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饒命,花香知道錯了,都是花香的錯,還請姨娘饒了父親母親還有花香的弟弟,花香說,花香什么都說。”花香跪在地上,眼眸之中卻閃過一絲陰狠之情。
都是這個多管閑事的三小姐,要不是三小姐,這件事情已經(jīng)了解了!都是她!
她伸手入懷中,掏出一把小匕首,在眾人措不及防的情況下,往穆輕塵撲去!
眼看當(dāng)時情景,穆輕塵嘴角微微上揚,就這點小動作也想瞞過她?
不自覺的往左邊移動了兩步,花香拿著匕首,卯足了勁往過沖,卻不想穆輕塵中途換了了位置,如今她正沖向的位置,恰恰是蘇焉暖站立的方向。
“二夫人小心!”穆輕塵出聲,卻已經(jīng)為時晚矣。
花香的匕首已然在了蘇焉暖的身上,她驚恐萬分的看著面前之人。
忽然惡向膽邊生,順勢去想捉拿住蘇焉暖。
這邊蘇焉暖掙扎之余,手臂上已然被劃傷!
“混賬!”蘇焉暖對著花香吼了一聲,對著自己身后的丫鬟小廝說到:“還不來救本夫人!”
花香聞聲之后,手下力度更狠:“你們誰敢過來,我現(xiàn)在就殺了夫人!”
“快退下!”蘇焉暖對著要沖上來救她的人說道,此時這匕首正抵在她的脖子之上,她知道自己稍微有些動作,花香說不準(zhǔn)就要動作了。
“花香,你可想清楚了,你現(xiàn)在綁的可是本夫人,若是本夫人有什么閃失,你全家老小都跑不了!”蘇焉暖聲音有些顫抖。
此時花香的情緒不穩(wěn)定,她也不敢說些太過的話語。
啪啪啪。穆輕塵在一旁鼓掌。
“倒是沒有看出來,姨娘身邊隱藏著這樣一個有膽量的。”穆輕塵看向瑯琊氏,又望向花香。
“你覺得,你今日能出這院子么?”穆輕塵接著問。
“便是不能,我也得拉個墊背的,呵呵,我的命賤,死不足惜,倒是二夫人,怕是要陪著花香一起去了!要怪,便只能怪穆輕塵你太愛多管閑事,原本已經(jīng)了結(jié)了的事情,非要拿出來再審!”
花香說話的時候,聲音異常的激動,穆輕塵也看出了些許端疑。
不對勁,很不對勁!
“穆輕塵,別人都怕你,我花香卻不怕你,你就是個掃把星,一出聲娘親就死了。你和老夫人親近,老夫人也死了,你是不是掃把星!哈哈,你是不是掃把星?所有與你親近之人都因你而死!你還留在這世上做什么?”花香狠狠的盯著穆輕塵。
似乎想要將對方看穿一般。
穆輕塵依舊是微笑著,看著對面這個不知死活的人。
“然后呢?你想要這二夫人也死了?這二夫人可不是本郡主親近之人,你覺得本郡主會傷心?你若是要動手,不防快些,本郡主等得有些瞌睡。”穆輕塵如同逗貓一樣,慵懶的表情,看在蘇焉暖的眼中,就是對于花香的挑釁。
自己如今還在花香的手中,“穆輕塵,你到底在說什么,你知不知道本夫人在她手里?你竟然想要讓本夫人給她陪葬!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不尊不孝,你妄為丞相大人的女兒!若是此事讓丞相大人知道了,他鐵定是饒不了你!”
穆輕塵又是一笑:“饒不了我?二夫人以為自己是誰,以為我是誰,你不過是父親的繼室,父親的夫人多的很,也不少你一個,更何況你若是走了,父親如今正值壯年,還可以再娶一個如花美眷回來,而我是父親的骨肉,更是皇上親封的武陵郡主,你覺得父親會因為一個下人要了夫人的命而責(zé)罰本郡主!真是笑話!”
丞相最是趨利避害,對于事情怕是要比穆輕塵說的做的還要決絕,本就是冷血之人,蘇焉暖忽然意識到自己原本賭的就是穆輕塵有一顆善心,或者還有一絲良知,會救了她,但是她顯然錯了,這個人和她的父親一樣,冷心冷血的東西。
“這么快就認(rèn)命了,可不是二夫人的作為哦?”穆輕塵緩緩的說。
而花香也因為穆輕塵說的話有了一絲動容,原本以為抓住了二夫人,會有一絲生機,如今看來,這二夫人抓了,只會讓自己罪孽更加的深重。
受到的懲處更加的深。
花香一時的觸動倒是給了穆輕塵了機會。
穆輕塵瞬間轉(zhuǎn)移到了蘇焉暖的身邊,小手一拉,抬手一擊,瞬間便將蘇焉暖扯至一旁。
“就你這三腳貓,還想要傷及本郡主?”穆輕塵話鋒凌厲,出手更是不留情面,一拳擊上對方腹部。
花香被震的摔落三丈之遠(yuǎn)。
穆輕塵還是留了點情面,畢竟是女人,如此已然讓花香癱倒在地,動彈不得。
以前不曾見到過穆輕塵在家里動手,便以為穆輕塵應(yīng)該是一個柔弱的小姑娘,原來她都想錯了,三小姐如今這武藝,便是出去和大老爺們比也未必會輸,更何況是一個像自己這般的女子。
剛剛那些話,只是想要逗弄一下自己罷了。
花香越想越是絕望,對于此番做的這個蠢事,她自是后悔不已。但現(xiàn)下悔恨為時已晚,自己要怎樣才能保全家人一命呢?
花香絕望的眼神看向穆輕塵,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對著穆輕塵一跪:“三小姐,求您饒了奴婢的家人!求您了!”邊說還望面前的地上使勁的磕著腦袋。
殷紅的血從花香的腦袋上面緩緩流出。
穆輕塵看著,不說話,只回望了瑯琊氏一眼:“姨娘,這丫鬟是你的丫鬟,害死的也是你的孩兒,輕塵雖然能夠給你揪出內(nèi)賊,但這責(zé)罰之事還是姨娘自己做主的好,而且這件事情既然發(fā)生了,那便一定是要追查到底的,將這幕后之人揪出來,否則的話,豈不是寢食難安。”
穆輕塵言盡于此。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前來陷害我的!花香,你若是說出了幕后指使,我興許還會饒了你家人一命,但是若是你冥頑不靈,那我便讓你全家的人都來為我死去的孩子陪葬!”
花香還是在磕頭,對于瑯琊氏的歇斯底里的怒吼,她的心咯噔一下,原本以為這一次之后,就是大富大貴的日子。誰能料到竟然是這樣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