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直男總裁 !
“可我家在鄉(xiāng)下啊。”秋彥皺著眉頭很懊惱地說,“離得太遠了,我也想回家。”
說完,秋彥也用手托住臉,跟小屁孩一樣,惆悵起來。
許之源:……
秋彥在那里嘟囔:“我想我媽了,我想我爹了,也想我妹妹了。”
許之源眨眨眼,似乎話題偏了?不過秋彥的說法很快引起了許之源的共鳴,胖手托著腦袋,也忍不住跟著嘆氣,“要是我爸在就好了,我爸肯定不舍得我媽訓我的,可他還沒下班。你說男人也怎么能這么不靠譜呢?明明都是做爸爸的人了,竟然在關鍵時刻不在,哎!”
他嘆口氣,地上的大白狗也跟著汪了一聲,然后又趴了下來,把舌頭抻了出來。
兩人一狗坐了一會兒,秋彥掛在脖子上的手機就響了——是他中午的起床鈴聲。秋彥這才回過神來,沖著許之源不好意思的揉揉腦袋,“這里不是我家,不能進哦。我送你回家吧。”
在村子里,如果有小孩惹事了,有大人送回去,就算是為了面子,家長也不會打人的。他想,城市里應該也差不多。
許之源眼巴巴的看了一眼許之航的別墅——他真想跟哥哥說說話啊,要是哥哥能夠摸摸他的頭,安慰他一下就好了。更何況,還有二丫那個競爭者,前一段時間,她跟著姚阿姨出門去了,今天剛回來,他相信,二丫肯定會來這里的,若是被她先拿下怎么辦?!
尤其是,姚阿姨那么支持二丫,每次都開車送她來堵哥哥!相比之下,他都沒人管。這簡直太不公平了!
不過,許之源又抬頭看了一眼秋彥,知道這事兒肯定不可行了,只能嗯了一聲,算是不高興的答應了,牽起了依舊傻樂傻樂的大花。
秋彥就問他,“你住哪里啊?”
許之源往一旁一指,“就在這個小區(qū),在后面。”
秋彥就牽著他的手,送他過去了。到了大門前,秋彥原本還想進去說明別讓許之源挨打,可小屁孩卻興高采烈地制止了,“跟我媽說沒用的,不過我爸回來了,”他指了指停在外面的一輛車,“我爸在,就木事了。謝謝哥哥。”
小屁孩然后就沖著一旁說,“大花,謝謝哥哥!”
大花立刻坐了下來,微笑著沖著秋彥伸出了一只白色的高貴的爪子,秋彥沒見過這么魔性的狗,頓時愣在那里,小屁孩就拽著他的手放在大花的爪子上,晃了晃,“大花也謝謝你。”
秋彥走的時候,還愣愣的,城里的狗就是不一樣,白狗叫大花,還會握手,好喜歡啊。
不過幸好小孩住在小區(qū)里,秋彥送回來還有不少時間,連忙去廚房忙活,等著許之航一臉不高興的回來,他站在門口迎接的時候,已經(jīng)完全做好啦!許之航顯然是遇見什么事兒了,哼唧哼唧的,連看他的目光都帶著挑剔,等到坐在桌子上,一瞧菜色就滿臉更不高興了。
“為什么只有蔥爆羊肉?我想吃烤羊腿!”他抗議。
秋彥就瞪大了眼睛看他,烤羊腿是怎么做的?他沒吃過呀。
許之航就是在吹毛求疵,眼見不管用就換了個說法,“這種做法我不喜歡吃。”
這個太明確了,秋彥就直接把自己面前的那盤清蒸鱸魚推了過去,把蔥爆羊肉放在自己跟前了,“這樣可以吃了。”
許之航就又鬧騰,“不行,我看著也吃不下。”
秋彥就也就不高興啦,明明上次做蔥爆羊肉,你把蔥都吃了,這才怎么能說不喜歡呢。可他又不會吵架,姨婆也叮囑過不能吵架,只能站起來,一手端菜,一手拿飯,沖著許之航說,“那老板你自己吃。”
許之航就瞧見秋彥他他他……居然自己走了,沒問他為什么不高興,端著飯菜就進他的屋啦,他還敢把門關上了,砰地一聲,許之航的飯桌上又一個人了,就像是他剛剛搬出來那幾年。
真討厭。
他拿筷子戳著那條死魚,沒有一件順心的事兒,趙一凡挨了次打壓根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今天見面還扯著什么,個人情感是情感,我會好好對待工作的。靠,也就是說,他要一邊捧著趙一凡,一邊被他意淫?當他傻子啊!
