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緊咬著牙關(guān),不肯開口說一句話,那一雙眼睛包含著倔強,她恨只恨自己沒有成功殺了眼前這個女人,若是將這個女人殺了,那一萬兩金子就是自己的了。
她不明白為何她們都可以錦衣玉食的過著富裕的生活,而她從出生就要過著為了溫飽而奔波的日子,原本想著這一次就能夠改變了她整個人生的命運軌跡,卻沒有想到竟然失敗了。
她失敗了不要緊,可是家中的父母兄弟,也許都要因為她的這一次失誤而遭殃,所以她絕對不能夠開口。
“還挺嘴硬!”穆輕塵笑著看著跪在她面前的女人,輕聲說了一句。
“交給本王吧?”百里流云看向穆輕塵,眼神如同刀子一般看著面前跪著的女子對著穆輕塵說道。
“也罷,剛好今日本姑娘有些累了,這個人就交給王爺處置好了?!蹦螺p塵轉(zhuǎn)頭看向百里流云:“對了,審訊室出門上臺階,左手第一間,應(yīng)該足夠用?!?br/>
今日的好心情顯然是被打擾了,穆輕塵覺得今日怕是諸事不順。
見著百里流云和那女子離開,心間空落落的,心思還在那個毒的上面,這到底是什么毒,有誰會研制出這么精致的毒藥來毒害自己?這都成了她心間的疑團。
江皓風(fēng)聳了下肩膀:“不要擔心了,會調(diào)查清楚的,這件事情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闭f完之后與穆輕塵道別,看著對方有些累的模樣,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只會讓對方心生厭惡。
便大步的離開了
百里流云看著眼前這個沒有開口的女子,皺起眉頭。
“你知道本王的底線是什么嗎?”
那女子低著頭,裝作聽不到百里流云說的話,一邊的暮雨冷眼瞧著,恨不得自己上手,將這個謀害穆輕塵的女子直接給斬立決,但是過來之前,江主子說過了,一切聽從眼前男人的安排。
“本王可以告訴你,你今日想要毒害的女子,就是本王的底線,若是誰想要她的性命,本王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對方斬草除根,對了你是北郡之人吧,想來墨府之中會有你的籍貫,你的家人,親戚甚至是要好之人,本王都會調(diào)查清楚,你若是不愿意交代,就用他們的性命來為你今日所做之事償還!”
百里流云說話很慢,語氣很冷,那婢女瑟縮著發(fā)抖,她不怕死,但是若是讓自己的家人和親戚朋友都為自己而死的話,她不忍心。
“本王給你一刻鐘時間,若是你不愿意交代,那就讓人送到墨府,將你的祖宗十八代相關(guān)人都查出來,一個個在你面前斬殺掉,當然,本王也不會饒了你,你可是毒害本王心愛之人的主謀,到時候?qū)⒛阄羼R分尸掛在你家門頭,讓你的列祖列宗都看著,自己家養(yǎng)的是一個什么樣的閨女!”
“將她好好看著!”百里流云給暮雨說了一句,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離開前還看了那女子一眼,眼神之中帶著濃濃的蔑視。
等百里流云來到穆輕塵的屋子時候,發(fā)現(xiàn)另外一個男人也在。
瞬間便有些不大高興,只是江皓風(fēng)是誰,度量很大。
“攝政王這是有些線索了?”他率先開了口,為了避免尷尬,只是百里流云并沒有領(lǐng)情。
冷哼一聲,看向穆輕塵。
微微嘆了口氣,穆輕塵對著對方說道:“這女子是昨日混進來的,我這天一閣的名單之中并沒有她的名字,而且我的婢女藍河應(yīng)該是遇害了?!?br/>
江皓風(fēng)點了點頭:“在藍河的房間之中發(fā)現(xiàn)少量的血跡,顏色已經(jīng)變成了暗紅色,想來時間已經(jīng)有一天之余?!?br/>
穆輕塵接著說道:“看來他們是事先就計劃好想要我的性命的,早晨那份白灼雞塊也是加了致命的毒藥,若不是早晨不喜歡吃葷腥了,怕是已經(jīng)中計,而后面的茶水只是那女子的靈機一變,只是我比較好奇的是,對方想要殺的人是我,為何會在看見你要喝茶水的時候,就將茶水給故意倒在地上,有兩種可能,想要我性命的幕后之人與你有關(guān),要么就是這個女子對你有些別有用心?”
百里流云的臉色已經(jīng)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了。
原本以為那個女子只是簡單的毒害穆輕塵,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心思如此縝密,將服侍在穆輕塵身邊的婢女都給殺害了。
若是穆輕塵稍微大意,豈不是和那個婢女一個下場?
叩叩叩!
只聽到敲門聲:“主子,是我清晨?!?br/>
“進來!”想來是這件事情又有了新的進展。
“回稟主子,藍河的尸體找到了!”清晨跪在地上,看了一眼江主子,又看了一眼穆主子,最后底下頭回稟:“尸體是在院子之中那個廢棄的柴房發(fā)現(xiàn)的,因為是廢棄了,基本上不會有人去,看樣子應(yīng)該是昨天晚上被扔進去的。”
穆輕塵點頭,昨日晚間她還見過藍河的,想來藍河遇害就是在見過自己之后。
如此一想,心間更痛,原本對那女子的稍稍同情,都轉(zhuǎn)成了一抹恨意。
“去將那個女人給我提過來!”穆輕塵冷冷的開口。
不過一會兒,暮雨清晨兩人就提著那人來了,百里流云讓暮雨好好看著那人,如今看來,對方似乎頗有主見,這女子已經(jīng)被用過刑。
身上的衣服帶著斑斑血跡,盡管如此,還是沒有解了穆輕塵的心間之恨。
“藍河與你有何仇恨,你即便是受人之托要殺害我,也沒有必要對一個無辜的婢女動手!抬起頭來,讓我好好看看這一張惡毒的臉!”
穆輕塵對著底下的女人說,那女子身上有些顫抖,還是低垂著腦袋,終究是被暮雨提著頭發(fā)拽了起來。
一張臉帶著慘白,多么稚嫩的一張小臉。
多么美好的年華,為何偏偏卻做了這樣的事?
穆輕塵嘆了一口氣,問了一句:“你還是不愿意說嗎?”
那女子被折磨一通,如今再想起百里流云所說的話,實在不敢違抗:“姑娘,求求你,我說,我說,只要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家人,我都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