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當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了還!還想讓她等著,那她就等著!地上一個活口未留,這該跑的人也都跑了。
“你這是故意的?”
穆輕塵點頭,當然,既然對方要殺她,必然還會來第二次,她放走一次,只是為了給那個想要殺她之人敲一下警鐘而已。
這第一次會這般輕易的放走,第二次怕是沒有這么容易了。
“那你可知這些人都是什么來頭?”江皓風問。
這些人都是一襲黑衣,身上證明物件的東西一個都沒有,這死了的人身上看不出任何關于雇主的消息。
“怕是這些人不是雇主雇的,應該是直接培養的死士!這普天之下敢在天子眼下培養死士,還培養這么多的,怕就只有那一位了。呵呵!”穆輕塵說的哪一位如今心中氣的要死。
若是知道這穆輕塵如此的妖孽,當初就應該殺死在襁褓之中。
“你說的該不會是那一位吧?”江皓風嘴上嘀咕了一句,只見穆輕塵點頭,這心中的疑慮便更大了,按說那一位怎么樣也是應該保護這一位的才是。
穆輕塵看了一眼身后的趙副將,又望了一眼江皓風,轉口說了一句:“當務之急還是先去皇宮的是。”
如今祁皇態度曖昧,也不知道這葫蘆里面裝的什么藥,她也得相應的改變策略才是。
行了兩個時辰的路程,終于到了皇宮,穆輕塵給守衛通報了一聲,便帶著趙副將進去了,想必是之前祁皇有過交代。
到了政合殿,里面坐著一人,一人喝著一盞茶,緩緩而品,倒是好不樂乎。
“無暇公主到!”
“宣!”祁南軒的聲音傳來,魏公公將穆輕塵請了進去,趙副將倒是在外面等著。
穆輕塵看著塌上而坐之人,俯身行禮,但也只是虛禮。
“拜見祁皇!”她是當真想要看透眼前這個男人,他是該有多么希望能夠殺了自己啊?
只是自己都一而再再而三的給逃了。
“無暇公主平身,朕今日來宣無暇公主來,怕是公主已經知道什么意思了吧?”
“什么意思,本公主還真是不清楚,陛下是說讓無暇找來證人的意思,還是說陛下將殺手派來暗殺我們的意思?這兩件事情放在一起,無暇還真是不知道陛下的意思了呢!”
“大膽!就憑你,也敢止酌朕?你便不怕朕治你一個欺君之罪!誅你九族?”
穆輕塵當下便一笑:“哈哈,欺君之罪?誅九族。陛下難道忘記了,您也是我的九族之列么?”
祁南軒一雙眼睛瞪著穆輕塵,真是想要將這個女人當場就給掐死。
“來人宣證人入殿!”
趙副將來到政合殿,看見了祁皇,連忙跪地行禮:“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你說著漠北之戰可有什么地方是朕不知道的?你且如實說來,若是有一句假話,后果你也該明白!”
趙副將點頭:“陛下,末將知道,在這政合殿說話,若是說了謊話那便是欺君,欺君可是重罪,要株連九族,末將自是不敢有絲毫虛假之言!”
這祁國將士拍馬屁的精神也是一流的,就如這是趙副將,還說沒有說謊話,那萬歲就是謊話,這皇帝頂多活不過八十歲了不得了,還萬歲。
“你既是知道,便講吧,朕時間有限,你便講你知道的都一一講了!”
祁南軒說完,趙副將似是在回憶一般,看向遠方。
“微臣那一日回到軍營之中,剛好見到了林副將,林副將和末將是在一個營帳之中的,他對末將說,今日將軍有些不大高興似乎是和二皇子殿下之間起了一些沖突。當時戰王殿下已經失蹤,連著穆姑娘也失蹤了。”
趙副將在說穆姑娘的時候看了穆輕塵一眼,想必想要說的就是穆輕塵。
“將軍是主張一定要將戰王殿下找回來的!但是二皇子不肯,后來將軍發現二皇子和漠北的三皇子夙鷹相交密切,便起了疑心,剛要命末將去查之后一天,將軍暴斃,將軍當時身體好好的定然不是舊疾復發!而且林副將也死了,末將是在二皇子的營帳外面見到林副將的尸體的,當時末將不敢吭聲,因為二皇子將所有對他有意見或二心之人都殺了。”
“包括最后領軍打仗回來的葉少將軍!這個是微臣親眼所見,便更不敢在營中待了,帶了一只隊伍去找尋戰王殿下。幸不辱命,將戰王殿下給找到了!”
趙副將說完看向祁南軒:“末將所言句句是真,說是陛下不信,還有萬千士兵都是末將的證人!”
這軍營之中,唐門也有許多子弟,只是穆輕塵不希望他們暴露在人中,這才只讓趙副將做了證人,這趙副將連年在葉帥身邊,自是最有利的證人。
祁南軒陷入了沉思。
之后一雙眼睛看向趙副將,對著對方含著笑,望著。
“來人拿朕的驚鴻來!”不一會兒。便有內侍拿來一個精致的劍柄,雙手捧著小心翼翼的交給祁皇。
“這把驚鴻跟在朕身邊也有些年頭了,以前朕去沙場殺敵用的就是這把驚鴻,一晃都有二十八年了,朕也有多久沒有碰過這個驚鴻了呢?”祁南軒在沉思。
手已經將這驚鴻劍給抽了出來,“看看,看朕的這把驚鴻劍多么鋒利?簡直就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
祁南軒自上而下下來之后,看了穆輕塵一眼,又望向趙副將。
“趙副將這一次舉報有功,可想到了要本皇給你什么賞賜了么?”祁南軒聲音平淡說不出什么情緒。
一雙眼睛更是波瀾不驚。
“可是想要朕的這把驚鴻?”
趙副將受寵若驚,這驚鴻可是傳世之劍,若是祁皇能夠將此劍賜給他,那他這后半生都是榮耀的了!穆輕塵皺眉,總是覺得這哪里不對。
要不是祁南軒有問題,亦或者是自己的感知出了問題,她總是覺得這祁南軒的身上殺氣騰騰的。
“啊!”趙副將一聲驚呼。
祁南軒的劍已經沒入了對方的心臟!
“朕的孩兒便是有錯,也該是朕親自說才是,怎么可能讓你一個下人止酌!”祁皇的眼中含著一絲陰狠,有一瞬間穆輕塵都覺得自己有些被驚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