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陽沿著青石鋪就的臺階一路向上,來到了雄武殿的前面。隨即被前
來接引的侍衛(wèi)引到了里面。
不過那侍衛(wèi)似乎很畏懼眼前的人。在他的眼中,唐少陽全身充滿了血腥
氣,一股殺意讓人惴惴不安。
唐少陽目不斜視的跟著侍衛(wèi)。周圍看起來沒有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但是
他知道這里的防御遠(yuǎn)遠(yuǎn)要超過一般人的想象。天道門多年以來的收藏,多年探聽來
的秘密全部都在這一座雄武殿種。
經(jīng)過一道道的門禁,轉(zhuǎn)眼來到了高樓的最高一層。侍衛(wèi)敲了幾下門:“
教主大人,唐少陽來了。”
一道清朗的聲音傳出:“讓他進(jìn)來吧。”
侍衛(wèi)退下,唐少陽也不遲疑,推開了房門,進(jìn)入天道門最神秘也是最高
貴的地方。
一位精神矍鑠的中年人正站在窗戶面前,眺望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
唐少陽抬頭,只見那人連入冠玉,身姿挺拔。飽滿的額頭沒有一絲的皺
紋,一雙眼中無比的深邃。一股威儀從他的身上散發(fā)開來。此人正是天道門的門主
,趙懷恩。
唐少陽全身的殺意被趙懷恩的氣勢壓制,身上的血腥氣也一下的收斂了
起來。
“大人,我回來了。”唐少陽恭敬的在下面跪下。這是對一個強者的誠
服。
趙懷恩的眼睛落在他的身上,嘆息道:“少陽,你沒有必要急于求成的
。”
唐少陽緊緊的咬著牙齒不出聲。
“原本還有十年的壽命,現(xiàn)在這情況,只怕到了后年這個時候,你的小
命就沒有了。”
“教主,少陽實在是等不得了,家父的殺父之仇,就算是我粉身碎骨,
也一定要親手殺掉徐宏。”當(dāng)初唐少陽和父親兩人臥底在聯(lián)盟,卻被徐宏發(fā)現(xiàn),最
后死在了趙無極的手下。唐少陽自認(rèn)沒有希望殺死趙無極,就把目標(biāo)投在了徐宏的
身上。今年的時候,還去聯(lián)盟刺殺了徐宏,卻被徐宏仗著東皇鐘幻化的鎧甲擊敗。
趙懷恩惋惜道:“本來以你的資質(zhì),就算是晉級武圣,也不是沒有希望
。”
“教主,那徐宏的進(jìn)步速度實在是驚人,現(xiàn)在又獲得了武神鎧,我怕再
拖延下去,從此之后再也沒有機會報仇了。”唐少燕想到自己的血海深仇,低頭,
兩行熱淚涌出。
為了修煉魔功,獲得快速的提升,他親自想天道門主要求,去到南邊的
戰(zhàn)場。那里每天都有著廝殺,有充足的血『液』和尸首可以保證魔功的修煉,但是
隨著魔功越來越厲害,他的生命也急速的減少。
“哎。你吧。”趙懷恩從書案上抽出一個白『色』的信封,隨手一拋,
那信封飛到唐少陽的身前,一下停在了他的面前。
唐少陽疑『惑』的打開信封,閱讀信紙上的信息。突然他的手一緊,信
紙的一角頓時被捏皺。
抬眼看著天道門主,他雙眼血紅的問道:“這是真的?”他的語氣顫抖
,額頭的青筋直跳。
趙懷恩平靜的看著他嗎,說道:“是真的。”
“為什么,為什么。老天,為什么你把所有的寵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唐少陽的心中狂呼,憤怒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真氣,一道黑『色』的火焰從他的
身上竄起,迅速吞噬了他的衣物和手上的信紙。
眼看他就要暴走,趙懷恩臉上『露』出了憐憫的神『色』,右手一揮,
一道七彩的光芒迅速的脫離他的手,籠罩在唐少陽的身上。
唐少陽喘息的趴在地上,神『色』極為痛苦,魔功的威力極大,但是他
