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出師不利

沈沖在網吧里睡了一覺，到了凌晨四點多，他退了機，出門找到一個小樹林，再次開始打坐修煉。

可能日出之時修煉的效果確實特別好，他今天清晰的感覺到一絲暖暖的氣息從頭頂進入了體內，讓他身上的不適感全都消失不見。

只是這氣息還是太過微弱，到了他體內后基本就察覺不到。

兩個小時后，他結束了引氣入體的修煉，高祖父說過，開始階段一天兩個小時修煉就已足夠，多了也沒用。

現在他越來越相信那個高祖父是真的了，只是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回來，還有很多疑惑的地方需要向他請教呢。

聽高祖父的意思，自己之所以在高二重傷后身體和頭腦機能大幅度下降，是因為他的靈魂在吸收自己的元氣，看來一切都跟那幫蒙面人的偷襲有關，自己還是得快點變強，才能報仇雪恨。

隨后他開始練習家傳的拳法，如今的他修煉效果幾乎沒有，唯一比別人優秀的地方就是這套拳法，雖然之前中斷了很長一段時間，但以他現在的能力，揍幾個普通人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練完拳后，他在附近找到一個公廁，去里面方便，順便在外面洗手池刷牙洗臉，牙刷牙膏和毛巾他早就帶在了行李里面。

洗漱完畢，他去路邊攤吃了碗餛飩，接著就按照昨天網上搜到的地點，坐公交去找一家名為永勝財務的討債公司。

永勝財務在天隆大廈的二樓，他穿著白襯衫、黑西裝挺有氣質，自然不會有人攔他。

跟公司前臺小妹說明是來找工作的后，小妹打了電話詢問，然后讓他去總經理辦公室找楊經理。

永勝財務地方不算很大，他很快找到辦公室，敲了敲門，里面楊經理讓他進去。

進門后看到那個楊經理翹著二郎腿坐在老板椅上，正在抽煙，他三十來歲年紀，人有點胖，剃了個平頭，脖子上戴著根大金鏈子，一看就是社會人士。

楊經理瞄了沈沖兩眼，見他還帶著個旅行包，愣了一下，讓沈沖拿身份證過去看了看，然后問道：“簡歷帶了嗎？”

“沒有。”沈沖暗自好笑，一個討債公司招人居然還要簡歷。

“你什么學歷？”

“高中沒畢業，但我以前成績很好，家里出了事才沒繼續讀下去。”沈沖解釋說。

“有沒有什么證書？”

“沒有，我就想應聘討債專員，我學過功夫。”

“我們是正規公司，你以為現在討債是靠打打殺殺的嗎？犯法的事我們不做！”楊經理訓斥道，隨后他又問：“之前做過什么工作？”

“保安。”

“哪里的保安？”

“唐氏建材公司。”

“為什么不做了？”

“工資太低。”沈沖有點不耐煩，一個破討債公司問那么詳細干什么？當他是犯人？

楊經理思索片刻，說道：“這樣，以你的條件呢，暫時只能當臨時工，沒有基本工資，沒有五險一金，收入就靠完成任務拿提成，你干不干？”

“提成多少？”沈沖最關心的就是收入。

“不同任務提成不同。你去找一下小王，這是他的電話，他手頭有任務，具體情況讓他給你詳細講講。記住，千萬不能亂來，惹出事的話公司可不會替你收拾。”楊經理說完，寫了個字條給沈沖。

沈沖無奈，拿著字條出了辦公室。

連基本工資都沒有，看來他根本不算公司的人，完成任務公司賺大錢，給他點蠅頭小利，完不成任務公司一點損失都沒有，這算盤打得真精！

找到所謂小王的時候，他正在一家棋牌室里打麻將。

這個小王二十四、五歲的年紀，矮矮瘦瘦，一米七都不到，尖臉細眼，戴著副近視眼鏡，看著不像是混社會收債的，更像個書呆子。

和沈沖見了面后，他繼續打麻將，看沈沖沒有坐下玩的打算，打了三圈他停了下來，讓位給別人，帶著沈沖出了棋牌室，走進一條小巷。

在巷子里，他掏出一包大前門，遞給沈沖一支，沈沖搖搖手表示自己不抽煙，在唐家，母女三人都討厭別人抽煙，何況沈沖那點生活費真的抽不起。

小王笑了笑，點上一根煙抽了一口，問道：“你也得罪楊三水了？”

“楊三水是誰？”沈沖覺得莫名其妙。

“楊經理啊。他叫楊淼，但私底下大家都叫他楊三水，這家伙是一肚子的壞水。”小王恨恨地說。

“你為什么說我得罪了他？”沈沖不解地問。

“否則你怎么會被派來和我合作，我就是因為得罪了他，被安排的都是最差的任務，根本不可能完成，每個月只能領最低工資。”小王解釋道。

沈沖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出師不利啊，找的第一份工作就是這種垃圾，他可是連基本工資都沒有，完不成任務豈不是喝西北風？

他不死心地問：“到底什么任務啊？說來聽聽。”

“收債目標是豹哥，你總聽說過吧，城西這一片的大混混，手下小弟無數，欠債九十多萬，可是誰敢問他要啊！”小王苦著臉說。

沈沖的心瞬間涼了半截，現在的他說到底就是個身手還不錯的普通人，按高祖父的說法，起碼三個月后才能更上一層樓，以他目前的實力，怎么敢去得罪一個大混混。

小王還在那邊解釋說：“最好的收債目標就是那些貪慕虛榮的女大學生，欠債還不起，只能肉償，你要是催得狠一點，她們就會陪你上床來延緩一段時間，反正她們已經沒有廉恥心，跟誰上床都行。

不過這種比職業的還是干凈不少，玩起來那是真的爽，可惜從沒輪到過我。

對了，最近公司又有一個新目標，那女的叫劉美麗，不過我不感興趣，一般缺什么就叫什么，名字叫美麗的肯定長得很難看。”

“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字呢？”沈沖突然想起。

“我叫王英俊。”小王一臉無所謂地說。

沈沖看了王英俊兩眼，認真地說：“你說的很對。”

王英俊對自己的長相并不在意，他語重心長地說：“如果你不想只領個基本工資的話，還是早點準備跳槽吧。”

“我沒有基本工資。”沈沖聳聳肩說。

“那你留在公司干什么？楊三水這家伙心也是夠黑的。”王英俊驚訝地問。

沈沖沒回答，而是問道：“如果要回那筆九十多萬的債，我們能拿多少提成？”

“你這是要錢不要命啊。”王英俊感嘆道。

“說不定我能找到辦法，你先告訴我能拿多少錢吧。”沈沖堅持問道。

“這筆債債主基本當壞賬了，所以給公司提成很高，我也是偷偷打聽到的。收回多少公司能留一半，楊三水他跟我說，給我百分之十。”王英俊解釋說。

九十多萬，百分之十就是九萬，兩個人分的話能拿四萬多，確實是富貴險中求，沈沖在那盤算著。

“看你這人挺不錯的，我給你交個底，其實我已經搭上豹哥手下的關系了，讓他給我通風報信。等哪天豹哥心情特別好的時候，咱們過去催一催，能要回多少是多少，到時公司提成咱倆對半分。”王英俊繼續說道。

沈沖覺得這辦法還算行得通，點頭答應下來，隨后又向王英俊打聽了一下豹哥的其他情況，中午則請王英俊吃了頓飯，聽他聊了聊公司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