嘗試過被人喜歡的感覺,如今體驗著,尼瑪怎的這般恐怖呢?
“輕塵,不喜歡吃桃子?”夏凌晨看見穆輕塵啃完桃子臉色不大好。
穆輕塵心間鄙夷,才怪!你這水汪汪的大眼睛,少盯著我看幾眼就好了。
“咳咳,我喜歡水多的,桃子水太少了!”
這別院中的侍衛(wèi)還有下人,都知道女皇最寵愛的四皇子夏凌晨如今愛上了一個素人。
簡直要將這個素人寵的不知天高地厚!
此時聽著穆輕塵如此說,夏凌晨原先身邊的一個名叫如歌的女侍衛(wèi),狠狠的瞪了穆輕塵一眼:當(dāng)自己是哪根蔥呢?哼!
穆輕塵知道來自于那個叫如歌的侍衛(wèi)的敵意,不過秉著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的心思,對于那人的挑釁,她只是默默的忍了。
不過她忍了,不代表某人也能夠和她一樣忍了。
“如歌,出去領(lǐng)二十大板!”
如歌心下一驚:“四皇子,為什么要打奴?”
“哼!敢對輕塵不敬,便是對本皇子不敬,怎么著本皇子打你二十大板你還不服?來人,將如歌給本皇子拉下去!打三十大板!”夏凌晨黑著一張小臉。
瞪著下人將如歌拖了下去。
走到穆輕塵身邊,伸出手但是又縮回去了。
“本皇子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辱我心愛之人!”像是宣誓一般,對著穆輕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