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直男總裁 !
那一刻,許之航腦袋頂上的追光嗖的一聲滅了。
周圍傳來了忍不住的笑聲,他抬眼看了看,發(fā)現(xiàn)無論是那個邱老二還是旁邊的人,目光大多聚集在他身后,顯然,人們顯然被后面的趙變態(tài)給嚇著了。
也是,許之航忍不住的往前走了一步,別說這樣的小村長,趙變態(tài)那個見了一輩子世面的爹,不也是被嚇得還住過院嗎?
趙宇顯然沒領(lǐng)會許之航見岳父迫切想要保持好形象的渴望,或者是,他覺得小白臉和二椅子并沒有任何本質(zhì)的區(qū)別,他也抬了抬腳,跟著許之航走到了林老爹面前。
秋彥還在不停地替他們說好話,“爹,我老板可厲害可厲害呢,他上過電視?!痹徢飶┌桑豢措娨晞?,見了那么多次趙一凡和董一媛,愣是沒認(rèn)出他們多出名。
然后許之航就瞧見,他岳父大人——林老爹的眼睛從他身上慢慢的轉(zhuǎn)移到了趙宇的身上,然后收了回來,他岳父果然是明白人,知道如他一眼就能看出不凡,如趙宇那家伙一眼就能看出變態(tài)的不一般,竟然還露出個感激的表情,“謝謝你們過來了,秋彥讓你們費心了?!?br/>
這話可真妥帖。許之航露出個笑容,連忙拍著胸脯表態(tài),“不用這么客氣,應(yīng)該的,您放心吧。”
這邊客氣,顯然那邊邱老二是看不慣的。不過鑒于這兩個人的出場方式實在是太特別——在小鎮(zhèn)上,如許之航這么俊美的,如趙宇這么不像人的,還真的挺少見。外加他倆穿戴都不錯,又是說挺有本事的,邱老二還真有點摸不到頭腦。
他低頭去問林老三,“這倆你認(rèn)識嗎?什么來頭?跟他們什么關(guān)系?”
林老三怎么可能認(rèn)識呢!他瞇著眼睛看了看說,“不說是秋彥的老板嗎?秋彥是他家大兒子,腦子……”他小聲說,“腦子小時候受過傷,反應(yīng)慢,今年高中畢業(yè)后就沒上學(xué),去了北京,聽說親戚給介紹了一家有錢人當(dāng)保姆,這八成就是他老板吧?!?br/>
邱老二一聽,然后又往許之航他們開的車看了看——因為趙老爺子管得嚴(yán),所以趙宇不敢太張揚,只是讓人隨便派了輛越野,沒想到看在邱老二的眼里,則是想到,連政府部門的車都開不出了,八成是北京的土財主,想管他的事兒?想得美!
他越發(fā)就鎮(zhèn)靜下來!他姐夫,可是在省里都有人的,否則怎么可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脑谶@鎮(zhèn)上當(dāng)了十幾年的鎮(zhèn)長呢!
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這是老話!更何況,眼前這倆顯然不像是什么龍。
他鎮(zhèn)靜了,看著許之航就不屑了,然后就敢出聲了,“喂,小白臉,沒看見這里執(zhí)行公務(wù)呢!別在這里搗亂!”
許之航就咯吱咯吱的將頭扭了回來,第二次了,這都第二次了,他混到能見岳父了容易嗎?開場就落他威風(fēng),如今聊得正好又這么叫他,許之航的脾氣就犯了,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你叫我?”
這邊還沒應(yīng),許之航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了上去。也不知道他怎么做的,秋彥和一干村民只覺得眼睛一花,他的腿就已經(jīng)踢在了邱老二的肩膀上,等著眼睛看清楚了,邱老二也躺地上了。
唯有趙宇在旁邊替好友攬好感,“他這是小時候被他爹送去練過武術(shù),劈叉道倒立翻跟頭都不是問題?!?br/>
林老爹就暈蒙蒙的點了點頭,雖然覺得這些都像是學(xué)雜技學(xué)的。
那邊邱老二哪里想到,這人居然敢動手,他當(dāng)時就急了,還沒站起來,坐在那兒就喊,“人呢!人呢!沒瞧見這人毆打我,他這是妨礙公務(wù),把他抓起來,別跟他們廢話了,直接挖,我看看誰不怕死!”
他話音沒落,后面幾個穿著協(xié)保服的五大三粗的男的就圍了上來,顯然想直接將許之航抓起來。
林老爹一瞧,連忙往外走了兩步,擋在了許之航的面前,沖著邱老二說,“有事好好談,你要干什么?”
邱老二吊里吊氣的說,“干什么!他打我你沒看見啊,我現(xiàn)在以妨礙公務(wù)罪要逮捕他,名正言順!”他說著就退了林老爹一下,“滾開!”
秋彥一瞧這人敢推他爸爸,就想沖過來,但趙變態(tài)早就已經(jīng)接到了許之航的指令,看好秋彥,連忙把人給抱住了。
這邊許之航趁著個高,從一米八的高度俯視一米六五的邱老二,“你算是哪門子公務(wù),誰讓你在這里耀武揚威的,我聽說這租地都是簽的五十年不變,你憑什么要挖人家的農(nóng)家樂?是看著掙錢了,也想分一杯羹?國法呢!”
一聽許之航提國法,邱老二就哈哈大笑起來,直接彈跳起來,站直了盯著許之航,嘲弄道,“你算個什么東西,敢管我的事兒!老子說是公務(wù)就是公務(wù),老子說這是國法就是國法,你出來前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
許之航就很順從地轉(zhuǎn)頭問林老爹,“他是誰呀!”
