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剛倒下,后院之中忽然多了一群侍衛,都是沖著江皓風來的。
江皓風緊皺著眉頭,心想這攝政王府為何忽然一下多了這么多的護衛。
為首的護衛,身高七尺有余,一雙劍眉,冷眼望著江皓風,倒是有些英氣,不過江皓風是誰,嘴角含著笑意對著對方說道:“就你們幾個人也想要阻攔得了我,是不是太不將我放在眼里了,你可知我是誰?”
“王爺說了,不管來人是誰,只要敢擅闖王府,那都應該先拿下再說,公子是打算讓我們將你拿下呢,還是你自己束手就擒?”
江皓風想了一下詢問了一句:“束手就擒是不是就能夠見到你家王爺?”
卻不料為首的侍衛瞪了他一眼:“相見我們王爺的人多了去了,敢問公子為何要走后門翻墻進來呢?”
“如今王府之中閉門謝客,本公子倒是想要走正門見到你家王爺呢,可是這看門的大爺不讓見,而且我見你家王爺是有重要的事情,你若是不信大可去問問你家王爺!”
江皓風煞有介事,站在對面,看向那一群虎視眈眈看著他的侍衛,臉上異常鎮定:“本公子實在是不想在王府出現血腥事件,還是你告訴你家王爺一聲,就說江公子找他。”
為首的侍衛,聽到江公子三個字之后,眉頭一皺,江家的人,江家這個年紀的人,那豈不是是那一位?
若真是那一位,那他們這些人還真不是對方的對手。
猶豫再三,他對著身邊的人耳語了一下,自己便轉身往王府之中王爺的院子走去,這件事情還是告訴王爺的好。
江皓風也不著急,環抱著雙手,看著對面那些盯著他的人,很是悠閑自得。
一刻鐘之后,那男子返回,看向江皓風說了一句:“我家王爺有請江公子!”
眾侍衛也吐了一口氣,還以為是一場惡戰,不料卻是一個誤會。
院子中最初守衛的人如今也醒了,看向江皓風的眼神含著一絲怨恨,不過知道對方的身份之后,這一分怨恨也就只能夠留在心中。
江皓風被請到百里流云面前的時候,百里流云正在看一封信,那信是由發黃的牛皮紙所包裹著,看不出是什么信件,只是對方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
見著江皓風進來,便將信件收了起來。
書房典雅別致,配得上百里流云的氣質,江皓風好好打量眼前這個男人,不得不說,若是他是女人的話,他應該也會被這樣的男人所吸引。
江皓風看著百里流云,百里流云也望著江皓風,兩人眼神之中閃爍著火花,若是真火的話,怕是此時的書房已經燃燒起來了。
“找本王所謂何事?”
最終還是百里流云先開了口,他問江皓風,實在是不知道這個男人從哪里來的勇氣,從北郡追著穆輕塵,一直追到了這里?
難道對方不知道穆輕塵將會是自己的王妃嗎?
“輕塵一直在皇宮之中陪著皇太后,你可知道?”江皓風開門見山,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只見著百里流云點頭:“知道。”
“那攝政王就一定也知道,所謂何事了?”
江皓風想要從對方口中親口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所以,他就只能夠這般詢問。
“呵呵,難道江公子沒有聽到什么傳言嗎,這大街小巷都傳遍了,當今圣上已經給我和輕塵賜了婚,十五號便是大婚的日子,算一算也就只有十天了。”
“所以說,穆輕塵這十天就只能夠在皇宮之中?皇上賜婚,輕塵答應了嗎?”江皓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公子這話問的,就著實沒有水準了,輕塵若是不答應,誰還能夠強迫得了她嗎?”
也是,江皓風知道穆輕塵的本事,若是真要有人強迫,也未必能夠成功。
“你覺得你能夠給她幸福嗎?”
江皓風不在糾結這圣上是否給穆輕塵賜婚的事情,而是轉頭看向百里流云。
“有時候幸福不是別人賜予的,兩個人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種幸福,我相信,你與輕塵相處的時間也不短,她的心思,你也是明白的。”
江皓風想到,其實在穆輕塵的心中,怕也只有眼前這個男人的吧,心間不禁微苦。
“可是,你終究給她帶來過什么,又為她做了什么,你只是單純的想要得到她罷了!”不管百里流云想要得到穆輕塵的什么,在他心中,他是覺得對方心思不純的!以前是,現在也是!
“呵呵!”百里流云冷笑著。
“那你又為輕塵付出過什么?”百里流云想著自己回到祁國之后,見了祁慕羽,對祁慕羽說了自己的想法。
祁慕羽都在嘲笑自己,他為了穆輕塵攝政王的位子不要了!軍符不要了!就連這個戰王府也不想要了,只想著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對方去哪,他就去哪,哪怕是出生入死,上刀山下火海。
百里流云將一道圣旨扔到了江皓風的面前。
“也許在你眼中本王不過是仗著位高權重,玩弄感情,亦或者別的,但是本王想要告訴你的是,對于穆輕塵,本王的真心一點都不比你少,而且本王喜歡穆輕塵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那道圣旨明晃晃的,很是刺目,那不僅僅是一道賜婚的圣旨,更是剝了百里流云攝政王位置,和軍權的圣旨,如今的對方不過是一個閑散的王爺罷了。
這祁慕羽還真是走了一道好棋。
這樣一來,一份賜婚將對于他有著最大的威脅,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給剔除了。
江皓風在思考,若是他在攝政王的位置上,位高權重不說,還手握兵權,是否會為了穆輕塵將這些東西都給舍棄掉。
想了許久,他覺得自己也許不會,他若是只是一個閑散的王爺,那穆輕塵還會喜歡他嗎?
百里流云要是一個沒有實權的閑散王爺,穆輕塵還會不會喜歡對方呢?
要如何才能夠保護好那個女子,沒有了權利和地位,要如何守護那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