當然,最郁悶的是,他媽姚若琳從外地回來了,還帶著他那個胖的跟個球似得同母異父妹妹二丫。他媽姚若琳跟他爸許超陽壓根就不是一種人,從小他爸就寵他,對他脾氣好,雖然爺倆因為許之源的事兒鬧騰了這么多年,但相處也是很輕松的。
可他媽姚若琳,那可真是女王大人,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可偏偏她又長得那么美,讓人無法拒絕。尤其是,如果說對他爸他還有點理由生氣——誰讓你生孩子不告訴我?可對他媽,他一點立場都沒有,他媽沒懷之前就跟他說了,要給他生個弟妹好不好。
那時候許之航還沒有徹底認識到自己的嫉妒心有多強,很傻白甜的跟他媽說,“好啊好啊,我要妹妹。”然后他媽懷孕,他媽肚子變大,他都一點點經(jīng)歷過來了。但是,當那破孩子一出生,他看著所有人都圍了上去,許之航那根名叫嫉妒的弦就騰地一下扯緊了。
他就用一晚上時間變卦了。他討厭跟人分享親人,決定很討厭二丫。
但是,那時候他都已經(jīng)18歲了,他是個成人了,用他媽的話說他可以為自己的言行負責了,所以他這種行為叫做言而無信。因此,這些年但凡他見到二丫不想搭理的時候,他媽總會用這種理由碾壓他,讓他不得不就范。
譬如今天,他媽直接一個電話,“我和你叔叔最近有事兒,二丫交給你照管幾天,明天我讓保姆送過去。”許之航連拒絕的話都沒說出,他媽那邊已經(jīng)開始打預防針了,“不要告訴我你不喜歡二丫,是你當初拍著手要妹妹的。她是玩具嗎?是你的游戲機嗎?可以買了不要的!你二十七了,可不是2.7歲,誰家二十七的孩子還小心眼接受不了一個妹妹?還是自己答應的。”
許之航就徹底沒音了,他從來吵不過他媽。更何況,原先有他爸幫著,現(xiàn)在,有那個老婆迷繼父幫著,簡直沒法理喻。
自己很沉悶的吃了飯,在屋子里晃蕩了幾圈。就覺得屋子里少了個傻大個真挺冷清的,又像是回到了他跟他爸決裂的那些年。他就往秋彥門口轉(zhuǎn)了兩圈,這小子就一盤菜也不知道怎么吃的?啃了盤子了嗎?一直不出來。
真討厭。
上樓看了會兒文件,又發(fā)了會兒呆,下來看,秋彥已經(jīng)把餐桌上的碗盤全收拾好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干的,跟豌豆姑娘似得,沒聲沒息的,現(xiàn)在又進屋了,許之航看了看表,八點半。
真討厭。
又上去看了會兒書,沒勁兒。看了會兒劇本,我操,這么雷你怎么好意思放我面前。然后又打了會兒游戲,還是沒意思。不過終于把水喝完了,端著杯子,許之航又下了樓,這會子秋彥屋子里終于有聲音了。
這小子不知道吃了什么,笑得哈哈哈哈的,簡直跟個神經(jīng)病似得。
許之航也想進去瞧瞧,可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在門口徘徊。就聽見撲騰撲騰的,應該是秋彥那小子在他家床上跳,也不怕踩壞了。許之航抓心撓肝的,不知道什么東西這么好玩。于是低頭瞧了瞧,伸手就在自己的袖口上一扯,袖子頓時發(fā)出撕心裂肺的一聲撕拉——壞了。
于是,心滿意足的許之航,理直氣壯的砰砰砰敲了幾下門。
很快,秋彥的笑聲就停了下來,然后是腳丫子踩地的聲音,門就開了,從里面露出個頭發(fā)都豎著的小腦袋來,秋彥很驚訝的問他,“老板,你要吃飯嗎?”
吃個頭!他又不是飯桶!
許之航直接把右手一抬,擠了進去,坐到了那張已經(jīng)被子散開的床上,“我袖子壞了,你給我縫縫。”
話音一落,就聽見電視機的人喊,“哈哈,許之航的身上好白!”
什么?許之航的眼睛立刻定在了電視機上。不大的屏幕上播的正是他上次錄制的《誰的白馬王子》,這時候剛剛開始半個多小時,已經(jīng)播到了海邊游泳的第二輪,許之航穿著件紅色的小泳褲在那兒得瑟。
旁邊不知道哪個工作人員冒出來這句話,被收錄了進來,字幕君還打了個燈泡的圖。
許之航頓時怒了,“誰他媽干的!”
然后就坐穩(wěn)了,眼都不眨的看電視。順便還抬著手,“給我縫好了。”
秋彥就可不高興呢,前面預告里有好多搞笑的他等著看呢,可許之航動不動就扣工資,秋彥只好趁著廣告迅速從抽屜里拿出來媽媽給準備的針線包,扯扯許之航的袖子,“衣服脫下來。”
里面正播到師長豐跟許之航穿著泳褲暗中較量,許之航很不耐煩的把衣服扯了下來,塞到了秋彥手中。
秋彥低頭縫衣服,順便偷偷看電視,里面女嘉賓羞澀地笑,“都喜歡啦,不過,更喜歡陽光一點的啦。”
許之航騰地一下就站起來,沖著電視就喊,“靠,史丹晨你瞎了嗎。我哪點比他差?”他一下子回過頭,問秋彥,“你說呢!”他拍著光光的胸脯。
秋彥就哦了一聲,似乎想比比,很自然的伸手抓了一把,“挺結(jié)實啊。”
說完一回頭看,許之航的臉陡然變得通紅,直接站了起來,邊說,“我回去了。”一邊頭也不回地竄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秋彥把縫好的睡袍給許之航拿出來,他也不看,匆匆吃了早飯,他就交代,“今天不用送午餐了,馮子珊過來,你們?nèi)ソ觽€孩子,她要在咱們家住幾天。”
說完,他就想走,可八成又挺怕秋彥搞不定的,又來了句,“該管就管,你不用怕她,那只狗不準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