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我想了很多曠課的借口,都被虞澤端否了。</br>
不過確實,那些借口都太老套了,身為教授一定已經身經百戰了,這種小伎倆一下子就能識破。</br>
最后虞澤端教我:“你就說:遲到了是我的錯,耽誤了課,教授我請你吃飯吧。”</br>
我:“……”</br>
趕回學校已經開始上第三節課了,我正在教學樓里狂奔,在包里的手機響了一下,我沒顧得上看,直接跑五樓,抱著書包一下子就沖進了教室,因為慣性往前沖了兩步,又退回門口說:“報告。”</br>
雖然是遲到了,但是最起碼要有禮貌。</br>
正在講課的張教授抬眼看了我一下,用那種特別古怪的眼神,擺手示意我進去。</br>
我往地下黑壓壓的學生里看了看,找到正用書遮著臉的雪兒,徑直走過去,一屁股坐她旁邊,然后對雪兒說:“怎么樣,及時吧。”</br>
雪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等著吧,教授肯定要把咱倆都留下來了。”</br>
我好不容易放在肚子里的心又一下子提了起來,反射性地就問:“你怎么給張教授說我遲到了的?”</br>
雪兒說:“我說你崴腳了,去醫院拍片子……”</br>
我也愣了。</br>
果真,在下課的時候張教授點了我和雪兒的名字,讓我們倆去他辦公室一趟。</br>
我在站起來走路的時候,還拽了拽雪兒的袖子:“你說我用不用裝一瘸一拐的樣子?”</br>
大學生活其實一點都不緊張,不過剛開始我們大一的時候還不怎么敢逃課,所以次數比較少,張教授的課一般都是全勤,但是你到大四的時候看看吧,能到一半同學就不錯了。</br>
我和雪兒緊張兮兮地跟著張教授到他辦公室,他看著我倆的眼神特別冷,但是還給我倆一人倒了一杯水。</br>
我和雪兒對視了一眼,我覺得她和我想的一樣,是不是這水里下了什么東西。</br>
誰知道張教授第一句話問的竟然是溫溫。</br>
“程筱溫是你們寢室的?”</br>
我和雪兒一時間都愣了,雪兒特特別傻的問了一句:“哪個程筱溫?”</br>
我在下面擰了雪兒一下,對張教授說:“是啊。”</br>
張教授說:“明天中午你讓她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有事找她。”</br>
“噢。”我倆點頭。</br>
然后,張教授就讓我和雪兒走了,什么事兒都沒發生。</br>
溫溫是學的土木工程,跟我們文學院的張教授八竿子打不到關系,雪兒看了我一眼,特感慨地說了一句:“果真文理不分家啊。”</br>
當天晚上,溫溫從圖書館回來之后我給她說了,她聽了之后沒什么表情變化,只“嗯”了一聲,表現特別淡定。</br>
我就開玩笑說:“哈哈,不會是私生女吧。”</br>
雪兒也十分配合的開玩笑:“果真有點像啊。”</br>
我和雪兒純粹就是開玩笑,一點別的意思都沒有,天地良心,但是溫溫卻忽然聲音提高了,說:“我就是私生女。”</br>
我和雪兒還沒來得及反應,溫溫已經甩了門出去了。</br>
應該感謝這時候回來的佳茵,把溫溫硬是拉了回來。</br>
然后我就知道了,為什么溫溫會表現的那么有涵養,用的都是最好的東西,跟她去超市買東西從來不看標價,買衣服從來都是去專柜,那種在專柜看了衣服記產品號再網上搜的人就只是我和雪兒這種普通人。</br>
溫溫家里很有錢,是X市人,父親是XX部長,有權有錢的那種,上面有一個大她三歲的哥哥,現在在美國留學。</br>
只不過,這些光環,都是她的親生媽媽選擇了自殺以后給她換來的。</br>
說到這里,我已經猜到了,我看佳茵的表情,她好像也猜到了什么。</br>
溫溫苦笑了一下:“本來上學的時候我不想說的,但是現在說到這兒了,也不好隱瞞什么了……我是小三的女兒,那個張教授以前在H大掛過名,是我媽的老師。”</br>
如果用現在的一句話,其實我也想說一句:萬萬沒想到啊!</br>
在當夜,我、雪兒、佳茵三個人都保證了自己絕對不會把這事情說出去,所以,在當時,知道溫溫這種尷尬身世的也只有我們三個人。</br>
…………………………</br>
五月下旬的時候,我開始備戰六月份的四級。</br>
我其實英語很爛,高考的英語是父母找了一個特別牛逼的英語老師,在高考前一個月給我突擊了一下,再加上那一年英語題不算難,考了一百二才不拉分,但是這時候已經將近一年不學英語了(大學的英語課,呵呵,大家懂的)。</br>
所以,還有一個月就要考英語四級,我心里特別焦躁,第一次做了一套往年的四級卷子,慘不忍睹在這里就不贅述了。(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