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是覺得有人充話費充錯了,這是常有的事兒,因為我們學校的電話卡是學校在開學時候給新生統一發的,有的只差一位數不一樣,很容易充錯。</br>
佳茵想了想,對我說:“我覺得是你那位給你充的。”</br>
“啊?”</br>
佳茵說:“他肯定給你打電話了,知道你電話停機,才給你充話費,咱學校的學生沒有那種一充就二百塊錢的。”</br>
我也覺得疑惑,也算是有了借口,就撥通了虞澤端的手機號。</br>
虞澤端接通電話之后,那邊的聲音特別慵懶,就算聽見他的聲音我心里都是重重地一顫。</br>
我問:“你給我充了二百塊錢話費?”</br>
虞澤端說:“沒有啊,你多了二百塊錢話費?”</br>
我說是啊。</br>
虞澤端說:“估計是你的哪個追求者給你充的話費吧,桑桑挺受歡迎的,我有危機感了,要不我現在去接你出來吧,放你在狼群里我不放心。”</br>
我說:“你才是狼,誰跟你似的如饑似渴啊。”</br>
虞澤端說:“怎么辦,聽見你聲音我就有感覺了。”</br>
我看了一眼那邊的佳茵,捂著話筒跑到陽臺上,說:“流氓。”</br>
掛了電話,佳茵問我虞澤端怎么說的,我說虞澤端說他沒充。</br>
佳茵說把原話給我說一下。</br>
我就大致的重復了一遍,佳茵說:“你信我,絕對是他給你充的話費,不過你都陪他睡了兩次了,二百塊錢話費算什么。”</br>
我一聽這話就急了,說:“我又不圖錢,我現在跟他一起是喜歡他。”</br>
佳茵看了我一眼,沒說什么,翻身躺床上了。</br>
其實佳茵家庭條件不是很好,下面還有一個弟弟正在上高中,她自己學的音樂更燒錢,樂器化妝品服裝,哪一樣都得是最好的。每天都在外面做兼職家教教鋼琴,偶爾導師給介紹去給人演出做伴奏,她更需要錢,所以看錢重。</br>
不過到后來我才知道,其實佳茵是比我早經歷,所以早懂得,萬事都是交易,錢權交易,錢、性交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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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圣誕節的時候,下了一場雪,我印象中是10年的最后一場雪,溫度驟降。</br>
我就在空間上發表了一條說說:冷的都不愿意出去了,要么就是上輩子無家可歸,這輩子宅死在寢室里算了。</br>
佳茵和溫溫就說要陪著我一起去逛街,哪能一直窩在寢室里,但是下午佳茵的導師臨時找她有事,就我和溫溫出去逛街。</br>
溫溫學的是理科,跟我們文學院不一樣,男女比例幾乎是完全相反,所以他們系里追溫溫的很多,但是她都婉拒了。</br>
剛出寢室門,就又有一個送花的,我很是知趣地對溫溫說:“我在前面等你。”</br>
不知道溫溫跟那個男生說了什么,那個男生臉上先是露出惶恐驚訝,然后就拿著花特別悻悻。</br>
我認識這個男生,當時我不大能記住他的名字,就知道他姓程,是校學生會的,有過交集,一米八三的個子陽光帥氣,用現在的話就是小鮮肉。</br>
他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把花塞到我手里,看了我一眼,我沖他笑了笑,他愣了一下。(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