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去海底撈的時候,虞澤端也完全沒有想到,為什么這個小女生身上只帶著十塊錢。</br>
遠遠地,他看見桑柯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發呆,突然就覺得好笑,走過去便叫了服務員上鍋。</br>
虞澤端也算是閱女無數了,所以一頓飯下來,他能夠看得出來,這個小姑娘還未經人事,實在是青澀的很,但偏偏就勾起了他的興致,趁著桑柯去洗手間的時候,他就把桑柯在桌上放著的手機時間修改了。</br>
他只是覺得這個小姑娘特別有意思,如果剛開始可以試試,是不是會有不一樣的感覺。</br>
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虞澤端把桑柯騙到酒店里,來了第一次。</br>
桑柯確實是個小姑娘,一顰一笑,心里想的什么全都能在臉上看得出來,不會說謊,還傻得可愛。和黃靜雅不一樣,和那些虞澤端在夜場睡過的女人更不一樣。</br>
第二天早上,虞澤端醒來的時候,桑柯就在枕邊,酒店里窗簾的縫隙里,透出來早晨的一縷陽光。</br>
這是他第一次,在身邊女人睡著的時候醒來。</br>
于是,他感到了從未有過的一種溫暖,似乎,幸福真的就在枕邊,咫尺可待。</br>
所以,這一次,虞澤端沒有給桑柯留支票也沒有留銀行卡,而是在下面續了兩天的房卡錢。</br>
他想,昨天晚上是桑柯的第一次,要讓她多睡兒。</br>
然后,他就開始忙了,忙了兩天,把這個桑桑忘到腦后了。</br>
不是虞澤端薄情,他根本就沒有動過情,和黃雅靜的剛開始,就讓他認為愛情是一件痛苦不堪的事情,所以他從來就沒有動過心,他和女人之間打交道,從來都是身體和身體上的交換。</br>
睡過了,就忘記了。</br>
直到他的秘書告訴他,有一個陌生的小姑娘給他打過電話。</br>
沒有什么重要事情,虞澤端一般不會上心,但是這一次,他特意查了手機號,就是桑柯。</br>
虞澤端看著桑柯的這個名字,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沒有來由的,好像每天的心情壓抑,都因為笑的這一聲煙消云散了。</br>
所以,當天晚上,他就去學校找桑柯去了。</br>
無外乎,又是開房,又是身體與身體之間,起初剛開始,虞澤端也只是對桑柯有些許好感,覺得這小姑娘挺聰明伶俐,一雙眼睛黑亮黑亮的,從她的眼眸中,可以倒映出他自己的影子。</br>
虞澤端在對桑柯開始用心之前,確實只是抱著玩玩兒的打算,從來沒有哪一個女人向虞澤端提出過任何要求,因為虞澤端總會很自覺地給她一筆錢或者是車鑰匙或者房子,但是這個桑柯,虞澤端沒有說過給,桑柯也沒有說過要。</br>
真正讓虞澤端動心的一瞬間,是那一次,桑柯第一次給她口。</br>
他本來就是想要晾一晾桑柯,有時候恃寵而驕了也麻煩,他也懶得去哄,但是,桑柯去主動地湊過來,用十分青澀的口技,硬是讓他難以把持了。</br>
事后,桑柯問她,高潮的那一瞬間是什么感覺。</br>
虞澤端清楚地記得,他的回答是:煙花在頭頂炸開的感覺,絢爛。</br>
確實是那種感覺,就算是青澀的技巧,他也無法把控了,這是以往任何一次,哪怕和經過訓練口技的人,做都沒有感受過的。</br>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動心,他根本就不知道動心是什么。</br>
他只知道,桑柯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只想和她一個人做,不想其他任何女人。</br>
直到有一天,在九點的時候,他接到了另外一個女人的電話,虞澤端在接通電話的時候其實沒有想起來這個女人是誰,只不過他聽出來阿綠的聲音了。</br>
所以,他穿衣服走人。</br>
桑柯問他:“這么晚了要去哪兒?”</br>
虞澤端說是他爸爸心臟病住院了。</br>
桑柯就急忙要穿衣服跟他一起去,被他攔住了,說要去也改天再說。</br>
虞澤端在出門的時候,無端的就打了一個寒顫,在走進電梯之前,又習慣似的回頭看了一眼。</br>
騙了桑柯,丟下桑柯在酒店里,虞澤端后知后覺地才感覺到,這樣做,或許傷人心了。</br>
在虞澤端的記憶力,他送給桑柯的第一件禮物,就是生日那天,給她拍的照片。</br>
他閱女無數,所以知道該用哪一種方式,來討哪一種女人的喜歡,如果是小美那樣的女人,給一張信用卡任她刷是最好的,但是對于桑柯,給一段回憶無疑是最好的。</br>
只不過,他也沒有想到,這種回憶,有一天會成為一種負擔。</br>
虞澤端從大學畢業就和黃靜雅結婚,多少女人周旋在他身邊,虞澤端非常懂女人心,不管是小女生還是夜場的小姐,他能輕而易舉地把控別人的內心,換一句話來說,切中要害。</br>
虞澤端第一次覺得桑柯實在是有點聰明過了頭的時候,是在放假快結束的時候,自己拉著行李提前回來,桑柯沒有告知過虞澤端,就那么直接進了公司。</br>
