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聽到王昊這么一說,黃敬棠一陣大笑。
他這一笑起來,渾身上下的肥肉都在跟著一起抖動,乍一看像極了廟里供著的彌勒佛。
這肥頭大耳的模樣,真的特別心狠手辣?
“你這小伙子,還挺有意思。”
黃敬棠一邊笑著,一邊招呼王昊落座:“今天上午的事兒我都聽說了,要是沒你在,我這寶貝外甥女,指不定得遭多大罪,我必須得謝謝你……都別愣著了,趕緊的,上菜、上酒!”
所謂的荒唐敬,究竟荒唐在哪兒,王昊沒見著。
他所看到的黃敬棠,言行舉止中,都充斥著兩個字兒:豪邁!
不管是聲音還是酒量,都不是一般的豪邁。
一句感謝說完,黃敬棠為王昊倒了杯酒,然后就來了個先干為敬,咕嘟咕嘟的整了個一口悶,緊接著又面不改色的又開一瓶,給自己續了一杯。
要命!
能喝酒的人,王昊也不是沒見過,但是這種喝酒跟喝白開水似的牛人,他打從娘胎里出來,這輩子還真是頭一回見,愣是把他給看了個膽戰心驚。
說句真心話,擱在以往,閑著沒事兒的時候,尤其是趕上陰天下雨,在自己那頂風漏雨的小破房子里,他偶爾也會傷春悲秋一下,來個自斟自飲什么的。
都不是他王某人瞎吹,一瓶二鍋頭,他能喝一個星期!
但不管酒量再怎么不行,在人情事故這方面再怎么生疏,人家都給自己來了個一口悶,王昊也只能咬牙硬撐。
給人家面子,也是給自己面子,干吧!
咦?
出乎王昊的意料,這酒的口感相當醇厚,入口后不覺半點辛辣,甚至還有絲絲回甘。
長這么大,他還是頭回喝這種好酒,不由眼前一亮。
但在這酒經過食道流進胃里的時候,卻又是一陣火辣辣的感覺,不是一般的痛快。
而且那中間鼓出個肚兒來的酒杯,看著也就一指高,杯口還不到一指寬,可是卻不是一般的能裝。
一杯酒,小半斤。
空杯子剛一撂下,王昊就覺得腦子有點發暈。
“呦,小王這酒量不錯啊,咱再整一個!”
“好!”
下意識說了聲好,王昊簡直恨不得扇自己倆大嘴巴子。
喝酒這個事兒,他心里是拒絕的,但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嘴里說出來的話,跟他心里想的剛好相反。
我該怎么辦?
心里那么一急,王昊的腦子里,隨著藥王老爺的輪廓隱現,立馬浮現出一套手法。
千杯不醉,解酒秘技!
還有這玩意兒?
無暇細想是真是假,王昊一邊跟黃敬棠說著客套話,一邊用左手在桌布底下,中、食兩指抵住關元穴左右兩側,兩指發力,拿捏住任脈,猛的向上提至氣海。
那一股寸勁兒爆發,他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長氣,猛覺腦子一清。
緊接著,又是大巨、水道,至建里、石關,這么暗地里推拿了幾下,王昊就覺得胃里一陣翻騰,但卻不是想吐,而是……
他的汗毛孔打開了,全身都發紅發燙,尤其是臉上,熱汗往外冒個不停。
甚至王昊還隱約的有種錯覺,那種感覺特別稀奇,就仿佛像是酒精在透過他的毛孔和汗水,不斷向體外發散。
居然還真有效果!
發現自己的腦子漸漸恢復清醒,王昊呵呵一樂,再朝滿桌子的酒瓶子一看,心中竟是也生出一種豪情。
喝就喝,誰怕誰?
段譽可以運功逼酒,我王昊也行!
終于,觥籌交錯,五百毫升的十年陳老白干,你一杯、我一杯,倆人足足干了四瓶老白干后,黃敬棠也露出了些許疲態。
“小伙子不錯,你這酒量不是一般的可以。”
“我這也就還行吧,比不了黃總……”
王昊覺得,現在他算是有點明白,黃敬棠為什么會被叫成“荒唐敬”了。
這請人吃飯,一上來就先端了四瓶老白干,一般人哪能受得了這個?
酒杯漸漸放下,開始吃菜的同時,也漸漸談起了正事兒。
小女孩舒馨第一個站起來。
喝白酒是男人的事兒,她跟黃月娥倆人,喝的是果汁。
十來歲的小女孩端著果汁,學著大人的模樣,朝王昊一臉感激的說道:“叔叔今天救了我,謝謝叔叔!”
舒馨手里的果汁一飲而盡,王昊臉上表情瞬間凝固。
叔叔?
這熊孩子!
“沒事,以后……別吃那些來路不明的東西了。”
大人哪能跟個孩子計較,王昊也只能端起酒杯,跟這小丫頭碰了下。
抿了口老白干,他忽然覺得這酒原本醇厚的口感,忽然變得有些許苦澀。
歲月不饒人,一個不小心,他居然也成了叔叔輩的人物……悲催!
急酒喝的快,剛開始倒沒什么,可這等了一會兒,黃敬棠喝進肚子里的酒精,也漸漸開始上了臉。
只見這中年胖子大著舌頭,明顯已經有點迷糊,伸手胖手就在王昊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王老弟,你是不知道啊,我這個外甥女,那可是我妹和我妹夫的寶貝疙瘩,捧在手里化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這要是在我這邊出點啥事兒,就我妹妹那脾氣,都能拿菜刀把我給剁了,我必須得好好謝謝你!”
說話工夫,黃敬棠醉眼迷離的從口袋里翻出一張卡,抓著王昊的手,不由分說的就往上一拍:“密碼六個八,卡里有十萬,別嫌少啊,以后在安平縣里碰到啥事兒,盡管跟你黃哥我說……就這地界兒,沒有我擺不平的事兒!”
“呃……”
盯著黃敬棠那張胖臉看了半天,王昊確定了一件事:這家伙在發酒瘋!
他,醉了!
自從有了老村長那事后,在村兒里給人瞧個頭疼腦熱啥的,王昊可向來都是分文不取。
現在這十萬塊錢往自個兒手里一拍,這算怎么個事兒?
王昊拒絕道:“黃總,這錢我不能……”
“讓你拿著就拿著,你是看不起我黃敬棠,還是覺得我外甥女不值這十萬塊錢?”
“不是……”
跟醉鬼講道理,真累!
王昊還想再說兩句,但也就在這個時候,黃敬棠臉上五官突然一抽抽,緊接著就捂住了嘴,一副很難受的模樣。
噗!
忍了兩秒,最后還是沒忍住,黃敬棠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胃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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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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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