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滴滴答答,悄然流逝。
當分針的指針,在掛鐘上走過兩圈后,王昊開始為萬寶怡收針。
不得不說,那句老話,真的很有道理。
當最后一針拔下,身體恢復自如的同時,萬寶怡整個人的情緒,明顯也已經調整好了,再沒有了之前那種想殺人的憤怒。??Qúbu.net
幾乎是在起身的瞬間,以最快速度把衣服整理好了以后,默默體會著身上那種說不出來的輕松感,萬寶怡用一種詭異的眼神兒打量起了王昊。
“你……真的是醫生?”
“如假包換!”
提起自己的職業,不想再重復經歷之前的那種尷尬氛圍,王昊一本正經的轉移起了話題。
他后退兩步,遠遠的指了指萬寶怡心臟的方向,正色道:“你有心臟病,不能受驚嚇,也不適合長時間的勞心勞神,談生意這種事……”
“要你管?”
出乎王昊的意料,他才剛一提起這個,原本已經平靜下去的萬寶怡,突然一臉兇狠的瞪著他低聲威脅道:“我有心臟病的這件事,不許你以任何方式讓任何人知道,不然……我一定弄死你!”
嗯?
沒想到提起病情,萬寶怡的反應會這么過激,王昊眨了眨眼睛,有點莫名其妙:“萬小姐,諱疾忌醫可不好,你的病……”
“閉嘴!”萬寶怡怒道:“你應該知道,我是搞房地產的,我要是不講規矩,那可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如果你敢把這件事抖出去,不管花多少錢,我也要讓你死無全尸!”
“……”
沒想到會被突如其來的給威脅一把,王昊只覺得好氣又好笑。
威脅我?
誰給你的勇氣?
王昊猛的上前一步,上半身微微前傾,幾乎和萬寶怡那張俏臉的直線距離無限貼近。
迎著對方那有些慌亂的眼神兒,王昊笑著說了句:“刀不鋒利馬太瘦,就你也想跟我斗?”
“啊?”
見萬寶怡那一臉沒反應過來的模樣,王昊無奈道:“你最好不要威脅我,我這個人從小到大,最不服的就是這個。有事兒就好好商量,要不然……你越不讓我干什么,我就偏要干什么!”
“你……”
“還有啊,你這種沒打過人,也沒被人打過,手上從來沒沾過血的大小姐,還是好好當你的名媛去吧,別學小混混嚇唬人,你嚇不住人的。”
“你罵誰呢?”萬寶怡怒了。
王昊本能的伸手一擋,攥住萬寶怡打過來的右手,眉頭皺起:“你有病啊?”
“是你先罵我的!”萬寶怡一臉的不服:“你才是名媛,你全家都是名媛!”
“呃……”
這女人突如其來的憤怒,簡直讓王昊莫名其妙。
名媛這個詞怎么了?
“那個……名媛,不是指出身名門、有才有貌、又經常出入時尚社交場的美女嗎?”
“我……”萬寶怡更怒了,手不能動,腳卻可以動。
王昊連忙朝后退了兩步,這才避開了萬寶怡踢來的一腳。
王昊也有點兒火了:“差不多行了啊,男女授受不親沒聽說過嗎?別跟我動手動腳的!”
“你……”
指著王昊,萬寶怡氣得有點說不出話。
宛若鋼琴家般修長且白皙的小手,在空氣中抖了兩下,萬寶怡算服氣了,她轉身就要走。
雖然不知道自己哪兒氣著她了,但本著一位醫生的職業操守,王昊還是把人給叫了住。
“等會兒!”
“你還有什么事?”
“我給你寫個方子,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提都不讓提,但你這個情況,真不能亂吃藥,尤其是不對癥的藥……”
說著話的工夫,王昊已經拿出本子和筆,刷刷刷的寫下了一張藥方。
“拿著!”
“這……”
下意識接過王昊遞過來的藥方,萬寶怡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著,狐疑中透著幾分警惕:“這個,有用?”
“總比你亂吃藥強,最起碼,我是專業的!”
遠遠指著萬寶怡的心臟處,王昊正色道:“心臟病也分為很多種,你這種,屬于風濕性心臟病,也叫風濕性心瓣膜病,你的病情現在還不嚴重,算是初期。我給你的方子,能調養過來,只要你堅持服藥。”
“這……”
“對了!”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王昊猛的一拍腦門,鄭重其事的提醒了一句:“現在市場上假藥泛濫,你要按方子抓藥的話,必須得找個信得過的專家,千萬別自己去抓藥,不然……后果你自己往壞了想。”
“好,我知道了。”
沉默了好半天,萬寶怡把那張藥方收了起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雙方該談的也談完了,自然到了分別的時刻。
但讓王昊萬萬沒想到的卻是,恰恰也就在萬寶怡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忽然又折了回來。
“還有事兒?”
“有!”
拳頭攥緊了又松開,重復兩次后,萬寶怡深吸一口長氣,緩緩說道:“我這輩子,從來不欠人情。你不是好奇,我又不缺錢,為什么盯著你這點兒東西不放嗎?行,我現在就告訴你!”
“……請講!”
沒理會王昊那副請自己重新坐回去的模樣,萬寶怡高傲的哼了一聲:“你這小破房子,還有那幾畝菜地,都不算什么。我真正看上的,是那座小山頭。”
“山?”
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王昊有點兒小震驚:“你盯著我爹的墳干啥?”
晦氣!
好好的跟你說正事兒,你提什么墳不墳的?
不爽的掃了眼王昊,萬寶怡也不賣關子,直接了當道:“我家是搞房地產的不假,但也不止是個搞房地產的。用你能理解的話說,就是那小山包底下有礦,我要的就是那條礦。”
“礦?”
敏銳的感覺到,這女人并不是順嘴亂蓋,王昊立馬來了精神:“什么礦?”
“玉礦!”
說到這個,萬寶怡正色道:“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這條礦的儲量目前未知,沒有勘探過,也沒有開采過,這個誰都叫不準。但是,我現在可以給你個準數兒,來這里之前,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不超過兩千萬,我就買了。”
“兩……兩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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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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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