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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有驚無險闖過關

    “給太子爺請安。”
    “得啦,老四,起來吧,這里就你我兄弟,又沒有外人。”
    太子跟四阿哥關系還算可以,沒有想象中過于親密死忠,卻也是中規中矩。一個是兄長應有這義,另一個就是克恪臣弟之責。
    溫憲公主婚事結束之后,兩人湊到了一起聊天兒了。
    太子跟大阿哥不和是擺到臺面兒上來,就算太子表現出來友善了,目前為止,相信人也不多,頂多是覺得太子長進了,絕對不會相信他是真對他哥不存一絲芥蒂了。外人尚且如此,就別提另一方當事人了。而胤礽近與三阿哥又有了一點心結,太子爺兄弟里面,也就老四能多說上幾句話了。
    四阿哥這里呢,也有一點孤拐脾氣,他還真是不大會討好人。與眾兄弟也有點不大親近,后世傳說里四與十三組合現倒是有些雛形了,可惜十三還小,老四已經領了差使,兩人湊一起時間并不多。
    真難得,兩個孤家寡人湊到一起來了。說起話來,自然是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你如今可滿意了?與五公主兩個,如今是兄妹做鄰居了,你看額駙待咱們妹妹如何?”
    親情上有所缺失胤禛對于妹妹還是抱有挺大期望:“她是婚,我們不好去打擾,她四嫂倒是去看了兩回,道是過得不錯,額駙家教養也好。”
    胤礽一笑:“不好也得好,不是還有你們一邊兒看著么?可惜了,我竟沒去她那里看看,你二嫂常說你眼光好,想來你督造公主府也很是能看。我想前殿是按制興建,并不好出格,你是怎么建園子?我那宮將成,園子總是覺得不大滿意,你倒跟我說說,我也好試著改一改。”
    胤禛一開口,胤礽就后悔了,悔不該,提到了胤禛比較感興趣地方。這位平常三巴掌拍不出一個字來家伙,這會兒話跟今年決了口子河堤似巴拉開了:“您過獎了……園子……花樹……引水……”
    胤礽耐著性子那里聽,其實他今天是有兩個目:一、與老四聯絡一下感情,這個弟弟畢竟不是敵對狀態。二、打探一下消息,這個消息不是五公主過得好不好,而是康熙交給老四一項差使。
    “你果然有一手,怨不得汗阿瑪把整備進獻皇太后祖母六旬圣壽禮物差使交給你。這眼光,果然是兄弟里頭一份兒。”
    本年度皇室大慶典絕不是溫憲公主婚禮,而是皇太后六旬圣壽。康熙是個孝順人,皇太后生日康熙朝本就是件大事,今年又是皇太后六十大壽,要重視。送禮物當然要仔細。
    其中一條要訣就是:不要跟皇帝送重了樣兒,或者即使有一樣,也不可以質量上、規格上超過了皇帝禮物。
    康熙把準備壽禮差使,人其用地交給了胤禛。歷年來,進上禮物里,康熙比較來比較去,老四準備是有眼光。就把今年任務交給老四了。
    胤禛面上微微有些泛紅,看得胤礽不由暗嘆,這個老四,身為皇子說他單純那是侮辱,可這脾氣也忒直爽可愛了。
    胤禛輕輕咳嗽了一下,努力整肅了面容回答:“是哥哥兄弟們都有差使了,臣弟也就有這點子能耐,咳,才領了這個差使。”
    “皇太后祖母圣壽,可不是小事呢,你又何必自謙?”胤礽取笑一句,“每每我看到你挑出來東西,總是覺得雍容大氣,很是不壞,”狀似無意地問,“對了,前兒我仿佛聽內務府人說,壽禮還沒齊?你竟是備了什么呢,要這么費事兒?”
