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穆輕塵簡直難以想象自己的耳朵,這個穆輕玉去了漠北的軍營,做的竟然是一個藝伎?
雖然剛剛她也是猜到穆輕玉做了沐果的女人,但是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愿意做漠北的藝伎,這是一個多么低賤的行當(dāng)?
所謂藝伎便是供軍中的士兵享樂,呵呵,說的好聽點(diǎn),叫做藝伎,說的難聽點(diǎn),和妓女又有什么區(qū)別,每晚上不知要在多少人身下承歡。
而且如今,穆輕玉竟然在兩軍交戰(zhàn)之處,大跳艷舞!這可是讓穆輕塵不知道如何評斷了。
她這般忍辱負(fù)重難道僅僅就是為了要她穆輕塵的命么?
那她的命也未免有些太過值錢了。
“本王剛剛說的,難道輕塵沒聽清楚,那本王就再說一次,穆輕玉如今是敵國的藝伎,但是卻是在兩軍交戰(zhàn)之處,大跳火辣舞蹈,甚至衣不蔽體,這大大的擾亂軍心,本王看沐果對于此事到是樂見其成。”
能不樂見其成么?
“你打算如何應(yīng)對?”穆輕塵詢問,她知道百里流云心中定然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打算,像百里流云這般心思繁復(fù)之人,她想不出這個有些什么困難。
只見百里流云對著穆輕塵邪魅一笑:“這個嘛是個秘密,不過若是輕塵想要知道是什么秘密的話,不如和本王去營中?”
穆輕塵給了百里流云惡狠狠的一撇,想要將她哄到那臟兮兮的軍營之中,她才不上這個當(dāng)呢!
更何況如今戰(zhàn)王妃還在軍營之中,如今她和對方相見,可就真成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了!
“這凰歌公主你是怎么打算的?”
穆輕塵想要問的是,是不是就打算讓對方這般在軍營之中待著?
“能怎么打算,就這么耗著,看她什么時候性子耗沒了,然后和她攤牌白?”百里流云說的簡單,如今這話語聽著這般痞氣,倒像是鳳三的語氣了。
“我是說若是對方不打算和你攤牌,就這么在軍營里面耗著,什么時候你心思一轉(zhuǎn),看著這凰歌公主也是越發(fā)順眼了,本姑娘豈不是危險了?”
穆輕塵說這話的時候,心有些虛,其實(shí)她是不想要搶了凰歌的位置,去做什么勞什子王妃的,那個位置太過矚目,多少人惦記著那個位置,最后還不是成了眾人的靶子?
她只在乎百里流云愛的那個人是不是她,若是不是,她定然是決絕的離開,若是他,這個男人除了她穆輕塵,誰也別想染指,多看一眼都不行!
“想不到輕塵還有擔(dān)心自己位置的一天,哈哈!”百里流云心情很好,穆輕塵的話非但沒有讓百里流云擔(dān)心,反而讓他有些開心呢!
若是輕塵一點(diǎn)都不在意,那百里流云豈不是在穆輕塵心中的位置太過微薄,才會如此,但是現(xiàn)在既然是穆輕塵這般在意的話,就證明了,自己在對方的心中還是有一席之地的。
“叩叩叩!”三道敲門聲傳來,外面?zhèn)鱽戆朐碌穆曇簟?br/>
“主子?”
半月好奇這般晚了,主子是和誰在房間之中,而且話語之中還含著笑意,難道是她錯過了什么?
“進(jìn)來!”穆輕塵對著門外說了一句話,半月就進(jìn)去了,進(jìn)去之后愣在了原地,竟竟然是是戰(zhàn)王殿下。
隨即木訥的不知道何去何從,她現(xiàn)在進(jìn)來豈不是不是時候?
“怎么了,傻了么,連人都不會喊了?”穆輕塵一句話笑著嘲諷道。
半月這才知道自己的失禮,隨著百里流云俯身一拜:“戰(zhàn)王殿下吉祥!”
“起來吧,本王什么時候這般兇了?竟然將你們嚇成這樣?”
百里流云輕笑出聲,這聲音倒是比之平時爽朗了許多。
“回稟王爺,王爺不怒自威,奴婢只是一介草民,怎么敢仰視天顏?”這話說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若是說的重了,免不了被主子覺得自己是在拍馬屁,但是若是說的輕了,怕又被主子說是沒有重視王爺。
半月正在拘束之中,穆輕塵開口說了一句:“行了,我這丫頭怕是真的怕你,你看看,這話都說不大清楚了。”
轉(zhuǎn)頭又望向半月,這個時候回來,那定然就是那個女人睡覺了吧?
她仰起頭看向半月問道:“小蝶可睡下了?”
半月點(diǎn)頭:“回主子,半月睡下了,還和奴婢說了一會子話,倒是句句都不離主子。”
穆輕塵一聽,眼神一亮,看著對方問了一句:“倒是說說,小蝶說本主子什么了?”
“回主子的話,那小蝶說,主子是難得一遇的好人,若不是主子,她此時還在壞人手里,她從小吃苦到大,就是跟著主子才過了幾天的好日子,可惜這一次竟然讓那個公主給跑了,都是她的責(zé)任,若不是她太笨,也不至于會被那個公主給跑掉。”
半月絮絮叨叨的講著小蝶說的話,只是穆輕塵眉頭皺的更甚了。
“小蝶說主子的救命之恩不得不報,所以就將這個東西送給主子。”半月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盒子。
有些緊張的看著穆輕塵。
“主子這盒子要讓奴婢先打開,看上一看么?”
之前主子說這小蝶動機(jī)不純,她便也多留了一個心眼,這個禮物既然是給主子的,那就一定要好好看一番,若是沒有問題再給主子也不遲。
穆輕塵搖頭:“若是有問題,給了你們豈不是一樣危險?更何況,你別忘記了你家主子是做什么的?若是有問題,我定然是比你們先要知道危險的!”
穆輕塵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個盒子,紫堂木雕花的木盒子,帶著一絲沉香木的淡淡氣味。
那花紋倒是有些別致,尤其上面雕刻著的花,不是祁國的花,也不是別處的,真是穆輕塵以前見過的一種,名叫曼莎珠華。
穆輕塵嘴角的笑意更甚。
百里流云看著這個盒子,對著穆輕塵問道:“這個盒子有些什么問題么?”為何對方笑的這般詭異。
穆輕塵看了百里流云一眼,記起來對方當(dāng)時在昏迷之中,自是不知道這花是來自哪里,更是不知道這花代表什么意思,然而穆輕塵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