“他是鎮(zhèn)長的小舅子?!绷掷系宦牼陀X得這事兒沒譜,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幫他?他又怕許之航惹上不該惹的,連忙拽著他往后推,沖著邱老二說,“你要好好談這事兒還有的談,你要是抓人動手,這事兒就沒得談了。你想清楚。”
邱老二一聽,眼睛就轉(zhuǎn)起來,“怎么,老頭子,你肯讓出來了?行啊,人我都帶著呢!現(xiàn)在簽,簽了我不但給你補償,這人我也不追究了?!?br/>
林老爹的心啊,疼的緊巴巴的。
這可是他十幾年的心血,以后可是想要傳給秋彥的,是他為秋彥準(zhǔn)備的,能退的后路。這么好的地方,秋彥手藝又好,怎么在這兒掙不到錢呢!難不成就這么給了別人了?
他的嘴巴抖抖索索的,就是說不出肯同意的那句話。
許之航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接著挑釁,“哦——!你不就是個鎮(zhèn)長的小舅子嗎?你有公務(wù)員編制嗎?”他伸手就從邱老二旁邊的人手中扯出了那個合同,“這上面寫的不是金源有限責(zé)任公司嗎?呦,法人邱金源就是你吧,關(guān)鎮(zhèn)里什么事兒?!這是你自己想要吧,接著你姐夫的名頭來強(qiáng)占土地吧?!?br/>
那邊邱老二瞧著許之航這么半天都在這兒跟他試圖講道理,更不害怕他了,只當(dāng)這人就是個會做點生意的小商人,大言不慚道,“就是我用怎么著?我用跟我姐夫用,我姐夫用跟鎮(zhèn)上用有區(qū)別嗎?林老頭,我就再給你一次機(jī)會,簽不簽?不簽,來人啊,把房子給我挖了!”
挖土機(jī)頓時就啟動起來,因為還向前移動了兩步,還發(fā)出了轟隆隆的壓地聲,嚇得一旁的村民嘩啦啦的往一邊讓,生怕傷到了自己。
林老爹只覺得這事兒是真沒法了,然后拍了拍許之航的胳膊說?!敖裉熘x謝你了,可這事兒你別摻和了,沒用的。我來吧。”
許之航就微微笑了一下,然后直接就上去一拳頭,又把邱老二給打到地上去了。在林老爹瞠目結(jié)舌的呆愣中,他倆很快扭打到了一塊,就聽見許之航邊打架還邊罵,“你是國法,你是公務(wù),你的意思就是鎮(zhèn)上的意思,你怎么不去上天!你怎么不說你是土皇帝!靠著你姐夫為非作歹,人家林大爺經(jīng)營這地方容易嗎?這漫山遍野的核桃林多少年才能種好啊,這農(nóng)家樂得費了多少工夫才招攬了人氣,你看上就要過來了,我告訴你,我說什么都不會同意的。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替林大爺出了這口惡氣,有我許之航在,我是不會允許你霸占這里的?!?br/>
他練過啊,邱老二不過是個慫包,如何打得過他。而且不知道為什么,他倆人又抱得緊,還在地上來回的亂滾,分都分不開,圍觀的人都震驚了!
剛剛那個長的那么漂亮的,比他們村村花還漂亮的小伙子,就這么跟人滾著打架了!但顯然,這就是事實。
連挖土機(jī)的司機(jī)都不開了,關(guān)了車直接抻出頭來看熱鬧。
整個院子里靜悄悄的,就聽見邱老二在那兒喊,“老子愿意,你敢打老子,老子讓我姐夫弄死你!”他顯然挨了不少揍,疼的嗓子都劈了,“你們傻愣著干什么,來人啊,給我把他抓起來,送警察局,快點!”
然后一群人才撲上去,將已經(jīng)成土人的兩個人死活分開了。邱老二是被人扶起來的,許之航是被一群人壓著的趴在地上。那樣子別提多狼狽了。
邱老二這輩子恐怕都沒受過這罪——誰家打架這么狠啊!此時渾身都疼的動不了,滿肚子火沒出發(fā),瞧見了還過來提了許之航一腳,然后就喊,“把他給我送到警局去,快去!”
說著,就有人拎著許之航往他們車上走,林老爹還想去攔,結(jié)果被邱老二的人攔住了,邱老二顯然今天也沒有心思挖地了,一臉青紫的瞪著他說,“還有這幾個,都是同犯,給我都抓起來。”
路上,林老爹與秋彥關(guān)在一個車上,熱淚盈眶的說,“兒子啊,你這老板真不錯,真不錯啊,這年頭這么一心為人的可是不多了。就是,哎,就是不該讓他來啊。等事兒結(jié)束了,咱得好好謝謝他。”
秋彥卻沒心思回答他,他不停的往后看看,許之航和趙宇應(yīng)該在后面那輛車上,秋彥只覺得心慌的上,不知道傷的重不重?
后面那輛車,趙宇鄙視的看了一眼一身土的許之航,沖他不屑道,“你至于嗎?不是說好了,錄像讓他放幾句狂話就直接叫人碾壓他嗎?那多有面子,你岳父大人肯定也稀罕你。你這是干什么?”
許之航得意洋洋的說,“干什么!刷好感啊。你想,是我輕飄飄一句話岳父大人覺得這孩子不錯,還是我身體力行的表達(dá)了保護(hù)林家的誠意,最后又完滿的解決了這件事,顯得我人更好!哎呀,這次印象分一定刷滿了,還白揍他一頓!等會兒,他們想請咱們出去,我也不出去。”
趙宇只當(dāng)他神經(jīng)病,沒理他。
唯有許之航停下來后,忍不住哼了一聲。他才不會告訴趙宇,是因為被人叫了小白臉,他才這么干的。他作為一個強(qiáng)壯高大的攻,怎么能讓岳父認(rèn)為自己是個小白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