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輕塵望向祁皇,看著祁皇眼中的審視嘴角一笑。
“陛下這話說的,無暇倒是有些不懂了,阿紫我之前是認識過,不過白妃娘娘當時看著機靈,便要過去了,這話您要是不信本公主,倒是可以問問白妃,本公主之前和白妃娘娘到還有些交情,送去個把奴婢還是不會拒絕的。”
穆輕塵倒是開門見山,不想給祁南軒面前呈現一些虛的東西。正好也斷了他給祁昊天找借口理由的后路。
“這奴婢是你給白妃找的?可是有什么用意?”
“無暇能夠有什么用意,不過是日前在祁國皇城之中看著聰明伶俐,便就留在身邊,白妃娘娘上一次沒了孩子的事情,讓本公主很是憂心,便給她身邊安排一個可以用之人,難道皇上覺得這也不能夠么?”
祁南軒冷哼一聲!
“好一張伶牙利嘴!那你可知,如今阿紫是寡人的御前女官,如今她勾引太子證據確鑿!你還有什么話說?”
穆輕塵倒是沒有想到祁南軒能夠維護自己的兒子到這種地步,便是連自己喜歡上的女人也是容忍對方欺凌的?
“阿紫會勾引太子殿下,呵呵,本公主倒是不大相信,阿紫是芙蓉宮的婢女,如今被皇上叫到了御書房,如今太子殿下被勾引,便是給阿紫一百個膽子,她也是不敢的。陛下眼皮子底下敢偷人?這可是死罪!”
穆輕塵話語咬的極重,尤其是這死罪二字。
“有句話倒是不知道該不該和陛下講,畢竟如今二皇子已經貴為太子了,而且我如今是漠北的公主若是說出來,怕是皇上到不一定會相信。”
她就不信,若是搶了他的女人她能夠容忍,若是想要他的江山呢,他是不是也像是表面看起來的那般好說話呢?
祁昊天如今已經觸碰到了祁南軒的雷區,若是自己再燒上一把火,也不知道對方會如何。
穆輕塵一笑,視線微微看到窗外,這天還真是晴朗呢。
“無妨,你且說,寡人自會分辨真假。”
“在陛下面前又有什么事情是能夠瞞得住的呢!”
穆輕塵似是回憶,一雙眸子晦明不定:“陛下幾個兒子,各個皆是人家龍鳳二皇子好大喜功,但是卻嫉惡如仇。這漠北之戰,看似祁國勝利,其實是割地賠款,輸了人心。戰前,二皇子便去了敵營和對方將帥夙鷹王子簽訂好休戰協議。”
穆輕塵望了一眼祁皇的眼神,看著對方眼神平靜。
“之后戰王殿下在戰亂之中失蹤,也和二皇子脫不了干系,驃騎侯葉將軍更是因為找尋戰王殿下被二皇子所害,如今大公子因為知情,二皇子要斬草除根更是將二皇子給謀害了,如此狼子野心之人,怎堪當大統!”
穆輕塵知道祁皇如今情緒不佳,但是有些事情她應當讓祁南軒知道。
“不顧兄弟之情,心狠手辣,將矛頭對向自己的家國戰士,這便是祁國的太子殿下,若是皇上不信無暇之語,自可印證。三哥如今也在貴國之地,若是想要詢問,自可一問便知!”
祁南軒知道百里流云失蹤是和自己的皇兒有脫不了的干系,甚至是自己也默許了的,但是驃騎侯,他當真是以為驃騎侯舊疾復發而死,驃騎侯的大公子則是因為戰亂而死,若是面前之人說的都是真的,那他這二十年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兒子,便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通敵叛國陷害忠良!
“你可有證據?證明驃騎侯是太子所殺?你可有太子殺害驃騎侯長子的證據?”
祁南軒看著穆輕塵:“若是沒有,你可知,這可是欺君之罪,不管你是漠北的公主,還是我大祁國的子民,你都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穆輕塵點頭:“當然,陛下覺得若是無暇沒有證據,敢在殿前胡言亂語的么?無暇有一個證人,只是這證人如今不在上京,考慮到他的危險,無暇將他安置在城外,若是陛下宣召,無暇將讓其明日來面圣!”
“報!”就在此時,忽然一個宦臣的聲音傳來。
“什么事情,慌慌張張的?”祁昊天皺眉,看著那個宦官。
“回稟皇上,這御花園里面的花草悉數都枯萎了,天空也變了顏色,這早春不應該有的事情啊!今日是太后壽辰,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奴才惶恐!”
什么?祁南軒以為自己聽錯了。
穆輕塵則是一副了然的樣子,這事情她本就知道,這春日,花草凋零,乃是天象。
“當真?”
“當真,老奴不敢有一句謊言,這御花園里面原本的開的正艷麗的花草全都枯萎凋零。”
萬物凋零,大兇之兆。祁南軒眼皮子抖了抖,難道是國師說的是對的,自己真的不應該留著太子?
今日是太后壽辰,太子在宮中調戲了御前女官,惹怒了天象?
故而天道大怒,降罪與御花園?
“你可知這御花園里面的花草是怎么回事?”祁南軒望了一眼穆輕塵,似乎是想要從對方口中得知一些什么東西,他總是覺得這天象和眼前的女子是脫不了干系的。
“陛下說笑了,這花開花落都是天象,并不是凡人可以揣度的。”
祁南軒冷笑一聲:“若是你是凡人,你覺得你還有命站在寡人面前么?”
“皇上這話又說錯了,無暇本就是凡人,擁有的也是一顆凡人的心,今日是太后壽辰,本應彰顯母慈子孝的時候,卻降下了這樣的天象,定然是有人做了天怒人怨之事,惹怒天道,降禍于此。”穆輕塵輕啟朱唇,微微道來,只是這話語之中的疾風之情,讓祁南軒聽著越發的惱怒。
若不是天尊之前說過,這個女子不能動,他定然讓這女子死上千萬次了。
“那無暇公主的意思便是太子殿下不仁不義,做下天理不容之事,天怒人怨,導致的天象降罪了?”
穆輕塵搖頭:“這話是皇上說的,可不是無暇說的,到底是誰惹怒了天象,想必陛下心中自是清楚的,又何故來問無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