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匕首從夙鷹的手中插向百里流云的心間。
“不!”穆輕塵高喊一聲!鮮血從穆輕塵的心間緩緩的往下流著,穆輕塵眼中含著淚水,自己最終沒能夠阻止住百里流云被刺殺的命運!
“主子?主子?”急切的呼喚,將穆輕塵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穆輕塵的眼角還是濕濕的,一雙含著水意的杏眼,望著眼前的來人。
半月,穆輕塵的腦袋反應了一番,才想起來之前的事情,原來這一切都不過是夢境!
她嘴角含著一絲苦笑,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夠經常做夢夢見百里流云呢,而且還是夢見百里流云慘死的狀態。
“沒事,被夢魘著了。”
穆輕塵話落,半月走到穆輕塵的床邊,守在穆輕塵的身邊,給穆輕塵拿來一條濕熱的毛巾。
“主子,你可是嚇死奴婢了,還以為主子怎么了呢,主子這夢里一定很是凄慘,不然也不會流這么多的眼淚了!”
她可是知道自家主子,從不曾流過這般多的淚水。
穆輕塵一笑:“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么,而且這夢都是反著的,你看你家主子現在不是笑顏逐開?”夢是反著的。
那一日,百里流云最終還是說服了夙鷹跟著他一起。
而那放火的小兵也找到了,確實是夙勒安插在夙鷹身邊的暗哨,就等著夙鷹沒有完成任務,到時候被夙勒數落。
穆輕塵當時就在想,幸好最后給對方攤牌了,否則的話還讓百里流云來背這鍋。
“什么時辰了?”穆輕塵感受到窗戶外面傳來的刺眼陽光,問了半月一聲。
半月一愣,似乎沒有想到穆輕塵會問她時辰,還以為會問,戰王殿下有沒有過來?
戰王殿下已經有兩日不曾來過天一閣了,也不知道主子心中是不是有些傷心,倒是鳳三公子時不時就在這里待上一時半刻。
和主子下下棋,說會子話。
“回主子,辰時已過,現在是否要用早餐?”
穆輕塵點頭,看著自己鏡子中那一張沒有修飾,帶著一絲斑駁印記的臉,淡淡的笑了一聲。
“今日鳳三公子可過來了?”
穆輕塵詢問,怕是連百里流云都沒有發現,他對著穆輕塵的態度,有些生疏了吧,也難怪,男人都是喜愛美色,自己現在這番模樣,怕也就作為朋友的鳳千離不大在乎了。
半月搖頭,昨日里,鳳三公子過來損了悟空兩句,結果兩人差點打起來,后來鳳三公子走了,就再沒有回來,怕是今日也不會來了吧?
半月心中如此想著,但是卻是不敢告訴穆輕塵。
畢竟那兩人之所以打起來,還是因為主子。
鳳千離只是說了一句,主子沒有以前好看,也沒有以前武功好,悟空一聽,凡事說主子不好的,那就是找刺激呢吧?
二話不說掄起膀子就跟著鳳千離干了一架,這瘦弱的鳳千離,哪里是悟空的對手,臉上被輪了兩圈,今日應該腫了的吧?
不過最近奇怪的是,這天一閣還有一個貴客,也經常過來,過來也不為什么,就是跟著主子聊聊天,那男子長得異常的俊秀,一雙藍寶石般的眼睛望著主子,還帶著一絲深情。
半月覺得,這個男子定然是比百里王爺還要寵自家主子的,主子現在臉都成了這樣了,有這樣一個喜歡她關心她,愛護她的人已經不錯了,就不能夠再挑挑揀揀的了,若是再挑揀,倒時候連這樣的男人都沒有了。
穆輕塵擦拭完臉之后,將一頭如墨的秀發交給了半月搭理,半月知道穆輕塵喜歡簡單的發髻,便也只在后面簡單的梳了一個馬尾。
將所有的碎發也都放在了耳后,整張臉看著越發的秀氣,若不是那一塊斑跡,穆輕塵這一張臉簡直就是絕美。
半月看著對著穆輕塵說道:“主子真美,難怪王爺一直惦記著主子!”
穆輕塵一絲苦笑,這也能叫做美?那也是沒有見過她以前美的時候。
“對了主子,小蝶說她有些想家,所以想要離開了。”
穆輕塵一仰頭看向半月,知道對方說的**不離十,就更加的奇怪,“我離開的這一段時間,對方有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
喬川一直被委派在外面忙著,而這里面的人對于小蝶又是異常的警惕,所以小蝶的一舉一動,基本上都在掌控之中。
穆輕塵在想自己是不是將人看的有些嚴了呢?
是不是應該放輕松一些,對方才會露出一絲破綻呢?
“等會子叫著對方一起吃飯吧,就說我叫的!”
穆輕塵說完之后,起身就往外面走去。
吃飯的大廳在離著她不遠的左手邊路口位置,小二早都知道這里面住著的是他們的東家,所以每頓飯都是換著花樣在做,也全都是那大廚的拿手手藝。
穆輕塵在主位上坐下,立刻就有小廝遞來水盆和毛巾,等著穆輕塵凈手之后,又將水盆給端走。
不過須臾,一桌豐盛的大餐就到了桌面之上。
穆輕塵一笑,看著這桌上的東西,這廚師還真是費了心思,不然這花色不會這般好看,而且這刀工,竟然不比上京城的天一閣差。
小蝶過來的時候,穆輕塵正悠然自得的吃著東西,見到對方來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而小蝶看見穆輕塵的時候,也是一愣,隨后便坦然了,這是第一次穆輕塵以女裝示她。
小蝶心中不知道什么想法,這個女子和自己心中的那個女子相差簡直就是太遠了,她是圣殿的女子,奉了圣女之命跟在穆輕塵的身邊,但是又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無奈之下,她只能夠捏造小蝶這個身份。
“看來你早都知道我是女子的身份?”雖然是問句,但是卻是肯定的語氣,穆輕塵雖然低著頭在吃飯,但是余光中能夠看見的卻是那個女子見到自己女子打扮時候的淡定。
還有自己的這一張臉,對方顯然并沒有驚訝,這個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對方在見自己之前就已經認識自己,亦或者她已經知道自己就是這番模樣,只是裝作不認識而已。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