    胤禛一個不慎,就說了出來:“已經得了佛三尊,珊瑚進貢一千四百四十分,自鳴鐘一架,壽山石群仙拱壽一堂,千秋洋鏡一架,百花洋鏡一架。東珠、珊瑚、金珀、御風石等念珠、一九。皮裘一九。雨緞一九。哆羅呢一九。璧機緞一九。沉香一九。白檀一九。絳香一九。云香一九。通天犀、珍珠、漢玉、瑪瑙、雕漆、官窯等古玩、九九。宋元明畫冊卷、九九。攢香九九。大號手帕九九。小號手帕九九。金九九。銀九九。緞九九。連鞍馬六匹。”
    胤礽心里算著,淑嘉開單子上有如意,有針線衣裳倒都沒重樣……自鳴鐘重了,問問樣式,不可高過了汗阿瑪。本來準備了一枝珊瑚樹,只好按下另尋替代,把珊瑚樹挪作明年萬壽節禮好了……
    “皮裘是什么皮?自鳴鐘又是什么樣子呢?”胤礽繼續套取有用情報。
    胤禛又從頭把這些東西規格都說了,居然頭頭是道,若干物品就像擺心里一般,一一說出來,比照著單子念還清爽。
    胤礽心道,老四倒真是個實心辦事人,將來可用。唔,想到哪里去了?不由關切了兩句:“差使要辦,也不要忘了備你自己那一份子壽禮才是。我那里還有些東西,你要是用得著,叫你媳婦到你二嫂那里挑就是了。”
    胤禛道:“臣弟那一份子也備得差不多了,多謝太子垂問。”
    太子還有要垂問呢:“如今你差使上頭還缺些什么呢?要不要緊?趕得及么?圣壽十月初三,如今已是九月下旬了。”
    胤禛自豪地回答:“缺是御制萬壽無疆賦圍屏一架,御制萬壽如意太平花一枝,御制龜鶴遐齡花一對,東西是汗阿瑪親定款式,賦是汗阿瑪自制,做起來要精細些,大約再過兩天就得了。”
    胤礽得了消息,又與胤禛說了些閑話,問他弘暉近來如何等等。提到胤禛家二格格,口氣頗為羨慕:“有個閨女真好,貼心,我都盼不來。”
    這回輪到胤禛安慰他了:“毓慶宮有四位阿哥,聽說個個都懂事聽話,您這是高興罷?”
    通過一番對話,太子得到了有用情報,還博取了四阿哥一些好感,對四阿哥了解又深入了一層。胤禛與太子交情也加深了一點,并且他二哥那里留下了‘辦事認真、可以用’好印象,還bla了一堆,話癆情節得到了實現。
    皆大歡喜。
    胤礽回到毓慶宮,就叫淑嘉把單子拿來:“今兒遇著了老四,汗阿瑪把圣壽節禮事兒交給他了。我問清了樣式,咱們送自鳴鐘略有些大了,改個小一號,珊瑚作明年萬壽節禮罷。那一對洋鏡倒是使得,再尋點子旁添進去。”
    淑嘉道:“凡是萬壽、圣壽,送禮物不過那些,名目重了再所難免,規矩不過了汗阿瑪就成。往年圣壽,我也打聽來,今年也得了些消息——備這些東西并沒有超過,如何要再改?尤其是自鳴鐘,尋來實不容易。”
    “大差不差也不行,總要看得出來……”跟皇帝差了一等,那樣才行。
    “成……”淑嘉打聽消息得彎彎繞繞許多層,胤礽倒好,直接問了領差使,這就是差距啊!真是讓人淚流滿面,好比你每天學習到11點,才考個9分,沾沾自喜著呢,另一個一直不及格人,某一天開始認真了,刷地考了99。他還只是上課認真聽講而已,還是你說“要認真學習啊”,把他給帶動。讓人情何以堪?
    好吧,他開始用心了,總比自己忙個半死強得多。淑嘉這樣安慰自己。
    “就用玳瑁簪子如何?”
    “也好。至于珍珠、瑪瑙等物,不過了格子就行,咱們也添尊佛像進去,不要過了尺寸。”
    十月初三,圣壽節到了,康熙還令膳房數米一萬粒,作萬國玉粒飯。又選肴饌果品等物進獻。
    淑嘉與眾宮妃、福晉、命婦一道去寧壽宮賀壽,寧壽宮里,論資排輩地坐著。太子妃依舊坐皇太后旁邊,另一邊打頭坐著就是佟妃。寧壽宮里幾張大案上擺著康熙恭進壽禮,又從諸阿哥、宗室、大臣壽禮里選了一些有代表性也放上去。
    大家送東西果然也就是那些,佛像啊、觀音啊、珍玩啊……這宮里,常見就是這些珍寶了。再值錢,也不算很刺激人。即使這里面有些東西讓大家荷包大出血。
    刺激淑嘉,乃是皇太后現安逸活笑容。想想她順治朝受苦,再看看康熙朝享福。淑嘉越發堅定了信念:兒子好,才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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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了刺激太子妃回到毓慶宮來繼續教導兒子,小胖子功課還是很不錯,比起當年偽幼兒二妞妞還要強上幾分,讓淑嘉無語凝噎。只好每天去欺負二兒子。
    沒錯,欺負!
    二胖小朋友終于會說話了,小胖子沖他叫了幾百聲“哥哥”,他都沒理。反是胤礽,這回只叫了幾十聲“阿瑪”,他倒學會了。惹得小胖子跟他額娘同仇敵愾,每每欺負二胖。
    二胖:我冤!‘ma’音好發么!
    把二胖擺成個大字形之后,淑嘉良心發現了,對小胖子說:“好了,不要玩你弟弟了,你功課怎么樣了?”
