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件事,從一開始我就沒怨過雪兒,她是在最開始的時候擺了我一道,但是這事情發生在我自己身上,我不想開始誰也沒辦法強迫我。</br>
最后商量了一下,說是第二天下了課,讓溫溫跟著我去找虞澤端。</br>
佳茵本來也說去的,但是溫溫說先讓她跟著過去,看看虞澤端承認不承認。</br>
說好的是第二天中午,我在東校門口等溫溫,因為我下課早了,所以就早到了十分鐘。</br>
我站在學校門口,一邊看手機的時間一邊給溫溫發短信,說我已經到了。</br>
這時候,從馬路上下來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向這邊掉頭,我以為是要進學校就往旁邊讓了讓,但是這車卻在我面前停了下來。</br>
我正想著這是不是要問路,從前面下來了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女人,看起來特別干練,走到我面前問:“你叫桑柯?”</br>
我點了點頭。</br>
這女人說:“請您跟我們走一趟,我家太太找。”</br>
我皺了皺眉,問:“你家太太哪位?”</br>
這女人說:“虞太太,XX虞總的太太。”</br>
我心里的警鐘一下子敲響了,向后退了一步,提高了嗓門說:“什么虞太太,我不認識!”</br>
但是在下一秒,這個女人卻拉住了我的手腕,往里一翻,我就感到手腕處一涼。</br>
她微笑著說:“您不要讓我們這些人為難,是不是?”</br>
這個女人手指間夾著一個刀片,已經擱在了我的手腕處,只要我稍微掙扎,就能劃開我的脈搏。</br>
我頓時就知道了,這女人就是在電視上曾經看到過的那種女保鏢,看起來沒有什么其實一個過肩摔能摔倒一個壯漢。</br>
我僵硬著身體,點了點頭。</br>
那邊學校門衛處的保安聽見我的叫聲,在遠處問:“怎么了?”</br>
我搖了搖頭,說:“沒什么。”就跟著這個女人上了這輛車。</br>
車上只有一個男司機,我和這個女保鏢都坐到了后座上。</br>
坐上去之后,女保鏢就把手里的薄刀片收起來了,不過我的手腕上已經留下了一條紅痕,殷出來一點血,卻又保持在剛好不會滴下來,幾乎馬上就凝固了。</br>
沒過兩分鐘我就接到了溫溫的電話,不過手機鈴聲大作,我從后視鏡里看到那司機和女保鏢都正在看著我,我也就沒敢接。</br>
最后,我在包里藏著手機,勉強給溫溫回了一條短信:我被他老婆帶走了。</br>
后來,其實我很后悔發這條短信,如果讓我再來一次,我肯定會裝作若無其事地接通電話,說自己去誑街了輕松無壓力。</br>
那樣,溫溫不用找虞澤端。</br>
那樣,最起碼狼狽是給自己看的,而不是所有人。</br>
車開到了富人區,不過不是上一次佳茵帶我去的那個高檔住宅小區,而是位于郊外的別墅群,這個地段綠化很好,又不像市區烏煙瘴氣,抬頭都能看見藍天。</br>
車停下來,我下去。</br>
我一下去,就看見有保姆在扶著一個大肚子的孕婦在散步。</br>
要不是這女人走上前叫了一聲“太太”,我壓根就沒有想到這就是虞澤端的老婆。</br>
他老婆看了我一眼,自然就瞄到了我手腕上被刀片稍微劃破的一道紅痕,就冷聲問我身邊的那個女人:“怎么弄的?”</br>
那個女人剛開口說了一個字,我都沒有看清楚,他老婆就揚起手啪的給了這女人一個耳光,這女人臉上立即就是五個手指印。</br>
“說了要請,你懂不懂什么叫請?”</br>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提高嗓音,更沒有抑制不住的怒氣,讓我想到了“不怒自威”。</br>
這女人也沒敢捂臉,只低了頭:“明白。”</br>
她轉向我,笑了笑:“讓你見笑了。”</br>
我連忙搖頭。</br>
她又笑了笑,一手撫著肚子:“你是幾幾年的?”</br>
我說:“九一年。”</br>
“哦,那我比你大,你就叫我姐姐吧。”</br>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一直帶著笑,這笑很飄,就跟喝湯時候上面漂的那一層芫荽一樣。</br>
我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因為我完全不知道這女人究竟在想什么。</br>
潛意識里,我不回答,是在維護虞澤端。</br>
在昨天晚上,我聽佳茵說過,虞澤端老婆的父母都是位高權重的,也就是我們經常說的需要供上的祖宗。</br>
然后我就和這個女人一起進了屋,坐沙發上看電視。</br>
我記得特別清楚,那時候正在播康熙來了,她看著不停咯咯地笑,笑的我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渾身汗毛樹立。</br>
她還問我:“桑小姐你怎么不笑?是我笑點太低。”(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