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隱來到林懋霖面前,問道:“林將軍,你為何不讓我殺光他們呢?”
林懋霖回答:“凱隱大將軍,莫著急,戰(zhàn)爭肯定是有的打的,暫時休戰(zhàn)只是為了迎接更好的戰(zhàn)爭,你有沒有看到剛剛蒙面人走的時候,他身邊埋伏的士兵走路的姿勢了么?”
凱隱說道:“看到了,這也是我想問你的,他們走起路來似乎隱藏著什么。”
林懋霖點了點頭,道:“是的,你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就是我讓他們離開的原因。”
凱隱若有所思,一陣子也沒有想出來什么便問道:“他們究竟藏著什么東西?”
林懋霖回答:“他們幫著跟我們同歸于盡的東西。如果這群人不要命的話,不僅是我們,他們自己也會遭遇不測。這個東西說才也神秘,而且我們自己也用過。”
能夠同歸無盡的東西,而且他們自己也用過。
在山洞上的時候,如果說是憑借林懋霖一個人的能力帶領(lǐng)他們走出來的話,說的有點牽強了,但是,也或多或少跟他有點關(guān)系吧。
凱隱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一縷灰塵在微風(fēng)的作用下飄出掌心,飛上了漫無天際的天空。
凱隱深吸了口氣,道:“這個味道既讓人迷戀,又讓人害怕。”
林懋霖也點了點頭,道:“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了,不過,事情并沒有想象中的這么簡單,敵人的手段還在身后,在一個我們看不見的地方。竟然蒙面人在一個緊要關(guān)頭提出了要跟我公平一戰(zhàn)的請求就證明他也不想死,至少在上一刻不想。”
凱隱道:“是啊,或許他只是為了更好的活著而活著吧,只是使命逼迫他這么做,他只是不得已而為止而已。”
林懋霖點了點頭,道:“應(yīng)該是吧,就在我跟我打斗的時候,一股濃烈的味道刺入了我的肺部,頓感沉重,從蒙面人的臉色中,我看出了,他不比我好上多少。”
凱隱點了點頭。
這時,旱魃來到林懋霖面前,看了一眼凱隱之后說道:“三弟,我調(diào)查過了,在東贏人身后確實還有人,他們似乎一直盯著這里。”
林懋霖道:“二哥辛苦了。看來敵人確實如我所預(yù)料的一樣,只是這個人不知是松下的人還是郡主的人,或許兩個都不是,又或許兩個都是。”
就在蒙面人帶領(lǐng)人馬后退的時候,另一隊人馬趕了出來,他們擋在蒙面人面前,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稟報將軍,前方有一群人攔住了我們的去路,自稱是松下將軍的人馬。”一個士兵急急忙忙來到蒙面人身邊道。
蒙面人道:“帶我過去。”
在一個士兵的領(lǐng)路下,蒙面人很快來到了隊伍前面。
蒙面人左右看了幾下不見人。
一聲清脆的風(fēng)聲吹響了樹葉。
蒙面人對著空氣,洪亮的嗓門道:“出來吧。”
一個男人從樹林之中躥了出來,風(fēng)聲驟然而至。
“好久不見,為什么不出手?”
蒙面人道:“不是我們不想出手,只是,這個同歸于盡的想法雖然不錯,但是弊端太大了,暫時還不需要。”
“不需要?難道你還以為你還有退路么?事已至此,就算你后悔也來不及了。東贏皇室很多人都想殺你,只有我們能保你。”
蒙面人臉色陰沉,道:“那我得多
謝你們的不殺之恩了?”
只見那人,長袍一揮,道:“這個不好說,你自己的性命只有你自己能決定。”
瞬間,風(fēng)卷殘舒,一片落葉紛紛的樣子。
就在這時,蒙面人身邊的護衛(wèi)紛紛回退,就連他們手里的武器都似乎有萬般重力一般,那種強烈的威壓令他們心神一慌,從未有過的沉重,手心上的沉重或許只要有一點力量就能托起,可是,身心上的沉重卻如同千金之力一般,只要稍稍一分神,那股力量就會壓的你直不起身子來,只覺得心里憔悴,苦不堪言。
蒙面人手握戰(zhàn)刀,眼神微收,兩腳站立,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腳下升騰而上,在兩人之間形成了一個強大的對抗氣場,氣場周圍,原本一片平靜,可突然間,狂風(fēng)大作,一切就像玄幻故事里演的一樣,落葉紛紛,從地面上飄起然后落下。
蒙面人道:“好功夫,看來你又有長進了呢。不過,你想殺我恐怕還很困難,現(xiàn)在來這里是要送死么?”
就在蒙面人說話的瞬間,一排士兵齊刷刷的圍了上來,原本呆立在原地的士兵也能動了,而且還生龍活虎的。
只見在黑暗中,一個人影顯出了他的身影,寬闊的背影,脊背上長了兩道長長的觸須就像螳螂的兩把鋸齒利刃一般,鋒芒在空中,刺入了所有人的心海。
“哈哈,怎么敢呢?算起來,你還是我的小師弟呢,怎么突然這么年生了?見到師哥來了都不歡迎一下?”
