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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噠噠噠下樓的聲音。
坐在床上,看著那個大大的行李箱,心里五味雜陳。
她已經(jīng)不打算原諒我了,如果有打算原諒,那么她不會堅持這么久的,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
當(dāng)然,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我都不可能讓她走,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阻攔不了了,樓梯間里沒有了她熟悉的腳步聲。
我沒有幫她去提那個行李箱,而是轉(zhuǎn)身下樓。
樓下,她站在陰影里,靜靜的等待著。
“你別走了,我走行吧?你上樓!”我輕輕的虛掩了樓下的防盜門,頓了頓。
她看了看我沒說話,仍舊在那里站著。
“先上樓吧,別凍著。我去買吃的,回來再說!”我拉開了防盜門,意思是讓她上樓。
她想了想,大概也是因為我沒有把她準(zhǔn)備好的行李箱拿下來,反正不管怎樣,她上去了。
我買了一些吃的回到家里,她疊著腿坐在一旁,外套仍舊沒脫,鞋子也沒換,行李箱就放在一邊。
或許她自己嘗試過,自己大概拿不動,所以在等我回來繼續(xù)她的倔強(qiáng)。
關(guān)上房門,將熱食物放在茶幾上,我坐在了妻的對面。
“我給你倒杯水吧!”這讓我想起了魔女曾經(jīng)跟我在這里的對話的鏡頭,不過不同的是那是她給我倒的水。
飲水機(jī)里的水好久都沒動了,她一直不建議喝那樣的水。
暖瓶里的水都不熱,也好幾天了,所以,只好重新裝水后打開一旁的燒水壺。冰箱里也什么飲料也沒有,剛才在超市買的,居然沒有買飲料……
對于我的這一切,魔女始終都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只在那靜靜的坐著,目光集中在一旁的什么地方。
“我們談?wù)劙桑 蔽姨统鰺煟艘豢诤蟆?br/>
“跟你沒什么好談的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良久,她才平靜的說。
“你別這樣!”我彈了下煙灰。“不管有什么事,都說出來,這樣下去也不是什么辦法。你說呢?”
“我們除了離婚還能有什么可談!”
“你這樣有意思么?!”我嘆了口氣。“這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你說……”
“行了!”妻打斷了我的話。“我已經(jīng)死心了,你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我沒要求你什么東西,你要什么我都給你?你還想怎么樣?”
“我什么也不想要,我只想要你!”我大叫道。
她哭了。
“你別這么犟好不好?你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對我們有什么好處?我好好去鑫皇幫你行嗎?”
“不用你管!”她冷冷的抹去眼淚。
“不用我管?那你要誰管?這個時候誰能幫你??”此時,恐怕能讓她聽進(jìn)去的只有這些理智的分析了。
她啜泣著,不做聲。
我掐滅煙蒂。“還有,你的意思是真的離婚是吧?那我告訴你,我不同意!”
“離婚證都拿了你憑什么不同意?我都這樣了,你還想要怎樣?你也太欺負(fù)人了吧?!”她的啜泣開始變得嚎啕大哭。
我伸手向她想要幫她擦掉眼淚,她用力的打掉我伸過去的手,自己去擦。
水開了,我泡了杯綠茶在茶幾上放到魔女的一邊。
“喝點(diǎn)水吧,今天你都沒怎么喝水!”為了打破沉默,我開口。
“你別假惺惺的在這惡心我!”妻搶過話頭。
“好,我惡心你行了吧!”
“你要是個男人,你就痛快點(diǎn)!這么黏黏糊糊的算什么啊?”她有些激動。
“我說了我不同意!~”
她被我嗆了回去:“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我之所以還回來這里是因為我住慣了這兒,而且我也不喜歡聽我父母的嘮叨聲。”
沉默。
墻上的石英鐘獨(dú)自發(fā)出聲響,玻璃杯里面的綠茶靜靜的懸浮著,偶爾會飄起或者沉下。
“楊天你說你這樣有意思么?這么耗著干什么?”魔女在長時間的沉默后換了一種相對平靜的語氣。
“我沒跟你耗!”我辨白著。
“你問問你自己,你腦子里還有這個家么?”
“我怎么沒有?”
“還怎么沒有?你現(xiàn)在心里想的都是什么?你還有什么你還有?天天除了蘇夏就是蘇夏!你還有什么?我還在你心里么?你問問你自己!”
“行了,這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什么叫過去的事兒了?!這么長時間了,我也算是第一次聽你承認(rèn),你瞞了我這么久了,連一個正面的回答也沒有,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她的激動再次升級。
“我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沒找她了。你別上升高度!”
“行了吧!別拿那些亂七八糟的詞兒來修飾你了,還上升高度,我上升什么高度了?我說的不對么?”不用看她,也猜得出她的表情了。“行了,你也不用承認(rèn)了,反正現(xiàn)在我也不打算追究了,我們沒有將來。”
“沒有么?你發(fā)火做什么,能不能心平氣和的說?”
“是,你是沒沖我發(fā)火!不就是正好趕上蘇夏的事了?是你不對在先,要換作平常你不發(fā)火!?你覺得有可能么?這么長時間了,我不了解你?我工作忙,是你的借口?”
