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將軍前面就是學士居住的府邸了,我等在外面等候您。”
一個士兵停下戰(zhàn)馬,跳下馬背,拱手道。
林懋霖點了點頭,你們在這里等著,切記不要亂逛,周邊玩耍的時候和隊伍保持聯(lián)系,不要走太遠,不能貽誤了訓練,這你們能答應我么?”
“將軍,我們一定會的,你要相信我們。”
那個士兵身后背著一把戰(zhàn)刀,小小年紀,臉龐青澀,身體消瘦,說話間,眼睛里透露著純真和執(zhí)著。
林懋霖拍了拍那個士兵的肩膀便帶著小繁雨走進了籬笆圍成的村落里,他們剛踏進門口的時候,只見地面上插著一根大木條,木條之上,一塊古銅色的牌匾屹立于上,牌匾之上沒有過多的裝飾,頭頂烈日,不見分毫傷損,冷風刮過,隨留下了歷史的風霜,但字體的完整模樣一點也沒有改變,鮮艷明亮的大字印在匾中
“天本自然,自然便是天。世間萬物,生物自然,滅于自然,大道使然,人力順然,百姓迷然,我等領然,了然于胸。領悟自然,方為天道。感悟自然,方為人道。自然融我,方為神道!”
小繁雨一字一句的朗讀著,雖然音量不大,但是聲音尖銳而有磁性,讓人聽著很是舒服。
林懋霖摸了摸小繁雨的頭,小繁雨喘了一口氣,吐著舌頭,擺著鬼臉,道:“真的累死我了。”
林懋霖憋不住了,噗嗤一笑道:“小小繁雨,古靈精怪!”
“誰,誰在外面?”
突然,一個身穿和服的女人走了出來,這個女人帶著一副大花眼睛,眼睛是那種白色透明狀的,大大的眼眶勾勒出濃眉大眼,眼睛閃爍著別樣的光芒,隨著那個女人走出來,眼睛之下是一副瓜子臉蛋,下巴尖尖的,兩側(cè)臉上的肉肉緊致而有彈性,皮膚光澤而不失文雅,小嘴嘟嘟的,和服在和煦的春風下,輕輕的飄蕩,彌漫著誘人的香氣。
林懋霖迎過去,拱手作揖道:“請問您是不是就是這山中大學士?”
那個女人撇了一眼林懋霖,點了點頭,道:“我就是,只是這大學士還稱不上,你走吧,要不然,你們就別想走了。”
那個女人眼睛中一閃而過的殺意,殺意如同奪目的陽光一般,刺入眼睛的時候,林懋霖緩緩退后了兩步。
前面的小繁雨把拉著眼睛卻一絲感覺都沒有,和服少女問道:“你怎么沒事?”
小繁雨一根形同古樹的小方塊攤在手上,道:“這是我爸爸讓我交給你的。”
和服大學士詢問道:“你爸爸可是楊栝?你媽媽是秦芳?”
小女孩點了點頭。
林懋霖以為事情有了轉(zhuǎn)機,瞥臉一笑,道:“大學士,很高興認識您,請問劾元山”
還沒等林懋霖說完,大學士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道:“你又是誰?難道不知道我這里的規(guī)矩么?見你年少有為,我就不殺你了,回去吧。”
林懋霖見她這喜怒無常的模樣,哪里會輕易回去,再次作揖,道:“得罪了,請姑娘贖罪。”
說話間,林懋霖已經(jīng)拔出了長槍,他是這么想的,竟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只要將她把綁回去,只要給他一點時間,什么事情都會成的。
小繁雨在一旁,他驚訝的嘴巴張得老大了,他沒想到,這個林將軍竟然這么魯莽,真讓他拍了拍腦袋的沖動都有了。
就在這時,長槍在手的林懋霖一個箭步,強大的沖擊力帶動著勁風,呼嘯而過,一點驚寒閃過,槍尖已到眼前,和服女孩竟然絲毫不躲閃,直接站在原地,勁風吹著他的和服,除了飄蕩而起的服柳之外,再
也見不到其他的移動的物體了。
“天道自然,林將軍槍法如神,可是卻還是太莽撞了,不能成器啊!”
