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穆一伙兒人離開,秦傲湊過來,道:“出手可夠狠辣,江兄弟,以后你有的忙了。”
“用不了多久的。”江余自信的說道,說把這話,他輕嘆一聲。嘆的是世事變遷。幼年之時,他和江穆還是很好的玩伴,能修煉的時候,兩個人更是你追我趕的競爭對手,后來不過就是為了那他一點都不感興趣的江家族長之位。江中烈和江穆便對他痛下毒手,害他盲了五年,也荒廢了五年。
“看特么什么看,你們不認識我了么,老子秦傲!秦岳那小子還活著的話,你們替我告訴他,別特么來惹老子,否則老子一刀劈了他!”秦傲忽然就對著遠處的一群人吼著,那群人指指點點,卻沒人敢出聲還嘴,更沒人敢靠過來。他們是玉鹿國秦家的人。他們都很了解秦傲天王老子的性子,若是他不爽了,他才不管是不是天機樓,先宰了再說。如此自然沒人敢觸他的霉頭。
天機樓的人,國別不同,家族不同,休息的地方也都自然而然的劃分出了區(qū)域。江余本來是和周家的人在一起,但周平不在,周家的人也似群龍無首一般,找不到影子。而秦傲還不如他,更是一個沒人要的孩子。見如此,蘇羽兒便邀請他們兩人,前往百黎國蘇家的領地。就在天機樓的一角,兩人都欣然接受。
蘇羽兒帶著江余和秦傲兩個人,找到同來的那些蘇家子弟,他們還沒到蘇家的地盤,就見早有人迎了出來。
“長姐!”一聲喊,看樣子和蘇羽兒年紀差不多的女子飛奔而出,直接就抱住了蘇羽兒。而后是似是有說不盡的話,全都諸如看到蘇羽兒還活著如何高興的話。
“他們是誰啊?”寒暄了一陣后,那女子才注意到蘇羽兒身后的江余和秦傲。
“秦傲。”
“江余。”
秦傲回答的時候,還在左顧右盼,而江余回答的時候,則打量了一下那個女子。那女子姿色還算不錯,但是相比蘇羽兒就要差很多了。而聽他自稱是江余,那女子更是仔細的打量著他。喃喃自語道:“長姐,他就是你常說的江余啊……”
蘇羽兒聽到這話,面上一紅,回頭對江余和秦傲道:“這是我堂妹蘇安安……”
“是你!”那個明叫蘇安安的女子用手指著江余,露出如同抓到了賊一般的表情。
“什么?”江余一怔,不知所措,而蘇羽兒也渾然不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還假裝不認識我!”蘇安安氣急敗壞的說道。
“江兄弟,你仇人真多。”被蘇安安的聲音引過來的秦傲戲謔道。
“可我真的不認識你啊,蘇姑娘,咱們哪里見過么?”江余有點納悶的說道,他搜尋著自己的記憶,實在想不出來在哪里見過這個叫蘇安安的。
“你……”蘇安安臉漲的通紅,道:“那……那天,你搶了我兩塊玉牌的,這么快就忘記了。”
“哦……記得了。”蘇安安的提醒,讓江余想了起來,試煉之時,他見到有人要對女子施暴,便出手殺了那男人,當時順手搶了兩塊玉牌,當時是沒太注意那女人的樣子,想來便是眼前的這個叫蘇安安的了。
“你認了最好,把玉牌還來!”蘇安安怒道,想起那天的事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似她這般驕傲的性子,如何能忍受別人的無視。而今天看到江余,江余更是把她魂都忘了,她更是氣憤不已。
眼見蘇安安這般樣子,蘇羽兒忙攔住她,蘇羽兒清楚江余不認識蘇安安。以江余的性子,真的在試煉之中奪走蘇安安的玉牌,還留下她一條命,那已經是極大的仁慈了。況且既是生死試煉,就算是搶了,那也只能怪自己本事不濟,怨不得旁人。蘇羽兒勸了幾句,蘇安安方才作罷。畢竟江余真的把玉牌還了她,她已經登記過了,也沒用了。
從蘇安安的只言片語中,江余知曉了蘇安安是一個精通追蹤的人,那一日便是她馭鷹在跟蹤自己,若不是自己留心,恐怕也很難甩掉她。
“你拿了多少塊玉牌?”蘇羽兒一邊拉著蘇安安走,一邊招呼江余和秦傲。
“四塊呢,運氣好遇到了表哥,多虧他了。”蘇安安高興的說著。
“李用!”蘇羽兒和江余,幾乎同一時刻,都想到了那個他們不愿想起的人。
所謂冤家路窄便是如此了,蘇安安不過剛剛提及李用,李用就出現(xiàn)了,原來李家和蘇家有親戚關系,故而在這里,蘇李兩家的人也都是在一起的。
李用如今已經靈水境二重,在這諸多試煉的人當中,屬于不上不下的等級。他正在自家營地休息,聽得遠處人聲,轉目看去,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表妹,可看到表妹的同時,一眼也瞥到了表妹身后的江余。
看到江余竟然會出現(xiàn)在明玉壇,李用還很是驚訝的。當日江余說自己打算來明玉壇的時候,他只當江余是在說大話而已,如今他竟然真的出現(xiàn)在這里。
“邪門了!“李用心說憑江余的修為,通過第一重試煉都是萬分艱難的,真的到了第二回的試煉,恐怕只是任人宰割的魚肉,能活著,恐怕只能算是僥幸了。
“表妹,能看到你沒事,太好了。”李用搖著扇子,湊了過去。
