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獄卒跟在后面,獄長在前,直直往穆輕塵的方向走去。
“姑娘!姑娘,你這樣子那獄卒一定會給獄長告狀,那獄長一定會收拾與你!”美婦人說著,還望著獄卒來的方向。
打眼就看見了一雙黑色的靴子。
不對是兩雙:“姑娘,看吧,我沒有說錯吧,那獄長一準就是來找你的,你倒是說句話?。俊?br/>
穆輕塵掛好了面紗,將窗幔拉起,露出自己那一雙黑珍珠一般的大眼睛。
“阿姨,您這也太吵了,我都快被你吵的神經衰弱了!”自從自己將這牢房收拾了之后,這美婦人就一直在找著機會和自己聊天。
更是想要自己將她給送出去,笑話,她都沒玩夠呢,怎么會將自己的鄰居給送出去?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當獄長大人走到穆輕塵的牢房外這么一看,眼珠子都快要丟了。
“你倒是會享受的很,報上名來,獄中何人?”一道渾厚的男聲,穆輕塵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這個男子應該是三十歲出頭,但是嚴重的腎陽不足。雙目赤紅,這男子一定是因為經常在這牢獄之中值夜班導致的。
“穆輕塵?!蹦螺p塵倒是很坦然的告訴對方名字。
只是對于獄長大人來說,穆輕塵這個名字到還真是不怎么知道,祁國穆姓的人不少,上京城就更多,不過他實在是沒有將穆輕塵和當今的丞相大人穆青風之間做過任何聯系。
“所犯何罪?”那獄長話剛落。
穆輕塵就用一種看白癡一般的眼神看著對方:“你們將我抓到這里來,你們問我犯了何罪?”你是不是傻?
“放肆,大人問話,豈容你質疑?”那獄卒一臉的討好樣子。
穆輕塵斜眼看了獄卒一眼,很好,竟然敢質疑本姑娘智商!有膽識,本姑娘記住你了!
“本官問你話呢?為何被抓?”姚大人也沒有說這面前穿著粉嘟嘟的姑娘為何被抓,還是之前的腳鐐手銬,但是總覺得哪里變的不大一樣了。
“我在家睡的正香,許是姚大人看不大慣,就請我來這府衙的牢里做客兩天!”穆輕塵說的云淡風輕。
看來眼前這個女子還真是不簡單,說到姚大人三個字的時候竟然沒有一絲的恐懼之色。
便是他聽到姚大人三個字也是要膽戰心驚一番的。
“這間牢房是你改裝的?”這話倒不是用的疑問句,而是一句肯定的語氣?
這牢房當年修建的時候,也有他一份,當時的牢房構造圖都是他畫的,如今最后一間顯然被大動了一番。
整體面積比之前大了至少兩倍,只是開鑿墻壁那土去哪了?
還有這只是半天時間,牢房竟然就變成了這樣!面前女子竟然有這么大的本事?
“是啊,之前看著牢房昏暗,潮濕,連張床都沒有,怎么住人啊?你看現在,是不是覺得好了許多?”穆輕塵開口,直將獄長說的心頭血在翻滾。
“這床哪來的?還有這些東西都是哪來的?”獄長咬著牙,對著面前這個帶著面紗的女子問道。
“買的啊,東邊的市集不是有很多這樣的東西么,我看著挺便宜,也舒服就買了回來?!?br/>
“大膽!”一聲暴呵打斷了穆輕塵剛剛要準備說的話。
“你將這府衙的牢獄當成你家菜市場了么?想進便進,想出便出?!辈粚Π?,今日值日,并未見什么人進出啊,還有這么大的物件進來,自己怎么會不知道?
“說,這些東西,你是怎么運進來的?”
穆輕塵聞言,指著自己床后面的墻壁,說,就是那里。
今天自己就是鑿了一個洞,才得以出去,買了這般多的東西,但是要是告訴他們,自己是用手鐲裝著拿進來的,怕是要將人嚇死,還是說自己正常運來的吧。
獄長順著穆輕塵小手指的地方,一看,猛然發現一個門型巨洞。
這個牢房什么時候有巨洞了的?自己怎么不知道?
他轉頭去看向獄卒,“你知道這個洞什么時候有的?”
獄卒搖頭,只是穆輕塵身邊的美婦人此時一聲輕笑:“這個洞啊,是小姑娘鑿的。我親眼見的。”
獄長問穆輕塵:“這個洞當真是你鑿的?”說完還示意獄卒將牢門打開。
“獄長,這萬萬不可啊,若是這洞真是這女犯人鑿的,那獄長你進去豈不是狼入虎口了么?使不得,使不得!”
“讓你開,你就開,這么嬌滴滴的一個小女子,還吃了我不成?”
獄長進了穆輕塵的牢房,一進來便聞到一股子淡雅的清香,然后直身往那洞口走去。
這洞一尺見寬,高倒是和門一樣高,里面的墻壁整齊,像是有工人直接打磨過的。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是剛剛那個小姑娘做的呢?
便是他一個大老爺們,也不能有這樣的功力,就這嬌滴滴的小姑娘,怎么可能?等到獄長從府衙后院再穿回來的時候,已經不能用心驚來形容了。
“說!你的同伙是誰?”府衙問道。
“什么同伙?”她穆輕塵何須同伙?
這是明晃晃的打臉了?“我再說一次,這些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和他人無關,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再做一次給你看看!”
“行啊,本官倒是想要看看,你帶著腳鐐手銬,如何鑿開這墻壁!”
穆輕塵眉頭一皺,看你不到黃河心不死,本姑娘就成全你的好奇心。
說著運氣掌力,直直的對著獄長身后的那面光潔的墻壁。
“卡卡卡”只聽著幾道碎裂的聲響,獄長驚訝的發現自己身后的墻壁,顯然已經出現了一個深坑,土屑掉落在了自己的腳下。
眼見為實,如今不得不相信,這個牢房竟然真的是眼前之人做的。
“好了,好了,本官知道了,不要再拆了!”穆輕塵無動于衷,你不是不相信么,本姑娘徒手給你拆一個屋子讓你看看!
“本官知道姑娘厲害了!嗚嗚,姑娘別拆了!”這拆壞了,自己項上人頭可就不保了。
要是被姚大人知道自己的牢獄成了這番模樣,豈不是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