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剛一說完,王昊猛的反應過來,自己這做法有點不妥,想再解釋兩句。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程雪居然二話不說,直接端起藥碗來,咕嘟、咕嘟的,就把那碗“調氣養神湯”給喝得干干凈凈。
“你……”
有些詭異的看著程雪,王昊有點無語:“你就這么喝了?”
“嗯,這個味兒不太好聞,不過喝起來也不算太苦?!?br/>
“誰問你苦不苦?”
瞪著兩只眼睛,王昊沒好氣兒道:“好歹你也是個女孩子,現在孤男寡女的,我端一碗藥過來讓你喝,你就這么痛快的喝了?你不怕我起什么壞心思嗎?!”
一聽這話,程雪笑了。
王昊看得直皺眉頭:“還好意思笑,一個女生出門在外,你最起碼也得有點防范意識!”
“你不會害我的!”
“我……”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是咋想的?
“我能感覺到,你不會害我!”
“……”
眼見著程雪又強調了一遍,王昊深深的吸了口長氣,最終只蹦出倆字兒:“吃飯!”
他是真有點搞不明白,這姑娘為什么會這么相信自己。
簡直……莫名其妙!
但就算再怎么不想承認,王昊的心里,還是有點小喜悅。
畢竟,能有個盲目相信自己的人,這感覺,好像……還挺不錯?
有道是凡是干體力活兒的,飯量一般都不會小到哪兒去。
四菜一湯,沒過多久,就被倆人給掃蕩得干干凈凈。
等到兩人吃完這頓飯,外頭夜色已然徹底深沉。
一個大男人,總不可能眼看著程雪自己一個人,在這黑咕隆咚的大晚上,費盡巴拉的蹬著個三輪車自己走夜路。
雖然這年頭和到處都是監控,壞人比過去少了很多,但架不住這路不好走啊。
滿滿登登的好幾大筐菜呢,這黑燈瞎火的,萬一要是栽到溝里咋整?
于是,王昊直接讓程雪把三輪車留他這兒,反正就算她把三輪車蹬回家,明天早上也是還得蹬到白石溝這邊的集市上賣菜。
大晚上的,干嘛費那二遍事兒?
至于直接讓程雪留在這里住一宿,這種話王昊可說不出口。
孤男寡女的,這要是讓旁人給看見了,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一個大老爺們兒,多少年的閑言碎語都受了,也不在乎多那么一句兩句。
但是,程雪可不一樣。
真在這兒留一宿,就算啥事兒沒有,清清白白的,可這黃泥巴掉進褲兜里,跳進黃河里也洗不清。
真到那時候兒,她的名聲可徹底沒了。
送了一路,直接送程雪到了隔壁村的村口,遠遠的看著她進了院兒,王昊這才重新回了自個兒家里。
嗯……
就這兩天吧,好好尋摸個地方,先把小飯館給開起來!
至于自個兒的診所什么的,這個王昊倒是不急。
畢竟,他懂法!
村長老杜頭的提議,雖然當初聽的時候挺激動,但過了這么幾天,王昊漸漸冷靜下來了。
診所,這是隨便誰想開就能開的嗎?
無證行醫,等著坐牢吧!
開診所之前,王昊還得先打聽打聽,怎么能考個證下來。
只不過,在那之前,還得先把另外一件事兒給解決了。
站在家門口,望著白石溝左手邊的方向,王昊不禁暗自皺起了眉頭。
說起來,也真是有點古怪。
這兩天怎么沒見著李鐵牛那個夯貨?
不應該??!
對于自己腦子里那尊藥王老爺,王昊的個人感觀很是復雜。
來歷成謎,這莫名其妙就像小說里似的有了奇遇,過了最初的興奮勁兒,確實叫人有點心里發毛。
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只有好處,還沒發現壞處,暫時也只能先這樣。
只是……
李鐵牛那小子,他的腎確實是出了毛病,上次屁顛顛的跑過來,已經說明了問題。
原本王昊是想著給這家伙針灸幾次,再開幾副藥先調理著,等到這家伙去局子里自首了以后,再給他拔根兒,來個后續治療。
但結果沒成想,上回拿走了藥方以后,居然一連著好幾天,都沒在村兒里見著李鐵牛。
人哪兒去了?
王昊決定,再抻這家伙兩天。
就兩天,如果他還不來的話,自己就去找他,總得先讓這夯貨去把案銷了,要不然擱心里頭,總惦記這事兒。
對,先就這樣兒!
心里這么想著,王昊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緊接著就進屋睡覺。
一覺睡醒,天還沒大亮,他就又爬了起來。
因為,有人在敲門。
是程雪!
看了眼時間,才四點多,迷迷糊糊起來后,幫著程雪搬菜上車,目送她蹬著三輪去村口集市方向,王昊這才漸漸回過神兒來。
這人吶,最重要的就是……不能閑著!
自從被李鐵牛、周麗這倆人搞了出仙人跳到現在,這滿打滿算的才幾天?
不過就一個多星期的工夫,沒有去擺攤賣菜,怎么就變懶了呢?
拍拍口袋,摸出來一根香煙點著,意識徹底恢復清醒后,王昊又打了個哈欠,心里頭忽然有點兒慚愧。
想當初,他可是比程雪還勤快的一個人,凌晨兩三點鐘就爬起來摘菜,搞了幾大筐,就跑到集市上守著去。
結果睡了幾天懶覺,現在才四點多,腦子還有點兒暈暈乎乎的。biqubu.net
慚愧?。?br/>
但是再怎么慚愧,也得先把肚皮給填飽。
沒起來之前是不覺得,如今醒了,王昊也沒打算再繼續睡回去。
也正是因為這個,他才越發覺得胃袋里空虛難耐,在咕嚕咕嚕的叫,饑腸轆轆。
走著,先去看看,今兒個有什么好吃的!
集市上的各路小販們,大多有點兒經濟頭腦,賣菜的出攤兒了,做早點的怎么可能會晚來?
畢竟這又不是什么獨家買賣,來得晚了,就意味著生意會被別家攬走。
王昊去集市的時候,特地繞了個圈。
為了避免程雪尷尬,也免得她以為自個兒對她有什么別的企圖,王昊是從集市另一個方向進來的。
豆腐腦、包子、油條啥的,他是一樣都不想吃。
衛生又好吃哪家已經不在了,剩下這兩家,一個是好吃不衛生,一個是衛生不好吃,所以他果斷買了張醬肉餅,邊走邊吃。
結果沒走兩步,王昊的臉色就漸漸沉了下去。
因為,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根熟悉的雞毛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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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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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