看到李用過來,蘇羽兒只是點點頭,沒多說什么。對她而言,雖然她不喜歡他這個表哥,但終究還是親戚關系,自己縱然不喜歡,對方善意的問候,自己不能拒人以千里之外,那樣就是太沒氣度和禮數了。
蘇羽兒側目看看江余,有些擔心了。她清楚江余和李用關系不睦,之前還說過互相殺死的話,他當時是為江余擔心,因為當時江余的修為遠不如李用,而如今看來,以江余的修為,殺死李用恐怕不費吹灰之力,當日的話,并非是狂言。她固然不喜歡李用,但也不希望因為自己而死,若江余真的殺了李用,她無法和家里交代。
“李兄,又見面了。”這一回,是江余主動打了招呼。李用瞥向江余,本是不屑的目光,卻露出幾分驚異。之前他清楚的記得,江余是靈氣境五重的人,如今兩個月過去,江余竟然沒死,竟已到了靈氣境七重,這般進境,著實恐怖。
礙著表妹的面子,李用一拱手,看也不看江余,道:“是啊,你竟然還能活著。”李用當然不會把自己去截殺江余的事情說給蘇羽兒聽,因為藥園一事,他爹大發(fā)雷霆,若不是看著他還要參加明玉壇的登天門試煉,恐怕已經把他的腿打斷了。為此李用看到江余還活蹦亂跳的活著,恨得牙根兒直癢癢。
江余聞言,道:“迷霧山可是個養(yǎng)人的地方,有空的話,李兄也可以進去看看。”
“哼!”李用心中很是納悶,他當初看江余進了迷霧山,以為他必死,沒想到他沒死,反而修為大進。
“大家都累了,先休息吧。”蘇羽兒眼見著氣氛不太對,慌忙出來解場。
“正好我也困了。”江余微笑道。因為蘇羽兒,江余也不屑和李用計較什么。
“我也是啊!”秦傲在一旁起哄,同時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江余。他沒說話,江余也清楚他要說什么,無外乎就是那句你仇人太多了。
江余和秦傲在蘇家的營地休息不提,且道這第二次的試煉。雖然說內院弟子將四百多塊黑色玉牌為一人所奪的事視若秘密,嚴禁外泄。但這消息不知怎么,還是不脛而走。很快就在諸多的試煉者之間傳開。起初所有人只是當個笑話,而試煉截止的時間越來越近,最終拿到黑色玉牌的人,也不過只有寥寥三十幾人,如此已經間接的證明,這條流言是真的。
這樣的消息傳出,帶給諸多試煉者的,唯有震撼二字!要知道這些試煉者中,即便是佼佼者,也不過靈水境五重,絕世天才也不過靈水境七重。似他們這般修為,對付一兩只被削弱的二階妖獸,或許還可以。但能一口氣消滅幾百只妖獸的人,只能用妖怪和變態(tài)來形容,重點是,他十分可能還沒到二十歲。
“我就說,怎么黑色的玉牌這么少,原來都被他一個人拿去了!”
“他這么厲害,還來明玉壇做什么?”
“找出來是誰,直升內院算了。”
“我看內院的弟子也未必能這般厲害!”
……
這爆炸性的新聞越傳越神,被懷疑的人,也有十多個版本了,不是哪國的太子,就是哪個世家的天才,諸多的版本的當中,卻沒人懷疑這是江余做的。作為這新聞的始作俑者,江余老老實實的躺了好幾天,把自己的傷都養(yǎng)好了。
這一日清明,江余方才洗漱完畢,便聽得外面有腳步聲,而且是兩個人的腳步聲。
“江兄弟,該去報道了,今天有熱鬧看了。”人沒到,聲音先到,不是秦傲是誰?
秦傲一挑門簾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后的,竟是周平。
“周兄也平安到了。”江余微微一笑,周平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什么熱鬧?”江余轉目不解的看向秦傲。
“哦?盡人皆知,江兄弟你竟然不知道。”秦傲當下,便將那些人人都在傳的流言說了一遍給江余聽。
“這些我倒是聽了。”江余淡定的說道。
“只有三十多個人合格,明玉壇歷史上,都沒有過這樣的事,這該是多大的熱鬧。哈哈!”秦傲一臉的幸災樂禍。而后又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道:“想不到同輩的人中,竟有如此厲害的人物,不知道我和那人相比,有多大的差距,真想和他較量較量。”說完這話,秦傲轉身對身后的周平道:“周兄,是不是也是這個想法。”
三人之中,周平年紀最大,也最為持重。聽聞所問,周平道:“和強者交手,當然是求之不得。”
秦傲道:“周兄劍技精純,也算是同輩之中的高手了,有機會,一定和你切磋一下。”
聽到被夸獎,周平搖搖頭,道:“我這點本事微不足道,江兄弟才是真正的高手。”
秦傲恍然一般,看著江余道:“對哦,我才想起來,那一天江兄弟的劍技剛猛無匹,可謂高明至極,卻完全不似是一個不到靈水境的人所擁有的實力。”
江余對此,只是笑笑而已,不多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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