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她用力甩開他的手, 到這個份上了宋鸞也知道和他說不清楚了,皮笑肉不笑了一下, 說道:“賀公子, 我還有事, 就先走了?!?br/>
賀潤依依不舍的望著她,甚至還想追上來, “阿鸞,我……我會等你的?!?br/>
幸虧宋鸞跑的快, 才不用繼續(xù)和他無休無盡的糾纏,她一口氣跑出了花園,好不容易看見一個丫鬟, 趕緊將人攔了下來,她擺著一張不好惹的臉色,問道:“姑爺在哪?”
丫鬟覺得自己特別倒霉,三小姐一年到頭也就回來兩三回,居然被她給碰上了, 她真是害怕這個脾氣暴躁的三小姐, 怕自己說錯什么惹得她不開心而遭毒打,從前又不是沒有過這種事。
她指了指左邊的一間屋子, 顫顫巍巍的回答, “姑爺在您的屋子里。”
宋鸞裝作很不耐煩的樣子, 揮揮手, “行了行了, 我知道了。”
她整理好衣服, 順著丫鬟指的方向走了過去,房門緊閉,里面一丁點聲音都沒有,宋鸞都要懷疑趙南鈺到底在不在她的屋子里。
趙南鈺先她一步回來,識哥兒還在睡覺沒有醒,他起先是在床邊坐了一會兒,沒多久,他便站了起來,頭一回生出了想要看看她閨房的欲/望。
來過這么多回,從來沒有仔細(xì)看過。
少女的房間似乎還有股獨有的香味,床前擺著一張梳妝柜,上面放了張銅鏡,他走過去打開柜子下邊的小抽屜,里面放著些女兒家用的小玩意,多是梳妝打扮用的,他在角落里看見了幾張手帕,拿起來放在手上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一遍。
趙南鈺卻是笑了,這幾張手帕的做工極度的蹩腳,上面甚至看不出繡出了個什么玩意,一看就知道帕子的主人繡工并不好。
他默默的將手帕放回原處,沒有繼續(xù)在看,他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兩口。
就在這時,屋外的宋鸞推開了房門,走了進(jìn)來,她的臉有些紅,額頭上冒出了些汗珠,她看著他問:“識哥兒還睡著呢?”
趙南鈺垂下眼簾,手指緊緊捏著杯子,從他的聲音聽不出什么起伏,他說:“是啊?!?br/>
他忽然抬起臉,幽深的眼睛盯著她看,宋鸞被他緊盯著的那一刻,覺得他的眼神很可怕,像洪水猛獸直接朝她襲來。
趙南鈺起身,慢慢的走到她身邊,他忽的一笑,從袖子里拿出一塊雪白的手帕,動作溫柔的替她擦干凈額頭上的汗珠,關(guān)切的問:“怎么出汗了?從哪里跑過來的?”
宋鸞繃著背脊,后腦生出一股涼意,雖然此時的趙南鈺很溫柔,她心里還是惴惴不安,她干巴巴的笑了兩聲,“可能是天氣太熱了吧?!?br/>
趙南鈺聞言眼中的溫度又冷了幾分,暴戾、殺意還有嫉妒幾種情緒很好的被他壓在胸口,他仍舊笑瞇瞇的,看不出一絲不妥,“是嗎?我還以為你是跑過來的呢?”
其實趙南鈺見過很多次宋鸞和其他男人糾纏不休的場面,有時候是京城里有爵位的世子,還有家族世襲的公子哥,他每次都能忍下來,久而久之已經(jīng)練就了視若無睹的本領(lǐng),可是剛才他看見宋鸞和賀潤站在一起的畫面,久違的怒氣涌上心頭,甚至還有嫉妒,想殺了那個男人,想要獨占她。
趙南鈺是個可怕的男人,他隱忍而且還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緒,聽完那些話之后,他沒有選擇走出去,而是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此時他靜靜的盯著宋鸞,盯著這張他熟悉又陌生的臉上。
宋鸞被他看的都不敢動彈,她還不知道趙南鈺已經(jīng)聽見她和賀潤說的話,“有什么可跑的,就這么大點地方?!?br/>
趙南鈺是個十分討厭被騙的男人,宋鸞不肯承認(rèn)就算了,他真正想問的也不是這句,“口渴嗎?要不要喝口水?”
