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關(guān)頭,慕容玉琪從戰(zhàn)馬上一躍而下,險險的躲開了穆輕塵的第一支箭。
哼!穆輕塵冷笑一聲,第二支箭已經(jīng)飛出去了。
到了跟前的時候,慕容玉琪咬著想要罵街的沖動,閃身一躲,只聽著撕拉一聲,右臂上還是被箭劃傷了一個口子。
“兄弟們,沖啊!慕容那個娘們已經(jīng)受傷了,大家往前沖!”祁國隊伍的右前鋒一看自己隊伍里的那個軍師好厲害啊,竟然可以這么遠的距離射傷南詔國的將軍。
那簡直就是他們之前不敢想象的事情。
戰(zhàn)王之前對戰(zhàn)過南詔國一次,但是那也是正面交鋒,誰會在遠距離射箭,這樣命中的幾率顯然太低了!
“祁國小兒,你欺我南詔太甚!”慕容玉琪身中箭傷,一雙噴著火的眸子,看著城墻上的穆輕塵和百里流云二人!
“竟然是你!”等她看清這城墻上的人是誰之后,竟然仰頭大笑了起來。
“祁國戰(zhàn)王殿下當(dāng)真是好算計!竟然讓你身邊的軍師接近我南詔四皇子殿下!”慕容玉琪話出口之后。
穆輕塵臉色變了一下。
“慕容將軍,此言差矣,當(dāng)初并不是在下接近四皇子,而是四皇子殿下接近了本軍師!”穆輕塵對著對面的方向帶著內(nèi)力說完,便看見對方臉色也一變。
慕容玉琪知道對方是女子,也知道穆輕塵不是南詔的女子。
但就是這個女子,剛剛一箭傷了自己。另外一箭要不是自己的侍衛(wèi)也命中了。
而且此人內(nèi)力深厚,本來一個百里流云她南詔便沒有多少勝算,如今再多一個這樣的軍師,慕容玉琪第一次覺得祁國有些棘手了。
“你和夏凌晨很熟?”百里流云淡淡的開口。
用的還是肯定句,穆輕塵小臉一紅,小聲的說:“鳳三說的女子就是我?!?br/>
呵呵,百里流云一笑,他早該想到了,那樣一個能讓夏凌晨動心的女子,原來就是眼前之人。
他都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高興呢?
穆輕塵見百里流云不在搭理自己,而是轉(zhuǎn)身下了城樓,拿著劍上了戰(zhàn)場。
百里流云如今穿著一身黑色的戰(zhàn)袍,像是一個黑煞星一般,席卷著整個殺場。
穆輕塵一急,轉(zhuǎn)身也往殺場上奔去,“三小姐,殿下讓主子在后圍等著,說戰(zhàn)場危險!”
暗七說著,還忍不住看了這眼前之人一眼,殿下剛剛黑著臉走的,顯然情緒不好,一定是三小姐又惹的主子不高興。
剛剛那對面的將軍說軍師和他們四皇子有關(guān)系。
暗七心中就暗道不好,這軍師不就是三小姐么,三小姐怎么和鄰國的四皇子有關(guān)系了呢?
“戰(zhàn)場是危險,但是你家主子不也去了么,你家主子去的了,我就去不得了么?”穆輕塵話落便要沖出去。
但奈何暗七擋在她面前。
“走開,再不走開,本姑娘就不客氣了!”穆輕塵輕呵一聲。
“不走!殿下說了,小的要是讓三小姐身陷險境,那小的腦袋就不保了!”
穆輕塵眼看說不清,一個手刀砍了過來,暗七只覺得眼前一黑,人就不知道直覺了。
穆輕塵將暗七拖到一處安全的地界,拿起暗七懷里的劍,就往城墻外面沖去。
喬木的仇,她怎樣也得給報了!
祁昊天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穆輕塵,似乎以前見到的都是另外一個一般。
那女子一襲青袍,在戰(zhàn)場上翻飛,所到之處皆是敵軍負傷。
南詔原本是想要攻占了我們臨城,但是此時,這一邊倒的情景,讓慕容玉琪心痛。
顧不上其他只得對著眾將士說了一句:“撤兵!”
南詔兵馬落荒而逃,但是慕容玉琪卻是落在了穆輕塵的手上。
此時被繩索幫著的慕容玉琪惡狠狠的盯著眼前之人。
“你覺得殺了我,南詔就沒有第二個慕容玉琪了么?”
穆輕塵看著眼前女子,雖然已經(jīng)是階下囚了,還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好笑。
“誰告訴你,我要殺你?我要殺你需要花費這些功夫么?當(dāng)初在城主府我便可以要你性命,何苦要等到今天?”穆輕塵說著。
還從上到下打量了慕容玉琪一番。
雖說是南詔的將軍,但是看著樣子,也是和養(yǎng)在深閨里面嬌滴滴的小姐沒什么區(qū)別么?
“慕容玉琪,你就沒有想過,你怎么對待別人,別人也會怎么對待你么?”穆輕塵開口。
她又想到喬木那渾身的傷痕,那一條條,都是眼前這個女人給打出來的。
“原來是為了那個小子的事情,我說南詔何時使過這般陰毒的法子,原來是你!”
哼,穆輕塵冷笑一聲:“陰毒,這叫做陰毒的話,原本永城屬于祁國的,怎么會變成南詔的?永城原先的百姓,難不成不是你慕容玉琪殺的?后來再換成你南詔的子民?誰惡毒?”
慕容玉琪看了穆輕塵一眼:“這天下之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女皇只是順應(yīng)天意罷了!”
“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動我穆輕塵身邊的人!”
說完便出了帳篷,在守門小廝的耳邊悄聲說了些什么之后,便離開了。
今日是個大喜的日子,祁國大獲全勝,而且連帶著南詔的士兵也都落荒而逃。
“報!南詔國四皇子來訪!”穆輕塵在帳外就聽到里面有人給祁昊天匯報。
祁昊天此時臉上也是滿是喜色,這一次大獲全勝之后,皇上定然會去嘉獎與他,而且這里的戰(zhàn)事了結(jié)之后,他就可以回到上京,去他的軟香玉窩了。
“請進來!”
夏凌晨看見祁昊天的時候,眼神冷冷的,再看向一旁的百里流云依舊沒有什么好臉色。
“聽聞祁國將我南詔的將軍綁了,可否賣本皇子一個面子,將人給放了?”一句話說完,便看向坐在上首的祁昊天。
祁昊天是想要放的,但是這慕容玉琪又不是自己給綁的,如今也不在自己手上,只好將目光看向百里流云。
百里流云淡然一笑:“四皇子說笑了,這南詔的將軍驍勇善戰(zhàn),又怎是我們可以捉的到的呢?”
別說現(xiàn)在穆輕塵不想要放人,便是穆輕塵如今想要放人,他百里流云也不打算將那個慕容玉琪給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