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不可能,這不可能!”樸石練搖著頭,耳中回蕩著王昊的話語,目光卻難以置信的看著病床上的胡會長。
“怎么會?怎么就醒了!”口中喃喃自語著,此刻的樸石練宛若魔怔了一般。
很顯然,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快到樸石練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也來不及接受。
這人,怎么就突然睜眼了呢?
這不科學(xué)!
“你作弊……不,我懷疑你使用了刺激人體潛能的惡毒手法,對,你就是用了這種惡毒的手法,你這根本就不是在救胡會長,是在害他!”
瘋魔之后的樸石練,依舊還是不愿意相信事實。
面對這番控訴,王昊只是沒好氣兒的翻了個白眼。
然后,他就伸出了右手,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直接抓住了樸石練此時此刻正在指著他的那根左手食指。??Qúbu.net
緊接著,王昊就朝著反方向直接一撅。
“啊!”
甭管這是不是小孩子之間才會玩的把戲,管用就行!
作為小時候親身體驗過這種滋味的專業(yè)人士,王昊很清楚這有多疼。
只不過,在面對樸石練這位國際友人的時候,他又加了一把勁兒,并不僅僅只是撅,還配了一招……擰!
而這一撅一擰的組合,就導(dǎo)致了這位高麗藥王的左手食指,直接脫臼了。
“你……你,你敢掰斷我的手指……”
面對這位樸藥王那疼到滿頭冷汗的控訴,王昊一臉無聊的抻了個懶腰,臉上滿是無奈和鄙視:“脫臼和骨折都分不出來,你這個藥王……挺水啊。喂,你的執(zhí)業(yè)證書,不會是花錢買的吧?”
“你……”樸石練張大了嘴,眼中滿是憤怒:“你怎么能這么侮辱我?”
“行了,別廢話。你不是藥王嗎?手指脫臼這種小狀況,你自己能搞得定吧?”
“我……”
剛開始的時候,樸石練確實以為自己左手食指,是真的被王昊給撅折了。
因為,那真的很痛!
但不管怎么說,他也確實真的很有兩下子,正骨復(fù)位這種跌打技,也還算精通。
只是……
他堂堂高麗國的當代藥王。
雖然自幼學(xué)醫(yī),但也出身名門望族。
一般情況下,都是他在正別人的骨,還真就沒正過自己的骨。
這個仇,我記下了,你必須死!
咬緊牙關(guān),樸石練強忍著疼痛,抓住自己的左手食指,猛的向上一提、一抻。
伴隨著咔嚓一聲輕響,盡管疼得整條胳膊都快抽筋了,但他終究還是把自己脫臼的指關(guān)節(jié),又給推了回去。
不對!
這小子……他是什么時候把我手指弄脫臼的?
然而,恰恰也就在樸石練后知后覺的想到這些的同一時間。
王昊卻是已經(jīng)沒了再跟他繼續(xù)扯皮的心思,直接了當?shù)溃骸瓣P(guān)于那三百個響頭的事情,我覺得咱們現(xiàn)在可以聊一下了吧?”
“這……”
狡辯,那是肯定要狡辯的,必須得狡辯!
關(guān)于這一點,都不需要樸石練自己承認,王昊就可以百分之百的斷定。
所以,王昊直接扭過頭,朝這會兒剛招呼完護士叫醫(yī)生過來檢查的胡峰,還有正擱旁邊杵著,一雙看似昏花的老眼中,滿是忐忑不安的毛坤看了過去。
“兩位,關(guān)于那‘三百個響頭’的事情,兩位之前也算是見證人,現(xiàn)在這位來自高麗國的藥王樸石練先生,好像打算不認賬,你們怎么看這個事兒?”
“這……”聽到王昊的這番話,毛坤明顯有些猶豫。
胡文明現(xiàn)在剛剛醒過來,別人不了解自個兒的醫(yī)術(shù),但這位共事多年甚至有恩于自個兒的胡會長,那肯定是了解的。
他毛坤能治卻不治,說無能為力也就罷了,還覬覦“補天針”……
毛坤很清楚,等到胡文明知道這些事情以后,自己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這西京市,是待不下去了!
那么……
老話怎么說的來著?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或許,跟高麗人交個朋友,也不失為一條后路……
腦子里轉(zhuǎn)眼間就想到這些東西,毛坤忽然重重的咳嗽了兩聲,擺出了一副和事佬的姿態(tài):“年輕人,有道是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這么咄咄逼人,實在有點兒過分了。”
“我過分?”王昊瞪大了眼珠子。
毛坤這個糟老頭子,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反水幫著樸石練說話。
對此,王昊還真是覺得挺意外的。
原本他還以為,雖然大家立場不同,但好歹也算是同胞之間的內(nèi)部矛盾。
結(jié)果沒成想,這位同胞貌似有點兒想變成外國人的意思。
那可就真欠懟了!
王昊朝自己指了指:“什么叫我過分?我要是不能在一個小時內(nèi)把胡會長給救醒,就給我磕三百個響頭,這話可是這位樸先生自己說的,我有強迫他嗎?沒有吧?
還有,他輸了不過也就是磕三百個響頭而已,我要是輸了,那可是要直接從這七樓窗戶跳下去的,你現(xiàn)在還好意思說我過分?”
“哎,不過是說說而已嘛,打個比方……假設(shè)這局是你輸了,你會從七樓直接跳下去吧?不會吧,就算你想跳,我們也都會攔住你的。”毛坤言辭鑿鑿,明顯是打定主意要為樸石練開脫。
而樸石練也立馬會意,“對,就是這個道理!”
雖然樸石練也為毛坤會為自己說話而感到意外。
但樸石練的反應(yīng)也很快。
附和了一句之后,他又覺得說服力不夠,連忙找補道:“我可是醫(yī)生,醫(yī)生的天職就是救死扶傷,我怎么可能會真讓你跳樓呢?都只是說說而已……”
“說個屁!”一旁的胡峰暗罵了一聲,和心里有鬼的毛坤不同,他選擇了站在王昊這邊兒。
看了一眼毛坤,雖然疑惑毛坤為什么會忽然向著樸石練,但胡峰也沒猶豫,直接開口道:
“大家可都是成年人了,我覺得還是說到做到比較好,畢竟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講個信譽。”
說完這話,胡峰看向王昊,目光滿含感激。
他是真心感謝王昊。
在所有人都對他父親的情況束手無策的時候,是王昊力排眾議,頂著壓力把人給救醒了。
而且,胡峰懷疑他老爹之所以會出車禍,就是跟這個什么高麗藥王有關(guān)。
只憑這些,就足夠讓他給王昊撐場子!
我是沒有證據(jù),但我又不是警察,我覺得、我懷疑,這就夠了!
“樸先生是吧?剛剛我聽的很清楚,一切都跟我王老弟說的一樣,這三百個響頭,是你自己磕,還是我叫人幫你磕?”胡峰義正言辭道。
“額……”沒想到胡峰的態(tài)度會這么強硬,樸石練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今天這件事,想隨便糊弄過去,好像……不太容易!
然而,樸石練很快又笑了,他笑著說道:“我這個人呢,還是很講究信譽的。既然你們這么堅持,那這三百個響頭,我一定會磕。只不過,我好像沒說過,是什么時候磕這三百個響頭吧?”
網(wǎng)頁版章節(jié)內(nèi)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nèi)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wǎng)站即將關(guān)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nèi)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