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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旺火臉色一白,陡然緊張起來,盯著陸君寶又有些疑惑不定,猜測著陸君寶是不是就借機要敲詐他的錢財?
陸君寶在茶幾上寫的是一個“黃”字,劉旺火也還在考慮著,陸君寶是在掏他的口氣吧,只要自己不說,看他到底是什么意圖。
陸君寶不理會,自顧自的說:“這飛鳥跌穴,本是大吉的格局,但落在那個洞,則成了大兇的格局,坐北朝南,這大樓的旺氣盡數泄到了那個洞里,你昨天讓我測的是一個‘成’字,我今天給你寫的是一個‘黃’字,你的運數,便是截于這兩個字了!”
劉旺火臉色皺白,陰晴不定,盯著陸君寶半晌才遲疑道:“你你既然拿這兩個字來震我,那你知道不知道這這兩個字又代表著什么?”
陸君寶淡淡道:“劉老板,你是著了相了,我說過了,伴君如伴虎,再者,這一朝天一朝臣,新君上位,舊臣遭殃,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劉旺火皺著眉頭,陸君寶是不是早就得到了些消息,知道了一些秘密,這才來向他設下圈套,套他這只羊的?
猶豫了一陣,劉旺火望著陸君寶審試著:“陸先生,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也不妨明說,你說的這個人,已經高升到市里任要職了,就算一朝天一朝臣,但這新君,也不能不顧著他的面吧?”
陸君寶“嘿嘿”一笑,“劉老板,嘿嘿,你依靠的這個人,倘若是真的高升了,就算盧灣換了新人,你自然不會有大的麻煩,但你只怕還迷在其中吧,這個人,只怕已經失去了人身自由了,等到他完全淪陷的時候,你的大禍也就臨頭了!”
劉旺火眼皮陡然狂跳了一下,陸君寶的話,讓他心驚肉跳,心一下也懸了起來!
遲疑呆滯了好一陣,劉旺火才試探著問陸君寶:“你你你是說你是說黃書記黃書記不是升遷,而是出了問題?”
陸君寶雙手一攤,淡淡道:“我什么都沒說!”
劉旺火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變幻不停,陸君寶的表情明顯,話雖然說如此,但表情卻顯然就是那個意思,對于這個,劉旺火也明白,一般的人,最忌諱的就是插手官場和政治性的東西,老姓嘛,安安穩穩的賺點小錢就好。
“其實要證明什么,很簡單”陸君寶又攤攤手道,“劉老板,你在盧灣,想必是有很深厚的人脈和根基,你現在打幾個電話,找找以前你認為關系很鐵的政府要員,這不需要你探什么口風,即使你想探口風,在這個關頭,你也是探不到的,你只需要看看他們現在對你的態就可以明白了!”
劉旺火遲疑了一下,隨即就抓起手機撥打號碼,陸君寶聽得清楚,劉旺火一連打了個電話,每一個電話都通了,但對方都沒有接電話,一直處于無人接聽中。
劉旺火臉色又白又青的,越想越害怕,這種情況,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以前打這幾個電話時,無論在什么時候,哪怕就是凌晨四點,他們也會毫不遲疑的接自己的電話,而現在無論自己怎么打,卻始終都沒有接,想一想,就有些明白了!
陸君寶看得出來,劉旺火拿著電話的手很明顯的在顫抖著,恐懼擺在了臉上,能對他這樣的人有這樣大的恐懼感,那就不是簡單的事了!
劉旺火的臉色變幻莫測,也越發的恐懼,說實話,昨天給陸君寶那么一說,當時是捅到了他心里的恐懼處,不過回家后靜靜一想,卻又覺得不可能會有那個可能,陸君寶就是瞎貓撞死老鼠碰到了!
但一見到陸君寶后,劉旺火又情不自禁的被他所吸引,被他的表情所感染,情不自禁的就被他的話帶起了恐懼!
劉旺火又想了想,趕緊又撥了一個號碼,這個號碼的主人不是個大官兒,而是縣政府里一個職員,他給這個職員不少好處,不過這個職員也很為他跑腿,給他傳遞了不少的有用的信息。
電話一通,這一下倒是接了。
“劉老板,你你要小心些,黃書被被雙規了,就關在縣委的小辦公室里,是市紀委的人突審,什么人都不讓進出,我你要替我保密,我是冒險偷偷給你說的”
“叭噠”一聲響,電話摔落到地上,劉旺火卻是呆滯著,似乎沒感覺一般,腦里就如同被雷劈了一樣,又混又亂又糊,什么事都想不到了,只知道一個念頭:自己要大禍臨頭了!
