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公子還有沒有其他的珠子？若是夜公子還想再賣的話，我可以幫你一并拍賣。”沐芷汐問道。
    男子搖搖頭：“就一顆。”
    沐芷汐聞言有些失望，鮫珠十分難得，若是他還有，她倒想都買下來。
    “三天后，來取錢。”男子說完把鮫珠留下，沒有多停留半秒，轉身離開了雅間。
    沐芷汐拿過那顆藍色珠子，輕輕撫摸了一下上面的裂紋，眼中若有所思。
    *
    沐芷汐把鮫珠交給董掌柜，讓他負責安排拍賣會的事宜。
    晚上回到逸王府，沐芷汐把那個夜姓男子的事跟東方逸說了。
    “你說他跟上次在十三樓拍賣鮫珠的人會不會是同一個？”沐芷汐疑惑道，又似是在自言自語。
    東方逸聽了沐芷汐對那人的形容，說道：“有可能，上次我讓人去查的時候，傳回的消息也說那人的打扮和你今天見到的那個人一樣，正是因為他包裹得嚴嚴實實，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所以玄衣衛才查不到他的身份的。”
    “原來如此。”沐芷汐恍然。
    那男子應該是要用鮫珠換錢，所以先去十三樓的拍賣會上拍賣，可惜的是鮫珠被東方逸拍下之后，十三樓緊接著就被搗毀了，那男子沒拿到錢，所以又拿出了一顆鮫珠來拍賣，這次選擇的是天下樓的拍賣會。
    所以說上次他們“不勞而獲”，沒付錢就拿了人家的鮫珠，債主便是她今天所見的那名夜姓男子？想到這里，沐芷汐不禁有些心虛。
    東方逸似是猜到了沐芷汐心中所想，說道：“那顆鮫珠說不定也不是他的，在十三樓拍賣的東西，能有多干凈？”
    在十三樓拍賣的東西一般都是通過見不得人的手段得來的，不好明面上出手的贓物，那名男子把鮫珠拿去十三樓拍賣，說不定也是從不法渠道得來的，正好落到了他手上，就當做是黑吃黑好了。
    “不過我還挺好奇他是怎么得到這兩顆鮫珠的。”沐芷汐說道，她今天本來想問的，不過看那人惜字如金的模樣，便沒好意思問出口，況且就算問了人家也不一定會告訴她。
    “你若想知道，我可以讓人去查。”東方逸說道。
    “如果能查到他的身份就更好了。”沐芷汐說道，越是神秘，就越是讓人好奇，那男子遮掩得越嚴實，她就越想探一下他的廬山真面目。
    東方逸說道：“這回找到了人，讓暗衛盯著，相信總有一天可以把他的身份揪出來的。”
    沐芷汐點頭。
    *
    自從沐芷汐和東方逸帶著兒子回了東川之后，東方明月便經常出宮看望小外甥，順便約沐芷汐出去玩。
    照她的話說就是，再過幾個月，她就要嫁到南越去了，到時候想玩也玩不了了，自然要趁著出嫁前把該玩的都玩一遍，該逛的地方都逛一遍。
    “沐姐姐，后天就是元宵節了，元宵節那天晚上我們出去看花燈吧？聽說天下樓還有拍賣會，還可以去湊湊熱鬧。”東方明月興奮地說道。
    “好啊。”沐芷汐答應道，雖然她對看花燈沒什么興趣，不過那天晚上她想去參加天下樓的拍賣會，反正都要出門，不如就陪七公主一起好了。
    “那說好了啊，后天傍晚我來找你，我們一起出門。”東方明月一錘定音道。
    “嗯。”沐芷汐點頭。
    東方明月又轉頭問正在給兒子換尿布的東方逸：“二皇兄，沐姐姐已經同意去了，你應該也會去的吧？”
    雖然東方明月最開始的時候對她高冷的二皇兄竟然也會給孩子換尿布一事感到驚悚不已，不過驚悚的次數多了，就成了習以為常了。
    東方逸熟練地給兒子換好尿布，頭也不抬地說道：“汐兒去我自然也去。”
    東方明月轉頭朝沐芷汐擠眉弄眼笑了起來，從座位上起身：“好了，就這么說定了，我先回宮了，后天見。”
    東方明月剛離開，暗衛便來稟報了。
    “可查到那人的身份了？”沐芷汐問道。
    暗衛稟報道：“未曾，那人奇怪得很，除了待在客棧以外，哪里都不去，甚至連房間門都沒出，飯菜都是讓小二送進去的，屬下也無從查探他的身份。”
    “哪兒都不去？”沐芷汐眼角抽了抽，還真是絕了，難道那姓夜的男子已經知道他們在盯著他了，所以才不出去活動？
    “是的，不過屬下查到了他有一個奇怪的癖好，就是喜歡洗澡，一天至少要洗三次澡，并且洗的都是冷水。”暗衛說道。
    沐芷汐聞言沉思起來，大冬天的洗冷水澡，還一天至少洗三次，確實夠奇葩。
    “他吃的都是什么菜？”沐芷汐問道，從一個人飲食習慣上的偏好，也可以大概猜到他是哪個地域的人。
    “呃……吃的饅頭。”暗衛答道。
    “每頓都是饅頭？”
    “是的，除了饅頭和涼白開之外，就沒見他點什么飯菜了。”
    沐芷汐徹底無語，看來這位老兄是真的很缺錢，生活都簡樸到這個程度了。
    “繼續盯著他，看他還有什么反常的舉動。”沐芷汐吩咐道。
    “是。”暗衛下去了。
    “想不到他竟然這么刀槍不入，這下想探他的底細也探不了了。”沐芷汐嘆了口氣道。
    “沒有人是可以刀槍不入的，之所以覺得他刀槍不入，是因為還沒找到他的弱點。”東方逸說道。
    沐芷汐聞言問道：“你有辦法？”
    “他想要什么，就偏不給他什么，這樣他不就自亂陣腳了？”東方逸淡淡道。
    “可以讓暗衛去試試。”沐芷汐眼中一亮，吩咐了下去。。
    這邊東方逸剛把小祖宗給伺候好，福伯就匆匆走進了凌淵閣，氣喘吁吁地稟報道：“王爺，歐陽公子回來了……”
    東方逸聞言神色似乎動了一動，沉聲吩咐道：“請進來！”
    “是。”福伯說著又匆匆出去了。。
    沐芷汐聞言一時沒想起“歐陽公子”是誰，便東方逸問道：“是哪個歐陽公子？”
    “歐陽風。”