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被她逗笑了，兩人插科打諢說著話。
    “念念姐，我們先點餐，你要吃什么？”
    陳芊妤拿過菜單點餐。
    兩人湊在一起，又是一通品頭論足，看哪道菜又好吃又不長肉。
    姜沫進來時，見兩人杯子里的水都沒動，眸子瞇了瞇。
    他坐到對面，見顧念看過來，喝了口茶笑道：“芊妤，多點幾道念姐喜歡吃的菜，別給我省錢。”
    “好。”陳芊妤笑得甜美。
    姜沫拿起茶壺準備給顧念續杯。
    “念姐不渴嗎？先喝點水吧。”
    顧念看了眼自己杯子里未用過的茶水，眸心微動。
    不是她敏感，只不過一旦對一個人起了疑心，自然就會心生警覺。
    姜沫這加水的動作顯得太過殷勤，莫名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此時她挺手癢的，想找個借口替他搭個脈。
    但又怕太突兀了。
    “我不渴，等下再喝。”
    她這樣說了，姜沫自然不能強求，只能先把水壺放下。
    “阿沫，你看看，要不要再添幾個菜。”
    陳芊妤點完了，將菜單遞給姜沫。
    “好。”姜沫接過菜單。
    “我們就三個人，不用點太多，吃不了也浪費。”顧念說了一句。
    “沒事，我胃口大著呢。”
    陳芊妤笑著拿起手邊的水杯就想喝水。
    顧念心頭一跳，連忙出聲，“芊妤！”
    陳芊妤喝水的動作一頓，“嗯？”
    顧念杏眸微閃，快速找了個借口，“你上次跟我說的，正在哪個平臺寫小說的？快讓我看看呢？”
    陳芊妤一愣，笑道：“念念姐，怎么突然想要看我寫的小說啊。”
    “我打算培養我女兒將來跟你一樣，做個網絡知名小說家。你快點呢，讓我看看。”顧念催促道。
    “好吧，看了不許笑話我。”
    陳芊妤拿出手機，翻給她看。
    顧念無聲地吐了口氣，湊過去跟陳芊妤聊她寫的小說。
    隨后不著痕跡地給趙舒薇發信息，問韓黎夜的調查報告出來沒。
    “再等一下，你大哥說助理已經在整理調查到的資料了，馬上就發給我。”
    趙舒薇發來一條信息。
    顧念不動聲色地發了一個ok的表情過去。
    希望是她犯了疑心病而已啊。
    很快菜就上齊了。
    姜沫舉起杯子，笑道：“好了，菜上齊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吃了？來吧，我們以茶代酒先碰一碰？”
    顧念看了眼自己的杯子，紅唇輕抿。
    她慢慢舉起杯子……
    這時，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
    顧念心頭一跳，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趙舒薇打來的。
    她連忙放下茶杯，說了句稍等后就接通了電話。
    “喂。”
    “念念，你還在和他們一起吃飯嗎？”趙舒薇的語氣有些急切。
    “是的。”
    “你聽著，姜沫這個人有問題。他不但是個渣男，還是個癮君子！你趕緊帶芊妤離開那里！”
    果然是這樣！
    她不是敏感也不是多疑，這個姜沫果然有問題。
    顧念握緊了手機，嗯了一聲。
    “念念，你知道他睡了多少女粉？沒有上萬也有上千。都是像芊妤和蔣美麗那樣的在校大學生，而且全國各地都有。這不是渣的問題，這是誘奷，是犯罪了吧！”
    趙舒薇繼續道：“他還吸食違禁品，這就更可怕了！念念，我真怕芊妤和他在一起也染上了。”
    聽到這話，顧念看了一眼陳芊妤，“我剛替她把過脈，她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你趕緊帶她走吧，離那個姜沫遠一點。”趙舒薇道。
    “嗯，我知道了。”顧念掛了電話。
    陳芊妤看著她，好奇地問道：“念念姐，是誰打來的電話？怎么好像提到我了？”
    “是大嫂打來的電話。”顧念道。
    “原來是薇薇姐啊，她有事？”陳芊妤問道。
    “嗯，是有點事，我不吃了，芊妤，你跟我走。”顧念拿上包包，準備撤了。
    陳芊妤一愣，“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嗎？”
    “對啊，怎么突然要走了？菜都上齊了，吃完飯再走吧。”姜沫說道。
    她還敢跟癮君子一起吃飯？
    顧念看了眼姜沫，覺得不該就這樣走了，而是應該當面拆穿他，并把他送去警局。
    想著，顧念道：“姜先生，今天上午十點左右，你去帝都醫院了吧？”
    姜沫一愣，目光閃爍了一下。
    “是啊，我是去了趟醫院，因為身體不太舒服。念姐你怎么知道的？你看到我了？”
    顧念眼里劃過嘲弄，“不太舒服的應該不是你吧。”
    姜沫心頭一跳，“不是我還能是誰？”
    顧念默了默，迸了三個字。
    “蔣美麗。”
    聽到這個名字，姜沫不淡定了。
    顧念怎么知道蔣美麗的存在的？
    她還知道些什么？
    “念念姐，蔣美麗是誰？”陳芊妤一頭霧水。
    顧念道：“是他的女粉絲，被他睡了，而且懷孕六周了。”
    什么！
    陳芊妤大驚，看向姜沫，“阿沫，念念姐說的是不是真的？”
    姜沫心頭一沉，沒想到顧念知道得這么清楚。
    他眼里劃過一抹厲色，但轉瞬即逝，隨后走到陳芊妤跟前，拉住了她的手，裝得歉意。
    “芊妤，你聽我說，我的樂手身份注定會受眾多女粉絲喜歡。其實是那個蔣美麗一直在糾纏我，我和她也就有過一次，而且是被她下了藥，我才迷迷糊糊和她睡了。”
    “芊妤，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根本不喜歡她，后來我們倆也沒有過來往。直到今天上午，她打電話給我，說她可能懷孕了，我才知道這件事的。你原諒我吧，我對你一見鐘情，愛的人只有你，我會妥善處理好蔣美麗的事的。”
    陳芊妤定定地看著他，還有些不敢相信。
    一旁的顧念看著姜沫盡情表演完，一把把陳芊妤拉到身邊，眉目清冷。
    “姜沫，你別裝了。你睡的可不止一個粉絲，需要我把調查到的資料甩你臉上嗎？”
    姜沫臉色一變，“顧念，你調查我！”
    顧念道：“是啊！姜沫，你不但渣，還是個癮君子。我猜我和芊妤的杯子里都放了不干凈的東西吧？”
    姜沫目光閃爍，陰著一張臉不吭聲。
    陳芊妤嚇得臉色一白，抓緊了顧念的手。
    “念念姐，你說的是真的？他，他真的是癮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