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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為什么只算卦?”
柳青倒是有些不解,既然要價一塊一卦,那就算他個幾十卦幾卦,那比去干什么工都強,當然,這一卦一塊錢的高價,而且不講價,別人信不信,那還是一個問題,雖然柳青自己是絕對相信姐夫有那個能力的,因為他是親眼見過親身經(jīng)受過的。
陸君寶伸手指了指天空,淡淡道:“天機不可泄露!”
柳青其實很好奇,但在公邊眾目睽睽之下,也的確不好問個清楚。
兩個人的樣很搞笑,一眼望出去,那些擺攤看相算卦的人都搞得像模像樣的,不說別的,至少都有幾樣看起來顯得專業(yè)性的工具,比如羅盤,占卜牌,面相圖等等。
但轉(zhuǎn)過頭來看陸君寶和柳青兩個人,卻顯得就那么不合時宜了,一張破爛的紙皮上寫著算卦的字,而且還算一卦就要收一塊錢,概不講價,現(xiàn)在的生意該有多難做啊,絕大多數(shù)街邊算命師都是五塊八塊一卦的賺著小錢,要一卦一塊,那真是少見了。
再說陸君寶就算唇上貼了胡須,他那樣也絕超不過十歲,這樣一個毛頭小伙,又能有什么底蘊?
從外表一面上看,就柳青自己也覺得他們攬不到生意,雖然說他是絕對相信姐夫是有真本事的,但過人卻不會相信,也不會天真到他站起來說他姐夫是真能算得出來的,人家就會乖乖掏一塊錢來算命了!
所謂同行有爭斗,尤其是忽然來的外來人,大家天天在此擺攤混飯吃,各自招纜生意,行人游客到哪個攤上就算哪個攤的生意,大家各自為政,但對外來人卻是又會同起而攻之,畢竟多了人就是搶他們的飯碗了。
陸君寶和柳青的“攤”才剛擺起來,幾個算命的就各自從自己的攤位處起身過來準備發(fā)難,好笑的是,其中有幾個殘廢的居然也不殘了,拄杖的幾個大步就竄過來,腿也不跛了,瞎眼的眼珠瞪得比誰都大,眼也不瞎了!
“少年人,這個地方可由不得你胡亂擺,你來這里,給大家上個供,進個香沒有?”
“趕緊走吧,不然你就有麻煩了”
看到那些擺攤算命的群起而攻,柳青很是不服,他天天上下從這里過,平時分毫就沒有把這些騙放在眼里,覺得他們就是一群混飯吃的騙而已,屬于最低檔的那一批人,但沒想到,在這群人,以及這個行業(yè)中,竟然也一樣有內(nèi)斗,這個行業(yè),并不像他平時所看到的那么簡單!
“我們是這里的人,憑什么你們想趕我們走就得走?這地兒也不是你們的,這是國家的,關(guān)你們屁事!”
柳青的話立時就把這些人搞得更惱了,其中一個體格最壯的男馬上就惱道:“喲荷,你這小恐怕是還不知道吧,在我們術(shù)數(shù)命師這一行,在盧灣縣城,又有誰不知道天橋南一條街是我們的地兒?在這一界,這個地兒,也不是說什么人想入就入,想擺就擺的,你要加入,得經(jīng)過我們大家的商議決定”
柳青頓時就明白了,這些人所說的“進供上香”,不是指對菩薩神仙,而是對他們進行行賄!
所謂的進供自然就是意思意思一下,請吃飯,給點紅包什么的,否則就不會讓新人進來擺攤,而且新人擺攤的位置也要相對的偏僻一些,位置最好的地方,基本上只屬于在這兒時間最久資格最老的一些人。
但陸君寶和柳青選的地方,卻正是位置最好,游人必經(jīng)的過要地,所以那些人就更不會放過他們了。
陸君寶倒是穩(wěn)坐不動,又對柳青說道:“柳青,坐下來!”
柳青一怔,心里雖有不服,但對陸君寶的話還是很服從的,瞪了這些圍攻的算命師一眼,然后才悻悻的坐下地,挨在陸君寶身邊。
陸君寶對眾人一攤手,淡淡道:“各位,大家都是掙口飯吃,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廢話”
那個壯漢一罵,正要說什么,他身邊的一個人拉了拉他的衣袖,暗暗示意了一下,阻止了他,壯漢一停,那個人就對陸君寶說道:“少年人,我看你擺的牌,是不是算一卦一定要一塊錢而不講價?”
陸君寶點點頭,淡淡道:“不講價,一卦一塊,一日只算卦!”
陸君寶這話一說,圍著他和柳青的算命師各各就哄笑起來,圍攻的氣氛頓時淡了!