的反噬之力也極大,還伴隨著全身無比的痛苦。
屋內(nèi)的氣氛十分沉重,只留下一個人痛苦的喘息聲。
趙懷恩沉靜了良久,突然說道:“你想要報仇,也不是沒有辦法。”
唐少陽猛的抬頭,滿是大汗的臉上流『露』出渴望的神『色』,不過他
沒有出聲,只是用哀求的神『色』注視著眼前這個他認(rèn)為無所不能的人。
斟酌了一番,趙懷恩說道:“最近皇宮的內(nèi)諜傳來消息,皇室從南邊找
來了一株九葉蓮花,有可能解除魔功的危害,這樣靠著魔功快速的修煉,還是有可
能追的上他的進(jìn)度。”
唐少陽平息心中的『騷』動,說道:“能不能求皇室的賞賜。”
趙懷恩斷然說道:“不可能,那九葉蓮花,皇室絕對不可能讓人染指的
。”
唐少陽不知道趙懷恩為什么這般肯定,但是他絕對不會懷疑他。
一股兇狠的戾氣滕然出現(xiàn),隨即被唐少陽壓下。他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兩
個頭,站起來,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身后傳來趙懷恩的聲音:“要是這件事情被皇室捉到,絕對會對你追殺
到天涯海角的。”
唐少陽微微一頓,再次邁開了腳步。
“書庫中的第二層,里面有一本『藥』皇敘,里面有九葉蓮花加工的具
體方法。”
隨著腳步聲慢慢的離去,趙懷恩又站到窗戶面前開始出神。
轉(zhuǎn)眼到了下午,徐宏到最后已經(jīng)有點無聊了,經(jīng)過二十一世紀(jì)的信息大
爆炸,還有千奇百怪的娛樂,他實在是對這些不感興趣。他上輩子是內(nèi)陸的人,周
邊也沒有什么大的湖,這種龍舟大賽只是在電視上面見過,開頭的時候還有一點興
趣,接下來就興致全無了。
中午的時候,趙如蓮包了一家頗為有名專門做魚宴的酒樓。叫上了一
席全魚宴。席上還有幾只碩大的螃蟹,紅『色』的膏在蒸熟之后漲開了背甲,看了
就叫人饞涎欲滴。
徐宏因為工作的原因,在海邊也待過幾年,就算是吃那種全身是小骨刺
的魚也是游刃有余,螃蟹更加沒有問題。
不過落在趙如蓮的眼中可就不一樣了。現(xiàn)在這個時代,物流可是十分的
簡陋,內(nèi)陸的地方幾乎沒有螃蟹的出現(xiàn)。
趙如蓮的心中喜悅更甚,聯(lián)盟的人甚少有會吃螃蟹的,都以南方為主。
看著徐宏熟練的掐斷螃蟹的腳抓,伸嘴一吸,一塊蟹肉就落在了嘴中。徐宏自從來
到這個世界,還沒有吃到過螃蟹,現(xiàn)在見到,不由有幾分懷念,再加上這螃蟹卻是
頂級的美味,心中大暢,吃的不亦樂乎。
一旁的趙如蓮雖然鄙視他粗魯?shù)某韵啵瑓s還是殷勤的幫他倒酒。
徐宏暗笑,自己粗魯?shù)某韵嗑褪莵砥垓_她的,看來自己的演技還是不錯
的。
“我出去一下。”徐宏轉(zhuǎn)身離開了宴席,進(jìn)入那方便之所。這家酒樓的
檔次還是不錯,徐宏找了一個單獨的位置,關(guān)上門,身上的鎧甲全部被收回到自己
的體內(nèi)。
雙手握住窗戶上的鐵桿,“嘎嘎”幾聲牙酸的聲響過后,徐宏從彎曲的
鐵桿種穿了出來,打量一下四周,朝放置馬車的地方過去。
趙如蓮的身邊多了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人,不過趙如蓮似乎十分的討厭
那人,看到徐宏過來,臉上『露』出了放松的笑容。急急忙忙的說道:“鐵兄,我
還有貴客要陪,今天就告辭了。”說完,拉起徐宏的手,向外面就走。
徐宏心中暗笑,看來這樣狗血的劇情都被自己遇上了。不過這人是誰,
按說趙如蓮并不認(rèn)識多少京城的人,上次楚高峰的到來,就可以看出來她一向不在
京城種廝混。不知道接下來那人會不會把自己當(dāng)做情敵?