    小胖子看到弟弟裹著尿布,兩條腿支楞著,正想給他擺成個m型,他額娘居然良心發現了。嘟著嘴噗了一聲:“額娘,您看過兒子功課才許兒子跟弟弟玩。”
    淑嘉動作速度地把二胖給裹嚴實了:“天冷了,別凍著他了。”交給嬤嬤帶著了。
    “你五歲了,明天就該出去讀書了,不要光想著玩弟弟啊。”
    “真噠?”小胖子一蹦三尺高,“跟大哥、二哥一起么?也能學騎馬么?也有正經師傅教么?”
    “……”你以為上學很樂啊?
    “是啊是啊,你還不去背書去!你哥哥他們每日比你早起半個時辰,背書要背一百二十遍,你呢?趕明兒師傅查起來你背得不好,可別哭鼻子。”要怎么能讓他多睡一會兒呢?唔,讓他晚上早些睡!全家小朋友都必須早睡!
    “我現背書也背一百二十遍,我也不怕早起。才不會叫師傅說我背得不好呢!”一蹦一跳地去背書了,蹦到一半兒還扭頭,“我不會哭鼻子。”他還無法無天地跟他額娘扮鬼臉,仿佛嘲笑做母親杞人憂天!
    “……”有時候,有個愛學習兒子,當爹娘也挺郁悶,他壓根不給你說教機會。本來還要安慰一下兒子,以后要起得早,寫得多,但是不要怕,這是充實你自己,熬過這十幾年就自由了,額娘幫你……準備了一肚子話沒倒出來,淑嘉郁悶了。
    胖子,你等著!
    太子妃內心獰笑著,今年冬天她有活兒干了!做書包,給小胖子縫書包、縫筆袋,往后不讓小太監給他捧書本兒,叫他自己背!鍛煉他,荼毒他!讓他減肥!反正營養好,課本也不多,不怕壓著他不長個兒。
    既然是要拿出去給人看書包、筆袋,就要做得精致些,不可以丟臉。選上好厚實布料,比著書本大小,估摸著會裝幾本書,淑嘉動手裁起了書袋。裁到一半兒,才想起來:弘暘、弘晰……她都沒想起來給人家做書袋。
    這個……
    淑嘉摸了摸鼻子,指尖柔軟布料上滑過,心里有些犯難。
    “主子,”青衿挑簾子進來,“皇太后主子那里來人傳說,說是叫您去說話。”
    淑嘉一愣:“說了是什么事兒了么?”
    青衿身后就閃出兩個宮女來,淑嘉認得,這是皇太后身邊宮女里比較得用玉晶和重寶。兩人進來一齊蹲了個萬福,請過安,淑嘉道:“坐罷。”
    玉晶笑道:“老祖宗催得急,奴才們不敢耽擱呢。”
    重寶繼道:“承乾宮主子、宜主子、德主子、惠主子幾個都呢,就等您了。”
    淑嘉看了看身上家常衣服,只得叫紅袖:“給我換身衣裳,”又對玉晶、重寶道,“你們不坐也得坐了。”
    兩人一看,太子妃身上只穿著玉色縐綢袷襖,如今十月中旬天氣,出門確實需要添衣裳,抿嘴一笑:“得令。”
    地龍燒得暖,換衣服也不怕凍著了,淑嘉重換了一身玉色江綢袷袍外罩寶藍緙絲五彩銀鼠皮氅衣,走到門口,秀妞又把一件大紅春綢貂皮斗篷給她披上。
    玉晶拍手笑道:“這樣一看,果然精神了許多,老祖宗必須歡喜。”
    重寶道:“可不是,前兒還說呢,下雪了,雪地里紅梅花兒好看。您這一身兒,保管叫她老人家看了還想再看。”
    “就是就是,老祖宗一看您這樣兒,手里一松,怕不給幾位阿哥多添幾位側福晉呢。”
    淑嘉笑道:“你們倒是會說話!我果然要給你們些銅子兒買糖吃。”說是銅子兒,實則是荷包里放著小銀錁子。
    兩人大大方方地接過:“咱們可就謝過主子賞了。下回有這好差使,咱們還搶著來呢。”
    皇太后身邊人,都是這樣。皇太后一大特點,就愛相信身邊人說話,有時候連康熙都無可奈何。也就養成了這些人比較活潑性子。
    “那敢情好,你們一來,我這里也熱鬧些。說來——早上還沒聽到這個信兒,怎么忽地說起這個來了?”這種選孫媳婦事情,太子妃說話余地也不大,一般也就是個旁聽,主要還是看長輩意思。因住宮里,多少都會聽到一絲風聲。夏天暢春園,皇太后見幾家閨秀時候,淑嘉就是知道。
    “老祖宗現想起來,”玉晶模仿著皇太后語氣,“噯呀,老十三和老十四也大了呢!”
    行了,我知道了,老太太又說風就是雨了。這事兒還關系到她孫子們,別人還不好攔。
    到了寧壽宮,佟妃等果然都到了。她們毫無怨言,于佟妃這是對其地位肯定,對德妃,事關她兒子。連宜妃,因為皇太后想起老九還住宮里,又有她帶過老五,也想給他們添人,就把這些人統統叫了過來。
    淑嘉:……我該慶幸她沒想給我添兩個人使使么?
