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老馬失蹄
閻宗昌眼中閃過了一絲猶豫,他沒想到事態(tài)會發(fā)展成這樣,逼著他把槍拿出來已經(jīng)夠惡劣了,關(guān)鍵面對槍對方還是不服,一副逼著自己開槍的樣子。
槍不是隨便可以開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成功的企業(yè)家,頭上頂著不少的光環(huán),不再是當(dāng)年拿著雙刀追砍對手幾條街的年紀(jì),一旦開槍,牽扯來的麻煩數(shù)不勝數(shù),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動用這最后的殺招。
沈沖根據(jù)他的常識判斷,這把槍沒加消音器,所以他斷定,閻宗昌不會隨便開槍,趁著對方猶豫的時候,他用力一蹬,整個人往前一沖,一棍子打在對方的槍上。
槍被打飛出去,閻宗昌下意識的要去撿槍,但他的速度又怎么比得上年輕力壯的沈沖。
沈沖一個飛撲,把槍搶到手,轉(zhuǎn)而瞄準(zhǔn)了閻宗昌,云淡風(fēng)輕地說:“拿把假槍就想來唬我,我這一槍就能把你打死嗎?”說著,假裝扣動了扳機(jī)。
閻宗昌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說道:“冷靜,這是真槍,有什么話咱們好好說。”面對愣頭青有時真是沒辦法,他這老馬今天算是失蹄了。
沈沖得意洋洋地說:“行啊,我的要求也不高,你欠裝修公司那筆賬,算上利息,八十萬不多吧?另外今天我被你嚇得不輕,給個十萬現(xiàn)金的精神補(bǔ)償,很合理吧?”
“合理,很合理,你能不能先把槍放下?”閻宗昌懇求道。
他心說你特馬被嚇到個屁,老子才是差點被你嚇?biāo)溃?/p>
沈沖也怕槍走火,不過他還是裝出很不樂意的樣子放下了槍。
“我馬上把錢給你,你把槍還我行不行?”閻宗昌嘗試著跟沈沖談判。
“你當(dāng)我傻啊,槍還你你不馬上打我一槍?”沈沖不屑地說。
“我以人格保證,今天的事到此為止,我在道上混了幾十年,這點信譽還是有的。”閻宗昌誠懇地說。
沈沖這時不耐煩的再次舉起槍瞄準(zhǔn)閻宗昌,說道:“想拖時間是吧?告訴你老子連家人都沒有,爛命一條,想玩我就跟你玩到底!”
閻宗昌明白對方油鹽不進(jìn),只好趕緊拿出支票本,先開出一張八十萬的支票,然后打開辦公室的保險柜,從里面拿出十萬現(xiàn)金,裝進(jìn)一個黑色公文包里,放到桌上。
沈沖上前瞄了瞄那張支票,得意的揣進(jìn)兜里,又拿起那個公文包,客氣地說:“謝了啊,你這槍先借我玩幾天。”
“等等,小兄弟,槍可不是好玩的,你開個價吧,怎么才肯把槍還我?”閻宗昌急忙攔住他,這種愣頭青手里有把槍的話,恐怕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我出來混也是講信譽的,說還你就會還你,你催個毛線!”
沈沖把眼一瞪,大有對方再羅嗦就要在他身上開個洞的氣勢,閻宗昌只能放棄今晚就拿回槍的念頭,另想辦法。
嚇住對方后,沈沖又說:“剛才我想上來時,跟你大廳里的保安鬧得挺不愉快,如果你不想我出去時和他們打起來,最好派個人跟我一起下去。”
閻宗昌無奈,指示那位受傷比較輕的貼身保鏢跟著沈沖,他同樣怕沈沖繼續(xù)在金碧輝煌鬧事,以沈沖的身手,大廳里那些保安都不夠他塞牙縫的,更別說這小子身上還有槍,惹急了他開槍打死幾個,那事情可就大了。
等沈沖離開辦公室,另一名蘇醒過來的貼身保鏢問道:“閻總,要不要報警?這家伙身上帶著槍,被抓到他就完了。”
“你覺得他那么容易被抓到?等到他反應(yīng)過來是我報的警,我還做不做生意了?”閻宗昌冷冷回答道。
保鏢閉嘴不再說話,能徒手爬上六樓,單挑輕松解決職業(yè)散打選手的家伙,手里還有把槍的話,簡直是最危險的人物,招惹了這種人哪有好處。
沈沖和閻宗昌的保鏢乘電梯到了大廳,走到大廳中央時,他偷偷把公文包的拉鏈打開,然后假裝沒拿穩(wěn),包掉在了地上,幾疊百元大鈔摔了出來。
大廳里的保安和服務(wù)員都看傻了眼,而沈沖還在那大聲地說:“哎呦,差點把閻總還我的錢弄丟了。”
那保鏢恨得牙癢,但只能快速的蹲下把錢收起來,交還給沈沖。
可惜沈沖還沒過癮,指著之前攔他的兩名保安說道:“你們倆,給我過來!”