只見,一段字句在前方飄出,長槍再也進不了分毫,這字句更是激怒了林將軍,林懋霖大喝一聲“滾蛋,騙小孩子的把戲爾。”然后右腳蹬地,氣起腳尖,流至腰間,貫于指尖,強大的力量,一瞬間爆發(fā)了出來,長槍從寒光轉(zhuǎn)變成了幽光,力量夾雜著勁風,刺向了大學士,可是大學士卻并沒有移動半分,而是輕描淡寫的說道:“林將軍也不過如此嘛,力量是夠了,只是力量太散了,攻擊的是面,也就凸顯不出這力量該有的威力。”
任由林懋霖如何用力,可結果都一樣。小繁雨勸架道:“林將軍不要沖動,有話好好說。”
林懋霖沒有看小繁雨,而是緊握著長槍,道:“你就是因為太小,才會這么容易相信別人,我就沒有相信過什么林中大學士,男兒志在殺場,怎會輕信謠言鬼話,待我把她抓了,讓兄弟們看看。”
大學士一聽,便來了興趣,道:“好你個林將軍,竟然還想抓我?我跟你說,我在這里定居的時候還沒有你呢?你才是說大話的。”
林懋霖聽了哪里服氣?雙手用力強行抽回長槍,可是就算她怎么用力,長槍停頓在空中一動不動的。
大學士靈動一語,道:“你聽好了,我叫幻靈磬,也叫林懋霖!”
只見,和服少女突然變成了自己的模樣,長槍也和自己手中的這一桿十分相似,林懋霖愣了一下之后,長槍也能動了,便大喝一聲朝著前方殺去,橫掃,順勢,倒勾,一連貫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可是,眼前這個形如自己的幻影卻輕易的躲開了,而且只是一些簡單的防守,甚至雙腳都沒有移動半分。
林懋霖怒斥道:“你是誰?怎么長大我的模樣。”
只見那人只是長槍重重一掃而過,長槍還沒靠近,那股強大的力量已經(jīng)將她的身體靠靠的扣住了,就算想要移動,也只是有心無力了。
小繁雨看到這一幕,不知道怎么辦是好,急忙念著父親交給她的口訣,只見,長槍隱隱發(fā)著綠光,綠光充斥著長槍,林家槍法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槍并不是靠力氣揮動的,小繁雨曾經(jīng)不力氣就輕而易舉的舉起了長槍,站在就算他怎么用力,長槍卻是紋絲不動的。
小繁雨的咒語不是傳到長槍之上,而是傳到了林懋霖的耳朵里,然后再通過林懋霖的手掌傳到長槍中,長槍一點寒芒綻放,隨后槍出如龍!
重新握上了長槍,可是這時已經(jīng)不再費力了,只見銀槍如閃電般一閃而過,化作了一道電形,電形繞過虛影,落地的瞬間,虛影消失了,一個美妙的身影站在他的面前,輕唇微啟,道:“領悟槍中奧妙,不再受大道之困,小有成就爾。”
小繁雨的口訣他還沒有參悟過來,便決定頭暈眼脹,道:“怎么我記憶里口訣,口訣卻并不能由我趨使?”
幻靈磬哈哈哈大笑道:“你力量本不屬于這個世界,你已經(jīng)熟練了這個世界的套路,力量也是上乘,只不過,正是這些羈絆了你,所以就算你怎么走都是錯的,道路已經(jīng)封閉,需要你自己再次打開,只有你自己能幫助你,我也無能為力!”
林懋霖趴在地上,他的腦袋嗡嗡作響,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就像被套上了緊箍咒一般,聲嘶力竭的,腳踩著大地,揚起的灰塵,灰塵飄起來的瞬間便在空氣中瞬間消散了形態(tài),甚至連空氣都會淪陷。
“你本不屬于這個世界,你的師傅也不屬于這個世界,你既然來到了這里,學習這里的知識也是在所難免的,師傅給你看過了無數(shù)的
典籍,其實這些,為師也不懂,只是不得不告訴你,這才是這個世界上的法則,你必須學習!林家慘案并不是他人的禍,一切禍根的源頭其實就在你眼前,你,你,你,不!”