    皇太后呆是呆了一點,卻還是有底線,比如:干系皇太子事兒,她不插手。除非皇帝表現得非常明顯了,需要有個臺階下,她才開口。整個后宮,那是誰都不說關于皇太子事兒。
    今天要說是明年秀女大挑,大阿哥需要一個繼福晉,九阿哥、十阿哥嫡福晉也該提上日程了,此外還有十二、十三、十四三個也都長成了。
    淑嘉很黑線,這大阿哥繼室、其余幾個阿哥嫡妻,是女人作不了主事情。而十二、十三、十四側室,也不需要如此勞師動眾。
    結論,老太太午睡醒了,起來太閑,這是找大家說話呢。大家平日里見過幾個閨秀不假,也都作不得數,還得看閨秀她爹合不合適呢。
    德妃只管欣慰:“老十四轉眼也長成了。”妃母,您家十四是康熙二十七年生,今年十二周歲!選秀不止摧殘少女啊!
    宜妃則是算計著:“老九那個性子,是得娶個媳婦兒收收心了。”妃母,娶了媳婦兒也管不住您那個兒子,管得住他是他八哥!
    惠妃放心了:“有個媳婦兒看著家里,老大也得省心不少。”靠!他還是打光棍兒算了!
    嘰嘰喳喳。
    事關小叔子,淑嘉不發表意見,免得惹火燒身。聽佟妃提了比較可行建議:“既是要給他們哥兒幾個添人,是不是要把乾東五所或是乾西五所給收拾出來了?如今除了九阿哥、十阿哥乾西五所,大些阿哥們出宮建府,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可還兆祥所里住著呢。又有,十三阿哥額娘將過周年……”
    終于開始討論一些實質性東西了,淑嘉認真聽了起來。
    聽完了,終可行結論就是:由皇太后向康熙提出把乾東五所給收拾出來,收拾好了把阿哥們給搬進去住。
    由于接近年底,宮中事務頗多,工程可能就要開春后才能進行了。宜妃道:“這倒不怕,縱使指了婚,光是準備也要些時日呢,耽誤不了事兒。十三阿哥還要出了孝才能再納側娶妻,越發不用急了。”
    從頭到尾,也就佟妃提議得到了一致好評。
    淑嘉從寧壽宮回來,把事兒跟胤礽一說,胤礽一皺眉,弟弟大了,局勢開始亂了啊!從老八身上,他看到了混亂開端。依然不相信老八現對大位有什么企圖,卻已有自立門戶之舉了。
    這其實是分散力量,本來沒有這些弟弟們,大臣們或甲或乙或中立,選擇起來很簡單,胤礽也比較容易摸清他們立場。
    現倒好,本來要他中立就行了人,如今有了立場,比如投奔了老八,你能輕易預測他下一步行動么?
    吁出一口氣:“你不說話是對,這些事兒,后拿主意還是汗阿瑪。”說到這里,胤礽又郁悶了,他家汗阿瑪那是什么眼神兒!居然要把齊世那只猴兒閨女指給老九。
    老九跟我本來就不親,再添一個這樣岳父……純是來惡心我啊!
    胤礽還是存了一點拉攏老九心思,畢竟老八現不住宮里了,地理上疏遠了,隨之而來會是心理上疏遠。不料老八老九這里竟然是距離產生美,老九依然把他八哥放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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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為別人事情傷腦筋了,還是想想你們自己吧!
    毓慶宮要搬家了!東宮已經修建完畢,康熙親題了正殿匾額,用倒是舊宮名,只是改成滿漢雙語合制。
    前面正殿名為端敬殿;中間還是胤礽寢宮,名為端本宮;后面淑嘉所居之正殿名為端儀宮。[1]
    議事之處為殿,起居之所為宮。三大殿模式純是為了規制,有了毓慶宮這個辦公場所,要端敬殿……其實沒什么大用處。大概也就是……太子妃巧節慶時候受賀罷了。如此說來,這東宮倒顯得像是太子妃天下了。
    按照事先與胤礽商議好分配方案,西路院子幾乎都是空著,淑嘉有些心驚膽戰。胤礽渾然不覺,倒是對屋子擺設要求非常之苛刻。
    淑嘉從來不知道胤礽能龜毛成這樣!
    “都要紫檀,顏色一樣,看起來才順眼。”
    “幔子顏色不要深,配紫檀顏色就不好看,換成淺色。”
    ……
    ……
    ……
    等他收拾好了,淑嘉也得承認,收拾得挺不錯。還沒夸兩句呢,人家直奔后花園兒了。
    淑嘉很郁悶,這十月末天兒,枯枝殘葉結了冰池水,有什么好看?胤礽是去指揮修理:“這一處,匠氣太濃,石頭移走,扔那里去!那邊兒橋,欄桿底下再加一道,阿哥們都還小,別漏進去了……”
    如是數日。
    淑嘉很是崩潰,這完全不是胤礽風格好不好?
