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龍騰酒店這種地方,混到大堂經理這一職位。
不管孫慶是關系戶,還是憑自己能力得來……大堂經理也算經理,或許能力不算太出眾,但最起碼也算是見慣了各種場面,察言觀色算有一套。
盡管駱養(yǎng)性沒有把話挑明了說,但這話里話外透著的意思,他聽明白了。
如果他不想寫辭職報告的話,那別人就會幫他一把。
說的是幫,但鬼都能猜到,這個“幫”的過程,一定非常不友好!
整顆心噗通一聲跌落谷底,短短一瞬間的工夫,孫慶的臉色已經一片灰敗。
他知道,面對這種情況,求駱養(yǎng)性根本沒用。
至于龍騰酒店的大老板……
會因為小小的一個大堂經理,去得罪駱總這位安平縣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人物嗎?
想想都知道,肯定會以小換大,息事寧人!
畢竟,拿一個跟自己無關的小人物,去交好一位大人物,這筆買賣不管怎么看,都超值!
捫心自問,以己度人。
孫慶覺得,如果換成自己是老板的話,肯定也會這么干!
所以,此情此景之下,不論心里再怎么不甘,他還是朝駱養(yǎng)性承諾道:“駱總放心,我明白該怎么做?!?br/>
“那就好?!?br/>
而基本也就趕在這即將“散場”的環(huán)節(jié),一直冷眼旁觀的王昊,忽然朝孫慶說了句:“你為什么不求求我?”
嗯?
聽到這句話,在場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愣。
尤其是孫慶,他呆呆的看王昊,只覺得腦子好像有點不夠用:“求你……有用嗎?”
“雖然以前有點不愉快,但咱們畢竟是老同學。你對我不仁,我未必就會對你不義?!?br/>
話說到這兒,王昊笑著朝孫慶把兩手一攤:“你不求我,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不會幫你?今天這件事兒,說白了,想解決的話,不過也就是我一句話?!?br/>
這番話聽入耳中,原本已經臉色一片死灰的孫慶,眼中頓時浮現(xiàn)出了希望的光澤。
此時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很復雜。
驚喜、希冀、期盼,不一而足。
但是在心里,孫慶卻默默送了王昊一句:蠢貨!
你以為幫我說句話,我就會感激你了嗎?
只是借你渡過難關而已……
罷了,大丈夫,能屈能伸!
到了拼演技的時刻,孫慶猛的深吸一口長氣,一臉誠懇且慚愧地朝王昊低下了頭:“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我都那樣看不起你了,甚至還想叫人打你,你居然還愿意幫我……
我真誠的求求你了,王昊,這份工作對我很重要,我真的不能丟了它,我求求你……老同學,幫幫我吧!”
這番話,孫慶說得抑揚頓挫,從他的語調里,能夠很明顯聽得出一股濃濃的羞愧感。
如果再加上這聲情并茂的神態(tài)和表情,他自己覺得,這一番表演,至少能打到八十分以上!
駱養(yǎng)性不知道孫慶和王昊之間具體有什么過節(jié)。
但他從商多年,黑白兩道上都大有名氣,或許孫慶自我感覺演的不錯,但是放在駱養(yǎng)性眼里,他只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就是個反復無常的小人。
這種人,就算幫了他,他也不知道“感激”這兩個字該怎么寫。M.??Qúbu.net
但是,駱養(yǎng)性卻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并沒有出聲提醒王昊。
為什么要提醒?
不是隨便什么人,都有資格和他駱某人在一起吃飯、飲茶。
對于駱養(yǎng)性而言,王昊這個小老弟,可不僅僅只是救過他的命,他更是從這個小兄弟身上,看到了巨大的商機!
不說別的,單單只是那幾壇“扶陽酒”,駱養(yǎng)性就知道,這東西用得好了,絕對是商場利器!
這酒能賣多少錢?
錢算什么?
駱養(yǎng)性太清楚了,對于某些手握大權,但卻因上了年紀而有心無力的中老年人來說,能讓他們大展雄風,玩得舒心、玩得酣暢淋漓,比拿錢去硬砸更管用!
因為這種人,根本就不缺錢!
才幾天的工夫,就有了扶陽酒,那以后呢?
王老弟還會拿出什么更驚人的東西?
人情、人情,多被人麻煩,這才能攢得下足夠深厚的人情!
現(xiàn)在,駱養(yǎng)性就很樂意被王昊麻煩,所以他選擇站在一邊,默默旁觀。
而在另一邊,王昊全程“欣賞”完了孫慶那番聲情并茂的表演……或許,應該說是婊演?
表還是婊,這個不重要。
最終,王昊還是開了這個口。
“誰讓咱們是老同學呢?算了,今天我就幫你一把。以后記住,好好做人?!?br/>
說著話的工夫,王昊把目光投向了駱養(yǎng)性:“駱哥,我想請你幫我個忙,就是我求你幫我這個老同學,繼續(xù)在龍騰酒店當大堂經理的這個事兒……”
話說到這兒,眼角余光發(fā)現(xiàn)孫慶此時的臉上,已經是一片狂喜,王昊唇角微微上揚,勾勒起一抹充滿嘲諷的弧度。
隨即,他緩緩說出了下半句話。
“……駱哥,你千萬不要答應我!”
嗯?
就這么短短一瞬間的工夫,孫慶臉上的表情,已經徹底凝固,就仿佛被以光速凍結了似的。
“你,你你……”
盯著王昊,孫慶心中有千言萬語,但平時嘴皮子很利索的他,偏偏在這會兒,卻連一句完整的囫圇話都說不出來。
說好的老同學、幫一把的,怎么會這樣?
“你看,我已經幫過你了,我還是很講信用的,說到做到?!?br/>
看著王昊那一臉無辜的模樣,孫慶只覺得自己的肺都快氣炸了,尤其是四周有這幫平時在自己面前低頭哈腰的下屬在盯著他時,那種無聲的嘲笑,更讓他覺得,自己像極了一只小丑。
“不幫就不幫,你為什么羞辱我?!”
“這話問的好啊,你拍我的肩膀,還想讓我給你跪下,所以我收拾了你,這只能算這次扯平。
咱們以前還有賬沒算呢,初中那時候,你當著全班人的面兒,念我給別人寫的表白信,我當初那種恨不得地上有條縫讓我鉆進去的感覺,你現(xiàn)在應該體驗到了吧?”
王昊有些開心的笑著說道:“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這回……咱們才算扯平了。”
“你給我等著,這事兒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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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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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