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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他在安慶生落地以來,我自己沒有一天脫離過苦悶,沒有一處安住到五個月以上。我的女人,也和我分擔著十字架的重負,只是東西南北的奔波飄泊。當然日夜難安,悲苦得不了的時候,只教他的笑臉一開,女人和我,就可以把一切窮愁,丟在腦后。而今年五月初十待我趕到北京的時候,他的尸體,早已在妙光閣的廣誼園地下躺著了。
他的病,說是腦膜炎。自從得病之日起,一直到舊歷端午節的午時絕命的時候止,中間經過有一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