過了好一陣,劉旺火抬起頭來,見到陸君寶那平淡而鎮定的笑容,不禁又想起他昨天和剛剛所說的話來!
“伴君如伴虎,一朝天一朝臣”
劉旺火低低的念了兩遍,忽然間就徹底相信了,陸君寶就是個高人,是個真正的大師,自己雖然想不通他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能力,會不會幫他解除這個大難,但劉旺火卻絕對相信,陸君寶能跟他來自己這里,能算得到這個大難,那就肯定會有破解的辦法!
“陸先生救我大師救我!”
劉旺火不再遲疑,“撲通”一下就跪倒在陸君寶面前,眼前這個看起來很年輕的人,就是他的救世主!
陸君寶也不故作姿態,他選擇來這里,就已經準備要幫劉旺火過這個大難,當然,肯定是有條件的。
“劉老板,要我給你解這個劫也可以,不過我想請你答應一個條件!”
“要多少錢,你開個價!”劉旺火一口應允,看來陸君寶也不例外,無外乎就是要錢,就算要多一點吧,那也沒關系,否則自己陷進黃成的是非圈中,只怕會傾家蕩產,甚至會有牢獄之災!
陸君寶搖了搖頭,然后說道:“我不要錢,我只要劉老板答應一個條件,請你幫一個人說明白一點吧,是幫一個公司,柳東聲的公司,柳東聲這個人,劉老板認不認識?”
“柳東聲?”
劉旺火一沉吟,當即點頭回答著:“認識,不過沒有什么往來,柳東聲的是一間規模在千萬左右的建筑公司吧?不過陸先生跟柳東聲又是又是什么關系?”
“這個你就不要管了,我只要你答應以后給柳東聲的這間公司一些生意,也不要求你給什么特別優惠的價錢,只要正常的條件就可以了!”
陸君寶一邊說著,一邊又將柳東聲遭了車禍身亡的事說了,把劉旺火弄得一怔:“什么?柳東聲死了?”
因為這兩天心煩意亂的,根本就沒有心情和功夫去管別的事,柳東聲死的事,在盧灣其實也算得是個大新聞了,只是劉旺火自顧不瑕,火都燒到眉頭上了,哪里還能想得到別人的事?
“就這個條件?沒別的了?”
劉旺火呆了呆,又追問了一句,陸君寶的這個條件,對他來講,又算得了什么條件?他承包下的工程,其中有許多都會再轉包出去,給誰做都是做,而且陸君寶又說了,以正常的價格給就行,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要求,這就有些奇怪了,這個條件也輕松了吧?
“就只有這個條件,柳東聲死后,他弟弟又在謀奪公司,等這事過后,公司也會大傷元氣,需要的就是你這樣的大公司給予穩定的工程合約!”
劉旺火猛拍了一下巴掌,大聲道:“好,陸先生,我答應你,只要我能避過這個大難,柳東聲的公司,我一定鼎力相助,只是只是”
說實話,劉旺火心里還是一樣沒底,如果黃成被雙規了,那與他有關系的官商,只怕都不能善了,自己又怎么避得過這個大難?
陸君寶淡淡一笑,又說道:“劉老板,我想你的財富,也不是跟黃成的這幾年掙到的吧?”
劉旺火臉一紅,又搖了搖頭,“那不是不過這幾年盧灣在黃書黃成的主持下,我跟他是有些交易,比如新區的新安東方城項目,這是盧灣最大的項目,期的總投資超過五十億元,當然,目前還只在第一期的發展階段,一期的投資是七個億,政府主導,實際上,這個項目,錢是我出,風險由我擔,但利潤我只拿得到分之一”
劉旺火苦笑著解釋,若不是陸君寶,他絕不會對一個外人說出這些秘密,東方城項目盤大,但黃成卻是暗中的主導,項目的利潤,他們無形中拿分之二,沒辦法,與官方合作,不得不把這些人喂飽。
“你的劫運正是出在這里!”
陸君寶沉吟了一下才說著,“黃成是從根里倒了,他想等的救星絕不會出手救他,所以黃成挺不了多長時間,而劉老板你,得搶在黃成坦白之前出手,否則等到黃成全盤倒出來,那你就回天無力了!”
劉旺火眼角直跳,顫聲道:“這陸先生,既然既然黃成被雙規了,我現在去坦白交待,那有用嗎?”
“no”
陸君寶搖了搖手指,“你不能去向政府坦白交待,你現在要做的,只是向即將上任者傳遞一個信號而已,官場地震是免不了,不過新任者要考慮的是維穩,對手倒了,但地方經濟卻是不能倒,只要你做得夠好,這個劫,也不是不能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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