兩人順利的走到外面,后面的侍衛(wèi)也跟著出來,那位姓鐵的年輕人并沒
有跟上。徐宏心中遺憾,不過旋即感受到手中溫軟的小手,他忍不住心中一熱,手
掌用力,捏了幾下。
趙如蓮原本還沒想那么多,匆忙的她直到出了酒店的門,還拉著徐宏的
手。這時感到對方在占自己的便宜,忍不住心頭火起。
她重重的哼了一聲,用力甩手。不料徐宏抓的很緊,竟然沒有甩開。這
下她可是發(fā)怒了,紅著臉,犀利的眼神直接『逼』視對方。
徐宏一愕,知道做的過火了。就算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是武圣,在天道門大
小姐的眼中也沒有委身的分量。當(dāng)下不動聲『色』的放開了她。
看對方識趣,趙如蓮的怒氣稍斂,冷冷的說道:“回去。”
眾侍衛(wèi)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還以為是剛才的鐵姓公子惡了小姐。看
到小姐情緒不佳,也就聽話的去牽來馬匹,準(zhǔn)備回去。
徐宏的心中錯愕,自己剛剛把馬匹飲下血靈水,好進(jìn)行接下來的計劃,
沒成想,一個小小的意外,讓自己的打算羅到了空處。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事到如今,也只能先回去了。他還打算到了時間,自己就提出回城,這
下不用麻煩了。就是得罪了美女大小姐,徐宏還是有一定的遺憾,他對趙如蓮的感
覺不錯,這個小妞做事頗有大局觀,沒有什么大小姐的脾氣。
到了東城門外,趙如蓮還是派人來通知,他有事先回天道門了。
徐宏知道對方對自己的行為心生厭惡,不過現(xiàn)在擺脫了對方,自己的行
動就不收拘束了。連忙滿口答應(yīng)下來。
趙如蓮坐在馬車中,心生暗氣,沒想到還有人敢占自己的便宜。不過是
一個武圣罷了,要是像傳說中聯(lián)盟的天才徐宏一般文武雙全,自己說不定還有可能
下嫁,但是這個老不修,今天清晨的時候還在自己的面前做出那等無恥的事情。
趙如蓮沒有見過徐宏的真面目,不過聽他的聲音沙啞,想必已經(jīng)年歲不
小了,當(dāng)下就扣了個老不修的稱號。
原本還想著今天就帶上他去天道門的青陽山,現(xiàn)在惱怒之下,早已經(jīng)被
拋到了腦后。
話說另外那邊,老不修徐宏正優(yōu)哉游哉的趕路,從窗戶種打量京城的情
形。暗地里卻是調(diào)整著自己的計劃。不過眼前的時間還早,還是先回去客棧。
回房小睡了一下,徐宏帶著兩個侍女荷花和雙喜出來。兩女知道徐宏帶
自己去逛街,忍不住臉上笑意連連。她們自從被天道門挑中之后,每天都有許多東
西要學(xué),更何況她們兩人一直呆在青陽山上,來回都不容易,這次從山上下來,原
本還以為是一件悲哀的事情,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位要服侍的秦先生的人還是很好的
,待人也沒有那種冷漠。就是有點『色』,荷花心中暗暗想道,其實跟著秦先生也
是不錯,至少他還是武圣,跟著他也不會受到外人的欺負(fù)。
徐宏忽然想到,自己沒有楚國的金幣,到時候買東西吃飯比較麻煩,隨
手從黑『色』指環(huán)中『摸』出十枚金幣,用力捏到一起,成了一整塊的金塊。
楚國和聯(lián)盟的金幣圖案是不一樣的,徐宏這么做也是謹(jǐn)慎為上。
張侍郎家中不遠(yuǎn)茶樓之上,徐宏正帶著兩個侍女在上面吃飯,兩女有點
奇怪,這位秦先生怎么吃飯這么早,不過這畢竟是小事,她們也并沒有在意。
心中一動,感應(yīng)到彩蝶似乎出了家門,徐宏放下手中的茶杯,叫過小二
結(jié)賬。
彩蝶正對著大哥發(fā)脾氣。張玉恒好言相勸:“妹妹,只是你應(yīng)酬一下,
這二王妃在殿下面前頗為受寵,這次她提出來要見見你,哥哥我也不好推辭,你就
當(dāng)是幫哥哥忙。”
說話間,馬車一震。張玉恒提高聲音問道:“怎么回事。”
車夫回答道:“少爺,撞到人了。”
張玉恒的眉頭一皺,打開車門前去查看。
一把熟悉的聲音傳到了彩蝶的耳中。
“怎么著,撞到我的侍女你還想仗勢欺人。”
張彩蝶登時笑顏如花。
結(jié)完帳,徐宏一手拉著一個侍女,從酒樓中出來。
兩女臉『色』羞紅,心頭猶如一只小鹿正在蹦跶,步子也好像邁步在云
端。只覺得手上一股熱氣傳遞到身上,低著頭,任由自己的小手落在秦先生的手中
。
雙喜要遠(yuǎn)比荷花不如,荷花還好呆還能自行的走路,她卻已經(jīng)完全分不
清東南西北了。
雙喜暈乎乎的走出門外,嘈雜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似乎隔著一層薄膜,只
覺得一陣“嗡嗡”的聲響。緊接著傳來一陣驚呼,手上的熱氣忽然消失,出現(xiàn)在自
己的腰間,跟著身子騰空起來好像飄『蕩』在云間,等到她回神過來,自己已經(jīng)和
荷花站到了一起,荷花擔(dān)憂的眼睛落在自己的身上。(未完待續(xù)。)
wap.xbiqug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