虞澤端那時候剛好接到黃靜雅的電話,說在公司樓下等著,要去做檢查,讓虞澤端作陪。</br>
偏偏,巧的是桑柯就是這個時候來了。</br>
虞澤端看見桑柯的第一眼覺得驚喜,第二眼就覺得驚險,如果黃靜雅和桑柯遇見……</br>
所以,虞澤端和黃靜雅去醫院,就讓秘書把桑柯晾在辦公室里一個下午。</br>
他本來是想要讓桑柯知道,凡事不要擅自做主,不要恃寵而驕。只不過他根本沒有想到,桑柯是做了將近一天的火車,下了火車沒有吃飯,直接就來公司找她了。</br>
事情言重了,桑柯那一次做了胃穿孔的手術。</br>
虞澤端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桑柯,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做的過了,或者,是不是做錯了。</br>
…………</br>
虞澤端和李明菁的相識,是在暑假的時候,大約是七月底八月初。</br>
黃靜雅的預產期快要到了,臨產經常打電話給虞澤端,有時候還專門到公司來,所以虞澤端就把桑柯從同一樓層調到了下面的廣告部,避免無意間遇上。</br>
而杜佳茵這時候又提前回來了,住在了桑柯那里,所以虞澤端索性就打電話給桑柯,說最近忙不回去住了。</br>
也就在這個時候,遇上了李明菁。</br>
第一眼,他以為是看到了桑柯。</br>
第二眼,他才意識到那不是桑柯。</br>
虞澤端以往和任何一個女人的開始,全都是從床上滾出來的,就連跟他最長時間的桑桑,也是如此。</br>
但是經過和桑柯這將近一年的相處,這一次,他想要開始一次真正的戀愛,嘗試一下,到底做出來的愛,和真正愛有什么區別。</br>
李明菁是那種標準的小女生,喜歡各種發飾,喜歡一些精巧的小東西,喜歡毛茸茸的大玩具,喜歡吃著爆米花去看電影,喜歡挽著他的手去逛街。</br>
沒錯,這一些,他都是在和李明菁一起的時候,才體會到的。</br>
原來,戀愛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就需要做這種事情,而不僅僅是開房上床。</br>
偶爾,虞澤端也會接到桑柯的電話,依舊是搪塞和推諉。</br>
直到有一天,在和李明菁散步的時候,他接到了桑柯一個室友溫溫的電話:“桑桑被你老婆帶走了。”</br>
虞澤端突然慌了一下。</br>
身邊李明菁問:“怎么了?”</br>
虞澤端對李明菁笑了笑:“我現在送你回學校吧,公司有點事情要處理。”</br>
李明菁撒嬌:“說好的陪我一個下午,剛剛出來就又要回去。”</br>
和桑柯在一起的時候,桑柯從來都不會故意對你撒嬌,那些傻的可愛,全都是無意識的流露出來的,但是這個李明菁,她可以對你撒嬌對你使小脾氣。</br>
虞澤端笑著撫了撫李明菁的發梢:“明天陪你一整天,我發誓。”</br>
送走了李明菁,虞澤端就開車去了黃靜雅住的別墅。</br>
但是已經晚了一步,保姆張姨說:“夫人去了XX餐廳吃下午茶。”</br>
回到車上,虞澤端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盤,他已經能夠想象得到黃靜雅要做什么了。</br>
虞澤端遇事從來都沒有慌張過,這是他第一次覺得慌張,有點措手不及的感覺。</br>
在往日里,就算是黃靜雅抓到了他的情婦,抓到了他在外面睡過的女人,他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就算是黃靜雅找十幾個人把那個女人輪了也不關他的事。</br>
但是現在,他真的感覺有些慌了。</br>
在餐廳的正中間,桑桑是小三,虞澤端是出軌的丈夫,而黃靜雅是挺著大肚子的孕婦。</br>
虞澤端從來都不是感性的人,當看到這樣的情況,他需要站在哪一方來保全自己,已經顯而易見了,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犧牲桑柯。</br>
如果犧牲一個人就可以盡量保全所有,那么,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br>
他聽到黃靜雅說出桑柯懷孕了的時候,虞澤端其實特別驚訝,但是還是把一部分驚訝埋藏在了皮囊之下,面無表情地詢問,面無表情地說打掉。</br>
桑柯挨了黃靜雅一個巴掌,被黃靜雅潑了一臉的咖啡。</br>
虞澤端沒有動,。</br>
最后,當桑柯對著他的背影喊出一句:“男人,你的名字真的叫男人嗎?”的時候,他的腳步頓了頓。</br>
…………</br>
虞澤端看得出來,桑柯在撒謊,在演戲。</br>
她以為她演的很好,實際上,稍微用一點心,都能看出來是假的,那種拙劣的演技,怎么能和他這種整天就戴著面具生活的人相比呢。</br>
但是,虞澤端沒有揭穿她。</br>
虞澤端究竟想看看,桑柯到底想要做什么?(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