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宜嘴角露出一絲迷人的笑容,責罰?哈哈,她秦湘宜從來溫婉可人,又如何忍心責罰身邊之人呢?
“今日本主子這里就不需要你伺候了,咱們這玉女樓每艘畫舫平均一日的收入大約是一千兩銀子,本主子大度,今日這空的畫舫還有一些,也不用你掙得太多,八百兩銀子,多了的那兩百兩,本主子賞你了!去吧!”
秦湘宜看著秋燕這一張迷人的小臉,雖然還帶著一絲稚氣,但這吳郡的男人,不也有許多是喜歡這未張開的雛兒么?
見到對方臉上帶著一絲驚恐之色,秦湘宜的心間越發的開心。
在這個地方,也就捉弄捉弄身邊的人,多賺點銀子,能夠讓她空寂的心,稍微有一絲的波瀾。
“主子!奴婢知錯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主子不要讓奴婢去那畫舫之處!”秋燕知道那畫舫之處是做的什么勾當,若是她當真去了,那這一輩子的清譽豈不就是毀了么?
“你是自己去呢,還是讓我將人把你扒光了扔上去?”
最后秋燕含著一絲悔恨,往外走去,這外間的人已經聽到了秦湘宜的吩咐,見著秋燕出來,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這女子終究要淪為男人的玩物了。
以前最是看不慣這個秋燕在主子身邊,一副冰清玉潔的模樣,似乎其他人都骯臟了許多,沒有想到也有今日。
“走吧,秋燕,你這衣裳可不行,我那里剛好有一套新的衣裳你穿著正合適,定然是驚艷四方,到時候若是哪位官人看上你了,可別忘了姐姐的好處!”如玉是早來這玉女樓的,但是長相普通,倒是一直不溫不火。
也賺了幾個錢,但是這地方來錢太快,雖然知道不是一個長久的生計,但是還是留了下來。
看門的小廝在外面敲門,秦湘宜眉頭一皺,這又是誰,大晚上的,擾了她清夢?
“主子,外面吳員外家的幾位公子求見,還帶著幾個人。”
那小廝不敢妄加推斷,畢竟自己的胳膊都折了。
穆輕塵與一群人進了玉女樓之后,滿鼻子便都是這煙花之地的脂粉味。還有一群打扮花枝招展的姑娘像是虎豹財狼一般的盯著她身后的一群男人。
也是這地方許是許久都沒有見到過這般優質的男人了!
那小廝帶著穆輕塵上了二樓,一看就是一間大大的包間,到了門口,那小廝對著里間詢問了一句,只聽到一個清冷的女聲回答:“讓貴客進來吧!”
穆輕塵首先入內,卻被屋內濃烈的酒味嗆到了。
知道的這里面待著的是一個女子,不知道還以為是個男子呢!
此時那女子身邊站著一個年輕人,很顯然那個年輕人是一個武功高強之人,手腕上面虎口上的繭就能夠應征一切,這是常年握刀的結果,當然也可能是劍。
穆輕塵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看著對方坦然的坐在酒桌之上,淡然的飲著酒,就知道眼前這個女子,定然不是什么善茬,今日不動武,怕是這事情難以解決。
“幾位公子來我這玉女樓來,怕不是單單的想要看本夫人喝酒的吧?”女子出口,那話語輕柔,帶著一絲醉意。
穆輕塵聽著,骨頭也有些酥麻,這女人長著一雙長長的丹鳳眼,如今臉上帶著一絲酒后的紅暈,倒顯得有幾分魅惑。
不過這是對付男人的把戲,連陌上桑那樣的妖孽都蠱惑不了她,更何況是眼前這個段位上的女人呢?
吳天率先開口,真是怕這兩邊的人直接給打起來。
“是這樣的,倒是我們兄弟幾人有些冒昧了,今日來是為了尋一人,若是嫂嫂知道,還望嫂嫂告知一番!”
這吳員外和吳太守其實是平輩,吳太守的夫人的弟弟的娘子,原本應該算是長輩的,但是一想,若是直接開口叫嬸子,怕是這女人會直接跳起來翻臉的吧!
誰都知道這秦湘宜最是注重保養,怕是別人說她年歲大,若是自己真叫了嬸子,對方應該會黑著一張臉。
聽到嫂嫂二字,這秦湘宜果真開心的笑了起來。
“這話說的多見外啊,你們既然叫我一聲嫂嫂,這也就不是外人了,說吧,要找什么人,嫂嫂看看能不能幫你找到!”
吳天一聽喜出望外,原本想著這秦湘宜性情古怪,也許是要廢上一番口舌呢,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這么好說話。
“是一個長相極其標致的女子,今日送過來的,身上應該還受了點傷,不知道嫂嫂今日可有見過?”
秦湘宜嘴角一笑:“你這小子,慣會說話的,嫂嫂這里的美人每天可是有很多的,你要是惦記上哪一個,嫂嫂一定幫你留著,送到員外府中也是可以的!”秦湘宜的一雙美眸看著吳天,甚至想要上下將人看個透一般。
吳天臉上一紅,顯然是聽出了秦湘宜話外的意思。
穆輕塵沒有想到對方會和自己打太極,如今時間緊迫,她可不想因為在此浪費了時間,讓半月有什么危險。
便開了口:“秦姑娘,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今日來此是為了找尋我那失蹤的婢女,當初你花了多少錢買來的,本公主會三倍給你,你也不吃虧。如何?”
秦湘宜其實一直都注意這個女子的動向,在她進來之后,她就注意到她了,這是一個異常美麗的女子,身上沒有危險的氣息,甚至她一度認為這些人里面身份最普通的便是這個女子了,但是沒有想到,這位竟然是位公主。
那這女人身后之人定然不同凡響,怕是她一個小小的太守招惹不起的。
秦湘宜嘴角含著笑:“能夠到了吳郡自稱公主的,怕是無暇公主吧,倒是草民有眼不識泰山,慢怠了公主,還望公主見諒!”
秦湘宜起身對著穆輕塵行了一個虛禮。
“公主如此直白,湘宜也不敢隱瞞,今日卻是有一個受傷的異鄉女子送來此處,不過此時,她已經在第一個畫舫之中了。那女子生的美麗,稍加打扮,便傾國傾城,唉,我原當是撿了一個頭牌呢,現在看來,倒是極有可能是公主的婢女!”
不待秦湘宜說完,穆輕塵轉身,頭也不回往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