宋鸞一個早晨都沒有喝水,方才又和賀潤嘰嘰歪歪那么多,喉嚨嘴巴早就干的不行,她點點頭,“是有些渴了?!?br/>
趙南鈺很貼心的替她倒了杯水,遞給她,“喝吧?!?br/>
“謝謝?!?br/>
“對了,你母親和你說了很多嗎?”
宋鸞心里奇怪他今天的話異常的多,而且問的都是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她搖搖頭,“也沒有說很多。”
趙南鈺抿唇一笑,“那你怎么過來的這么晚?”他直勾勾的望著她的眼睛,似乎要從她的眼睛看透她的心,“是遇見熟人了嗎?”
那一刻,宋鸞都以為他是不是看見什么了,心咯噔的提了起來,她轉(zhuǎn)念一想,趙南鈺應(yīng)該不可能看見,那個地方除了她和賀潤就沒有別人 。
她又不傻,才不會把遇見賀潤的事情告訴他,宋鸞硬著頭皮回答,“沒遇上別的人?!?br/>
對著趙南鈺的眼睛說謊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咳嗽了兩聲,艱難的把話繼續(xù)說了下去,“就是在母親那邊耽擱了點時間?!?br/>
趙南鈺靜默片刻,“原來如此。”
他的五根手指已經(jīng)捏的很緊,撒謊?很好。果然這些日子她的變化都是裝出來的,她這個人的本性不曾改過。
趙南鈺的腦子里想到了很多種折磨她的辦法,想把她的腿骨都給打斷,看著她哭,看著她向自己求饒。想把賀潤殺了丟在她面前,問她還敢不敢勾/引男人了。
漸漸地這些想法就全部都打消了,還不到時候。他比誰都能看清楚自己的心思,他對她早就和從前不一樣了。
會嫉妒、會憤怒,不再是無動于衷的態(tài)度。
喜歡上她可憐巴巴望著自己的委屈樣,喜歡上欺負(fù)她,看著她的眼角通紅掛著兩滴眼淚孱弱的模樣。
趙南鈺掐住她的手腕,那個幾乎和賀潤碰過的一模一樣的位置,他盯著看了很久,隨后又拿出方才的那塊帕子,在她的腕上狠狠擦了兩三遍。面對宋鸞茫然的眼神,他解釋道:“臟了?!?br/>
宋鸞倒吸一口涼氣,白皙的手腕已經(jīng)被擦紅了,她還記得自己過來找他的原因,顧不得疼,她說道:“今天我母親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趙南鈺道:“我沒有。”
你騙人!她的腰當(dāng)時都快要被他給掐斷了,他怎么還有臉說自己沒有呢?
宋鸞也沒辦法揭穿他,只能陪著他往下說:“沒有就好?!?br/>
趙南鈺沒有問她方才林姨娘都跟她說了些什么,無非是勸她同自己和離再找個更好的男人嫁了。哪怕是從前他厭惡宋鸞時,都沒有想過和離,更不要說現(xiàn)在了。
想離開他和別的男人逍遙快活?做夢都夢不到。
床上的識哥兒翻了個身,澄澈無辜的雙眸緩緩睜開,他嚶嚀了兩聲,小小的孩子自己從床上爬了起來,鞋子都沒有穿,光著腳丫子踩在地上直沖沖就朝外走。
識哥兒一丁點都不喜歡這間屋子,每次來母親總是會把他一個人關(guān)在這里,從天亮關(guān)到天黑,很晚他才能等到來接他的父親。
沒人陪他玩也沒人陪他說話。
外間宋鸞望見橫沖直撞而來的識哥兒還愣了一下,穿著單衣的小孩朝她跑來,她張開手臂,下意識就把人給接住。
識哥兒緊抱著她的小腿不放,將紅撲撲的臉蛋埋了起來,一言不發(fā)。
宋鸞小心翼翼的將他抱了起來,輕聲細(xì)語的問:“你這是怎么啦?怎么連鞋子都不穿呢?”
識哥兒將腦袋埋在她的胸口,仍舊是一聲都不吭,小手死死抓著她肩上的衣服,怕不抓緊點母親又將他丟下,把他關(guān)在這里了。
宋鸞的衣領(lǐng)被他扒開了一些,露出些許風(fēng)光,趙南鈺瞥了一眼,隨即收回目光,可他的眼神卻暗了幾分。
他伸手將識哥兒抱了過去,懷里的孩子還要掙扎,他低聲道:“好了,聽話。”
趙南鈺簡單的幾個字就能震懾住識哥兒,孩子果然乖乖的待在父親的懷里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