笑了一陣,那人又對陸君寶道:“算了,也不跟你瞎扯,你就擺你的一塊一卦,一日卦的攤兒吧,我們散了”
在笑聲中,圍攻的人都散了,各自回到自己的攤點位置,不再對陸君寶關(guān)注,一卦要一塊錢,基本上只有傻才會給這么多的錢來算命,通常來算命的人,都會在事先問好價錢,一般來說,只要超過二十塊,就算很高的價了,一卦要一塊,差不多就是擺著好看,騙不到錢的。
而且陸君寶這么一擺,自己找不到錢也就搶不到他們的生意,游人過看到,說不定反而被他吸引到,因而也會讓他們揀到生意,這倒是成了他們的一個活廣告!
一塊錢一卦,也搶不到他們的生意,又何必在乎?
其實還有一點是他們的共同點,那就是他們所有人,其實都只是一知半解,僅僅是在易知識懂一些基礎(chǔ)的人,不過可以說,但凡擺攤算命的,真本事是沒有的,但是察言觀色,卻是他們所有人最要掌握的一門本事,像這些人,說他們是心理家,也并不過份!
柳青眼珠骨碌碌的轉(zhuǎn),心想就算姐夫再有本事,但沒有人信,那也無濟于事,得找個辦法出來才行,否則別說一日卦了,一卦也沒有人來算!
只有陸君寶倒是一點兒也不著急,坐著暗中練習(xí)他的靈氣,雖然靜坐不動,但四周數(shù)十米以內(nèi)的一丁點動靜都瞞不過他的耳朵。
過的行人很多,不過大多是匆忙過去,對邊的算命師差不多連一眼都不看,這種人,算命師也不招呼,招呼也沒有用。
真正想要算命的,絕大多數(shù)是老年人,老婆,又或者是中年婦女,年輕女也有,不過很少,算也是算姻緣的,但年輕女的錢,卻是最好賺的,說一些奉承話,基本上就能輕松賺到一二十塊錢,平均一天能忽悠五六個人,也就足夠生活費用了。
半個小時后,陸君寶果然沒有一單生意上門,看著好奇的人倒是不少,但從他們的臉上表情來看,顯然是不相信陸君寶是個有真本事的人,分相信他是個騙錢的騙。
與柳青的急躁不同,陸君寶一點兒也不著急,柳青左看右看的,過的人就是不停下來,等到有一個人停下來后,卻又不是算命的,而是接電話。
這是個中年男,方臉大耳,黑皮鞋略沾著塵土,黑色西裝褲,上身卻是穿著一件真絲襯衫,拿著手機貼在耳朵上講電話,聲音比較大,柳青聽得清清楚楚的。
“老婆,你現(xiàn)在在家里沒有?我車鑰匙弄丟了什么?你在娘家,也沒有帶家鑰匙?”
中年男人越講越惱火,忍不住把手機摁了,氣惱惱的左右盯著,看到柳青瞧著他,又惱道:“你看什么看?”
柳青是個性格沖動的少年人,平時就野慣了,一聽這個人的話,一犟頭就要頂撞,陸君寶一伸手就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說話,柳青這才悶下頭去。
“這位先生,您是不是丟失了車鑰匙?”
把柳青制止了后,陸君寶對那中年男笑笑問著。
那中年男的確心情不好,腦袋一偏就要發(fā)火,不過眼光落在陸君寶面前那塊紙牌上時,又停了下來,盯著牌上的字看了一下,停了停,又盯著陸君寶問道:“你是算命的?你能算出我的車鑰匙丟在哪兒了不?”
陸君寶微微一笑,這才回答道:“我是個算命的,能不能推算出你的車鑰匙在哪里,我試試看吧,先生,可以把您的生辰八字告訴我嗎?”
那中年男猶豫了一下,又點了點頭:“六八年四月二十五日,丑時生”
中年男報了自己的生辰年月日,陸君寶掐著指頭,腦中的靈氣流動,龜殼陡現(xiàn),看著龜殼上顯現(xiàn)的字,陸君寶心里頓時有數(shù)了。
“六八年生屬相猴,申金猴,庚辛丑壁上土,壬寅癸卯金箔金,金生水,火克金,先生,您的名字里是不是有個‘火’字?”
那中年男一怔,立時詫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里有‘火’字?”
只不過這詫異的表情也只是一下,馬上又變了臉色,盯著陸君寶冷冷道:“你是認識我的吧?在盧灣縣,不認識我劉旺火的,只怕不多”
說實話,陸君寶還真不認識他,只不過從龍甲上的顯示中得到了他的全部信息資料,要說認識,柳青倒是認識他,這會兒心里面正在吃驚呢!
對于劉旺火,柳青可是聽得多了,不過沒有親眼見過他本人,所見到的都是平時在電視上看到的,所以剛剛一時也沒有想起來,這時細看一下,果然是那個劉旺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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