那兩名保安從閻總貼身保鏢對沈沖的態(tài)度上判斷,這人怕是閻總的貴客,只能心懷忐忑的走過來,同時他們很疑惑,這家伙到底是怎么上去的?
沈沖絲毫沒有客氣,等兩人走近,一人賞了一記大耳光,然后傲慢地說:“記住老子這張臉,以后老子來找閻總再有人攔著的話,直接打斷腿!”
兩名保安想要發(fā)作,但看了看閻總保鏢的眼神暗示,只能忍下這口氣,閻總的能量他們清楚,他的貴客誰敢得罪啊!
沈沖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走出金碧輝煌,曹達(dá)華和王英俊看到他那腔調(diào),自然知道要債很成功。
沈沖不是小氣的人,帶著兩人走到僻靜角落后,打開公文包,一人給了一萬現(xiàn)金。
雖說無功不受祿,但兩人還是不客氣的收了下來,接觸時間雖然不長,但他們已經(jīng)了解沈沖的脾氣。
曹達(dá)華眼尖,很快看出沈沖懷里鼓鼓囊囊的東西是什么,他不好直接說,于是暗示道:“有些燙手東西可別隨便放,會惹出事的。”
他其實希望沈沖把槍交給他保管,但又覺得兩人關(guān)系沒到這種程度,開不了口。
沈沖當(dāng)然明白他的意思,不過沒說什么,告別兩人后,打了個出租車回唐家。
出租車開到五里湖附近時,沈沖就下了車,跑到他經(jīng)常修煉的湖邊樹林中,找了個地方挖個坑,把槍埋好,做好記號。
這槍放哪他都不放心。
另一邊,曹達(dá)華回到家,沉思良久之后,撥通了一個號碼。
打過招呼后,他直接說:“老羅,幫我查一個人,叫沈沖,沖動的沖,二十多歲,目前住在梁青市。”
“你他娘又給我惹了什么事?”電話那頭一位老者憤怒的說。
“你這話說的,什么叫惹事,我是很看好那個年輕人,想知道他背景罷了。”曹達(dá)華無奈地說。
“唉,你小子不氣死我是不會罷休的,我這里有好位置留給你,你到底要不要?”老者質(zhì)問道。
“我回不去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再墮落下去,我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標(biāo)。”曹達(dá)華說完就掛了電話。
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他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沈沖,有點意思啊。
……
……
第二天下起了小雨,不過這并沒有阻止沈沖修煉的熱情。
家里幾乎沒有靈氣,所以要修煉還是得去人煙稀少的地方。
雖然沒有太陽,但日出時間是不會變的,只不過太陽被云層遮擋住了而已。
于是沈沖穿著雨披,帶了塊塑料墊在五點不到時出了門。
到了湖邊樹林,他坐在墊子上,穿著雨披,任憑雨點打在身上,紋絲不動的開始打坐,引氣入體。
兩個多小時后,修煉完畢的他跑步回了唐家。
唐雨瑤已經(jīng)坐在了餐桌前,目瞪口呆地看著沈沖披著雨披回來。
這人努力到了不正常的程度啊,哪有人下雨天還出去早鍛煉的?
見到唐雨瑤,沈沖打了個招呼,告訴她金碧輝煌的帳已經(jīng)要了回來,然后就上樓洗澡換衣服。
唐雨瑤被這個消息所震驚,都忘了問清楚。
沈沖下樓時帶上了昨晚閻宗昌開的支票,遞給還沒吃完早餐的唐雨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