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又拍拍她的腦袋，這小女孩就跟丫丫一樣可愛。
    兩個女人離開房間，顧念朝一個方向走去。
    李雪看她走得那么自信，又忍不住問：“你是不是來過這里，或者有地圖？”
    這里的路就像普通的小區一樣，旁邊走著形形色色的人。
    不過和普通小區不一樣的是，這些人眼里都沒有任何光亮，亦或者是兇神惡煞的。
    顧念用只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到聲音道：“我沒來過，第一次來，也沒地圖。”
    李雪頓時瞪大眼，差點尖叫出聲，不過她忍住了，因為附近的人好像都注意到了他們。
    “那你怎么這么大膽，在這里走？”
    她壓低聲音道。
    顧念很淡定：“這里人這么多，多我們兩個，他們也發現不了什么。”
    確實，這路上的人是不少。
    雖然有幾個打量的目光看來，不過也沒人上前，都忙著去做自己的事情。
    李雪心里忍不住想：大佬不愧是大佬，這都面不改色的。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能直接去門口嗎？”李雪道：“這么多人，沒準認不出我們。”
    顧念唇角微抽：“那請問，高檔小區保安會放不認識的人進去嗎？
    他們肯定有名單的呀，不然大家肯定都跑了。”
    李雪咳嗽兩聲：“抱歉哈，是我犯渾了。”
    她現在也覺得自己問出的問題很愚蠢。
    小心翼翼地看顧念，就怕她不耐煩。
    不過女人表情一直淡淡的，并不在意，還順便拖了個人。
    “你是哪兒的？”
    那男人抬頭，有些麻木地看她：“有事？”
    顧念冷笑一聲，雙手環抱：“廢話那么多，想直接到最后一階段？”
    聽到那話，男人眼里露出一抹畏懼，開口道：“我還是第一階段的，不能就這么把我送過去。”
    最后半句話，明顯中氣不足。
    顧念冷笑一聲：“行吧，算你挺識相，去忙你的。”
    那人沒再說話，默默地離開了。
    “臥槽，牛啊。”
    李雪眼里滿滿的震驚和崇拜。
    誰能相信，剛才顧念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就真的跟一個領導者一樣，如果不是她提前見過，也會信顧念就是個領導者。
    顧念淡淡開口：“他們沒見過我們，而且他們的名單上，應該也沒加上我們的名字，這種情況下，他們只會以為我們是上面派下來的人，稍稍威脅一下就行。”
    “原來如此。”李雪學會了。
    顧念順帶道：“而且，他剛才是從正前方走來的，第一階段應該是在那邊，我們現在過去看看。”
    “好好。”
    李雪現在害怕勁也過去了，高高興興地跟在顧念后面。
    她完全沒注意到，顧念走路都是在攝像頭的死角，他們都沒走進過道路監控的范圍內。
    后面顧念就用這個辦法，順利來到第一階段的地方。
    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個房間，每個房間都很小，擺了十幾張床，人都需要側著走來走去，只有薄薄又骯臟的床單，還有更薄的被子。
    空氣里到處，都是難聞的味道。
    李雪忍不住皺眉：“不會吧，他們平時就住在這種地方？”
    顧念道：“有的住就不錯了，總比地上躺一堆睡好一點。”
    李雪聽著很難受，看著這排排的房間：“都是可憐人啊，好想把他們都救出來。
    我剛才路過大門口旁邊的時候，有看到一個絞肉機，好多人排隊進去，那時候我不敢動，是被嚇的。”
    哪怕現在提起來，李雪的臉色都是慘白的。
    隨即，她又嘆了口氣：“算了，我們能自己逃出去就不容易了，還想救其他人，根本不可能。”
    顧念道：“可以救。”
    “啊？啊！”
    李雪瞪大眼：“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這么多人，你確定能救？”
    “嗯。”
    顧念的反應一直輕飄飄的，可她說的那種不可思議的話，偏偏就讓人莫名的信服。
    李雪本來想說“你吹牛”，可是一想到顧念剛才，兩三下扳倒一個壯漢，她們還這么直接走到這里，默默地把那句話咽下，轉而問道：“我們怎么救？”
    顧念道：“還沒想好，先看看。”
    李雪看她認真又淡定的樣子，莫名覺得自己有點蛋疼，雖然她沒有那玩意兒。
    不過，她覺得，有機會的，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認為。
    兩個女人路過住宿區，就來到一片大型的工作場地，里面的人幾乎都在奔波忙碌，旁邊還有好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手里拿著電擊棍，目光森冷地看這批人。
    見她們過來，有個拿著電擊棍的人走近，冷聲道：“你們是誰？帶你們的人呢？”
    李雪默默地往顧念身后縮，顧念冷淡道：“上頭派來督查的。”
    “哦？我怎么不信？”那人瞇了瞇眼。
    顧念沒說話，直接動手。
    李雪瞪眼，都要瞪麻了，再次目睹顧念三兩下就把一個快長到兩米，肌肉發達的壯漢給收拾了。
    那個壯漢還想拿電擊棒反抗，可一下就被顧念奪走，還反過來電了他一下。
    壯漢當場倒地。
    這一幕驚呆了其他穿著西裝的人，立即大步走了過來。
    “什么情況？”
    顧念淡定地玩著手里的電擊棍：“我是上面派來的人，他對我有意見。
    怎么，你們也有意見？”
    顧念的目光掃去，眾人面面相覷：“我們得確認一下。”
    李雪嚇得不行，這一確定，她們不就完蛋了嗎？這時，手里被塞了東西，李雪感覺是變聲器和手機，再看顧念的眼神，點了點頭，默默走到外面。
    她打開變聲器，說出話，那邊響起的竟然是張華的聲音。
    我丟，“薄念”牛啊，還有張華的聲音！
    這確定不是早有預謀？！
    而這邊，顧念彎腰，順手拿走倒在地上慘叫的男人的手機，直接撥通電話出去，打開免提。
    “喂，在不？”
    那邊李雪連忙接通，清了清嗓子。
    “在的在的。”是張華的聲音：“怎么了？”
    李雪想到張華之前說話的語氣，默默地模仿。
    “第一階段這邊的人，不太信服我，該怎么處理？”
    李雪毫不猶豫道：“都送到絞肉機里去。”
    “薄念”之前也是這么說的，她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