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來人,傳朕旨意,念皇子祁昊天知錯能改,封為都統大元帥,領五萬士兵,前去支援漠北之戰,若是此次戰役大捷,則收回原先圣旨,復原太子之位!”小白的臉上閃過一絲喜悅,隨即消散。
“怎么愛妃如此開心?”祁南軒倒是好奇,這安芙蓉進宮也有兩月之余,從未見她對那個皇子皇孫上心過,對于他倒是頗為關心,如今對于太子的事情,卻明顯的異于常態,不免心中多了幾分思量。
“陛下,翩翩王爺回來了,這會子在外頭候著呢,您看是宣還是不宣?”
祁南軒點頭,對于這個從來不拘于小節的皇弟,還是有些忌憚。
“宣翩翩王爺進殿!”那尖銳的聲音傳出之后,小白皺了下眉頭:“陛下,臣妾便先告退了,若是皇上有事了再宣臣妾!”
對于祁南軒的喜好還沒有摸透的情況下,小白如今只能步步為營,順其自然,強求不得。
能讓祁南軒將祁昊天封為將軍,已經是萬幸了,她如今可不敢央求著祁南軒直接將太子之位再給他。
“去吧,晚間的時候,和朕一起用膳!”
“臣妾遵命!”聽到祁南軒說要和她一起吃飯,小白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對于和祁南軒親近,原本就有一種厭惡之感,如今卻是不得不日日夜夜與他廝磨。
這種日子可什么時候是個盡頭啊?
當初讓葉老將軍掛帥出征,又派了百里流云過去支援,如今是念著舊情將太子推向了戰場之上,也不知結果如何,只希望今年能夠一舉殲滅敵方。
還我祁國安寧!
穆輕塵一回到穆府就覺得府中氣氛不對,一片哀怨蕭索之態,連著下人都是一副不茍言笑的表情。
“張嬤嬤,這是怎么了?”穆輕塵一進了梨園便對著張嬤嬤說。
“唉,造孽啊!造孽!這孩子還不到滿月,竟然就夭折了。”
孩子,穆輕塵思索了片刻終于想起來了一件事情,自己好像錯過了一件大事,年前的時候,瑯琊氏壞了身孕,如今算來,可不是孩子已經有了月余。
“張嬤嬤,這事情可有誰知曉?”穆輕塵表情凝重,若這件事是真的,那溫姨娘此人就太過心思歹毒了。
明明已經得寵,為何還要對一個襁褓中的孩子下手。
“回姑娘的話,這事老奴是聽著溫姨娘院子里面的寧川說的,那丫頭是老奴看著長大的,什么話都會跟老奴講。”
“這事情不要往外講,我們先找到證據再說,張嬤嬤你和我一起去瑯琊氏那里一趟,我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穆輕塵將衣物換了一套,又梳了一個雙云發髻,顯得整個小臉更加的奪目光彩。
就是臉上頂著那個大大的黑眼圈有些矚目了些。
“你怎么來了!”
穆輕塵來到瑯琊氏院子里面的時候,蘇焉暖也在,看著穆輕塵冷冷的開口。
“二夫人說的好像我不是這穆府的嫡小姐一樣,既然姨娘產子,這本該是個喜事,如今卻成了這個情況,我再怎么樣也是應該來看望一些。你說是吧,姨娘?”穆輕塵轉眸看向瑯琊氏,對方顯然是憔悴了不少。
對著穆輕塵露出一個蒼白的小臉,她原本身體便不怎么好,這一胎好不容易懷上,生下這男孩之后,原本想要母憑子貴,誰知道竟然出了這樣子的事情!
“姨娘放心,有輕塵在,絕對不會讓你的孩子枉死,不管兇手是誰,輕塵都會幫你揪出來!”
“謝謝郡主!”瑯琊氏說話氣息有些弱,看向穆輕塵的目光也是柔柔弱弱的樣子。
穆輕塵真的很難想象,誰會對這樣一個女子動手。
“那現在,輕塵問的問題,希望姨娘都如實告訴輕塵。”看著對方點頭,穆輕塵這才開始詢問。
蘇焉暖冷冷的看了一眼穆輕塵,就憑穆輕塵,也能找到兇手!真是笑話。
“孩子出生之后可有乳娘專人看管?”
尋常百姓的家中都會備乳娘的,更何況是一個偌大的丞相府,穆輕塵知道蘇焉暖心中的不屑,她還就在這人的面前詢問,讓她看看自己是怎么抓住兇手的。
“是有乳娘的,那乳娘當日家中有事情所以就回家了,說是晚間再回來,誰知道這一走,再回來孩子已經沒了。嗚嗚。”瑯琊氏喑嚀著說著那一天的事情。
“那乳娘走了之后是誰看管孩子?”
穆輕塵接著又問:“乳娘走后,我便自己帶在身邊,誰知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姨娘不要傷心了,此事既然已經出了,定然是找出幕后兇手為孩子報仇最重要!如果姨娘此時哭哭啼啼,反倒是叫傷害了姨娘的人看了笑話,不是么?”
那瑯琊氏點頭。
蘇焉暖看在眼里,皺眉看著穆輕塵,此時的穆輕塵讓她看著都覺得陌生,什么時候開始連自己都沒有差覺得時候,這個人竟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姨娘可有離開過?哪怕是一會子時間。”
瑯琊氏點頭,“當時我想要小解,便離開了一會兒,可是回來,回來的時候,孩子就嗚嗚,就沒有了呼吸,都是我的錯,不應該讓他一個人躺在那里的,不然他也不會死。”
“姨娘能說一下孩子當時的狀況么?”因為是嬰兒,穆輕塵不好說開棺驗尸之類的話語,只能靠著瑯琊氏給的證詞慢慢的找尋痕跡。
溫姨娘能夠得手,倒不是因為瑯琊氏大意了,應該是因為瑯琊氏這里一定藏有溫姨娘的內奸在。
而要揪出這個內奸,穆輕塵雖然可以用讀心術,但是這樣一來倒是真的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所以,她還是決定要用自己的偵查手段來了結。
“我回來的時候,他還睡著,只是臉上蒙著一塊紗巾,那紗巾是沾了水的,嗚嗚,沾了水的,他還那么小,我去看他的呼吸,才不過一刻鐘,他就沒了,我的孩子就沒了!”
一個月大的嬰孩,竟然就這般沒了,他還那般小,以后他還有很多的可能,但是現在一切都乍然而至,還沒有開始便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