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翩翩再次搖頭“那男人知道之后,將鳳九和孩子放在別院之中,一場大病之后,雙雙走了!”
“那男人是誰,皇叔告訴侄兒,侄兒一定讓著男人血債血償!”皇室中人,豈容他人如此冷落,傷害!
“不用了,他們都死了。”說著還露出了一個慘然的笑。
“那男人最后說,原來是鳳九自己要去的偏院,是鳳九自己造的病,是鳳九帶走了本王的孩兒!哈哈哈哈。”
原來我要為自己孩子和妻子報仇的人已經自己了結了!呵呵。
穆輕塵這時候才知道祁翩翩為何會苦笑了,原來這個叫做鳳九的女子,最終要報復的竟然是祁翩翩的心。
“王爺事實難料,一切都是緣只一字,只能說鳳九姑娘還有鳳九和王爺的孩子,今生無緣。王爺不必自責和哀傷,一切都是命數。”穆輕塵也不知為何,忽然有了一絲哀傷。
自己和戰王百里流云,又何嘗不是一樣。
如今異地,誰都不知道明天和死亡哪個會來的更早一些。
“緣只一字,最難強求!哈哈,來,為了這緣分,我敬諸位一杯!”拿起茶杯輕喝了一口。
一段插曲之后,眾人心境各異,等著燒雞燒鴨燒鵝上來之后,穆輕塵便專心于吃了,似乎剛剛那一切不過是一個虛影。
“今天這個燒雞還真不錯,莘楠怎么不吃了?”
是誰嚷著要來此間吃雞吃鴨吃鵝的,到了如今卻是就她一個人在吃。
也不對,一個皇子,一個王爺,一個比一個優雅,在穆輕塵的心中那便是不像是在吃,倒像是聞著,然后偶然的咀嚼兩口。
“好了,我吃好了,你們要是吃便再吃會子,我就先走了!”然后轉頭看向喬莘楠。
“四皇子殿下,翩翩王爺,莘楠也告辭了!”說完兩個人就開溜了。
祁翩翩看著穆輕塵拉著喬莘楠走的時候,那模樣卻像極了他的九兒。
是上天安排的么?
你是上天來撫慰本王的心么?
“唉!天哪,嚇死我了,你怎么一點都不緊張?”喬莘楠看著穆輕塵,左看又看,似乎看不出什么變化。
“有什么好怕的,他們不是一樣和我們一個鼻子一個嘴,還能吃了你不成?”穆輕塵說完,倒是讓喬莘楠給笑了。
“也就你在這皇子面前能夠處變不驚,那可是翩翩王爺,翩翩王爺啊!你知道翩翩王爺除了花名在外,還有什么名聲?”喬莘楠說道。
這還真是將穆輕塵給難住了,對于她不感興趣的人,她一向是不大了解的。
這個翩翩王爺,還是在太后的嘴中說了一句,這才有了印象,不然剛剛連翩翩王爺是誰她都是不知道的。
“終于有你不知道的了,你可知翩翩王爺師承劍仙,武藝高超,但是脾氣卻不好,弄不好就會死人的。”
看向穆輕塵之后,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對了,戰王殿下和翩翩王爺似乎是師兄弟。”
哦?穆輕塵挑眉,這她倒是不知道,雖然知道百里流云武功高強,但是師承何處今日還是第一次聽。
“陛下都會忌憚翩翩王爺三分,更何況是你我這樣的凡人!”
穆輕塵暗自癟嘴,自己可不是凡人,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來這里,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好了知道你定然是有事情,我便先回去了,侯府的馬車就在前面,你自己小心!”看著穆輕塵點頭,喬莘楠這才轉身上了馬車,眼眸之中的哀傷,一瀉而下。
“我終歸是比不得你瀟灑的!”喬莘楠對著外面輕聲的說了一句:“回府!”
唉終歸是小孩子,情緒這般藏不住。
頓了一下思緒,穆輕塵又往天一閣走去。
有些事,還是要早了結的好。
御書房。
祁南軒對著身邊的女子說道:“愛妃,你說朕的皇兒怎樣?”
皇上如今年過四十,身旁兒子數十個,至少小白見過的不下十個,那十多個皇子,她也是不了解的,只能對著祁南軒說:“皇子各個都是人中龍鳳。各有千秋,不知皇上要問哪一個。”
祁南軒聽著小白說的各有千秋,面上高興:“朕的皇兒自是各個都是好的,不知你對朕的二皇子覺得如何?”
“臣妾不敢妄加評判,二皇子可是當初的太子殿下?”
祁南軒點頭,小白略一思索之后緩慢的說:“二皇子,是陛下從小養在身邊的,秉性自是了解,文韜武略各樣都是極好的,然而那件事卻是因著一個鹽吏而起,如今鹽吏已經被處罰,皇上自是心疼自己的皇子,將皇子召回府中,卻是不見下文,若是朝中大臣自是又要揣度一番。”
祁南軒又點頭:“是啊,要說關系親厚,就數二皇子和朕的十二皇子。十二皇子如今還不到及笄之年,自是不能堪當大任,但是其他皇子,朕又不放心,如今倒是讓朕有些心亂。”
“皇上不必憂心,那便不若繼續用太子,如今漠北來犯我天朝,皇上可以讓太子戴罪立功,若是此番太子不負眾望,皇上自可恢復他的太子之位,這也彰顯了天子之家的情誼,更能了了陛下心中的郁結,一舉兩得。”一襲話驚醒了夢中人。
是了他怎么沒想到這一點呢?
不過懷里的女人真的是一個目不識丁的湘女么?
他怎么恍然覺得自己懷中的女子異常的聰明,但也忌憚這種聰明。
小白感受到了祁南軒微變的情緒,對著他微微一笑:“陛下若是覺得臣妾說的有些唐突,還望陛下恕罪。朝廷之事,臣妾不敢妄加斷言,但是有一件事情臣妾倒是知道,那就是太子是您的兒子。”也是她的侄子。
祁南軒有一瞬間的恍惚,自己似乎是尋常百姓家里的老爺,這太子便是犯了錯的兒子,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便只這一次,太子做的不夠好,但是哪個人又能夠說的清自己一點錯都沒有呢?
想通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這是他的孩子,以后要繼承自己衣缽之人,又是從小將養在自己膝下的孩子,怎么能夠犯一次錯誤就將他終身定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