    直到胤礽指揮完了,淑嘉才問:“你這樣究竟是為了什么呢?”
    “啊?啊!看著舒坦!”小聲嘀咕,“外頭憋著也就罷了,家里必得舒服了才成。”
    真相是:太子爺許多設想,朝上都不好說出來,他是二把手!只好他當一把手地方肆意妄為來了。
    淑嘉目瞪口呆之余,也產生了無限同情,二把手,不好當。尤其是胤礽還是個處年輕好奇年紀二把手,他有無限創意,他政務能力讓他能作出合理規劃,但是囿于其身份,他只能憋著!
    伸手摩挲著他光頭:“誰憋屈你了?自己家里,說出來罷,沒外人兒,說出來了,心里也舒坦了。我不會說,總是會聽。我幫你記著,什么時候想做了,我背給你聽。”
    胤礽開始嘀咕:“戶部庫里銀子開始不夠使了,這些年旗下人丁繁衍,成丁領錢糧又是一大筆。逼得沒法子,只好令些無關緊要人出籍為民。我想著,咱們不是有奴才做西洋玩器買賣么?據說,走時候過江浙,收些綢緞茶葉瓷器,到了廣州,一轉手,幾倍利,一個來回,是做兩筆買賣……要是……本就開了四處海關,已見其利,怎么就不能再多開呢?”
    淑嘉心里激動得要死,這年頭不怕你開放啊:“是好主意啊!”[2]
    贊許眼神,激動感情是明擺著,胤礽抱著老婆蹭:“我還沒說呢,底下有人剛提出來,就叫一群人給打回去了。說還只是開個海禁,令庶民自謀生路……”
    哦,似乎是順治時候禁過海,康熙時為收拾臺灣也實行過,可是近年來下垂有所松動呢。
    不過,胤礽有這個想法,那就是件好事兒。接觸得多了,只要堅持下來,總比閉關鎖國強!
    先記下來了!就算胤礽以后忘了,她也要提醒他,提醒不了他,就去對兒子碎碎念!
    確實需要先記下來,眼下有一件事情是迫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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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家不僅僅是表示你換了個地方住,現它還代表著,諸皇孫種痘日子到來了。
    天花對于滿蒙來說,是種可怕傳染性疾病,本身人口就不算特別多,對于天花免疫力又低。皇室近枝亡于天花者都是一大把——
    禮親王代善三個兒子長子岳托、第五子巴喇瑪、第六子瑪占都死于天花。另外,代善外孫公爵和爾本,也亡于天花。
    努爾哈赤第七子阿巴泰之孫錦柱二十二歲時死于天花。
    努爾哈赤第十五子豫親王多鐸,三十六歲時因感染天花而死。
    有名天花患者當數康熙爹,順治。皇太極沒種過痘,一聽說有天花流行,就四處奔逃,名曰避痘。
    成人尚且如此,免疫力差幼童不必說。
    康熙帝位有一半兒還得歸功于得過天花。胤礽當年出痘,康熙于三藩之亂期間,不理朝政地去照顧他,整整十二天。哪怕是太子病了,如果不是事情太過兇險,康熙也不至于緊急時刻作出如此行為。
    說這么多,只是為了形象地說明一件事兒,這年頭,天花是個危險事兒。
    種痘,也不那么太平。它實質上是讓你得一次輕微天花,讓身體獲得免疫力。抽掉所有形容詞:得天花!話題又繞了回去——危險!
    東宮里有孩子兩個女人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了。
    為此,喬遷之喜也沒那么歡了,嶄房子,住起來也沒滋沒味兒了。匆匆看到一眼東宮,淑嘉心亂如麻。
    宮外幾家有孩子王府也是一團忙亂,收拾干凈屋子、選拔合適奴才、準備各種要用物品。
    種痘因事關重大,有其嚴密操作程序對接種者也有嚴格要求。
    康熙與胤礽乾清宮里東暖閣里分坐兩座,聽著底下太醫院院判加一級孫之鼎領著痘科御醫來匯報工作。孫之鼎作為領導,先說個大概:“臣等奉旨已為諸皇孫請脈,毓慶宮大阿哥素來羸弱不宜種痘,毓慶宮四阿哥未滿周歲不宜種痘,其余皇孫本次均可。如今天氣已冷,正宜。”
    痘科之御醫開始將本專業課題了:“毓慶宮大阿哥往年皇子種痘之時,臣等一體請脈,皆體弱不宜。如今已過七齡,再種也有兇險。其余皇孫,毓慶宮四阿哥、祉貝勒府弘晟阿哥、祐貝勒府弘曙阿哥皆身體康健,只是年歲未足,待到后年鹵門已合,可與皇十七子等一道種痘。”
    胤礽嘆了一口氣,他對長子還是挺意,只是形勢比人強,也只有認了。四個兒子,有三個能夠種痘,也是不錯了。
    康熙又問:“太醫院之痘科大夫可夠使?”