“反正我沒怨你!”魔女的話是對的,如果沒有蘇夏的這件事在先,那么我自己也不知道會對她產(chǎn)生多大的抱怨,打一架是肯定的,至于大小就很難說了,所以,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是低著頭的,代表著自己默認(rèn)。
“你怨不怨的你自己知道,我不跟你計較了,對于蘇夏我也不追究了,我現(xiàn)在成全你,你想怎樣都可以,我要求不高,你遠(yuǎn)遠(yuǎn)的滾了就行了!”她又舊話重提。
“我說你能不能不說這個?我不是告訴過你我不同意了么?”
“楊天,你可真是個……”妻不知道想用什么詞匯來表達(dá)她心中目前的那種怒火。
“我是什么都無所謂,你好好的就行了。”
“你少來吧!現(xiàn)在假惺惺的說這些你不覺得惡心么?是不是蘇夏不要你了?你現(xiàn)在又回過頭來巴結(jié)我?我告訴你,不可能了!”魔女重新疊起腿,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你瞎琢磨什么呢?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對她的這番話我有些不服氣。“你覺得你自己很大能耐是不是?就鑫皇現(xiàn)在的情況,你怎么做下去?你們家族全都鬧開了,公司也全都開始散了,一旦有個萬一,有我在起碼都幫得了你一寫。”
“你……”她對我的態(tài)度顯然很不滿,但一時又找不到話,被搪塞沙發(fā)上。
“行了,我現(xiàn)在跟你說什么也多余,你自己看著辦吧!”半晌,她又恢復(fù)了平靜,只不過多了一份超脫的無奈。“你也別打算我跟你過下去,我在你心里早就沒位置了,我很清楚,正好借著這個機(jī)會做個了結(jié),你自己考慮吧!我是一定會住在這里的!要么你走,要么我走!”
說完,她離開了沙發(fā)走進(jìn)臥室,只留下我還有那杯一直都沒有動的綠茶獨(dú)自在茶幾上。
剛點(diǎn)上的煙還沒抽完,臥室的門又重新打開了,她站在門口。
恨恨的瞪著我。
似乎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可又沒開口。
“我知道你為什么不同意!”良久,她才開口,但言語中和表情上完全沒有給我留面子的樣子。
“為什么?”我把目光從她身上挪回到煙頭上。
“你是覺得這個時候跟我離婚別人會說你……落井下石是吧?”她帶著輕蔑的笑,似乎終于看穿一切的樣子。
“什么叫落井下石?你這詞用的也太不靠譜兒了吧?”
“不是么?你老婆公司出事,這個時候你離婚別人不會說你怎樣,但你不離婚別人還會夸你是個好人不是么?”
“你是想說我正好找到臺階了吧?”懂了,所以輕笑了下。
“就是!你可謂名利雙收啊,又娶媳婦兒又過年的,是吧?”她向來是辭不達(dá)意。
“我說你都是什么思維邏輯?~跟我生活了這么多年你就用這么幾個詞兒來概括你當(dāng)初的選擇么?還又娶媳婦兒又過年?”實在話說,她這種態(tài)度我也是頭一次見,不知道這氣到底該怎么生。“我不想跟你吵架,對于你的想法我只能說對了一半,現(xiàn)在你這種狀態(tài)我也不想跟你說了,你先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我掐滅了煙,起身離開客廳。
衛(wèi)生間里,我站在大大的鏡子前面。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自己怎么會走到這樣一條絕路上來了?
真希望這是一場夢。
我想問問鏡子里的自己:你后悔么?
可那有什么用呢?
自欺欺人而已。
客廳里魔女收拾的那個大大的行李箱,還在沙發(fā)的旁邊。
我將它挪到了主臥室,重新把她的衣服拿出來,該掛的掛起來,該疊的疊起來放回到原先的衣櫥里。
陽臺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整理了下,最起碼跟煩亂的心情比起來這樣看著還舒服點(diǎn)吧。
心情不好的時候整理下家里,也不失為是一種很好的釋懷,手里有東西忙活著,總比呆呆的坐在那里胡思亂想要強(qiáng)的多。
當(dāng)然,在這期間,我也做出了最后的決定。
她大概又是一夜未睡,我不理解她的這種堅強(qiáng)到底是真是假,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印象中和現(xiàn)實中她都是很少去做一些違背她習(xí)慣的事情的……
一大清早,魔女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手里夾了一支煙。
她不怎么會抽,充其量也是點(diǎn)著了放在手里而已。蘇夏會,子寒會,比蘇夏和子寒狂傲冷酷的她,卻不會。
“我的箱子呢?”我剛走到衛(wèi)生間的門口,她的話叫住了我。“給我拿出來!~”
索性臉也不洗了,我折回臥室拿了東西后,又坐到她的對面。
“我問你箱子呢!”她提高了聲音。
“你不用找箱子了,不就是還要走么?”點(diǎn)了支煙,我準(zhǔn)備說出我的決定。“你也不用走了,至于為什么昨晚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相信你也能明白。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我理解,但你還是在這里吧,最起碼這個房子是你選的,所有的東西也是你挑的,住著也方便,我走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