蒙面人道:“請,現(xiàn)在我們是撤離,也沒什么可以款待的,來人給我們備一點干糧……師哥,我們邊走邊聊。”
蒙面人的性命和身世都未曾告訴過其他人,然而,這次來的這個人在東贏人的心里可也算是出了名的了。
就在蒙面人和神秘人邊走邊聊的時候,兩個士兵在一旁小聲議論道:“這個人就是我們東贏大名鼎鼎的十步風(fēng)塵。聽說他憑借他身后的兩條觸手聞名于世,然而,世人所不知道的是,除了他的觸手之外,他似乎還有更恐怖的東西,他手下的亡魂見過一次之后也就歸入塵土了。”
另一個士兵說道:“這個我也聽說過,只是,真人也是第一次見到。”
兩人的聲音很快消失在了空氣中,這時已經(jīng)是早上太陽初升的時候。
經(jīng)歷了一晚上的奔波于奮斗,留下的只有早晨的懶散,他們都想提起精神來,可眼睛卻并不允許他們這么做。
時間如同流水一般,一眨眼的功夫,從前只能留作回憶,現(xiàn)在已經(jīng)早不到當(dāng)年的感覺了。
看著遠處,蒙面人若有所思。
他的師哥從未出山過,現(xiàn)在竟然是為了自己的事情而來,就一定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他剛剛沒問,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問了也等于白問,十步風(fēng)塵的性格他還是懂一點的。
那個晚上他告訴了十步風(fēng)塵林懋霖的消息,他說了,林懋霖肯應(yīng)戰(zhàn)的消息。
一陣風(fēng),一陣帶著無盡冷意的勁風(fēng)呼嘯而過的時候,蒙面人呼了一口,相比與林懋霖,他這個師哥才是他最忌憚的人之一。
兩天后的五里亭和哨崗,以現(xiàn)在他們的速度,很快就能趕到,蒙面人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再看一下自己沒入黑暗之中,就和黑夜中的影子一般,消失在人們的視線里了。
林懋霖帶著一隊人馬趕往五里亭和哨崗的時候
,另一隊人馬將他們團團圍住了。
一個中年男子,身穿華服,旁邊跟著一個手持利刃的士兵。
“林懋霖,好久不見,也不知,一個月前,你來洛陽的時候跟現(xiàn)在相比有沒有變化,是不是還像以前一樣,那般的目中無人?”
林懋霖身旁的士兵擋在他身前。
林懋霖示意兄弟們退下以后,道:“是啊,別來無恙,當(dāng)時走的太匆忙了,也沒來得急問你們多要點東西,也不枉我兄弟白死了。”
松下榮登臉色一黑,沉聲,道:“這你還有臉說?是那個劉輾死了吧,不過,我也沒有在意他的死活,他的死,根本不在我的預(yù)料之中。但還是你,林懋霖,我在意你的死活,這匪山只要你死了,一切都盡在我的掌握之中了,如果你沒死,那么,這個天下遲早會動亂。”
林懋霖道:“就是劉輾,不過,我這次不是來報仇的,我來是為了履行預(yù)定,我和蒙面人的約定。”
松下榮登,道:“你和他有什么約定我不知道,竟然你敢來,那你就別想走了......來人!”
就在這時,叢林旁竄出來許多人馬,這些人一個個身負武裝,就像一個個不要命的戰(zhàn)士一般,那種威懾令人膽寒,也令人心慌。
這時,一個士兵來到林懋霖面前,在林懋霖耳邊小聲嘀咕著什么。
就在那個士兵說完退下的時候,松下榮登卻不以為然的說道:“林將軍這是怎么了?在這個危難關(guān)頭難道還想怎么逃跑?或許是命令屬下,一會打起來的時候,裝作強勢?在我看來,你們不過都是些紙老虎而已,沒什么真本事卻凈喜歡故弄玄虛,別到時候打臉,不好看。”
林懋霖沒有在意他說的話,反而一副無奈的模樣,道:“不愧是松下長官,甘拜下風(fēng)了。”
松下眉飛色舞,活脫脫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不愧是,這三個字說的好,也不知道接下來你會用什么來形容,因為,一會怕你驚訝,驚到下巴。可是,那些都是沒有用的,你注定只有死亡!”
林懋霖站在原地,時間一點點過去。
那個跑上來報信的士兵已經(jīng)跑下很遠了。
林懋霖道:“我就在這里,你們有本事就上來,我不跑。”
就在這時,松下身旁的那個士兵模樣的戰(zhàn)士站了起來,道:“你就是林懋霖,聽說整個中原的人對你可謂是期望有加呢,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是否能活在我的觸手之下?”
林懋霖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那個士兵肩膀上的觸手冒過了他的頭頂。
一雙歷歷在目的觸手使所有人都警惕了起來。
林懋霖問身旁的凱隱道:“你見過這個東西么?”
凱隱說道:“見過,這個人可能就是東贏第一戰(zhàn)士,十步風(fēng)塵。”
林懋霖沒有聽過十步風(fēng)塵的名號,但是,東贏第一戰(zhàn)士的稱號卻來的很響亮!
就在林懋霖說話的瞬間,觸手已經(jīng)朝他飛了過來了。一根根觸手歷歷在目,在空中,觸手非常靈活,如龍如蛇。
十步風(fēng)塵,林懋霖雖然沒有聽說過,但凱隱卻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只能相信林懋霖,如果林懋霖都打不過,那么就算他在前面也沒多大幫助。
微風(fēng)輕揚,一片生機和落葉之間,在哨崗這個地方別有一番風(fēng)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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