    “本次種痘,只種皇孫,且并非同日種痘,足夠支應。皇孫女定明年正月。”
    “痘痂呢?”
    “痘痂已取,取自三歲痘疹發得稀疏而沒有任何惡性癥狀之男童。于發病第十三日上取痂。此子如今已痊愈,”痘科御醫一板一眼地回答,“取痂未過百日,正合用。”
    畢竟是自己兒子,胤礽就著急一點,有點急切地問:“可還有旁要準備?”
    痘科御醫回道:“宮中祭神送神之儀,自有定例,不是太醫院差使。臣等只要準備些湯藥,為皇孫們調整身子,喝上十天,再請脈。彼時脈相合宜,便可種痘。”
    康熙對此只有三個字:“知道了。”
    孫之鼎把寫好報告留下來之后,帶著痘科御醫告退了,留下皇帝和太子繼續研究。
    康熙見胤礽有些心神不寧,安慰他道:“如今種痘方子比先前妥當多了,宮中皇子皇女種痘者不知凡幾,宮外王府里阿哥、格格因種痘得活者眾多。太醫院痘科大夫是做慣了這些事情,你不要太急。”
    胤礽還是心神不寧,這回要出痘,一個是嫡子,另一個則是已經長得大了庶子,都是很重要兒子,擔心才是應該呢。
    康熙看了一回奏折,又看了一回御醫所開之調理身體方子,覺得沒問題了,才放到一邊。“傳內務府總管、傳掌儀司。”
    內務府總管是個肥缺,同時也是個操心費力活計,皇家生老病死、衣食住行都得跟著操心。這回是為了種痘,他們主管祭神送神等儀式。
    也是請安,然后內務府總管先奏:“所需之炭火、氈幕皆已準備齊全,為防意外,每位皇孫都備了雙份用度。祭神用豆神娘娘、香燭、供品、桌案等都得了。就等定下皇孫們種痘地方,就可遣人送過去布置。又有伺候皇孫種痘大夫、太監等一應用度,奴才們俱已調撥停當。”
    掌儀司回話就詳細了:“送神所需之紙扎冠袍帶履、香亭、船、傘、轎、馬、寶幡、黃錢阡張、元寶、香燭、紙花,及賞賜醫官紅緞、銀兩、金花、饅頭等物,已詳列單子交各處預備。所用豬口、羊只、鼓手、校尉,亦已預備。”
    康熙翻了翻這一份報告,批示道:“大夫、太監日用之肉各加一斤,天寒,大夫賞皮衣一襲、太監賞棉衣一領,賞手爐腳爐,自伺候小阿哥們日起,每日各加炭十斤。”
    安排得妥妥了,康熙又綴上一句:“毓慶宮二阿哥、三阿哥,挪到毓慶宮里種痘,叫高三燮整理出屋子來。”
    “汗阿瑪?”
    小胖子這回不東宮里出痘,是康熙思前想后結果。康熙決定,還是把小胖子和胖子他二哥一起放到毓慶宮里出痘。弘暘與弘曈這回是不種痘,他們住東宮,萬一弘旦、弘晰種痘時候不小心把他們倆感染上了呢?
    這是物理隔絕。
    想得如此周到,胤礽沒話說了。
    胤礽康熙那里顯得急切,回到自己家里,就得表現出一家之主沉穩:“慌什么?宮里宮外,又不是沒有人種過痘,不都過來了么?”
    “那不……”不是我兒子么?!淑嘉張張口,又合上了,問胤礽:“這么說,都預備妥當了?”
    她還算好了,李甲氏是根本問資格都沒有,只能豎起耳朵聽太子妃。
    “汗阿瑪意思,弘晰、弘旦,先自家調理身體,待御醫請過脈后挪到毓慶宮里出痘。”
    “啊?”淑嘉吃了一驚,“怎么……倒要挪出去了?”
    李甲氏也站不直了,身子前傾,很想弘暘怎么辦?
    還好,太子妃幫他問出來了:“不是說搬了地方,自家種痘么?怎么又要再挪一回?還有,他們兩個種痘了,弘暘呢?”
    胤礽把康熙意思明白地表述了出來:“怕他們兩個出痘把另兩個也給帶上了。弘暘脈相不合,弘曈還小。”
    這樣安排,即使是愛子心切母親也挑不出毛病來了,淑嘉揪心道:“種痘時候我能去照顧么?”
    胤礽橫了她一眼:“裹什么亂呢?”他心里也很亂,“有御醫不用你。你看好了孩子罷,要是你去了,帶了什么回來,把孩子給染上了,可怎么好?”