一聲吶喊,林懋霖像是發(fā)瘋一般,咆哮開來,我究竟是誰?我來自哪里,將要去往何方?
林中大學士幻靈磬輕指一點,林懋霖額頭上已經(jīng)多了一道綠色印記,印記閃耀著光芒,輪廓清晰,透露著圖騰古樹的幻像,林懋霖稍微平息了心中的臆想,緩緩睜開眼睛,道:“大學士,多謝指教,力量本就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不過這個世界上的力量還未被發(fā)掘出來而已,所以潛力有限,能搬動鐵、亂石,卻搬動不了意志,雜念和人心,你要做的就是挑動意志力,齊聚人之力,手握圖騰之力,方可稱為無上神力!
林懋霖似懂非懂,道:“什么才是意志力?我能夠做到么?駕于我身?”
幻靈磬道:“這就是你的小力爾,兄弟不齊,人心不古,天道不成,何談大業(yè)?你見我動過么?你這么久不過是于空氣在戰(zhàn)斗而已,空氣就是一種外力,在外力的作用下,你被眼睛阻礙了,憑空怎能打斗?如果不是小繁雨父親傳送給你的秘訣,準確來說是我傳授給你的秘訣,你又怎么可能沖破著空間障礙?可笑。”
林懋霖似乎明白了什么,點了點頭,道:“多謝指點,只不過,小繁雨身體有些不適,天色也黑了,我們能否留宿一晚?”
幻靈磬似乎明白了林懋霖的心思,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是想借助借宿一說,試探我,然后想從我這里得到破解那劾元山前迷障之法,可是我告訴你,你想的我都能知道,你不用轉(zhuǎn)移注意力,迷障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解了,今晚留宿可以,只不過,小繁雨需要在我這里住上幾天,你只能自己一個人回去了。別想著再反抗了,你不是我的對手,你要相信,這就是接力,接你心中之力,知你所想,了你意向,這便是大成。”
林懋霖腦細胞釋放著電流,電流交集產(chǎn)生的信息在不斷的外泄,因為沒有傷害自己的成分,所以林懋霖也就沒有多想,而是點了點頭,頭腦一僵,道:“遵命。”
林懋霖清晰的感覺到,那股力量的恐怖,如果自己當時不答應的話,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便會離奇死亡,他這次算是相信村民說的話了,這林中大學士就像是魔鬼一般的存在,如果誰想要和她為敵的話,我想她不是瘋了,就是在自尋短見。
小繁雨躺在床上,大學士也沒有阻止他,這一次過來,雖然自己變強了,但是小繁雨卻丟了,這一別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相遇,所以,他悉心的在小繁雨的額頭上,用濕毛巾一點一點的擦拭著,看著這粉撲撲的小臉蛋,林懋霖有些舍不得這個小家伙了。
就這樣,林懋霖趴在小繁雨的床邊睡著了,第二天,林懋霖出了村子,卻沒有見到一個兄弟。
一匹戰(zhàn)馬跑來,身上染滿了鮮血,林懋霖飛身上馬,這馬通靈,沿著村外,朝著遠處跑去,一個小時之后,一兩具尸體躺在路中間,尸體身旁都是染紅了鮮血的灌木雜草。
林懋霖道:“大事不好,自己的士兵可能遭遇了不測!”
騎在戰(zhàn)馬上穿過森林,喊打喊殺聲卻越來越近,直至回到了劾元山之下。
原來他們已經(jīng)回來了,只不過是什么讓他們離開的呢?身后跟著土匪都全然不顧危險,這一天的時間都等不了么?
越走,真相也就越近,周圍凌亂的尸體似乎告訴了他一切,軍隊遭遇了襲擊。那么這山林中必定還埋伏著土匪!
果不其然,十幾個土匪一躍而下,一張大網(wǎng)鋪天蓋地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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