    這差不多是‘兩個孩子選一個’翻版了,淑嘉心像熱水里燙過。兒女都是債啊!
    “放心,有我呢!我是出過痘,倒可以去看看。”胤礽不確定地說。
    為了怕孩子多想,兩個要出痘孩子都被隱瞞了其中兇險,弘旦還道是考驗呢:“出過痘,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成!額娘~我去幾天就回來,別想我啊!等我回來了,您要教會弟弟叫哥哥啊~”
    說完,他還笑得沒心沒肺。
    “好……”說著,一把就掐上胤礽胳膊。
    胤礽乖乖接話:“過陣兒可就只有阿瑪陪著你呢,你還不說兩句好聽?”
    “是是是,好阿瑪~”那語調,跟他額娘哄他時候一模一樣。太子殿下又被掐了。
    這事兒里頭,難過不止是大人。
    弘暘是因為身體弱,不合適,暫定本次不出痘——就他那小身板兒,不種痘還能多活幾年,要是種了痘一個扛不過可就徹底歇菜了。這也意味著,此君……即使沒有兩只胖子,也與繼承人稱號無緣了。
    對此,弘暘郁悶又加了一層,悶悶地不肯說話。一方面,他也擔心弟弟們,另一方面又怨恨自己身體不好。
    李甲氏簡直不知道忙哪頭好,一面要看著弘晰喝藥,一面還要撫慰弘暘:“等你身子好了,自然也能種痘。”
    弘暘馬上九周歲了,知道事情也不算少了,至少種痘事情還是知道,不答話。
    李甲氏只能恨恨地說:“真是前世帶來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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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喝了十天藥,御醫來請脈,道是已經調理妥當,可以開始種痘了。
    兩個孩子被打包送到了毓慶宮里。
    小胖子還原來住過地方,弘晰則曾經過來歇晌屋子里,兩處都已經蒙上了紅氈。淑嘉讓郭朝用、趙國士兩個重量級太監跟著照顧小胖子,弘晰那里用是呂有功,俱是穩妥之人。
    開始種痘前,淑嘉還是可以過來看一看,親自把兒子送了過去,然后她需要拈香敬神。李甲氏跟她后面,太子妃因為名義上是兩個孩子母親,拈了兩回香,李甲氏單弘晰處敬香。
    接著,她們倆就被恭請出了毓慶宮,整個毓慶宮后殿被拉起了警戒線。淑嘉只能東宮里翹首以盼。
    當天胤礽就沒回來,雖然帶話說:“出痘兇險,怕不慎過給了孩子。”其實情況很危險。
    弘晰那里還沒見動靜,小胖子當日即出了痘,情況很不妙。這個出痘出得或早或晚,只要不是發不出來,就不很危險。慘是小胖子現情況,御醫回說:“頭面周身見點,顆粒細碎,顏色深紅,身熱氣粗,煩躁口渴。”
    坐鎮乾清宮康熙就坐不住了,發痘要發得顆粒漿順飽滿才好,他老人家本來是要出巡,直接取消了行程,跑到了毓慶宮。胤礽已經原地打轉了,看到康熙就像看到了救星:“汗阿瑪!”
    “不要急,怎么回事兒?”
    這兩位都是出過痘,不怕傳染,直接到后邊兒來了,胤礽一路急匆匆地道:“弘晰還沒有動靜,弘旦……出痘顆粒細碎,怕是不大順。”
    “弘晰這個不礙事兒,出痘有早晚,出齊了就好。”
    說話間已經到了警戒線里面了,叫來御醫:“這會兒免了這些虛禮罷,說,怎么了?”
    御醫也是滿頭汗:“血熱太盛,中險之癥,痘尚未出齊,臣等議用清解透喜湯。”
    康熙對種痘是深有研究,胤礽也臨時抱佛腳背了不少書,一齊催著:“那就趕緊用藥。”
    康熙還說:“消息不要傳到后面給皇太后知道,老人家年紀大了,受不得驚嚇。傳話出去,朕與太子這幾日就住這里了!非軍國要務叫內閣酙酌著辦。”
    胤礽順著他話吩咐下去:“不許走漏一絲消息出去,不要傳到端儀宮,不要叫外面人裹亂!”
    兩人就此駐扎下來了。
    即使這樣,到了第三天上,御醫回話時候都不敢看這兩位臉了:“痘雖出齊,仍顆粒細碎血熱太盛……”抖啊抖,“議用活血助長湯、松花粉。”
    “還不去!”胤礽這是n年來頭一回康熙面前搶話,康熙也沒有意。
    父子倆四目相望,牙關咬緊,都說不出話來。從這一天起,毓慶宮靜得像座墳墓,其肅穆程度跟隔壁奉先殿有得一拼。
    原本值守御醫、太監還領到了幾副牌,可以作為娛樂,現倒好,皇帝和太子這里擔心他們家孩子,誰能當著他們面兒再娛樂啊?氣氛驟然緊張了起來。
    此時,弘晰也發出痘來了,卻是很順利。兩位卻有些提不起精神來了。
    淑嘉作為一個無法接觸朝臣太子妃,還不知道出了這回事兒,只是擔心著兒子。每每去寧壽宮里,皇太后也不知道內里情況,須知康熙并不是日日過來請安,他不來,那是正常,無法據此推測外面出了事兒。
    李甲氏天天按時來報到,就希望能從太子妃那里探聽出一點兒消息,太子妃自己也不知道呢,只好一起著急。裹亂是——弘暘與弘曈又一起病了!
    兵荒馬亂不足以形容現東宮情形。
    到了這個份兒上,淑嘉反而鎮靜了:“都裹什么亂?!該傳御醫傳御醫,他們各有各嬤嬤,都心伺候著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各處值守之人,各安本份,天還沒塌呢!”
    “你也不要亂,弘暘年紀小,正是要你這個做額娘照顧時候,你從今兒起不必到我這里立規矩了,照弘暘去,等孩子好了,領過來給我看就是了。”
    “宮里規矩,不許妄議主子長短,你們都記住了,不要叫我旁處聽到什么!”
    太子妃不知道朝中情況,大阿哥卻是知道。皇帝和太子神隱一個禮拜了,能不知道么?皇孫要種痘,胤禔是知道,他家現正準備著呢,就等宮里派御醫出來了!
    與此同時,朝中眾臣也是議論紛紛。本來是要準備過年時節,硬是沒有一絲喜氣了。不許潑水、點燈、炒豆、放鞭炮……好像很兇險啊!萬一有個意外,一定要防止兩個心情不好男人出來之后找事兒!
    跪倒佛前,胤禔口中念念有詞,不知是求什么。念到一半,發覺附近有人,扭頭一看,卻是巴漢格隆。笑問:“王爺是為府上阿哥祈福么?聽說要種痘了。”
    胤禔干巴巴地道:“啊。”對啊,我兒子還要種痘呢,抓著真≈#8226;神棍手:“這佛靈罷?”
    巴漢格隆認真地答道:“這世上沒有不靈驗佛,只有不虔誠心。”還真有幾分寶相莊嚴味道。
    胤禔果斷地要求吃他、住他、用他神棍給他兒子祈福:“旁都是假,只要我兒子好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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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暘是老毛病了,開也是老方子。弘曈只是受了點兒涼,服了幾帖藥,也漸次好轉。
    毓慶宮里,康熙與胤礽兩個摳著眼睛男人也終于聽到了好消息。御醫聲音興奮得發抖:“行漿充滿,漸次收靨結痂。”太好了,終于要好了。
    康熙與胤礽都聽到了彼此出氣聲,相視一笑,一笑便再也止不住!
    西邊兒御醫也應景地來報告:“二阿哥行漿充滿,漸次收靨結痂。”
    實是大喜!
    到第十二日上,毓慶宮里‘遵例送圣’。
    康熙與胤礽已經累得動彈不得了,分別派人往各處報喜,康熙又下令:“宮外各阿哥,各依次序種痘。”兩人結伴窩毓慶宮里胡亂睡了一宿。醒來時候卻是深夜了,睡了大半個白天外加半個晚上。
    睡不著了,索性聊天兒。胤礽感嘆:“兒女都是債,汗阿瑪,兒子小時候兒,也是這樣么?”
    “你?也是十二天,那會兒還有三藩鬧騰,你這回可比我當年舒坦多了,我可沒個誰陪著一起照看兒子……”聲音小了下去,父母早逝是康熙心中一大痛。
    胤礽握住康熙手,不吱聲了。康熙伸出另一只手覆了上來,四只手交疊一起,暖透了心里。這時候,皇帝與太子也只是父子而已,,兩人居然又睡過去了,直到該起床上班時辰。
    洗漱、衣,精精神神地出現了眾臣面前。
    臉上帶著擔憂,又變成了大阿哥、三阿哥了,他們兩家孩子,今天開始種痘。眼神里惴惴不安是四阿哥和五阿哥,下面是他們家,七阿哥家要遲一點。
    而透著羨慕表情是八阿哥:老子很想也擔心一回啊!
    康熙神清氣爽地表示,前兩天他只是一個老人家擔心孫子,看來是有些小題大做了,他孫子‘得祖宗庇佑’,身體非常好。他要出去繼續玩了!對了,太子,你繼續留下來辦公,哦,你去祭一回陵,別忘了去你媽媽墳上也看一看……
    就差把“我就是偏心眼兒”直接寫臉上了,大阿哥沒心情這會兒記恨這個,心里還想呢,那佛一定要靈啊,我可是真心實意求我兒子平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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